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凝雪好才情。」

「爹爹。」蒹葭驚喜的看著來人。

「許久未見，你倒是變了不少，看來燁華將你教得很好。」陸川欣慰道。

蒹葭一臉黑線的望向他，這跟楚離又有何干係。

「怎麼樣，身體恢復得如何，我上次看你時，你還在沉睡，真是嚇壞眾人了。」

「很好，有勞爹爹費心。」

「凝雪，這樣懂禮貌還真有些不習慣。」

蒹葭看著自家父親欠扁的笑臉，突然想給他一拳。

陸川看她沉默的樣子，突然間表情有些嚴肅道：「現如今，你既已懂事，有些事情也該告訴你了，比如關於你的出身。」

蒹葭有些不敢置信的聽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是趙氏的女兒，是娘的女兒，不過因出身時沒了呼吸，被冷恭私下處理了，這是怎樣的消息啊。

她震驚的看著自己的養父，聽著他從嘴裡吐出一個又一個令她驚訝的消息，陸川愛慕趙如煙，這是何時的事情，前世根本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

「西山，我們在西山相遇，當時她一舞傾城，頭上的那支白玉簪子更是在陽光下增有幾分的仙骨。」陸川逐漸的陷入回憶。

蒹葭卻覺得當頭一棒，心中有了大膽的猜測，會不會......

眼下年關將至，又是各家各戶準備厚禮討好聖上的時機，而蒹葭卻在此刻安靜了下來，就連楚離都不清楚她整日里在自己房裡搗鼓什麼。

終於西楚迎來了一年中最盛大的日子，『華歲』，在眾人獻完禮后，蒹葭緩緩步入殿中，行禮道：「三王府收成頗少，送不起貴重的禮物，但值此佳節，妾以為兩空空如也實為不妥，因而妾願意獻上一舞以助此興。」

楚離聞言眉眼一挑，已然猜出自家王妃的意圖。

一時間眾人倒也顧不得深究三王府何意淪落至此，畢竟想這西楚誰人不知三王妃舞藝非常人所能及。

音樂聲從四個角落傳來，這是人們才發現那裡的四位分別身著淡紅、藍色、淡綠和黃衫，分別手執蕭、琵琶、胡琴還有笛子，竟十分的默契。

殿中的女子依舊如從前的衣著，倒沒什麼特別之處，她漫漫的步伐走向前方，又轉圈回了原地，如此來回往返，再一瞬間，又張開雙臂，柔軟的身肢自如的收放著。

一舞畢，在眾人沉淪之際，誰都沒發現主位上的聖上，臉色十分可怕，而一旁的皇后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如若是有心之人，一定會發現，這舞跟當初皇后剛進宮時所獻的舞，幾乎是如出一轍。

有其形而無其神。

長袖善舞？

長袖善舞？

那人嘲諷的看了眼身邊的人，目光卻不經意的掃過陸凝雪髪間的玉釵。

聖上周身微變的氣氛又引來一陣靜謐下來，直到他那句，「此舞是何人所教？」眾人心中的石頭才落了地。

她躬著身子，將頭又低下了三分表示自己低微的身份：「回聖上，乃家母所授。」

楚明祥臉色微變，黑漆的眼睛閃爍了幾下，又問道：「你母親叫什麼？」

「家母趙氏閨名如煙。」一些大臣聞言不禁竊竊私語，有些不明白，這右相收養的女兒怎麼又成了左相夫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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