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殺人
「找死!」愛麗絲又驚又怒,沒想到對方聽到自己家族的名頭居然還敢動手。她俏臉陡然如寒冰一樣,情急之下來不及拔出長劍,以指為劍,倏然向安得烈的手掌點去,指尖冒出絲絲寒氣,她心中氣惱對方無理,故而上來就動用了寒冰鬥氣。
安得烈露出一絲詫異的目光,遲疑之色一閃而過,接著冷冷地哼了一聲,手掌靈巧地一縮,堪堪躲過愛麗絲的手指。下一刻,他的手掌上陡然閃爍過一道紅色的光芒,整個手掌頓時變得血紅。
安得烈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奸笑,目光遊離在愛麗絲絕美的面容上,手掌猛然再次向愛麗絲的胸口抓去。
「火獅掌?!」愛麗絲輕咦了一聲,接著面如寒霜,冒著寒冰鬥氣的指尖毫不留情地點了下去。強烈的寒冰鬥氣頓時如有實質,凝聚成一把小劍的模樣,向著安得烈割去。
似乎感受到了強烈的寒氣,安得烈手掌上突然冒出一層燃燒著的熊熊火焰,活躍地跳躍著,將那絲絲寒氣頓時化成了一團團白色的水霧。而安得烈的咸豬手卻豪不停留地向著愛麗絲的胸部抓去,目光中露出淫邪的目光,完全沒有受到寒冰鬥氣的影響。
看見自己的寒冰氣劍沒有起到作用,愛麗絲冷哼了一聲,腳尖在地上一點,急忙向後退去,這才勉強躲避過的襲擊,胸部卻被安得烈的火獅掌上的火焰熏烤地一片炙熱。
愛麗絲驚疑不定地看著正色迷迷地看著她的安得烈,心中一陣驚慌,雖然剛才自己沒有用上全力,但是對方顯然也是遊刃有餘,按照這種情況看來,對方跟自己的實力應該差不多。
想到這裡,她不禁向安得烈身後的兩個護衛瞟了一眼,心中頓時再次涼了一截,居然是兩個十三級的劍士,雖然比自己低了一級,但是合起來也不是自己能夠抵擋的。
愛麗絲忽然發現自己的嘴唇很乾,她下意識地望了身邊的肖恩,這是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援兵了。肖恩見愛麗絲將目光轉向自己,就知道這女人打得什麼主意了,當下故意將他高高仰起,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頓時讓愛麗絲的心跌到了谷底。
「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你想好了沒有?到底是乖乖地跟我回去,還是逼我動手?!」安得烈奸笑著,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見愛麗絲沒有任何反應,仍舊冷冰冰地看著自己,安得烈漸漸有些不耐煩了。他陰沉著臉,森然問道:「我問最後一遍,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愛麗絲臉上露出了躊躇的表情,接著在安得烈狂喜的表情中,微笑著說道:「跟你回去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她忽然一改冷冰冰的模樣,笑靨如花,臉上不禁泛起了一絲淡淡的紅暈,顯得柔媚之極。
安得烈愣了一下,接著立刻狂喜了起來。「好!只要你願意跟著我,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愛麗絲突然冷笑了一下,一字一頓地道:「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你馬上去死!」她的話音剛落,整個人頓時化成一道白色的閃電一般,朝著不遠處的安得烈激射而去。
安得烈原本還以為愛麗絲在自己這一方絕對的優勢下屈服於自己,腦袋中正在幻想將愛麗絲壓在身下的淫邪場面,哪知道愛麗絲突然翻臉,頓時慌了手腳。
在他驚恐的目光中,那倒旋風般地白影瞬間便到了眼前,在那白影中,一點充滿殺意的寒冰鬥氣迅速放大,猛然爆發出讓人不敢正視的目光。
「少爺小心!」安得烈身邊的一個高大護衛大聲喝道,迅速將驚慌失措的安得烈拉向一旁。而另一個臉上有刀疤的護衛則大叫著跳了出來,手持兩把闊劍,在身前交叉成十字,迎向那凌厲地寒冰鬥氣。這兩個護衛是家族精挑細選的,雖然本身實力不是很高,但是身經百戰,經驗無比豐富,頓時讓安得烈保住了一條小命。
「當!」
愛麗絲人在空中,身體猛然旋轉,寒冰長劍狠狠地擊在了交叉的闊劍上。刀疤護衛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雙手闊劍猛地向下沉去,陡然將愛麗絲的鬥氣力量卸去大半。刀疤大汗的心中不禁微微得意,一個小丫頭等級再怎麼高,也不會是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兵的對手。
在愛麗絲詫異的目光中,刀疤護衛詭異地一笑,接著發出一聲雷鳴般地大喝,手臂在一瞬間驟然暴漲,發出咯咯的響聲,竟然變成了原來的兩倍粗。下一刻,他再次咧嘴笑了一下,雙劍陡然在小範圍內劃出一個詭異的弧線,堪堪壓在愛麗絲的寒冰長劍上。
愛麗絲只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陡然從長劍上傳來,彷彿正由一座巨大的山峰緩緩壓來,並且有不斷增強的驅使。她悶哼一聲,臉色頓時漲得通紅。眼看長劍就要在地方巨大的力量下脫手了。
就在這時,情況陡然發出了變化,雖然呼呼幾聲連續的風聲,七個拳頭大小的火球幾乎同時出現,向著刀疤護衛地各處要害射去。
「魔法師!」刀疤大漢驚叫了一聲,急忙撤去壓住愛麗絲的兩把闊劍,整個人爆發出強烈的速度,飛一般向後面退去。
但是很快他的臉上就顯露出了深深的驚駭之色,身邊的空間似乎在一瞬間凝固了,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自己的雙腿,正在自己下下拉去。
眨眼間,來勢洶洶的火球瞬間便到,沾到刀疤護衛的身上,燃燒起來,頓時引起他的一陣慘烈的叫喊。下一刻,火焰如同有生命一般擴散開來,陡然將刀疤護衛的全身都包裹在其中。
「水,水!救命啊!」刀疤大漢狂呼著向安得烈所在的方向跑去,安得烈和另外一名護衛露出了驚恐的神色,急忙向後退去。
就在這時,刀疤大漢的身後陡然亮起了一道炫亮的黑芒,下一刻,隨著「嗤」的一聲,一柄正在滴血的黑色長劍將他穿胸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