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 匪夷所思
那被頭髮蓋著的臉龐,此時幾乎是貼在了我的臉上,我能感到從那髮絲間傳來寒意,這髮絲不像是髮絲,更像是針尖一樣,透著刺骨的冰寒,讓我如金針入骨一樣。
頭髮在我的面前漸漸的散開,在那一刻,我忘記了奔逃,也忘記了尖叫,一雙眼睛像是一塊磁鐵一樣,被緊緊的吸住,渾身也動彈不得。
我看到了什麼?
我不知道,因為我只看到了一張模糊的人臉,還未等我看的真切,那張臉就貼在了我的臉上,用嘴巴封住了我。
我的腦海一片的空白,被這突兀荒唐的舉動嚇到了,她不像是在咬我,也不像是在吻我。
因為我覺得那一切都像是機械似的舉動,是為了某種目的或者某種必要而做的。
此時我的牙齒在口腔裡面不斷的打顫,是因為冷。
在她封住我的嘴巴的那一刻,我無形中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順著我的嘴巴進入了體內,但是那也許僅僅只是我的錯覺。
她似乎並不滿足這樣,身體也開始漸漸的向著我靠攏,似乎想要鑽進我的身體裡面一樣,與此同時,令我更加恐懼的事情發生了。
因為隨著她不斷貼上我的身體,我的體內,好像有著什麼東西,正不斷的被拉扯而出。
那種感覺你就像是一個旁觀者,站在那裡,眼睜睜的看著從自己的身體裡面,漸漸的出現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那人你及感覺到熟悉,又十分的陌生。
在另外一個我出現的那一刻,我的心裡出現一種如遭雷擊的感覺,冥冥之中生出一種感應,那就是自己的命。
似乎他每離開自己的身體一點,生命也在隨著遠離。
當他完全脫離自己的那一刻,也就是自己滅亡的時候。
當我意識到這些的時候,前所唯有的恐懼感,無助感,席捲我的全身。
我想要吶喊,想要呼喚,想要求他不要離開我的身體,但是我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點點的從我的身體裡面出現,走向滅亡。
就在身體裡面另外一個我,脫離我身體一大半的時候,一直貼著我的紅衣女子,在這個時候卻突然鬆開了我。
我無力的跌倒在地面之上,看著她輕輕的伸出了手,似乎在對我招手一樣。
另外一個我像是受到了牽引一樣,沒有一點意識的向著她慢慢的走了過去。
此時我已經感覺到了死亡的來臨,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在你的面前遮上了一層黑布,黑布的內外,站著兩個自己,明明觸手可及,卻各自向著相反的方向遠去。
我已經開始絕望了,像是認了命一樣的看著另外一個我,伸出手要去牽她的手。
而就在這個時候,另外那個我卻突然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嚇一樣,迅速的收回了手掌。
緊接著,一團黑影從我的頭頂上面跳了下來,一陣風的向著那個我撲了過去。
那個我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應時間,就被那道黑影撲倒在了地上。
當那黑影落地之後,我看清了黑影的模樣。
是那隻黑貓。
當我看到黑貓的那一刻,也不知道為什麼,那絕望的心突然鬆了下來,我的生命也似乎在那一刻重新屬於了我。
而這個時候,我卻發現,那一直安靜的站在我面前不遠處的女子,不知什麼時候竟然不見了,隨著不見的還有我自己。
而在這個時候,我似乎也恢復了對身體的掌控。
我試著動了動自己的手指,發現確實能動,便驚喜的從地上怕了起來。
當我站起身體,為自己的脫險而高興的想要歡呼的時候。
我看到那個紅衣女子,竟然再次的站在了我的面前,只不過這一次是背對著我。
那一刻的感覺我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形容,就像是一根魚翅卡在了喉嚨裡面,不上不下。
她背對著我,後背之上的血紅,像是活過來了一樣,形成一個十分詭異的圖案,快速的旋轉著。
而我的目光,也被死死的釘在了上面,被那些圖案拉扯進去,隨著圖案轉動著。
這些東西不是我想要去觀看的,但是我移不開自己的目光,我的神經高度的緊繃,腦子在像是一個發動機一樣快速的運轉。
我的腦袋由於精神的透支,變得昏昏沉沉,越來越重,就在我即將忍受不住這種緊繃感要崩潰掉的時候。
突然。
那隻黑貓跳到了我和她的中間,阻擋住了我的視線。
黑貓落在我的面前,用那一雙一如既往比冷的眼睛看了我一眼。
「瞄」
黑貓仰著頭叫了一聲。
緊接著,我的腦子裡面「砰」的一下,像是有鞭炮在腦子裡面炸掉一樣,而我的腦袋在這一刻,也像被炸開了一樣。
「仙兒,仙兒,你怎麼了」
當我大叫著一聲一躍而起的時候,發現成名正站在我的身邊,雙手死死的按著我的身體。
我劇烈的喘息了幾聲,感覺自己的渾身都濕透了。
我看了看自己,看到自己躺在床上,四周的環境也不是自己熟知的樣子,看起來更像是在醫院。
「我怎麼了?怎麼會在這?」
我揉了揉自己那昏沉的腦袋,問了問成名。
成名一愣,隨即慌張的看著我,伸出兩根手指對著我搖了搖:「這是幾?」
我看著猶如白痴一樣的成名,伸出手一把將他的手掌打到一旁:「你真的以為我傻了啊?」
「那你怎麼會記不住自己發生了什麼?我還想問你那天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一回家就發現門被你反鎖了,看到你躺在客廳裡面,到底是誰幹的?」成名說著一臉的煞氣。
「躺在客廳裡面?」
當我聽到這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怎麼會是躺在客廳裡面呢?不對,我應該是躺在小巷裡面的,難道有人在我昏迷之後又把我送到了客廳不成?
「你回去還看到了什麼?」
我聽完之後急忙追問成名。
成名想了想,最後說道:「還看到家裡的窗戶碎了,」
「還有呢?」
「還有?沒了啊,其他的一切正常啊」成名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