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危險新妻(71):她笑著說:蘇半月,我懷孕了!
【番】危險新妻(71):她笑著說:蘇半月,我懷孕了!
蘇半月原本已經有所緩和的表情頓時又沉了下來,他的聲音一點一點地冷下來,聲音聽起來無比冷鷙:
「睡你!」
他的薄唇淡漠的掀動,字音被他咬的極其的重。
所以,結婚證亮現出來就是為了告訴她,此刻他所有的動作都是合法的?
南黎優沉沉盈盈地笑了,她目光落在他身上,從他陰沉的臉色,落到他穿著黑色西裝很好看的腰身上,最後十分曖昧的落在他的那處。
南黎優伸出粉嫩嫩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她做出這個動作簡直就像是刻意勾.引人一般。
就像暗夜裡徐徐盛開的妖嬈美艷的致命罌粟。
簡直要逼的人發瘋。
蘇半月的眼眸瞬間就暗了下來,他的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脖子上的青筋劇烈地彈跳,失控般的。
她的鳳眸眼底是那麼曖昧的情愫,又笑的花枝招展,笑吟吟開腔問了一句,「蘇先生,你行嗎?」
事實證明,女人不能自己太作死去撩男人。
南黎優這麼一句問話,顯然是惹怒了蘇半月。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
下一秒,蘇半月已經欺身上前。
他的大手上前捏起了南黎優尖俏的下巴,性感的薄唇一張就咬在了她嫣紅的下唇上,發狠的吻住了她,輾轉吮.吸著她的唇。
他的聲線含含糊糊,吻著她,那聲音聽起來很是隱忍壓抑:「黎優姐,你看我行不行?」
下一刻,南黎優整個人都被摔在了大床上。
男人的身軀頃刻間襲來,蘇半月沒停住絲毫的動作。
他把她的手往她耳邊兩旁壓去,一隻手抽掉自己的皮帶,在她細細的腕子上纏繞了兩圈。
同時性感的薄唇沿著她細嫩的脖頸,寸寸下滑,呵著灼熱的氣息,樂此不疲地用乾燥的唇紋一路摩挲而下……
南黎優安靜地躺著,機械一般地躺著,她現在就像一條砧板上的魚肉,任由蘇半月宰割。
被若有似無的男性氣息包圍,很乾凈的味道。
沒有像普通男人會有的煙草味,乾淨得不像個黑道的少主。
哦,現在已經是蘇家的當家了。
她沒掙扎,彷彿很乖巧溫順一般,任由著蘇半月擺弄隨意動作。
蘇半月的指尖衍生到南黎優的後背,指尖輕輕一挑,胸前的束縛忽然一下掙開,南黎優身上所穿著的那件白色的禮服,被蘇半月直接的一扯,撕裂了。
「我來吧。」
南黎優靜靜地看著蘇半月,她閉了閉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雙手已經掙開了那條束縛著她手的皮帶。
她的小白手抓住了蘇半月的手,打斷了蘇半月的動作。
蘇半月停住了動作,不明白南黎優說的那句「我來吧」是什麼意思。
他疑惑地抬起頭,額頭上有一層薄薄的汗,順著額頭沾濕了他前額的碎發。
南黎優抿了抿唇,淺褐色漂亮的瞳孔在房間不甚明亮的燈光下彷彿熠熠生輝。
她的動作不激烈也不容抗拒地推開了蘇半月。
在蘇半月那詫異的神情中。
她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
一如一年前的場景一樣,她動手,一點一點的脫去他身上的衣服……
她看著,都看在了眼底,感受他身體
蘇半月身上的那些疤痕,映現在南黎優的眼中,她看到了,還是會覺得心疼。
南黎優纖細光滑的小手,一點一點的劃過他的肌膚,如同烙鐵一般。
瞬間就勾動起蘇半月心中那蠢蠢欲動的火苗,此刻,卻是燎原成大火。
燈光之下,卻是十分的嫵媚誘人。
蘇半月喉嚨顫動。
南黎優低垂著頭似乎笑笑模樣的看著他,她背對著燈光,半張精緻漂亮的臉兒隱在黑暗中,劉海散落下來又遮住她漂亮的眼睛。
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黎優姐。」
南黎優就抓住了蘇半月的手,直接的放到了她的小腹之上,掌心突的一下觸及肌膚,那深深的疤痕冰涼刺骨,他的手,瞬間的寒冷。
寒氣長驅直入,彷彿五臟六腑都徹底冷了下來。
原本燃燒著的火焰,此刻悉數熄滅。
「疼不疼?」
蘇半月暗啞的問出聲,腦海中劃過的,是他對她開槍的那幅畫面,冰冷的槍口,刺痛的子彈。
還有海水的冰涼刺骨。
回憶不停的在蘇半月的腦海中閃現著,越來越多的情緒在他的心中不停的湧現,撞擊,沉沉的都聚集到了胸口,壓得他的胸口卻是無比的難受著。
「黎優姐,我……我很抱歉,你毒癮和廢手的事情,我也是……」
蘇半月看著身上的南黎優,黑色的眼眸中卻是盡顯氤氳,眼角處酸澀刺痛。
他頹然地閉了閉眼。
不知道接下去該說什麼。身為蘇家的人,他心狠手辣,做起弒兄囚父的事情,他眼睛都不帶眨的,這也許他天性里的冷漠。
不管做什麼,他也從不後悔。
但在南黎優這裡,當初利用她,這大概是他做的最為後悔的一件事。
「那些事情都過去了。」
南黎優紅唇掀動,輕描淡寫地打斷了蘇半月的話。
她也確實不需要蘇半月的道歉,真要算起來,他身邊最後的一個親人,喬雅的死,她得擔著。
是她讓他最終變得孤身一人。
就南黎優這句話而言,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沒有必要再提及。
南黎優小白手抓著蘇半月的手,骨節分明的大掌,手指修長。
她拉著他的覆蓋她細嫩的肚皮上,從那個傷疤處移開了,放在了小腹中央的位置。
「蘇半月,我並不是要讓你看我的傷疤。我是要告訴你……」
燈光下。
南黎優溫柔的笑看著她,聲音一字一句,那麼蜜潤笑著那麼輕柔著。
她輕然的啟唇,低垂著臉兒看著蘇半月清俊矜貴的臉,聲線柔軟很緩慢一字一句道,「我懷孕了……」
南黎優盈盈笑容清晰的映現在蘇半月的面前,水潤般的紅唇在燈光下散發著光澤,她的視線和他對峙。
淺褐色的漂亮眸子似乎帶著笑意,盈盈有光。
房間的溫度似乎在這瞬間降到了零度以下。
蘇半月注視著微笑著的南黎優,他沒有說話,薄唇抿成一條駭人的直線,只覺得渾身的血液似乎逆流了一般,渾身冰涼得可怕。
「南黎優!」
他字字句句嘶啞地開口,眼底是陰陰沉沉的戾氣。
他隱忍壓抑,已然快要失去了理智,「這樣的話,你收回去,不要拿來開玩笑。」
南黎優眨了眨眼睛,勾著粉嫩的唇笑了笑,輕聲反問:「我有什麼理由拿這種事情跟你開玩笑?我懷孕了,快兩個月,你要是不信,再過一段時間應該就會顯懷了。」
蘇半月這時的臉色難看得可怕,五官鐵青。
南黎優像是沒看到他表情,她頓了一下,微微著笑:「現在離婚,你還不用那麼難堪,你看,這麼大一頂綠帽,你蘇少主也不想戴著吧……」
「南黎優。」
蘇半月腦袋的那根弦到底還是斷了,沒有哪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
剎那間南黎優覺得一個天旋地轉。
他翻了身,兩個人的姿勢有了改變,他把她壓在身下,猩紅一片的眸底布滿戾氣,又深又沉。
他發狠地伸手卡在南黎優細嫩的脖子,手背的青筋一根根的暴起,低聲怒吼道:
「說,你肚子裡面的孩子是誰的?是不是左北昀!你說,是不是左北昀的!」
憤怒的言語劈蓋而來,他的大手用了力猛地的掐住了南黎優細嫩的脖子,那麼細那麼嫩的脖子,在他的手裡,彷彿輕輕一捏就會斷掉。
此刻,一隻吃人的獸在蘇半月的心中蓬/勃的生長,幾乎要吞噬掉了蘇半月所有理智。
他掐著她細細嫩嫩的脖子。
對著這個女人,對著這種晴天霹靂突如起來的事情,他是想要殺了她的。
手上卻是控制著力道,兩隻手已經顫抖得厲害,肉眼可見的顫抖,卻是捨不得用力,一點兒力都捨不得。
他不能再傷害她了,一點兒都不能!
對著這個女人,他要怎麼辦?
他該怎麼辦?到底能怎麼辦?
他恍惚覺得他整個人陷在一個恐怖永遠無法蘇醒的黑暗噩夢當中。
她明明回來了,可是為什麼她又離他那麼遠?
這麼近在咫尺的距離,卻什麼都觸摸不到。
蘇半月渾身不可抑止的顫抖著,臉色一片慘白。
南黎優嫣紅的唇勾了勾,鳳眸直直地盯著蘇半月憤怒的臉。
她想起她以前受的委屈,就忍不住要沉著臉兒,根本沒有打算對著他服軟。
對著一個小弟弟服軟,也太沒臉了。
南黎優沒有掙扎,也沒有伸手阻止蘇半月的動作,更沒有說話,她只是緩緩的扯開了唇角,一抹笑容在她的臉上如花般綻放。
蘇半月視線緊緊的盯著她,湛黑的眼底烏雲密布打雷一般。
他求個答案等她回答。
可是她沒說話,甚至還給出了一抹甜潤潤的笑。
一股怒氣在他的心中迅速而起,上下的竄動著,甚至有東西,一點一點的衝擊著他的大腦,有很多東西,都被扯了出來。
還記得有一次他和南黎優的約會中。
他問過她的意見,她當時也沒說話,後來在他疑惑準備發問的時候,南黎優很沒好氣的朝著他調侃出聲:「小弟弟真的是很不懂女孩的心,不知道女孩子不出聲了就是默認嗎?你啊,要學著揣摩女孩子的心思嘛,什麼都讓我說出口,多無趣。一點兒都不懂得浪漫。」
所以,她這是默認了……
孩子,是左北昀的。
是她和左北昀的!
蘇半月鬆了手,那一瞬間,彷彿周身的空氣被抽走,喉嚨緊緻難受,好似有些喘不過氣來,胸口悶得都有些發疼……
南黎優還是沒說話,她把蘇半月的神情注視在眼中。
她無聲地笑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見著他難堪她就開心了。
下一刻,蘇半月的重力再度而來,他鬆開了手,壓在她柔軟的嬌軀上。
雙手手臂線條冷硬緊緊的抱住她,從她的肩胛骨那邊穿過。
那麼大的力氣幾乎要把她融入他的身體里,要把她攔腰折斷。
他無比堅硬的胸膛貼在她的身上,他的心跳聲驟然加快,他的聲音嘶啞喉嚨發顫。
他要勒得她快喘不過氣了。
他低啞的聲音像是被粗糙的砂紙磨礪過,一聲聲低沉呢喃:「南黎優,南黎優!」
「黎優姐,黎優姐……」
他一遍遍的喊著她的名字,彷彿是極度受傷的小孩一般,聲音低低沉沉,那麼脆弱。
溫朗的聲音裡面還透露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哽咽。
自從那一年過後,多少年來,蘇家少主一直都保持著溫潤如玉的狀態,可是現在……
南黎優抿唇,兩條纖細的小白手抬起,她似乎是想要回抱著他。
可最終,那懸空兩條雪白的手臂到底還是無力的垂落下來。
她低低的呢喃出聲:「半月啊……」
彷彿耳語般低聲呢喃。
蘇半月沒聽見……
時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
蘇半月終於鬆開了南黎優。
他不緊不慢地站起身,情緒看起來已經整理過了,黑色瞳孔淡漠更勝以往,冷厲的視線落在了南黎優的身上。
陰冷下來的聲音宛如萬年冰窖裡面的寒冰,沒有絲毫的溫度命令一般地說:「南黎優,把孩子給打掉,我不會和你離婚的。」
這是他的態度。
他不會離婚!
南黎優眯了眯眸,倒是被氣笑的模樣,清秀的眉宇間竟也是淡漠的冷意。
她勾了唇,微微起了身,小身板貼近了她,這麼近的距離,她每說一句話兒,吐一個音兒,香甜的氣息就一下一下噴在他的臉上:「為什麼莫愁的孩子你都能留著,我的孩子不能留?蘇先生,這是我的孩子。」
這也是她的態度。
孩子是她的!
憑什麼要求她打掉?
蘇半月看著她施施然笑得的臉,她的一雙鳳眸盈盈有光很動人,他瞧在眼底卻是一點溫度都沒有。
他的臉色陰沉得恐怖,眉宇間是粗.蠻到恐怖的戾氣,胸膛劇烈的起伏:「你和她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她懷著的孩子,是你蘇半月的嗎?」
南黎優漠然,譏嘲的冷嗤一聲,「你可以幫她養著不是嗎?對著我這樣你沒有感情的,應該更容易接受,況且蘇半月,等我離了婚,我的孩子也不用你養,兩清了多好。」
蘇半月臉色陰寒,字字句句沉聲出口:「你是我老婆,我不會允許我老婆懷著別人的孩子。我也絕對不會和你兩清。」
「可是蘇半月,莫愁是你喜歡的人。」
南黎優說著話,視線帶著盈盈笑意,言語生生的逼著蘇半月。
蘇半月沒有應聲,湛黑的眸底烏雲密布,那張俊雅的臉再也不比之前的那般溫潤,陰沉如水彷彿覆蓋上了一層陰霾。
「南黎優,離婚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孩子你也別想留下來。」
他忍著怒氣說完最後這句話。
「砰——」
巨大的響聲而起,蘇半月摔門而去。
整個人,此刻彷彿吃了火藥。
看著蘇半月那憤怒離開的背影。
南黎優皺了眉,她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反應,竟然二話不說要她去打胎。
當初對著莫愁是什麼一個態度,讓莫愁把孩子生下來。
怎麼對著她就要讓她打胎。
真是可惡。
雖然覺得沒有必要,南黎優還是會忍不住想要拿自己跟莫愁比,她真是覺得太失敗太丟臉太沒出息了
她起身,渾身還汗濕著,她伸著手摸了摸自己還平坦的肚子,低低地淺笑有些無奈,「哎,說一句喜歡我又會怎麼樣,可惡的蘇半月,小弟弟還真的都是不靠譜啊……」
她順著眼睛看了看四周,所有的擺設都如一年前一樣,還有床頭上面她的大幅照片,以及被單的顏色。
南黎優看著看著,眼眸一下子深邃起來。
最近南黎優嗜睡很嚴重,加之又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溫度。
南黎優抱著枕頭,蘇半月幾乎每天每夜都在這裡睡,枕頭上有隱隱有他的味道。
她調整了個舒服的睡姿,入睡的很快。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的門又被打開了。
蘇半月後來進來的時候,發現南黎優的睡顏,還是一如既往的很沒有形象,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黑眸一片暗沉。
被子早就又被她踢到了床下去了。
蘇半月邁開長腿沒有發出聲音,走到床頭盯著她熟睡的臉兒,湛黑的眸底沉沉冷冷瞧緊了她,一室的漆黑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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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半月不知道在南黎優旁邊站了多久,近乎貪婪的盯著她熟睡的側臉。
南黎優睡得很沉,自從懷孕了之後就變得很嗜睡,常常打盹兒。
這個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床的原因,她一整晚竟然一次都沒有醒來過。
一覺睡到了天亮,中間還做了個夢。
似乎是個美夢。
夢裡很幸福的感覺。
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天早上,耳朵邊上的短髮翹了幾根起來,大概是南家人都有起床氣,她煩躁地用手揪了揪翹起的頭髮,起床,光著腳走到盥洗室。
她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就洗簌了,大清早醒了腦袋暈乎乎的,甚至也沒有去想為什麼浴室里有她洗簌的東西,成套的,擺在那兒。
發現所有的東西都具備,以及衣帽間裡面,她的衣服還在那裡,甚至有些,都是最新款。
隨手拿了一件比較寬鬆的裙子,穿戴好后。
南黎優下樓。
還沒有下樓呢,南黎優一眼就看到了客廳裡面的人,這次倒是看清楚了,不是蘇半月。
又是席寧!!!
「蘇半月呢?」
南黎優抿著唇,清亮的眸光漫不經心地掃過大廳,沒有發現蘇半月,朝著席寧問隨意地出口。
「回太太的話,少主去公司了,他囑咐您先吃早餐,有什麼話,您可以等他回來再說。」席寧恭敬的朝著南黎優回答出聲,「如果您有事找少主,可以給少主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