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詭計一
金鷹笑哈哈地拉著劉秀承的手,來到大廳,劉秀承進了大廳一看,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大廳里的擺設像一個標準的中國祠堂。在大廳的正中,有一副巨大的黑白畫像,看上去,畫像的年代很久遠,紙面已經發黃。畫像是一位老人,頭髮花白,眼睛凹陷,鼻子凸出,鼻端如鷹勾,臉龐消瘦,白色山羊鬍子,當胸飄然,可目光如炬,笑能顯威,怒而示霸,是一個很精神的一個老人。在畫像前,是一張八仙桌,八仙桌上,有兩根白色的大臘蛀,正燃燒發出暗淡的光,兩支臘燭的正當中是一塊紅色的牌子,上面有黑色的彎彎曲曲的字。這些字,劉秀承不認識,估計是牌位之類的東西。金鷹走到桌子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爺爺,你可以瞑目了!劉兄弟親手殺了邁穆奇,取了他的人頭,埃弗爾這才能在爺爺的靈位前,有臉跪下!」說罷金鷹努力地擠出兩滴眼淚。
劉秀承見金鷹如此,心裡感覺十分好笑。安娜說過,邁穆奇與金鷹的爺爺並不是一個年代的人,他們根本就沒見過面,怎麼會搶了他的女人,殺了他呢?金鷹不過是欺負他不是本地人,糊弄他罷了。
正當金鷹在地上哭泣時,劉秀承側過臉,發現在廊柱后,有持槍人影在晃動,劉秀承立即意識到,在金鷹和藹可親的外表下,隱藏著的是重重殺機。
「劉兄弟,取邁穆奇的人頭來。」金鷹突然不哭了,跪在地上,把手伸向了劉秀承。劉秀承忙應了一聲,把邁穆奇的人頭,遞到金鷹的手裡。
金鷹打開包袱,把邁穆奇的人頭,擺地上。
「爺爺請看,這就是仇人的首級,當年,他搶了你的女人,殺了你!孫兒多次想為您報仇,可我沒那麼大的本事,今兒,多虧了劉兄弟冒死,殺進硫門島,結果了他狗命。我有幸結識劉兄弟,想與他結為兄弟,請爺爺恩准!」
這個作秀,太過了,劉秀承看到金鷹故做正態,假腥腥的樣子,真想吐。可他沒有動,而是時刻警惕著柱子后的人影,時刻繃緊了神經,防止突然出現的殺機。
「劉兄弟,來,來,跪下來,給爺爺磕個頭,我今兒就與你結為兄弟,共謀大業。」
其實,讓劉秀承跪下,這是金鷹要除掉劉秀承的一個暗號,周圍早就埋伏好了五十人,只要劉秀承跪下磕頭,金鷹就會趁機把邁穆奇的人頭一腳踢開,五十支槍就會同時從柱子后竄出來,把劉秀承打成蜂窩。
劉秀承心裡雖是充滿了戒備,可並不知計,他用眼睛的餘光看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正準備跪下來,陪金鷹演一段戲。
正當劉秀承要跪下來的時候,柯道爾船長從外面喊著進來了。
「劉秀承,劉兄弟,你可回來了,真沒想到你能活著回來!」柯道爾船長眨著一隻一眼睛,不停地沖劉秀承遞著眼色。
「金鷹先生,劉秀承替你取來了仇人的人頭,你應該高興,大擺慶功宴才是,為什麼還要讓他跪下來呢?」
沒等金鷹答話,柯道爾拉起劉秀承,緊緊地握了一下。劉秀承就明白了。金鷹心裡這個氣,真想把柯道爾一槍崩了。可他還是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臉上帶著笑。對柯道爾說。
「柯道爾船長,你們美國人沒有歷史,也沒有祖宗,你不懂!我們這是在拜祖宗呢!」
「一個老頭有什麼好拜的?劉兄弟,你跟我來,我有事情要問你。」柯道爾不由紛說地把劉秀承拉出了大廳。
金鷹在他們身後,眼裡射出兇狠的光,此時,他最恨的人不是劉秀承,而這個獨眼兒的美國人,他真想把柯道爾船長千刀萬剮。
在大廳外,柯道爾停了下來,他加頭看了一眼,金鷹並沒跟上來。
「柯道爾船長,你要問什麼呢?」劉秀承問。
「金鷹裡面有埋伏,他想殺了你,你要當心!」柯道爾的聲音很小,劉秀承聽得明白,他點點頭。
「謝謝柯道爾船長!」
柯道爾又大聲地問,「你可見過瑪麗?是我讓她跟你去硫門島的,那可是一個好東西,性感美麗……美女配英雄,瑪麗配你是最合適不過了!」
「我在硫門島見過她。」劉秀承不好意思地笑著說。心裡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這個傢伙派瑪麗去了硫門島。
「她現在在哪裡?她怎麼樣了?」柯道爾雖是想拿瑪麗來打掩護,可這是他真心想知道的。
「在我偷襲硫門島時,我見到了她,她被邁穆奇抓住了,正按在了床上。」
「哎呀,這麼好的女人,讓他睡了,實在可惜!劉兄弟,那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柯道爾有些著急。
「後來……我殺了邁穆奇想帶她走,可她說她不想回來了,因為金鷹好像看上她了。」
「這個老王八,想得美,那是我買來送給你的,他想得,門兒都沒有!」
「柯道爾船長,這算什麼啊!女人嘛,誰睡不是睡?誰用不是用?何必計較呢。」
柯道爾嘆了口氣,道:「劉兄弟,你就不想這女人?她可是專供你的,任何人都不能碰她。」
劉秀承笑了笑。
「謝謝,柯道爾船長了。可她現在是不想回來,我不能強迫她,只好把她留在了硫門島。」
其實,劉秀承的走的時候,把瑪麗安排在了硫門島,安排給了安娜。開始安娜並不想把她留下來,她總感覺這個女人對劉秀承有點特殊的想法,便想把她趕走了之。瑪麗是個印子女,這是索馬利亞最不幸的一類女人,劉秀承勸說了安娜,讓她留在安娜的身邊,混口飯吃。
正當柯道爾船長,為瑪麗的事,而心急的時候。金鷹從裡面出來。
「你們在說什麼呢?這麼神秘!」金鷹從裡面出來,臉帶不悅之色。
「柯道爾船長是在問,我把她那個女人,弄哪兒去了。」劉秀承笑著說。
「柯道爾船長,你可真能搗亂,我的正經兒事,都讓你破壞了。」
「我?金鷹先生這麼說,我可是有些擔當不起!你們的正經事,不會就是跪祖吧?」柯道爾苦笑了一聲說。
「什麼話,我正和劉兄弟在舉為兄弟呢!」
「那怎麼能少了我呢?我還想和劉兄弟拜為兄弟呢!」
柯道爾眨了眨他那隻獨眼,戲謔地說。劉秀承也笑了,不管柯道爾是出於什麼目的,也算是又一次幫了自己的忙。
「看樣子,你不進來摻和一下,是不罷休了!柯道爾船長,你就是我們薩布奇海鷹里的不散的影子,我真是服了你了。這事,我們就以後再商量。我讓人準備了酒菜,給劉兄弟慶功!柯道爾船長,你要有事,就可以不參加了!」
「這樣的好事,怎麼可能沒有我呢?我們美國人就好趕這樣的熱鬧!你說呢?劉兄弟?」
「那是,那是,大家都是兄弟啊!」
「那就請吧!」金鷹陰沉著臉,十分不高興。
劉秀承注意到了金鷹的臉都變得鐵青了,心裡得意,有這個柯道爾船長攪和著,看你金鷹能擺出什麼鴻門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