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189.到底是誰從中阻攔
乾糧瞬間被瓜分乾淨。
暗影風看著眼前這些人,簡直是餓死鬼,不愧是強盜。
或許該說,做強盜的命就是苦。
不過是平常的乾糧,一個個的,竟然吃的倍兒香。
鳳眸微垂攙。
「大當家的,這個給您,也不能全給我們吃了,餓了大當家的怎麼行?!」
斜眼男後知後覺的不轉了,一把奪了說話者手中的乾糧,「大當家還準備爭奪銀子呢,這破乾糧,我幫大當家的消化了!悅」
話落,直接塞進自己嘴裡,咀嚼。
乾糧不多,只余大當家的與另一個人沒分到。
其他的……蕭何看了一眼,全吃進去了。
「對,銀子留下,你們就可以走了!」大當家的喊道。
「否則呢?」蕭何抬眼問道。
「否則,我讓你們兩個不得好……」
大當家的話忽地一頓,身後的人,全部倒地!
每個人手中的大刀,瞬間全部落地。
乒乓之聲,打斷了大當家的話。
他驚愣地望著身後,癱倒一片,一腳踢向其中一個人,跟頭豬似得,無任何反應。
「好啊,竟然膽敢算計我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一手撈起腳旁的刀,扛在肩膀上,凶神氣煞!
蕭何十分驚愣地凝著地上,「這是怎麼回事?我們這乾糧可都是在前面的茶攤上買的。」
「裝,你們再裝,小心爺爺送你們上西天!」
這大當家的,氣炸了。
「大當家的,只是暈過去了。」另一個未吃乾糧的人把過氣息之後,鬆了一口氣!
「艹他奶奶的!」大當家淬了一口唾沫。
「這可如何是好啊?」蕭何不咸不淡地丟出了一句話。
「小兔崽子,你說什麼?!」
大當家的不怕事,扛著大刀走上前,一步一沉,似要在地上烙下深重的腳印子。
蕭何穩坐馬上,那馬,似能感受到蕭何的沉穩,亦是吐了一口氣,似在示威,絲毫不懼怕大當家的怒氣。
這怒氣,在蕭何看來,不過就惹急了的狗。
「要打一架?」鳳眸一眯,含著警告。
竟是這威嚴,讓那大當家地生生一震,猛然停了腳步。
「不過如此。」蕭何輕蔑開口。
「說什麼呢?!」
大當家的滿臉黑,甚至有些尷尬,自己剛剛竟然被一個眼神給嚇住了!
「說你攔不住我。」蕭何輕聲一說。
「攔不住你,你就這瘦弱的,不就個柔弱書生,老子還制服不了……」
腳步猛然頓住!
他瞪圓了眼,瞪著肩膀的銀光,竟是一把大刀。
見鬼似得,身形突然一顫!
「你……」
這把大刀,明明就是自己人的刀。
他睜圓的眼,從刀柄劃過,緩緩移到刀把之處,是一雙骨節有力的雙手,再緩緩上移,這人一看就知是那人的隨從,剛剛一直隨在身側,很安靜。
未想到,這人竟是如此可怖。
一雙眼,陰暗至極,冰冷至極。
但脖子上架的一把刀,嚇的他不敢動彈一下。
這刀,是什麼時候被他給拿到手的,他竟是未看到。
「滾!」
暗影風簡潔利落。
刀移開的一瞬,那大當家的突然跌倒在地。
他立即起身,轉身就跑,已然忘記了自己的同伴還躺在地上。
「大當家,您走錯方向了。」另一人大聲提醒。
腳步猛然剎住,直接左轉,鑽進了樹林。
「膽子這麼小,還搶劫,呵!」
蕭何抬頭,凝望橘黃的夕陽,這一天,又要落下。
無聊一語,倒是很久沒遇到這麼有趣的人了。
夕陽落山之前,怕是很難道達千齊國了。
「這一路,很不順。」暗影風道。
「那你覺得,這個盜賊是如何?」蕭何問。
「屬下覺得,似乎是巧合。」
「如何說?」
「這盜賊,無膽無謀。」
「可還有一人。」蕭何提醒。
暗影風一愣,又再次回憶,「相爺說還有一個未吃乾糧的人?」
蕭何點頭。
那人表面雖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無論眼神動作還是話語,都沒有任何問題。
「他太過淡定。」
周圍人能被暈倒,顯然這種結果有在他的意料之中,表現十分淡定。
能淡定,就意味著,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不去吃乾糧。
之後,那大當家的都被嚇跑了,他還能淡定地提醒方向錯誤。
可見此人十分精明。
「但他,並沒有針對自己。」
「恩。」蕭何點頭。
所以不太明白。
余國封閉城門,這條路根本就無人路過,而這群盜賊,雖然對於吃的不放過,可那吃相,根本就不是飢餓之人所有。
「要麼,是被那人攛掇過來,就好似知道我們能路過這裡。」蕭何分析。
「那我們,要不要換條路?若是這樣下去,這道雖近,卻是十分浪費時間,路程不遠,太耗費時間。」
鳳眸在思索。
若是自己換條路,不定還會有所阻攔。
「繼續走吧,也好看清楚,到底是誰從中阻攔。」
有官兵有盜賊,這關係,真是錯綜複雜。
這人本事是大。
但是,這兩路人,看似都較為正直,並不是大奸大惡的人。
夕陽拉長了身影,不斷移動,馬蹄響徹在空蕩的空曠的道路上。
漸漸地,風起,青綠的樹葉嘩嘩作響。
——
庚宋國。
君無憂從外回來,手提著幾包葯,之前的葯已經喝完,對於復始的病情,他有請大夫來過。
但是都被複始拒之門外。
更為發愁的是,復始吃的也越來越少,病情不知好沒好,但臉色,是變差了。
轉向廚房,端起葯鍋,拆開了一包葯,把藥材都倒進鍋內,又到進水,燃了火。
這時,腳邊又落了一隻鴿子。
同樣的,叫上綁著一紙條。
[蕭何已走。]
君無憂凝眉,心裡不住嘆息:果真如自己所料。
這方奎為人正直,做事一根筋,不如蕭何奸詐,他有想過,方奎攔不住蕭何,不過,方奎是拖延了時間。
但是,這個身為盜賊的朋友。
自己未曾想到,明明是個精明之人,明明也攛掇著那個當家的去阻攔了,竟是一點都未拖延到時間。
微嘆:這些人,都是心善之人啊!
那邊,被念叨的盜賊,忽地打了一個噴嚏!
「媽的,不會是這蕭何記仇了吧,我可還想好好活著呢,我還沒當上大當家的呢!」
——
入夜之後,天氣變的惡劣起來。
風極大,雖未有太初的風大,若是還要連夜趕路,這還未入春的夜,依舊冷的人發顫。
恰巧,這荒郊野外,有一處小客棧。
暗影風警惕四周。
暮色中,除了風,並無異常。
破舊的客棧,亮著微弱的橘黃色燈光,裡面也未有任何聲音。
蕭何下馬,暗影風把馬拴在一旁。
繼而,兩人一起進了客棧。
裡面很暖和,掌柜的靠著櫃檯,暈暈欲睡,不住打著哈欠。
聽到門聲,猛然驚醒望過去,立即揚起笑臉:「兩位客官,住店啊?」
「住店。」暗影風道。
「一晚五兩銀子。」掌柜地直接報價。
「這麼貴?」
暗影風凝眉,打量了破舊的客棧,其實就是草堆子和一些木頭堆成的,外面又防護了一層稻草,堆的厚實。
而這客棧內,除了幾張破舊的桌子,還有殘缺的椅子,門也是窗帘拉成的,根本就沒有門。
細細聽四處的聲音,並未有任何異響。
「嫌貴,您不住啊!」掌柜地臉色瞬間拉了下來。
「這裡無人住?」暗影風問。
他並未聞到任何氣息。
「這什麼話,我不是人啊!」掌柜的脾氣很差。
暗影風望向蕭何,蕭何點頭。
「十兩!」暗影風直接扔過去一錠銀子。
掌柜的握在手中,笑嘻嘻的,確認是真的之後,立即堆起剛剛的笑意,甚至更燦爛,「客官,這間,這間有三床被子,嫌冷,可以合成兩床。」
果真,掌柜所說的三床被子,不過就是薄的毯子般。
「相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