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她說不會離開他
「說,你剛才是不是又想背叛我。」明明已經是肯定的語氣了,但燕楚還是不死心的,寒鷙著一張玉容,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一字一句的,用著逼問的口氣悅。
胭脂雪勾唇冷笑,倒是半點也不害怕他幾乎似同凌遲自己一般的可怖眼神,目不斜視的迎視了上去,只是偶爾眼角的餘光,會去撇向兩人幾乎快要貼到了一起的上身,「你不是已經肯定了么,何必還要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她的口氣雖硬,卻沒有太多氣勢洶洶的底氣,因為她害怕,現在若是兩個人把矛盾激化的太大,他會不會失控傷到自己的孩子。
母親天生就有保護孩子的本能,哪怕她現在因為阿籬和阿珠被他拿來做要挾,而生氣的都快要發瘋,她本能的理智,還是把孩子放在第一位,強忍著把銳氣無形化小。
燕楚眼神很犀利的洞察到了胭脂雪的小心思,可正因為她這個為了孩子而竟然想委曲求全的心態,無疑更是在他心頭點了一把火。
他知道她心性孤高,寧折不彎,可她現在卻要為別人的種對他這個剛剛威脅過她的厭惡之人放低姿態,怎能不令他不去恨這個不知是誰的野種?攙!
越想真是他娘的越生氣,燕楚索性不說話了,陰沉著一張臉,開始從她身子一側撤去了左手,然後用左手,開始粗魯的撕扯起了她身上的衣服。
這個突變的情況,無疑是令胭脂雪想不到,也是令她恐慌不已的,她差點就要跳了起來,可礙於他的身子懸空壓在她身上,她根本就起不來,也不敢起來,唯恐會把肚子里的孩子撞到傷到。
「燕楚,你在幹什麼,發什麼瘋!」萬般無法,只得像個待宰羔羊一樣的結果令胭脂雪再如何隱忍下去的脾氣,也不由的冒了起來。
昨晚還對她百般柔順千般呵護的好夫君,不過才第二天,轉眼就變成了可怕的魔鬼,這樣極大的反差,真讓她不得不懷疑他是真的有問題!
不光是腦子,心更是!
燕楚原本一雙透明清澈的黑眸,此刻不是亮晶晶的看著她,而是深邃的,黑沉沉的,就像兩口深不見底的深淵,要將她吞噬一樣。
他就用這麼可怕的眼神,一眨不眨,沒有絲毫情緒起伏的盯著她,沒有絲毫情感的挑起薄唇一角,邪佞肆意而出,「幹什麼?都快做娘的人,難道還不知道一個男人光天化日之下脫你衣服是幹什麼?呵……胭脂雪,你不是很聰明很睿智么,連本王這麼明顯要干.你的意圖,都看不出來么,嗯?」
胭脂雪越聽,瞳孔就越是縮的小,以至於聽到最後,差點就要縮成了細針般的貓眼,胸口一堵,全身都在顫抖,「你……你這禽.獸!」
話音一落,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巴掌,就打在了燕楚的臉上,不但在他白玉般的臉龐肌膚上留下了五根鮮紅的手指印,還生生把他的臉,都打偏到了一側。
燕楚這樣的方式,是活活把胭脂雪禁錮在了方寸之地的鞦韆吊椅上,但是,他卻並沒有束縛住她的手腳,這才有機會,讓胭脂雪的這一巴掌得逞的輕而易舉。
「我是禽.獸?呵呵……。」燕楚並沒有著急把打偏的臉立刻扭正,而是依舊就著那個動作和位置,沉默了片刻后,從喉嚨里,發出了一串很低很沉的詭譎笑聲。
「連孕婦都不放過,你不是禽.獸你是什麼?!」這一次,胭脂雪是怒到了極點,也怕到了極點,所以她才會這樣的歇斯底里。
「那你呢!」忽然扭過頭俯視胭脂雪的燕楚,雙眼已然通紅如血,猙獰的面目,讓他就像一隻剛從地獄爬出的魔鬼,他手指狠狠指著胭脂雪隆起的肚子,「嫁給了我,成了我的女人,可你卻還要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還和別的男人懷了這樣一個野種,你倒是說說,你又是什麼,是盪.婦,還是淫.娃?!」
胭脂雪一窒,既是被他可怕的樣子嚇到,更是被他殘忍的話語傷到,揚起手再度摑向他的臉,「全天下就你沒這個資格這樣罵他!」
這一次沒有那麼幸運,燕楚輕易就在半空截住了她揮過來的小手手腕,五指用著捏碎的力道鉗制的動彈不得。
「是么?」燕楚殘冷的扯了扯嘴角,另一隻手則狠狠一扯,將她身上最後的屏障全部扯碎,惡劣的話語里充滿了涼薄和戾氣,用著宣示般的口吻居然臨下的對她邪笑道:「本王現在不光要罵他,還要殺死他,而且……還要用你口口聲聲中,最禽.獸的方式。」
不知道是因為身上沒了衣物而感到寒冷,還是因為眼前這個魔鬼男人的話而寒冷,胭脂雪只覺得這股冷,一直從肌膚浸進了骨子裡,冷的令她瑟瑟發抖,令她牙齒髮顫,瞠大了雙眼凝視雙眼通紅的男人,「不……你不能……你不……。」
燕楚以前就在想,自己什麼時候,可以令這個女人在自己的面前露出許多不同的表情,但是,他想看到的表情里,卻沒有他想要看到的畏懼,害怕,還有厭惡。
可這一刻,他卻在她現在的眼睛里,把這些他從來都不想見到的負面表情,統統收進了眼底。
他不覺得興奮,也不覺得刺激,現在的他早已不是初次對她毫無感情的燕王,所以,她現在的這些表情,只是表情,就已經像一把把無形的利刃,一刀又一刀的剮著他的心臟,剮的沒完沒了,剮到鮮血淋漓。
這份痛,已經承受到了一個臨界點,他覺得自己有些再也撐不下了的感覺,至少,他不想在自己一個人承受。
「既然你這麼無情,既然你怎樣都要離開我,既然你如何都不會愛我,呵呵呵……那好。」鬆開她的手,燕楚的大手伸向了她的臉,指腹溫柔的摩挲著她的臉頰,輕輕的笑了起來,笑容竟透著說不出的凄涼,「那就再恨我吧,盡情的……恨。」
話音一落,他笑容陡然一凝,大手將自己身上的腰帶一扯,便將那蓄勢待發的傢伙逼近她。
胭脂雪大驚之色的想要逃,可是他的一雙大手卻有力的掐住了她的腰,不但半點動彈不得,還一直拉扯著往他的那方下沉,「燕楚你瘋了!快放開我!!」
燕楚對她的話根本充耳不聞,垂著眸,連看也不再看她,手上和身子只在做著他想做的事情。
胭脂雪的掙紮根本毫無用處,似乎對燕楚而言,她只不過是一條被按在砧板上只會跳動幾下而已的小魚而已,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胭脂雪想用雙腿去蹬他踢他,可卻被他一雙長腿的膝蓋一曲,將她的雙腿壓制的死死的,再也動彈不得,而她的雙手除了無力的捶打他,撓他,根本沒有多少實際的殺傷力。
當真切的感覺到了那熾熱滾燙的骯髒東西抵在了那裡,胭脂雪的一顆心臟都嚇得差點跳了出來,驚恐萬分的大叫,「燕楚!!」
雖然孩子一直很乖,也是進入了最安穩的第七月,但是因為連月的奔波,明了就已經警告過她不能再操勞,更不能傷到孩子,不能劇烈運動,更不能那方面……
否則,仍然會有滑胎的危險。
念及此,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怨恨和憤怒還有驚恐瞬間瓦解,只有滿腹的委屈,和深深的哀怨與失望,「你怎麼能對我,怎麼想我都沒關係,可是這孩子,這個孩子可是你……。」
「咳……咳咳……。」看到她再次因為自己而淚流滿面的樣子,燕楚只覺胸口被誰狠狠捶了一拳,一股腥甜頓時湧上喉嚨,猝不及防下的忍不住一咳嗽,一口黑血就噴了出來。
既是他有及時去捂住自己的嘴,腳下也跟著連退兩步,還是無數黑色的血珠,噴濺到了胭脂雪的身上,還有臉上。
胭脂雪只覺一股異香襲來,身子和臉上的肌膚,就好像被灼燙的火花濺到了一樣,灼痛的厲害。
危險的遠離,雙腳被桎梏的鬆懈,胭脂雪本能的想要立刻鑽了這個空隙逃離,然而,她並沒有,而起身的第一反應,卻是震驚的望著口吐黑血的燕楚,忐忑不安的問,「燕楚你怎麼了?怎麼……會吐黑色的血?」
燕楚黑色的血吐了不少,大手根本就捂不住,很快就從指縫中露出,滴答滴答,一顆顆一串串滴落到了白玉石的地板上,非但醒目無比,甚至還會騰起一圈圈的白煙,就像,白玉石的地面,被他的血給燃燒了。
燕楚沒有理會胭脂雪,一手穿好了褲子,邊直往後退,大約退到五步之外時,便一個轉身,彷彿逃兵一般,想要逃離這裡。
可是沒想到,他才往前邁出一步,腳下突然騰起一陣虛軟,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往前栽倒了下去。
一個大男人倒下去的聲音是沉重而沉悶的,甚至,還震飛了今天葡萄架下沒有掃去的枯黃落葉。
他的倒下無疑是嚇壞了胭脂雪,引得她的小臉再度慘白一片,人,下一刻也顧不得去給自己不著寸縷的身子遮羞,風一般的便跑到了他的身邊,「王爺!」
待到了他的身邊,她想伸手去扶他,想去看看他怎麼樣了,卻被還未昏死過去的他一手推了開。
「滾開!」雖然聲音有些有氣無力,但燕楚這聲低吼仍然底氣十足,瞪向她的眼神,還淌著漆黑血絲的嘴角,都帶著濃濃的諷笑,「你應該感到高興啊……本王就快死了,就不會再有人阻撓你了,你想去找誰,想要跟哪個男人,從今往後都不會再有本王這樣令你憎惡的禽.獸來破壞你了……。」
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人被他自己更清楚的。
就算秦叔和阿容他們如何的刻意隱瞞,他又豈會察覺不出?
所以他恨,他惱,他怕,他不甘!
所以他怎麼都不願意對她放手,他不甘心她會忘記自己,他想永遠都死死的記著他曾是她的夫!
胭脂雪被他這一推,輕易推的跌坐到了地上,可她混不在意,也不覺得疼痛,一顆心揪的很痛,痛的難以呼吸,雙眼瞳孔陣陣緊縮著,難以置信的望著他,「不,不會的……你不會死的!」
看著她竟然不是歡天喜地,反倒如此一臉痛苦的望著自己,燕楚沒有想象中的覺得高興,也沒有覺得難過,就是心裡很空洞,空洞的不知道在想什麼,或許已經什麼都沒有再想。
沉默的看了她好一會兒,他垂下了眸子,抬手一擦嘴角的血,身子往後一躺,恰好靠在了葡萄樹的架子上,面無表情,似累極了,「你走吧……。」
「你……你在說什麼……。」胭脂雪一愣,雙眼瞠大。
「讓你滾,你聽見沒有!」燕楚不耐煩的低吼一聲,「你不是想跟雲頤那小白臉走嗎,那你走啊,走啊!」
胭脂雪身子一顫,就那麼繼續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緘默了,少頃,才幽幽的望著他,唇瓣抿了抿,「我……不想走。」
這話,是實話,是真話。
即便被胭脂雨如此威脅,即便沒有他拿阿籬和阿珠脅迫自己,即便這連日來兩人爭鋒相對愛恨難休——她,卻沒有想過再離開。
當初的金蟬脫殼,那也只是暫時性的,她不過只是想冷靜一下,而且她也知道他這毒等不了太久,她又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知道自己幫助子卿奪位后的反應,所以,她第一次竟然做了逃兵,用著這種種理由,離開了大燕,離開了他。
如果她知道事情的後續竟然會變成這樣,如果還可以再重來一次,她絕對不要再做逃兵,絕不!
聽到這個意料之外的答案,燕楚怔了一下,抬起雙眸,詫異的看向她。
四目相對,兩人皆是無聲。
片刻,燕楚笑了,笑容充滿了自嘲,「你在可憐本王?還是為了樊籬和阿珠,想放低姿態來討好本王?」
「不……不是這樣……。」他的笑容太刺心,令胭脂雪有些心慌,向來伶俐的唇舌也有不會說話,不知該怎麼說話的時候。
「夠了!」燕楚不輕不重的呵斥打斷,眼底開始浮現厭煩之色,「本王不會拿他們怎麼樣,現在你可以滾了吧,本王不想再看見你,再也不想!!」
再看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發瘋,會不會想把她殺了,來為自己陪葬!
「我是不會走的!」見他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自己往外推,胭脂雪也有些惱了,大聲的辯駁。
「你……。」燕楚喉嚨一哽,見她倔強的瞪著自己,泛紅的眼眶,氣惱的表情,竟然有種說不出的……可愛。
心頭好像被什麼東西不輕不重的撞了一下,不痛,卻奇癢難耐,而關在心底最深處的那頭猛獸的籠子,也被輕易的撞了開,裡面的猛獸再也無法控制的跳脫而出。
雙眼一暗,燕楚如同慵懶爬起的狼,血紅的雙眼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直朝胭脂雪縱身撲了上去。
西府樓。
自己的衣袖被小瑤猛不防的扯了住,胭脂雨本來厭煩的想要扯開,想要揮開小瑤的手,但見小瑤手指上扎滿了細碎的瓷片,鮮血淋漓的傷口無數,手上的動作就頓了住。
「你真是個無藥可救的笨蛋!」到底是十幾年親如姐妹的主僕,胭脂雨再多的埋怨和惱怒,在看到小瑤滿是傷口鮮血的雙手時,瞬間土崩瓦解了,別開的臉也扭向了小瑤,眼裡只有小瑤手上的雙手,手更是緊張的扯出了袖子里的雪白絲帕,趕緊的替小瑤包紮起來。
小瑤被感動的越發哭的厲害起來,眼淚糊了雙眼和整張臉,「小姐……。」
「閉嘴!」胭脂雨抬眼瞪了小瑤一眼,恨鐵不成鋼的呵斥,遂,繼續認真而小心的給小瑤包紮的雙手,用指甲仔細的給小瑤手上的碎片一一拔除,眉目蹙的很緊很緊。
小瑤一抿嘴,本能聽從命令的閉緊了嘴巴,可沒多久,又忍不住張了張嘴,哽咽的央求起來,「小姐……別趕小瑤走……求求您了……小瑤從五歲就跟在了您的身邊,整整十四年了……說句大不敬不要臉的話,小瑤……小瑤早就把您當成了親人啊……不管太傅府和燕王府是不是您的家,可有您在的地方對小瑤而言……都是家啊……。」
胭脂雨因發燒而乾燥起皮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些什麼,可最終什麼也沒說,鼻翼一緊,睫毛扇了扇,淚,也從眼眶裡流了下來。
啪嗒一聲,淚珠像斷了線的珠子,滴落到了小瑤的手心裡。
她又何嘗不一樣以為,小瑤也只自己如今在世上的唯一親人?
只是……
小瑤立刻感覺到了手心滴落的滾燙,尤其是那淚水被傷口吸收,疼得她好一番倒吸冷氣。
胭脂雨見狀,忙用絲帕替小瑤擦乾手心的淚水,還不斷給她的手心呵氣,「是不是很痛!我吹一吹就不痛了……。」
小瑤從小陪同她長大,又有母親護著,在府里幾乎等同於半個小姐,甚至太傅府里的庶女見了小瑤要不是退避三舍,要不是客客氣氣,別說傷了,哪怕是被罵,也沒有被罵過一次。
可這會子,卻是她親自罵了她,還打了她,令她受了傷……
小瑤知道是小姐心疼自己了,一時又是開心,又是不知所措,不斷把手往自己的袖子里縮,「小姐沒事的,小瑤不疼的……。」
「別動。」胭脂雨喝罵一聲,可聲音到底比之前溫和溫柔了很多。
小瑤沒敢再動壓抑著心中的雀躍,任胭脂雨為自己挑著手上的碎瓷片,卻忍不住嘴角上翹的微笑。
她曉得,小姐是不會再趕自己走了的。
只是……
一想到自己所犯的錯,小瑤又無比自責的低下了頭。
雖然她不懂小姐為什麼不喜歡自己的做法,但是她卻看得很清楚,小姐因為自己這些做法,被傷的很重。
正因為小姐被傷了心,才會對自己如此。
可是,她卻不覺得自己有錯,夫人教給自己的這些,又怎麼可能會是錯的呢?
就算是錯,那也不會是她的錯,而是四小姐那個狐狸精!
「呀!」想到這裡的小瑤忍不住想要去握緊雙拳,卻因為牽動和碰觸到了傷口,疼得一陣齜牙咧嘴,倒吸冷氣。
「你這死丫頭,讓你別動你還動!」胭脂雨的怒意又涌了起來,拿眼狠狠的剜了小瑤一眼。
小瑤縮了縮脖子,手上再也不敢亂動,只是這會子才忽然發現,雙手竟是這樣的痛。
看著小心翼翼為自己挑著碎瓷片的小姐,看了看被傷的面目全非的雙手,小瑤的雙眼淚意漸退,恨意上涌。
如果不是四小姐那隻狐狸精,她的小姐還是高高在上的世家第一千金,京都的第一美人兒,更甚會是燕王唯一的燕王妃!
如果不是四小姐那隻狐狸精,她和小姐今天也不會差點鬧崩,她也不會受傷,小姐也不會痛心疾首,如此的狼狽落拓!
四、小、姐……
眼底寒光閃了閃,小瑤腦中已經閃現出了無數將胭脂雪除之而後快的念頭。
「瑤兒,如果你還想在我的身邊,就不要再莽撞,再做沒經過我同意的事情了,知道嗎?」不知何時停止了動作,正抬了頭,雙眼銳利的胭脂雨,正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小瑤。
小瑤這才被從思緒中拉扯出,對上了胭脂雨那樣似要將自己穿透的視線,很是不自在的立刻別了開,心虛的低下了頭,咬著唇,「小姐我……。」
「我是會心軟,但是,如果你不聽話,就不要怪心狠。」胭脂雨伸出手,強迫的把小瑤的下巴抬起,讓小瑤對視自己的雙眼,面目和語氣里,全都是滿滿的警告,「懂了?」
小瑤雙眼無處可逃,只得迎視胭脂雨的眼睛,見胭脂雨全是警告的意味,心知小姐這不是說說,而是非常認真的命令。
糾結在三,唇被咬出了齒印,心裡在被離開小姐和報復四小姐的這兩件事做著強烈的拉鋸戰,可最後,小瑤還是很快就作出了決定,長出了一口氣,就好像經歷了一場極大的戰爭,「瑤兒……瑤兒答應便是。」
「答應什麼?」胭脂雨挑眉,沒有因為小瑤的鬆口而鬆懈,再度的逼問。
小瑤幾乎都要哭了,但她還是忍著,也必須忍著,「瑤兒答應……答應絕不再私自行動,不再私自找四小姐的麻煩。」
聽言,胭脂雨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鬆了勾起小瑤下巴的手,「很好,記住你自己的話,否則……。」
「瑤兒一定聽話,一定聽話的!」生怕自己被趕出去,小瑤連忙做發誓狀,一臉緊張的保證著。
胭脂雨斜她一眼,見她小臉哭的跟個花貓似的,忍不住生笑,又拿了一條幹凈的手帕給她擦了擦臉,「看你這個樣子,真是難看死了。」
小瑤尷尬的傻笑起來。
一邊擦著,胭脂雨一邊嘆了口氣,笑容漸漸消失,「剛瞧著楚大哥的樣子,怕是再難見到好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