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明明愛很清晰,卻要接受分離1
在場所有的人在聽到應御臣這樣說后,全都皮收緊,替應御臣捏了一把汗。
應御臣剛剛這「夫唱婦隨」這四個字,如果直白點意譯過來就是「姦夫**」,在當今這個世界,恐怕也只有應御臣敢對應彥廷這樣說。
應彥廷輕輕笑了笑,正要說話,這時候從外面走進來的盛華附在了應彥廷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應彥廷挑了下眉,整個人似乎較剛才更加清閑了些許,笑意在嘴角逐漸擴散。
而後盛華把一隻已經接通的手機遞予應彥廷。
應彥廷接過了手機,徑直放在耳邊,在諸人都在等他回應應御臣剛才提出的那個建議時,應彥廷徑直從位置上站起了身,而後一手插著褲袋,一手接聽電話,徑直走向會議室大門。
像是走到會議室門口應彥廷才想起來,放下手機,對在場所有的人親和地說了一句,「今天就到這裡……散會吧!」
眾人全都有些不敢相信,畢竟,這是一年一度的股東大會,之前一再拖延,直到現在才順利召開,而散會的方式居然是這樣的……隨便,更令人腹誹的是,在應彥廷把手機重新放回耳邊時,所有的人清晰地聽見應彥廷溫柔地喊「初晨」二字……
因此,在應彥廷走出會議室之後,所有的人開始竊竊私語。
走出會議室,從剛才溫和的面容瞬間驟降成冰冷的面容,應彥廷直接把手機丟給了身旁的盛華。
盛華接過手機后,趕緊替應彥廷把電梯門打開,應彥廷走了進去。
電梯直上總裁辦公層。
電梯門一打開,林初晨已經站在電梯門口。
應彥廷步出電梯后直接朝向自己的辦公室,對跟在他身旁的林初晨道,「消息放出去了?」
「你放心……我相信用了並不了幾個小時,就可以傳到我爸爸的耳朵里。」林初晨嚴肅地跟在應彥廷身後道。
應彥廷兀自走進辦公室,在盛華把辦公室的房門關閉后,應彥廷突然一記沖拳重重地捶打在了辦公室桌面。
林初晨嚇了一跳,連忙走到應彥廷身邊,囁嚅地問,「你……你怎麼了?」
從林初晨認識應彥廷以來,這是第一次,林初晨看到應彥廷動怒。
應彥廷的雙拳握緊,整張臉呈現鐵青的狀態,雙眸冷厲地盯著視線里的那片落地窗,陰冷地道,「如果喬驀有事,我會讓所有參與傷害喬驀的人,全都為她陪葬!」
林初晨頓時臉色刷白,因為應彥廷此刻提到要對付的人,她父親就是其中一個。
「不是……不是一切都在你的計劃里嗎?怎麼了?」林初晨小聲地道。
應彥廷陰冷的目光突然掃向林初晨,「喬驀的身體情況遠遠比我想象得還要糟糕!」
林初晨愣了一下,「發生了什麼事?」
很清楚自己不該把怒火宣洩在無辜的人身上,應彥廷收回目光,冷厲的面容慢慢地轉為柔和,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林初晨見應彥廷此刻疲累捏眉心的動作,伸手輕輕攙住應彥廷,「我覺得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首先應該照顧好你自己,因為這樣你才能救回喬驀……我知道這些天你沒有一晚是睡得好的,不如你現在去睡一覺,等記者會開始的時候我叫你。」
應彥廷忽爾把捏著眉心的手放了下來,陷入了兀自的思緒之中。
林初晨心疼地看著應彥廷剛剛用力捶在桌面上而關節微微滲血的手背,輕輕咬住了唇。
餘光瞥見林初晨濕潤的雙眸,應彥廷從思緒中回神,輕聲詢問她,「怎麼了?」
林初晨忙拭去眼角的淚水,搖搖頭,「沒……沒什麼……」
「我剛剛的樣子嚇著你了?」應彥廷柔聲問。
林初晨依然搖了下頭,而後伸手將應彥廷抱住,哽咽地道,「我只是很羨慕喬驀……為什麼她能夠在第一眼就吸引到你?為什麼她從來沒有為你做過什麼,卻可以得到你這麼完整的愛?為什麼她能夠讓你對其他人動怒……為什麼……」
「因為這是老天對我的懲罰。」
林初晨慢慢地鬆開了應彥廷,不明白地看著他,漂亮的雙眸里全都是淚水。
應彥廷輕嘆一聲,「如果你知道我一直對喬驀做了什麼,你就不會這樣羨慕喬驀。」
林初晨酸澀地道,「如果能夠得到你的愛,不管經歷什麼,我都願意……」
「傻瓜!」應彥廷用自己的手背替林初晨將眼淚是拭去,「我不是個好人……從來就不是。」
林初晨握住應彥廷的手背,抽泣道,「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愛你,不管你是怎樣一個人,我都愛你……」
「或許你由始至終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我。」應彥廷轉身,徑直走向了辦公室的落地窗前。
看著屹立在落地窗前應彥廷蕭然孤寂的背影,林初晨悲楚地搖頭。
應彥廷道,「你知道嗎?雖然我對喬驀一直都有感覺,但由始至終,我沒有打算跟她共度一生。」
林初晨抽了抽鼻子,走到應彥廷身邊,濃重的鼻音問,「我從來都不這樣覺得……我反而認為,你由始至終都認定了喬驀。」
「因為她生了瑞斯?」應彥廷淡淡地反問。
林初晨搖頭,「我知道瑞斯從來都不是在你的計劃之內的,但……你和喬驀結婚了。」
應彥廷嗤笑了一聲,「哼,結婚?如果你知道我跟她結婚的初衷只是為了鉗制傅勤華,我想你大概就不會覺得我跟喬驀結婚是代表我已經跟她定情。」
「我知道啊,你和喬驀結婚是為了引出傅勤華嘛……可這並不能怪你啊,這是一個絕佳的能讓傅勤華暴露的機會。」林初晨忙道。
「但你是否知道?」應彥廷幽沉的目光在此刻黯然地看著林初晨,「我是跟喬驀決定結婚以後,才查到喬振遠就是傅勤華的。」
林初晨怔住了。
如果應彥廷是在決定跟喬驀結婚之後才知道喬振遠就是傅勤華,說明,應彥廷原本跟喬驀結婚,是另有目的的,畢竟,應彥廷剛才就說過他並沒有打算過跟喬驀共度餘生。
應彥廷回答了林初晨心底的疑惑,「就算我當下沒有查到喬振遠就是傅勤華,我也會跟喬驀結婚,目的同樣也是為了引出傅勤華……只是,傅勤華比我想象中更沉不住氣,他居然迫不及待要在婚禮上動手,暴露自己的身份,以致我不得不在自己的婚禮上對傅勤華動手。」
「假如說你不知道喬振遠就是傅勤華,你怎麼可能引出傅勤華呢?這跟你和喬驀舉行婚禮又有什麼關係?」林初晨愈加的疑惑。
「因為當時以為,只要把喬驀一直留在我的身邊,傅勤華終有一天會為了喬驀而主動出現在我面前。」
「傅勤華根本就不在乎喬驀這個女兒,他又怎麼可能會為了喬驀而暴露自己呢?」林初晨因為疑惑而皺起了眉。
「假如說……喬驀是傅勤華和傅歡的女兒呢?」應彥廷沙啞地道,「對傅歡的女兒,他不可能不管不顧吧?」
林初晨頓時驚得瞪圓雙眸,「怎麼……怎麼會……」
應彥廷幽幽的目光平視前方,「傅歡是傅家的養女,所以,從小到大,傅勤華雖然對這個妹妹有情,卻始終沒有攻破倫常,之後傅勤華組建了家庭,娶了喬驀的母親,傅歡也陰錯陽差之下,做了應元朗婚姻的第三者,可即使組建了婚姻,傅勤華對傅歡的愛慕卻不成減弱,在一次酒醉,他約見了傅歡,並強迫了傅歡……傅歡懷孕了,是傅勤華的孩子,醫生說傅歡如果拿掉孩子,以後就沒有辦法生育,傅歡擔心將來沒有辦法再替應元朗生第二個孩子,因此就暫時離開了應家,獨自去生孩子,恰巧那時候我母親和應元朗也因為傅歡的存在而終日吵架,傅歡有著很好的理由暫時離開了應家……傅歡十月懷胎生下了一個孩子,她沒有打算讓傅勤華知道,所以孩子最後被她送去了福利院。」
「如果傅歡的孩子送去了福利院,那就不可能是喬驀啊……畢竟喬母怎麼可能收養第三者和自己丈夫的孩子呢?」林初晨急忙道。
「我當時並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因為當時我只查到傅歡的女兒被喬夫人給收養了,我並不知道喬振遠就是傅勤華,我一直認為這只是普通人家的收養。」
「可是,如果連傅勤華都不知道喬驀是他和傅歡的女兒,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林初晨問。
應彥廷漆黑的眸子一片的黯然,淡淡看著前方,「這些年因為沒有查到傅勤華的下落,我一直在追查跟傅勤華有關係的幾個人,所以,傅歡我很早就查過……」
林初晨終於明白了過來,有些難以置信地道,「所以說,喬驀對你的指控是對的……」喬驀拿離婚書給應彥廷的那日,林初晨就在應彥廷的辦公室門外。「當你查到喬驀有跟傅思澈聯絡時,其實你已經查到單辰就是傅思澈,並且你知道喬驀是和傅思澈聯手來對付你……你裝傻,配合著喬驀的接近,其實你真正的目的是想日後利用喬驀是傅勤華和傅歡親生女兒這一身份,引出傅勤華,鉗制傅勤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