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渡魂師
「啊,哥哥不要殺我好嗎?饒我一命。」
正當我要將手中的桃木劍向下揮的時候,突然,眼前的英靈開口說話了。
「你,你喊我哥哥?」我被眼前開口說話的嬰靈嚇了一跳。
「對呀哥哥,我從有意識起爸爸媽媽就不在身邊,我只是覺得一個人好孤單,想要那些小孩子跟我一起玩耍而已,我真的沒有什麼惡意,只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跟我玩著玩著就不見了。」嬰靈這般說道。
這時候老道士跟葛木也來到我的跟前。我見老道士抬起手中的桃木劍就要向下揮去,急忙用身體擋在了他的前面,並厲喝到:「你要做什麼!」
老道士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淡淡的說道:「除了他,讓其在人間流蕩早晚是一個禍害。」
這時的我卻不願意了:「他只是一個孩子,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他只想找一個玩伴而已?」說著,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競抬起手摸了摸嬰靈的腦袋。
嬰靈彷彿對我剛才救他一命非常的感激,而且對我摸他也一點不反感,反而十分受用。
老道士卻不管這些,聲音微微有些發冷喝道「讓開!」說罷又要揮動手中的桃木劍。
「師叔你曾經不也說過上天有好生之德,難道就不能饒他一命嗎,他只是一個孩子啊!」我的聲音已經略微帶有一些哭腔了,任誰看見這樣的一個孩子將要被宰殺都會動惻隱之心的。
「笨蛋,那你怎麼就不想想那些被他害死的小孩子呢?怎麼就不想想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呢?怎麼就不想想那些已經支離破碎的家庭呢!」老道士一番話堵得我再也說不出一句。
我默默地轉過身,看著眼前的嬰靈。「小傢伙,抱歉了,我能力有限保不住你。」說完有些歉意地看著眼前的嬰靈。
「沒事的大哥哥,謝謝你,如果這次我能不死的話,我會在你的身邊永遠守護你的。大哥哥是好人,我多想有一個像大哥哥一樣的哥哥。」嬰靈對我說道,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是真誠的。
然後我默默的走開,這隻嬰靈雖然作惡多端,但是他的本意卻沒有那麼壞,我真的不想他就這樣在我面前消失。
「你真的願意永遠守護他?哪怕是魂飛魄散。」老道士向嬰靈問道。
「當然,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麼用了。」嬰靈說到最後聲音慢慢的變小。
「罷了罷了,小子,我這個當師叔的自從見你也沒有給過你什麼見面禮?現在就送你一場大造化吧!」老道士對我說道。
「什麼大造化,這隻嬰靈不用死了?」我驚異地問道。
「嗯,這英靈產生的是天地造化,我現在把它納入你的腦海之中,讓你可以做鬼夢。」這樣,他就不能再為禍人間,也算與你共存了。
鬼夢,又叫陰陽夢,預知夢。可以讓人在事情發生之前就能清楚地感受到,規避危險。很多人都應該有這樣的感覺,在某件事發生之後,你總是覺得他好像在,以前的哪個時刻出現過。這也就是說,你以前做過這樣的鬼夢。只不過普通的鬼夢是無法規避危險。只可以隱隱約約料到幾天甚至幾周之後發生的事。只不過做鬼夢的人往往不會記得很清,一般醒來之後就基本忘記了。
「孽畜,我說的你也聽見了,你可願意。」老道士難得還會問一問別人的意見,這讓我深感驚訝。
「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幫哥哥。」嬰靈欣喜地答應道,能不用死亡,這果然是一件很欣喜的事情啊!
後來才知道,這種人與鬼的融合必須徵得雙方的同意,否則無法完成,當時我還納悶老道士怎麼會徵求別人的意見呢?現在看來,原來如此。
擇日不如撞日,老道士說我們現在正處在極陰之地,這個地方剛剛好,可以大大的提高成功率而且不會有後遺症。
就這樣,我又獲得了做鬼夢的本事。這樣想來我天生鬼命,可以看見鬼,就是所謂的鬼眼,又有了做鬼夢的本事,現在可是有了一個做道士的能力了。
雖然說我並不想做道士,可畢竟已經有了一個師傅,還有一個師叔,這樣說來不做道士,就太說不過去了。
而且我還意外地獲得了這樣一隻認我為哥哥的貼身小鬼,哦,到後來我才發現他不是小鬼,而是一個小鬼妞。
可是,當我把我同意做道士的想法告訴老道士的時候,老道士茫然的看著我問道:「我什麼時候說要讓你做道士了?」
呃,靠,原來是老子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了,人家原來都沒有這個想法。我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你卻不適合做道士,如果你想的話,我覺得渡魂師比較適合你。」老道士說道。
渡魂師,其實就是人們說的靈魂擺渡人。這種人遊離於陰陽之間,主要是將在人間,不肯回歸地府的陰魂厲鬼收服之後,送回陰間。
經過了解我才發現這個靈魂擺渡人的身份,其實就是黑白無常的助理,其實說他們的手下也可以。
現在這個社會冤死的,被害死的人越來越多,孤魂厲鬼也越來越多,黑白無常也疲於應對。
老道士跟我說等回去之後就開壇做法,讓我,跟冥界簽署協議,從而確認我陰陽靈魂擺渡人的身份。
時間過得很快,我又在長平待了半個月之後。就要準備回家了,學校也馬上要開學了。
在這半個月里老道士為我開壇做法,在損失了大約500毫升鮮血,外加一魂一魄之後,我終於名正言順的成為了靈魂擺渡人,對外說的話,還是說我只是一名渡魂師,當然這也是暗中的身份。
而且這半個月里嬰靈也有了一些變化,從原來凶神惡煞的樣子變成了一個,十分可愛的小姑娘,我還給它起名字叫小櫻。
老道士在送我回家之後,很長時間裡沒有出現過,只留下了那一本無字天書。在成為渡魂師的那半個月里,某一天早上我醒來,感覺眼睛怪怪的,在養了大約三四個時辰之後,我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書上寫的一些東西,我想,我的眼睛已經起了一些變化。
呆在家裡的日子就是好無所事事每天除了睡就是吃,吃了再睡睡了再吃,簡直過的就是跟神獸一樣的生活。
偶爾我還會把小櫻叫出來我們兩個在夢境里聊聊天啊,打打鬧鬧什麼的。
聊天中小英跟我說他變成這個樣子已經300多年了啊,這樣算來的話,小英應該是出生在清朝。她跟我說,他生前的記憶只有一兩歲的時候跟在母親的懷抱里,突然有一天,家裡闖進了一些人,那些人說他父親通敵叛國,然後就把他父親抓走了,只留下她們母女倆在家裡孤苦的等待。
最後小雲的母親只能鬱鬱而終,而小櫻到底怎麼死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聽完小英的遭遇之後我很同情他,那些闖入他家的人到底是多麼可惡。我不禁想到如果生活在那個年代的話,如果我有權有勢力,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幫助他的。
然而這些只能是我現在的心愿罷了。
提到上學就突然發現在家的時間是非常的短暫一轉眼工夫就要開學了。
中考的失利讓我進了一所十分垃圾的高中,而高考的超常發揮又讓我燃起了一絲希望。如願地進入了在我看來已經非常滿足而在他人看來依舊平平的一所大學,魯工大學。
外人稱這裡為鬼學校。
據說是多年以前,有個女學姐不知因為什麼事,從這兒的宿舍樓跳下去了。
這麼多年來學姐跳樓的那個宿舍,每年都會死上幾個人,這好像已經成為一種慣例了。大家時時刻刻都生活在這種死亡的陰影之下。
因為家裡是農村的,農村的孩子早當家,所以我一個人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沒有父母的陪同。
其實對於一個人去一個陌生的城市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完全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就像上一次老道士把我拉到了長平我也沒說些什麼。
我是一個路痴,出門在外就不分東西南北了。
跟著入學報道大部隊來到魯工大學的門口。看著眼前人山人海,就已經發懵了。
看著前面人很多,我索性就不去湊熱鬧了,一個人拿著行李,默默的走在小路上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去哪?只是漫無目的的走著。
走了一會兒看到前面有個女同學站在路邊向遠處望去,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同學請問44號樓怎麼走?」我心裡想到反正現在時間還早,不如先把行李放到宿舍過會再來報到也不遲。
那女同學也不說話遙遙的指了指,那是哪個方向,我也不知道!只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走去。
那個女同學倒是沒有騙我,順著他指的方向,我很快就來到了44號樓樓下。我的宿舍在4樓,4樓404。最開始,當我知道我住在44號樓404的時候也是懵了一下。看來我這上個大學也不會很平靜啊!這只是一種直覺,但後來證明我的直覺無疑是很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