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神魔之戰

「慕容凝兒是你的傀儡爪牙吧？」夜悠然淡淡的說道：「你為了引誘我的魔性，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正是！」蚩尤非常快樂的回答說道：「你以為只有兩個念佛的老東西才關心你嗎？其實我也很關心你！」

夜悠然淡淡一笑，下意識的右手平伸，只是意念稍微一動，武器自動從手心浮現！

「怎麼？一言不發就要動手嗎？」蚩尤冷笑著說道：「果然是九天玄女的風格啊！」

「你這麼做，就不怕引發神魔兩界的戰爭嗎？」夜悠然定定的看著自己的手心，武器倏然消失。

「為什麼要怕？我可沒說要跟你打，是你要跟我打的！」蚩尤哈哈大笑了起來：「還是說，我利用了這個小子？這個小子身為北斗星君，卻不像你開始覺醒，我就算殺了他天庭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如果加上一個我呢？」白虎神君的聲音突然出現，一躍出現在了黑暗祭壇之上。

「小小一個守護四方的神獸也敢跟本座叫板？」蚩尤不屑的看了一眼白虎神君，轉頭對夜悠然說道：「還是說九天玄女已經敗落到這個地步，需要靠一個小小的守護神幫助自己了？」

「蚩尤，你不必激將我，沒用的！」夜悠然淡淡一笑：「你的招數我都清清楚楚！」

蚩尤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是啊，天庭與魔界對抗由來已久，我們身為對頭自然是清楚對方的底細。話說，九天玄女，你真的就不打算考慮一下到我魔界嗎？」

夜悠然輕嘆一聲，說道：「是啊，我也一直很奇怪，世界上怎麼會有慕容凝兒如此絕色？卻從不曾想過，她居然是你蚩尤在人間給我安排的一個棋子！我還要感謝你看得起我！不過，我九天玄女既然身為鴻鈞老祖的後代，就算我嗜殺好戰，可依然跟你有著本質的區別的！」

「好吧，我知道我說服不了你了！」蚩尤笑呵呵的說道：「看來你在人間的歷練，還真的讓你感悟了不少的東西！讓原本冷血的你，竟然也懂得了珍惜這種感情！」

蚩尤手腕一翻，夜軒從天上唰的掉了下來，平躺在了夜悠然和蚩尤的中間，懸空。

「如果我說，你的堅持會害死其他所有人呢？那你還打算堅持下去嗎？」蚩尤定定的看著夜悠然：「相反，只要你答應來我魔界，人間界的一切，我都會罩著你，甚至跟彌勒佛祖和地藏王為敵，都在所不惜！」

「那我是不是要說一句，承蒙厚愛？」夜悠然嘴角微微揚起：「想殺他們，那你也要先問問我手裡的武器答應不答應？」

話音一落，夜悠然的手心瞬間幻化出武器，光彩瞬間壓住了對方的氣勢！

「啊呀呀，你果然還是那副急性子！」蚩尤微微笑了起來：「你現在雖然算是恢復了記憶，可是你自己應該也清楚的很，你的戰鬥力還是一點沒恢復！你絕對對抗全盛時期的我，你真的有勝算？就算旁邊多一個白虎神君，又能怎麼樣？」

夜悠然的眼底一凜！

蚩尤的話，完全沒錯！

自己現在雖然能夠檢索到九天玄女的戰鬥方式和經驗，可是畢竟不熟練，自己無法掌控自己的武器，更無法戰勝眼前全勝狀態的蚩尤！

「這個黑暗祭壇是專門為我們準備的，一旦離開了這個祭壇，我們的力量將會摧毀整個世界！這一點，九天玄女你不會不知道吧？」蚩尤意味深長的說道：「當然我一點都不介意摧毀這個世界，因為，存在不存在，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

白虎神君低聲說道：「他說的沒錯！我出現在人間界，只保留了十分之一的力量，我如果釋放全部力量，都會引起這個人間界的動蕩，更別說如果你跟蚩尤的力量全部釋放，這個人間界將徹底毀滅！」

夜悠然馬上明白了蚩尤的意思，怪不得他說，外面那些人的生死，都在自己的一念之間了！

可是，自己怎麼可以成魔？

白虎神君急切的說道：「九天玄女，你可不要上當啊！他這是在引誘你犯錯！」

「我當然知道！可是我更擔心他們的生死！」夜悠然淡淡的說道：「我這一生的歷練，目的不就是讓我明白懂得這人間情愛嗎？為什麼我懂得了，卻要面臨這樣的抉擇？」

「因為你是九天玄女！」蚩尤笑容可掬的回答說道。

蚩尤的手腕一翻，夜軒的身體一下子被蚩尤控制在了手裡，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對面的夜悠然，夜軒大叫一聲：「娘親，救我！」

夜悠然剛要衝過去，卻被白虎神君死死的攔住了！

看著夜軒驚慌的面孔，夜悠然心如刀割！

「人間情愛的感情如何啊？」蚩尤冷冷的聲音響起：「那個小妖精跟你說的話，你居然都能當真？體驗什麼不好，卻偏偏要體驗這個人間情愛！九天玄女啊九天玄女，你這不是自討苦吃是什麼？」

「娘親，娘親！」夜軒揮舞著小手，不停的召喚著夜悠然。

夜悠然眼含熱淚問白虎神君：「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的記憶會復甦，其他人都不會？」

「因為這個歷練是你的，不是他們的！」白虎神君淡淡的回答說道：「北斗星君被封鎖的神力，只有在他死後才會解鎖。而其他兩個人——他們本來都是私自下凡的，自然不會讓他們復甦記憶了！換句話說，這場仗，只能你自己打！」

夜悠然看著不停掙扎的夜軒，心被一刀一刀的剮著。

此時的夜軒的血液還在不停的滲著，夜悠然甚至不知道夜軒還能堅持多久！

如果夜軒死了，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蚩尤馬上得意了起來。

夜悠然心底狠狠敲了一聲警鐘！蚩尤可以讀取自己的心事！靠！剛才的念頭，豈不是魔性的復甦？

不，自己一定不能讓蚩尤如願！

夜悠然當即盤膝坐起，心如明鏡，讓自己的靈魂瞬間到達空靈！

「夜軒，對不起！是娘不好，娘不能救你！因為娘不能帶著你入魔！」夜悠然的靈魂在不停的吶喊著：「你是娘的兒子，那就挺起腰桿，像個男子漢一樣的死去！娘會跟著你一起去的！」

夜悠然將自己的精神力提升到了極致，不停的重複著這一句話：「我們不是聖人，我們總會犯錯，可是我們的本質永遠都是光明的，寧肯戰死，不入魔道！」

原本還在哭鬧的夜軒漸漸的安靜了下來，慢慢的，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寧肯戰死，不入魔道！

一滴眼淚從夜悠然的眼角處滑落，兒子，對不起，娘不能去救你！因為娘一旦入了魔道，恐怕天下動蕩，蒼生不安！娘身為九天玄女，永不墜魔道！

如果你還能記得這短暫的一生，那就永遠都是我的兒子！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低沉深厚的誦經聲，突然從天而降！

蚩尤大吃一驚，抬頭卻是笑了起來！

「魔尊，好久不見了！」彌勒佛祖微笑著出現在了祭壇之上：「貧僧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還請魔尊手下留情！」

蚩尤哈哈一笑說道：「連彌勒佛祖都現身了，我蚩尤還有什麼理由不給佛祖面子呢？好吧，這人我就還給你了！」

話音一落，蚩尤將夜軒的身體唰的平推出去，彌勒佛祖輕鬆結下，放在了地上。

「算了，只是跟九天玄女開了個玩笑而已，希望別傷了我們天庭和魔界的和氣！」蚩尤哈哈一笑，從黑暗之中站了起來，轉身便走入到了黑暗之中！

夜悠然唰的睜開眼睛，剛要給彌勒佛祖行禮，卻被對方輕輕阻止了。

「貧僧不過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萬事還要靠你自己去抉擇！」彌勒佛祖微笑著說道：「九天玄女，你的人間歷劫也算結束了，你何時返回天庭？」

夜悠然淡淡笑了笑，回頭看了看那些還被定住的人們，說道：「好不容易人間走一遭，怎麼能就這麼輕易回去了？雖然我已經經歷過了人間情愛，征戰沙場，朋友背棄，姐妹情深，母慈子愛，乃至現在的魔性考驗，可是我覺得還有很多很多的，沒有體驗到。既然是我跟玉帝主動要求人間歷練的，那就順其自然的走完全程吧！多謝佛祖點化！」

夜悠然雙手合十，虔誠的說道：「我在人間界造下殺孽太重，那就讓我用剩下的時間化解這些殺孽吧！我雖然身為戰神，但仍舊可以造福一方的！」

彌勒佛祖微笑著點了點頭，伸手輕輕一點地上昏死過去的夜軒，轉頭對白虎神君說道：「那你也在人間界守護這一方平安吧！」

「恭送佛祖！」夜悠然跟白虎神君一起起身，禮送白虎神君。

就在這個時候，管逸塵的身影從外面沖了進來，白虎神君見機，一下子抓起夜悠然和夜軒，瞬間衝上了石橋！

在管逸塵衝進來的那一刻，石橋消失，黑暗祭壇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