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最毒婦人心
從小家裡就窮,在我十二歲那年,我媽跟著一個有錢的叔叔跑了,只剩下我和打蜂窩煤賣的老爸相依為命。
隔壁有家電器修理鋪,店裡的老闆娘是我們鎮上最好看的女人,個子很高,腿很長,皮膚白皙,前凸后翹,穿著又前衛時尚,讓鎮上很多男人都垂涎欲滴。
初三寒假的一天,老爸出去送蜂窩煤了,我正在看電視,我們住的臨時板房外面忽然有人敲門。我打開門一看,竟然是隔壁電器修理鋪的老闆娘陳玉芬,她穿著一件大紅的高領紅色毛衣,胸部高高隆起,下面是一條齊大腿根部的皮短裙,黑色的打底褲包裹著的修長的腿,真是和電視上的那些明星一樣的好看。
「陸義,你一個人在家吶?」葉玉芬盯著我問。
我說是,眼光趕緊轉向別處,不敢看她。
「喲,這個乖娃兒看到我還害羞撒?我打掃衛生有件東西搬不動,胡老二又出去給人家修電器去咯,你來搭把手幫我一下好不嘛?」葉玉芬問我。
她說的胡老二就是電器修理鋪的老闆,也就是她老公。
我聽她說只是要我幫忙搬東西,就跟在她後面過去了。
電器修理鋪的外一間是胡老二修電器的地方,他和她老婆就住里裡面的一間,葉玉芬直接把我帶到裡面的一間,並且將門關上。
她並沒有讓我幫她搬東西,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然後拍了拍床,示意我挨著她坐下。
說實話我是真心不敢,我說你要搬什麼我幫你搬,搬完我回去看電視。
她看了看我,「小帥哥,你怕我很么?我又不會吃了你,你怕啥子?唉呀,這房間里好熱。」
說著忽然就把外面的大紅毛衣脫了,只剩下一件低領口的保暖內衣,本來就豐腴的胸部更加凸出,我只瞄了一眼,就覺得身體發熱,趕緊移開了目光。
我承認這是我懂事以來第一次在電視機以外如此近距離地看到女人暴露的米米,那時青春萌動,那種瞬間的刺激帶來的衝動,不是單純的我理智所能控制得了的。
我轉身就走,「你不搬我就先回去了。」
這時葉玉芬卻忽然從床上站起來,一把拉住了我,用力一拽將我拉到床上。那時的我不夠強壯,被她這用力一拽,我就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一把抱住了我,「陸義,你不要以為我是壞女人,其實我是有苦說不出,你先聽我講。」
她身上的香水味和女人特有的體香激烈地衝擊著我的神經,她柔軟的身體貼著我,大腿壓在了我的身上,我忍不住身體一陣顫慄。
「我嫁給胡老二兩年了,一直沒有娃,鎮上的人以為是我的問題,其實他們不曉得,是胡老二不行,他不會硬你懂不?我守著一個廢人兩年,到現在還是個處,我的苦你懂不?」
葉玉芬一邊說著,一邊扯過我的手,放到了她的胸前。我頓時血往上涌,感覺口乾舌燥。
「今天你幫我做女人,我幫你成變男人,只有我們兩個曉得,你不用擔心。」葉玉芬說著,脫掉了上面最後一件束縛。
我更加血脈賁張,感覺整個人都要炸了一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但我不敢去親她,也不懂得親。只是手胡亂地動了起來……
這時外面的那道卷閘門卻轟的一聲被人拉開了,本來很暗的房間頓時亮堂起來,我嚇得趕緊拉起褲子,但這時胡玉芬卻忽然一把扯住我的褲子不讓拉上,另外一隻手往自己的臉上用力撓了一把,哇的一聲哭起來。
「胡老二,快打死這個小畜生,他假裝來借東西,卻要強間我……嗚,我不活了……」
我當時完全嚇傻了,明明是她說苦得很,讓我安慰她,而且至始至終都是她在主動,怎麼就成了我要強間她了?
「我去年買了個表!小雜種,竟然敢搞我老婆!」
我的臉上先是左右挨了幾耳光,然後胸口挨了一腳,被踢倒在地后,頭和背又連續挨了幾腳,接著一張木凳子砸在了我的頭上,有溫熱的液體順著頭流了下來,害怕和疼痛排山倒海地襲來,我暈了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身上一片冰涼,原來是被人用涼水潑醒的。南方的冬天陰冷潮濕,水潑在身上是什麼滋味,不需過多解釋。
「我家娃是不會做這種事的,不可能。」
我聽到的是老爸的聲音,他的聲音充滿羞愧和無奈,還有恐懼。
胡家三兄弟在鎮上是出了名的霸王,平時喝醉后經常一起打架,鎮上的人都怕他們,我爸一個賣蜂窩煤的老實人,當然也怕。
我爸的話剛說完,臉上就挨了胡老二的一拳,胡老大和胡老三也已經趕來了,三兄弟圍著我爸一陣狂歐,我爸被圍在中間,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他一向性格軟弱,也不敢有還手的心思,只是偶爾哼兩聲。
「你們不要打我爸。」
我撲過去想阻止,這時葉玉芬那個表子一把揪住了我的頭髮,啪啪地往我臉上煽了兩耳光,「小雜種,敢占老娘的便宜,你比你媽還賤!」
我眼裡快要冒出火來,我真想馬上就殺了這個讓我上當的臭婆娘,我怒視著她,平時覺得漂亮如天仙的臉,現在在我眼裡就像毒蛇一樣可恨可怖。我一發狠,一拳向她的臉上打去,打得她發出哎喲一聲。
胡老二見我竟然出手打了她老婆,立馬停止打我爸,一腳向我踢來,他個子高勁又大,平時又經常打架,我哪裡是對手,被他踢倒在角落裡,臉碰到了燃著蜂窩煤的鐵爐,嘶的一聲,一種更加劇烈的疼痛襲來,我的臉被燙傷了!
「小義……」老爸絕望地大喊。
「陸長柱,你自己說,私了還是公了?」胡家兄弟終於住手,開始逼問老爸。
老爸沒有吭聲,要過來看我臉上的燙傷,又被胡家兄弟架住了。
「我問過懂法律的人了,你兒子強間我老婆,就算是沒辦成,那也是強間未遂!也是要坐牢的!你兒子要是坐牢去了,他也就完了。」胡老二說。
「我沒有!是她自己脫衣服的……」我叫道。
「說你有你就有,你把我臉都抓破了!還敢說沒有!你個小雜種,賤種!」葉玉芬又一耳光煽了過來。
「我認賠,我們私了,你們要多少錢,我給。你們放了我兒子,別打他了,他還是個孩子。」老爸滴下淚來,我看到老爸哭,心裡像刀割一樣的疼,也哭了。
都怪我蠢,上了那個惡女人的當,是我連累了老爸。我連死的心都有了。
「名譽損失費加精神損失費和各種費用加在一起,你賠二十萬吧。把錢給了,這事就了了。」胡老大說。
「我一賣蜂窩煤的,哪裡有這麼多錢,求求你們,少一點吧。」老爸哀求道。
「你明天搬走吧,把你的活動板房和打蜂窩煤的那一塊地皮全部讓給我,這事就算完了。」
後來我才知道,我們鎮上馬上要搞規劃,以前看起來不值錢的一些邊角地,徵收后都可以賠到一筆錢,胡老二早就想要我爸的那一塊地,但是我爸不肯讓,他就想出了這個從我身上下手的毒計。
他知道我是老爸唯一的希望,老爸是不會讓我背上一個強間犯的罪名,影響我以後的前途,料定我爸一定會妥協,他就夥同她的賤老婆坑害了我。
後來我想,要是當時我和老爸勇敢一點,讓警察去調查,或許是能查清楚的,但我也會永遠背上一個強間嫌疑犯的惡名,在小鎮上也會永遠抬不起頭。
老爸為了不影響我的前途,在胡家兄弟的威逼之下籤了轉讓協議,將那塊地轉給了胡老二。我和他冒著寒風,登上了開往市裡的車,老爸沒了地方打煤賣,只有進城打工供我念書了。
開往市裡的客車離開小鎮的時候,天空飄起了雪,我看到有淚水從老爸眼裡滾了出來,他怕我看見,趕緊用衣袖拭去。
我低下頭,心痛如刀絞,我一定要混個人模樣回到這個鎮來,奪回被胡家兄弟搶去的一切,我要讓他們加倍償還。
尤其是陳玉芬那個表子,總有一天我一定要讓她跪在我面前求饒。
到了宏興市之後,我們在郊區的租了一間勉強能放下一張床的的單間民房,我和老爸打地鋪擠在一起睡,因為天冷,夜裡常常被凍醒。
後來老爸在一個工地上找到了苦力活干,有一次老闆巡視工地,從樓上掉下一根鋼管,老爸將老闆推開,自己背上挨了一下,斷了兩根肋骨,老闆為了表示感謝,讓我和他女兒一起到培英私立高中念書,學費由他出。
雖然有陪讀的意味,但能有機會繼續上學,這對我來說也真是天大的喜訊,上帝關上上一扇門的同時,真的給我打開了一扇窗。
但一想到要和老闆的女兒一起去讀,我又很忐忑,老闆的女兒,那就是傳說中的大小姐一類的人物了,我這個農民工的子弟,和人家之間的差別那就是天上地下,而且去的又是宏興市收費最貴的私立高中,心裡真是惶恐得很。
但同時我又有些期待,那個老闆的女兒,會是怎樣的一個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