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雲州城風雲
第三章雲州城風雲
步歸出了庭院,看看這闊別許久的外面,一切都依舊,但是心中卻是另一種體會,陌生而熟悉的感覺。庭院外的僕人侍女看見步歸出來,渾身的寒氣已經盡怠消散,此事體現出來的是一種和煦陽光般的感覺,就算這寒冬臘月也讓人感覺到春風拂面,步歸微笑的與僕人侍女打個招呼,這時那長長的亭廊中出現幾道急促的腳步聲,步遠跑在最前面,後面跟著一個半老徐娘,還沒有到步歸面前呼叫聲先響起了;「歸兒!」步歸的眼淚一下子不爭氣的留下來了,七年了,因為自己的體質,寒氣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無奈之下只好隨青雲住進後院,七年來後院不曾有人踏足,七年不見,步遠已經雙鬢霜華,臉上布滿歲月刻上的痕迹,而娘親更是憔悴,銀絲布滿,花白的頭髮已經讓人看得觸目驚心,不知道這七年來,受了何等的煎熬。想到幼時相依為命的日子,步歸快步的跑到娘親蕭水的懷抱,眼淚流下。
蕭水看著步歸那暖和的身子,摸著步歸的頭,淚珠也隨著流下來了,口中慈愛道;「歸兒,這些年可苦了你了。」步遠看著兩母子相依的樣子,眼睛紅了起來,悄悄轉身。
片刻后,步歸才從蕭水的懷抱中起來,抹著眼睛道;「娘親,我的病被老師治好了,以後就不要為我擔心,我要像爹爹一樣,闖出雪原,看看大千世界。」步歸此時豪氣的說道。
步遠看看兩母子,故意板著臉道;「好了,歸兒的病好了,就不要在擔心,來人啊!擺下酒席,今個咱來父子好好喝上一場。」
身後的僕人聞言,連忙轉身離去,置辦酒席。
步歸扶蕭水,往外面走去,步家幾年來擴建,在雲州城,已經頗具規模,加上青雲道人指點過步歸與同時歸來的弟兄們功法修鍊,現在也達到師級,在雲州城算上一方高手,步遠為人豪爽,結交了一幫好友,加上與雲州城的冰雪神殿執事關係良好,家業也頗為不俗。
酒席上,步歸重溫七年來淡卻的感情,好好與兩老常話家常,與步遠好好銀上幾壇烈酒,雪原的人兒,歷來擅長飲酒,酒不烈不飲。步歸對這烈酒,歷來少飲,這次與步遠對飲,不到幾壇便倒地不起,醉倒在地的步歸嘴角還帶著一絲笑容,或許能與步遠喝酒的機會所剩無幾,人生難得幾回醉,一醉盡酣方盡人生苦樂。步遠見步歸抱著酒罈倒地,搖搖頭嘆一聲,命人將步歸抬進房間休息,蕭水見步遠嘆息,追問;「老爺為何嘆氣?歸兒的病好了不是好事么?」
步遠挽著蕭水的手,一起往後花園走去,闊別七年步遠感覺虧欠蕭水母子,對蕭水無微不至,再加上蕭水性格溫和,兩人相濡以沫二十幾年,感情深厚。
「歸兒的病好了,固然是好事!只是恐怕他日再見到歸兒不知何年何月!」步遠淡淡的嘆道,在他心中還是有著男兒當頂天立地,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若是步歸在雲州城一輩子,步遠恐怕就不會這麼關愛步歸了,是鷹就要搏擊長空,笑傲天下的豪情,是魚也要,遨遊大海,掀起驚濤駭浪才不枉男兒一生,看見步歸從後院出來心中就有定數,步歸他日成就將不會蝸居在這小小雲州城,更不是這雪原所能困住的。
蕭水一聽連忙驚問;「老爺為何這麼說?難道?」
步遠搖頭道;「歸兒來人不到成就將不可限量,青雲道人也說了,歸兒他日定可以一鳴驚天下,若是我們用親情將他束縛在這雲州城,豈不是一生的遺憾,我只是捨不得歸兒這樣離去,不知幾時才能回來,外面又將遭遇多少危險。」
蕭水聽見步遠的話,沉默的低下頭,步歸與他相依為命,說離開這麼可能不傷心,只是像步遠當年遠走雪原,蕭水選擇了默默等待。她不想因為自己而破滅了步遠的夢想,這一等就是七年,這回又是親子步歸,她還要選擇默默等待,心中的滋味如打翻了五味瓶般,複雜的難以堪言,心中流者淚,還要默默承受。
翌日,陽光傾灑,整個雲州城像是被金子染成了一般,步歸身著白色衣袍站在大街上,靜靜的感覺那些聲音,嘈雜的叫賣聲,吆喝口號聲,還有地痞無賴的流言蜚語。這闊別已久的感覺在此刻漸漸回到身上,此刻他不在的後院的孤僻的少年,今日他就是這雲州城的富家子弟,身後五大三粗的隨從,目帶煞氣的看著周圍,雪原人酷愛白色,因為他們感覺白色高貴典雅,就好像雪原人的高傲一樣。
青雲道人在步歸離開的時候說,讓他好好體會下這些日子,七年荒廢的時間裡,步歸突然好想找回那些感覺,還要過完以後將感覺不到的感覺,帶著惡仆凶狗,滿街溜達,興趣好了。調戲下娘家婦女,上茶樓吆五喝六,汲杯好茶,坐下來聽小曲。或者滿街找那些地痞流氓的麻煩,遇見武林高手,都要切磋下,步家的劍法與掌法已經被步歸運用的滾瓜爛熟,元力在體,施展起來平白多了三分威力。一時間雲州城被步歸鬧得雞飛狗跳,狀告到步府,步遠都得笑臉道歉,安撫。好在步歸沒有鬧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步府在雲州城多有善舉,步歸不出人命倒也不會鬧到義憤填膺的地步,這樣也鬧出幾個名號;「惡少,花花公子,俠少。等等褒貶不一。
蕭水有時看見步歸的樣子,擔心的問著步遠;」歸兒這是怎麼了?「
步遠只是淺淺一笑道;「來日不多,幾路坎坷,歸兒不過是為了好好享受一下這平靜而愜意的生活,這七年來他算是嘗盡了孤獨的感覺,這樣來也沒有什麼不好,起碼性格不會那麼冰冷了。
的確,步歸這樣愜意的日子不多,青雲道人這幾天都在屋子裡刻畫什麼,只是傳音告訴步歸,來日就要隨他前去問道。
步歸也就收斂起性子,不在在雲州城中胡來了,冰封的心對事態看的很明白,只是對時世看的透徹,對於自身卻依舊是白紙一張,尚且知道親情的重要,對於愛情,友情,就好像初生的嬰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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