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封殺
虛擬演唱會是為了增加流行音樂的熱度，增加虛擬現實的熱度，也是為了給顧京川的新電影預熱。演唱會的明星們都是顧京川新電影中的演員，唱的歌曲裡面也有顧京川新電影的片尾曲和插曲。雖然現場觀眾只有三千萬人，但是話題度卻是突破了天際，白鯨公司還錄下了演唱會現場的視頻放到了網上，更加吸引了觀眾們的興趣。
如果在地球歷時代，一個演唱會想要吸引三千萬人來看是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畢竟人們的娛樂方式更多了，演唱會的舉辦位置未必合適，場館也有限制，票價可能也很貴，因為入不敷出，主辦方說不定還會取消一部分演唱會。
但是在虛擬世界，這件事變成了可能。到場的粉絲未必喜歡他們的歌曲，也許是為了湊熱鬧，也許是為了和明星互動，更有的就是圖便宜，反正顧京川硬生生將演唱會觀眾人數提高到了三千萬人次，想來這還不是虛擬演唱會的極限。
演唱會的話題度太熱了，這也讓顧京川的新電影熱度居高不下。雖然白鯨電影公司官方還沒有貼出首映時間，觀眾們已經興奮到了極點，他們不相信顧京川的電影會不好看，而且災難片這個題材他們還沒有看過，他們只希望這部電影越早上映越好，他們好立刻就過癮。
可惜要商談電影上映事宜的時候，白鯨公司碰了壁……
「你是說這些院線公司同時回絕了這次新電影的上映？」顧京川表情並沒有別人想象中那麼嚴肅，他非常淡然，甚至唇角的微笑也沒有完全消失。
「是的。」齊昭用星腦顯示出了一份文件，「這張表格上的所有院線公司都拒絕了新電影的上映，連談都沒得談，直接回絕，就算更改分成比例都不肯接受。」
顧京川笑了笑，「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你不至於那麼著急吧。說說吧，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
齊昭臉色不太好，「不止是這些中小型的院線公司，幾家大型的院線公司同樣也放出風來不接受咱們公司的電影上映。而且各大視頻網也同樣如此，甚至這些公司的負責人還當著我的面對我說，不但訂閱不許上映，就算不訂閱免費播放也不允許，貼錢上映都不行，他們堅決不接受任何白鯨公司的電影進入他們的網路。」
「還真是苛刻啊。」顧京川閉上了眼睛，接著問道：「我想知道即迅網是怎麼回話的。」
齊昭眉頭皺的很緊，「最令人失望的就是即迅網，即迅網的總裁和董事長已經換人了，康言總裁非常低調地賣出了自己手中的所有即迅網股份，現在的即迅網已經不再是白鯨公司的堅實後盾了，新上任的總裁直接拒絕了新電影的上映，和其他的視頻網負責人的語氣一模一樣。」
「哦，是這樣啊。」顧京川輕輕搖了搖頭，「換了大股東，換了董事長和總裁都不和我這個股東打個招呼……這背後的人是誰？我想你應該不會查不到。」
齊昭的表情總算沒有那麼嚴肅了，「我查到了，我拜訪了即迅網的前任總裁康言先生詢問了他為什麼突然出售了手中的全部股份，在我看來康總裁絕對不是會放棄事業的人，即迅網對他來說萬分重要，不應該輕易捨棄。他告訴我，他並不是自願賣出股份的，只不過他得罪不起賀氏、宋氏、王氏、楊氏和韓氏這五家豪門的逼迫，所以他只能放手。」
「而且，」說到這裡齊昭頓了頓，「據我調查到的資料，大部分院線公司以及排名比較高的一些視頻網公司也同樣被這幾家豪門收購。餘下的小公司絕對不敢違抗這些大企業的意志，根本不敢上映我們的電影。」
「封殺……」顧京川念出了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辭彙，「難道白鯨電影公司就不能自己開辦一家視頻網推廣電影嗎？」他睜開了眼睛，望著對面的齊昭。
齊昭搖了搖頭，「非常的困難。從上個月開始，視頻網的申請和轉讓條款就發生了改變，為了打擊恐/怖暴/力……視頻網的申請轉讓必須通過非常嚴苛的過程才能完成，想要開辦一家視頻網推廣電影，至少需要一年以上的時間才能完成程序，而且……」
「而且這幾家豪門是不會讓白鯨公司通過程序的。」顧京川笑了，他沒有沮喪，反而勾起了嘴角，「來勢洶洶啊，賀氏的報復還真是有趣，完全是損人不利己啊。」
齊昭點了點頭，「正好在上映之前申請轉讓條款發生了改變，如果說這不是故意的，我絕對不相信。我的熟人告訴我，早在去年這項條款就已經開始討論了，剛好在這幾家豪門收購完視頻網以後條款發生了變更……這絕對是故意的。」
這麼大的手筆，就為了封殺白鯨電影公司。顧京川覺得賀氏的賀修平腦迴路絕對不在正常人的範疇之內，或許發生了什麼特殊的基因突變……不過現在新電影的上映確實出現了問題。
影視作品沒辦法上映是非常要命的事情，沒有了出名的機會，沒有了得獎的機會，而且拍一部陪一部，就算顧京川賠得起，他手下的員工們和演員們也不會繼續留在白鯨公司蹉跎歲月了，絕對會選擇離開的。
賀氏這一招是釜底抽薪，雖然麻煩是麻煩了一些，看起來有些費力，但實際上收穫卻不錯。現在視頻網和院線公司都是非常賺錢的企業，只要買了就不會虧本，說不定還會大賺一筆。又排擠了對手，又賺了錢，也不算做了傻事。
不得不說他們想的很好，但是誰告訴賀修平他就非得鑽進圈套里不能跳出去的？
「太想當然了。」顧京川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微笑，「我本來不想做得那麼絕的……不過現在沒有什麼顧慮了。」對方的刀都架在白鯨公司的脖子上面了，難道顧京川還要給對方留情面嗎？「趕盡殺絕……且看誰把誰趕盡殺絕吧。」
偽少年的眼睛非常有神，他微笑著對齊昭說道：「幫我把手中的即迅網股份都賣了吧，之後再幫我準備記者會，我要和沈琢一起發布重要消息。」
看到老闆淡然的表情，齊昭的心終於平靜下來了。他就知道顧京川不會被賀氏難為住的，這位白鯨公司的老闆遇到了險境多了，他還沒看到誰能真正打垮顧京川呢！
記者無疑是整個世界上消息最靈通的人，他們顯然要比顧京川更早知道白鯨公司被院線公司和視頻網站封殺的消息。依照顧京川和國家的良好關係，他的電影理應不會被封殺的，但是誰讓聯合封殺他的是賀氏、宋氏、王氏、楊氏和韓氏呢。這五家公司和國家的關係過於緊密了，相對比顧京川，國家當然更不想失去與這幾家公司的良好關係，所以白鯨公司就只能倒霉了。
對於白鯨公司陷入困境，娛樂記者們並沒有其他人以為的那麼幸災樂禍，事實上他們是有些哀傷的。早在白鯨公司沒有創立以前，顧京川就是娛樂記者們最歡迎的人。顧大導演顧大明星就是個移動頭條，走到哪裡頭條就跟到哪裡，而且顧京川非常好說話，對他們記者也非常尊重，所以記者和白鯨公司的關係一向很好。
如果沒有顧京川，娛樂記者根本就抬不起頭來，娛樂圈都一團腐朽呢，娛樂記者還有什麼前途？如果沒有顧京川，那麼他們不可能戰勝影評人協會，在娛樂圈也根本沒有發言權，更是不可能和娛樂公司們一起創辦天行獎，成為娛樂圈真正有權力的那群人的。
可以說顧京川帶給了他們遠大的前景，美好的未來，更多的薪酬，以及事業的輝煌。而且失去了白鯨公司，看似繁盛的娛樂圈還能繼續維持現在的繁榮嗎？娛樂記者們顯然是有懷疑的。
娛樂圈真正的繁榮還沒有到來呢，到現在為止也只有白鯨公司一枝獨秀而已。還處於一個觀眾們並不穩定，需要進一步培養觀眾的時間段。現在白鯨公司要沒落，誰知道觀眾們會如何？一旦沒有娛樂公司能接住白鯨公司的大旗，那麼現在的虛假繁榮立刻就會化為泡沫徹底消失。
很可惜這種事情有的人看得明白，有的人跟著糊塗，白鯨公司倒閉的話會有許多人跟著幸災樂禍呢，不過到時候整個行業不好了，他們會不會又埋怨白鯨公司倒得太快呢？娛樂記者們苦笑。
因為顧京川已經賣掉了他手中的即迅網股份，所以這一次記者會的直播不是即迅網負責，而是一家大型新聞網站搶得頭籌。所有的記者們都偷偷瞄了瞄即迅網的那些員工們，暗暗撇了撇嘴，看你們以後還拿什麼吹噓。等到簽約的《探險者》第二季播完，即迅網也要沒落了……
記者們搖了搖頭，不管怎麼樣，先得把記者會開好。他們也知道顧京川和沈琢最近因為虛擬現實技術登上了經濟版、科技版的頭條，這也說明哪怕沒有了電影公司，他們兩個一樣可以生活得很好。這也算是一種慰藉吧。
白鯨公司沒有通知記者會的內容是什麼，所以記者們也猜測很多，是不是要宣布新電影無限推遲呢？還是要進一步推廣虛擬現實技術呢？該不會宣布白鯨電影公司關門大吉吧，還是說這兩個人要宣布結婚……
記者們腦洞大開，不過記者會到來的時候他們還是端正起了態度，準備聽聽看這次一定會上頭條的新聞是什麼。
顧京川和沈琢走了出來，和記者們猜測的情況不一樣，他們的表情都很淡定，甚至顧京川還帶著微笑，一點也不像陷入困境的樣子，反而頗有一些春風得意的意思。都陷入這樣的困局了，顧京川怎麼會還在微笑呢？記者們先是一驚，然後想道：難道是……
還沒等記者們想出什麼結果，顧京川已經微笑開始了發言，「這一次之所以召開記者會，是有幾件事情要宣布。第一件事就是我的新電影《毀滅》已經確定了上映日期……」
上映日期？！所有的記者都怔住了，就連即迅網的員工也愣住了。視頻網已經出台新條款了，交易和創辦變得異常複雜，院線倒是沒有限制開創，但是沒有大量金錢和時間也是別想完成修建鋪開的。那顧京川怎麼上映他的電影？怎麼想也上映不了啊！
顧京川看出了記者們的驚疑，微笑著繼續說道：「《毀滅》將在下個月的六號正式上映，這一次的上映方式將發生改變。整部電影將在虛擬現實世界的新型放映廳上映，只接受網上購票訂閱，票價暫定為每人次五星幣。相信這種全新的電影上映模式會令觀眾們更加滿意，也開創了電影播映的新時代。」
虛擬現實世界……所有記者都恍然大悟。確實，既然虛擬現實世界可以辦演唱會，沒道理不能開放映廳啊。在現實世界建立一個成熟的院線公司需要很長時間，但是在網路上就不一樣了。一個虛擬現實放映廳的建立不會比他們那個虛擬演唱會舞台搭建困難多少，只這麼一下，白鯨公司就可以從絕境中跳出來了！
這麼一想，娛樂記者們都提起了興趣，想要聽下面顧京川還要公布希么事情。
「鑒於虛擬現實世界剛剛開創，合理的規劃是必須要做的事情。從明天零時開始，虛擬現實世界將會重新規劃，分出不同的世界和區域。從整體上來看，虛擬世界將會被大體劃分為普通區和魔幻區兩種。普通區將會包含原本的虛擬購物街，放映廳和演唱會場館，還會新加入一些虛擬住房，虛擬學校，虛擬公園，虛擬現實風景區等配套設施。」
「原本的虛擬購物街深受顧客們歡迎，但也有顧客提出了許多的寶貴意見，所以在新的規劃當中，虛擬購物街將會獨立為一個單獨的虛擬世界，進行進一步的調整。」
「虛擬現實世界將會加入虛擬購買功能，顧客將能花費少量金錢購買到虛擬商品裝飾自己的虛擬住宅和人物形象，比如說在現實世界一款新型個人終端將要花費一萬星幣，那麼在虛擬世界，這款個人終端的虛擬銷售價格將變為一百星幣甚至更低，顧客雖然沒辦法在現實世界拿到這一款個人終端，卻可以在虛擬世界使用佩戴這一款商品。服裝和其他商品也可以同樣以此方法來出售虛擬商品，滿足顧客以最少金錢獲得最大享受的需要。」
「而且飲食企業也會加入到購物街當中，出售虛擬飲食。顧客可以用最少的價格品嘗來自整個世界的珍饈。那些高級地球食物將不是富人們才能享受到的珍品，而是能夠走到普通顧客的身邊，讓全世界一起品嘗。」
「而現有的各個花國風景區也會加入虛擬現實世界的普通區，顧客們可以用最少的星幣遊覽最多的風景區。各個風景區的時間可以由顧客們自由設置，這樣顧客們就可以在一天之間享受到四季的美景，不出門就能遊覽全國不同星球的風光。」
顧京川說到這裡記者們已經驚呆了。顧京川的野心已經充分融入了他這番話語當中，如果按照顧京川的想法來進行，那麼虛擬現實將會變成甚至超過現實世界，儘管虛擬現實頭盔限制一名使用者不能連續使用頭盔超過五個小時，但是這樣一個更加便利真實度也沒有差別的世界實在太吸引人了，沒有人能夠拒絕這樣一個完美的虛擬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