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被開了

?吊絲就是這樣，對於一個吊絲而言，有的時候，缺的不是你的能力，而是一個信心，但是對於王老默這樣的沒有信心、沒有能耐的純吊絲來說，只能說吊爆了。

王老默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回廁所唄，當他明白自己背的美女竟然是李雪瑩的時候，心裡著實害怕並後悔了一把，當然他害怕李雪瑩出個什麼事兒，他後悔的是美人兒在背，咋就沒有占上點便宜。

當然YY這種東西，對於吊絲來說，那就是家常便飯，吊絲喜歡YY不是？但是如果你問吊絲，你喜歡YY嗎？他會告訴你，老子要是能抱上美女，還Y個毛啊，我們連想的權利都沒有嗎？

廁所旁邊有個飯館，名字起得不錯，叫食來順，諧音時來順，但是來王老默看來，那也就是吊絲飯館，你開飯館不看地方嗎？開在廁所後面，讓人吃屎嗎？

不過想是這麼想，但是食來順從來不缺吃飯的，因為那裡面實際上就是一個拉皮條的地方，而且是非常低端的那種。

沒碰過女人還沒看過島國動作片嗎？每次路過食來順看到這裡衣著暴露，濃妝艷抹，丑的不能再丑的那些女人，望著自己幽怨的眼神，王老默從來都是有種衝動的，但是當他打開錢包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連墮落一次的資本都沒有。

其實每個資深吊絲，對蒼老師、小澤老師夢很熟悉的，是他們靈與肉的碰撞教會無數吊絲，原來一切是這樣的啊。但是王老默兒後來不看了，因為他發現竟然沒有錢買紙了。

有人會說，去取啊？但是每次在ATM機前看到裡面不足四位數的餘額，王老默只能黯然神傷轉身離開。有人說，取錢心疼，那去刷卡啊！這話千萬不要讓王老默聽到，要不然他會說，你家廁所後面的飯店，有POS機啊。

剛從醫院回來的王老默，此時此刻看著那剛從工地上下來的農民工，不斷地進進出出，心裡那個恨啊！無數次這個時候，王老默總會覺得很悲劇，他覺得自己太慘了，還不如回家種地去。

叮鈴鈴，叮鈴鈴。就在這個時候，王老默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老默！過來打麻將！」

每個人都有自己固定的圈子，富豪的圈子是富豪，官員的圈子是官員，高富帥的圈子是高富帥，白富美的圈子是白富美，當然吊絲的圈子更多的是吊絲。

叫王老默打麻將的這個人叫李大鎚，老默的大學室友。不知道為什麼他老爹給他起了一個這麼個名字，可能和他老爹就是工地上掄鎚子砸轉頭的有關吧，當然不可否認，他也確實長得就像一個鎚子。

「不來。」開什麼玩笑，王老默打了這麼多年麻將了，從來都沒有贏過，到現在也不知道人家前面擲篩子，那個牌是怎麼抓的。

「我說你一天站在廁所里看食來順有意思嗎？還不如過來贏點錢，好好進去玩玩！快點啦！三缺一。」

「你妹啊！就你們玩的那一毛、兩毛的，玩半個月，連個大腿都摸不上！」

「摸不上大腿，摸摸絲襪也不錯啦。快點過來，速度加上，掛了啊。」

李大鎚愛組織他們打麻將，但是從來就只玩一毛、兩毛的，而且一玩就是通宵達旦，要是能晚上一整夜贏上五元錢，那小子能高興一個月。其實在吊絲的世界里，打麻將就是個娛樂，因為他們也沒有錢賭博不是？

王老默嘆了一口氣，反正他也被開了不是？晚上本來就想喝點酒的，得，酒沒喝成，還惹了一身騷，還不知道李雪瑩這事兒怎麼處理呢，我可沒錢賠給她。索性他關上了廁所的大門，打開那些單子廁所，所謂電子廁所就是收費廁所，只要在公共廁所管理局辦張卡，就可以如同公交車那般使用了，上一次五毛錢。

李大鎚租的房子傍邊是一個臭水溝，那是蒼蠅和蚊子的盛宴，尤其是在這個季節里，那簡直算的上一場噩夢。而且李大鎚住在一樓，那就更悲催了。

昌州是算的上全國最收入最低的二線城市了，但是這裡的房價可是杠杠的，市中心但凡好一點的房子一月就要三四千，所以李大鎚也只能把房子租在這裡了，畢竟這裡只要八百元錢。要說人家李大鎚，怎麼也算的上一個白領精英啊，他在一家股份制銀行下面的投資公司干證券期貨，一月拿下來怎麼也要五、六千，這還不算年終獎。

李大鎚是哥們幾個收入最高的人，但是也是最摳的人，不僅對自己摳，對他們這幾個兄弟也摳，算起來工作以後，他請大家吃的最好的就是他家門口五元一碗的炸醬麵，偶爾心情好了會給加個蛋。不過這也沒有辦法，誰讓人家要攢錢付房子的首付呢。

「媽/的，外邊的蒼蠅怎麼像發情了一樣！」

王老默進了李大鎚的房子，房子不大隻有四十平米，但是充滿了吊絲的氣息，光那股臭味就夠你合上一壺的。吊絲有三樣法寶：臭襪子，臭鞋，衛生紙。這種東西在李大鎚的房子里隨處可見。

「誰讓你一天和屎待在一起，你要知道每隻蒼蠅都愛屎，就和我們都愛美女一樣！」

「滾一邊去！」

王老默懶得和李大鎚多說，直接奔著廁所去了，他要去洗個澡，李雪瑩吐下的東西實在不怎麼好聞。想到李雪瑩，王老默本能的擔心了一下，希望她不要有事吧，要不然她的粉絲估計會把我殺了的。

王老默出來的時候，幾個人已經在桌子上等了一個小時了，很顯然他們對於王老默這樣，一進門根本沒鳥他們很不爽，可以說非常的不爽。

「我說你洗澡也不用一個小時吧？便秘啊。」

說話的人叫趙大寶，家裡是種洋芋的，王老默的好基友之一，他是學金融的，所以畢業之後考到了昌州銀行一直在干櫃員。算他們幾個當中最忙的一個人吧，因為他幾乎沒有什麼時間，除了上班就是上班。

「哎！心情不好！」王老默沒好氣回答，直接拉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怎麼了？又掉屎坑了？還是又去找溫馨虐心去了？」

金萬財是他們四個人當中最後一個兄弟，他老爹倒是給他起了個好名字，姓金還萬財，朝鮮族人，但是他們家和那個金三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要不然他也不會上一個三本獨立院校是不是。

金萬財學法律的，一心想當個律師，但是司法資格考試考了五年，至今還沒有過一門，不是它不努力，而是他的心思就沒有往那兒放著。現在在一家律師事務所裡面打雜兒，一月給了三大洋，用他的話說就是熬著唄，總有一天能過司法資格考試，不過幾個兄弟都覺得費事兒。

「我最後說一遍，別再我面前提這個名字！」金萬財和王老默關係最好，因為兩個人收入差不多，但是這個時候，王老默有點草，因為金萬財提起了一個他最不願意提起的女人溫馨，溫馨是經濟管理學院名副其實的院花，也就是王老默追了四年都沒追上的女人。

李大鎚給金萬財使了一個眼色，很顯然他看的出來，這個時候的王老默，確實心情不爽。

「算了，算了，打麻將，咱們打麻將。」李大鎚開口，李大鎚從來都是個和事老，雖然有的時候說話也損了點，但是只要他發覺有火藥味，一定會第一時間站出來。

王老默坐了下來，其實他知道金萬財也只是開了一個玩笑，但是他今天心情確實不怎麼樣，幾天前被開了，晚上又遇了那麼個事兒。有人會說那叫艷遇懂不懂？對於這種回答，王老默只會告訴你，呵呵，你和我一樣，都是銼男，非常非常銼的男。

這個時候，四個人如同往常一樣開始搓麻將，不過很顯然今天的氣氛不像往常那麼歡樂，雖然幾個人都很窮，大家都很吊，但是吊絲也有吊絲的快樂不是？但是今天明顯看到王老默不開心，真的吊絲，情緒都是寫著臉上的。

「我被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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