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結束

改狀態了，空白必須要更加努力了！

……

「時間不多了！」

卡克注意到雷大叔那邊的情況，腳下不禁加快了幾分動作。

他也不是沒考慮過借著隱身先對付雷大叔，可想到對方展現出的實力，讓他心裡沒底能不能起效，所以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周曜三人毫無察覺的身影已經越來越近，他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在向他招手。

伸出手探向離他最近的雷茹雪，對方懵然無知的神情惹得他差點發笑。

「等解決了雷王那傢伙，就享受下她女兒嬌嫩的身體當做慶功了，這些年除了白魅那堆臭肉似乎沒怎麼嘗過鮮了。」

認為已經勝利在握的卡克不由得生起了齷蹉的念頭，雖然他對那一類的想法在死徒里並不算強烈，但是架不住兩個難得一見的美人毫無防備地向他招手。

卡克的手離雷茹雪越來越近，他的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了很多鏡頭，想想真是有些興奮。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或者說理想是美好的，而現實卻是殘酷的，卡克的手最終沒能如願地抓到雷茹雪細白的脖頸，在他觸及到的前一刻，一隻不算粗壯的手掌攥住了他的手腕。頓時卡克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不受控制般被一股力量帶到了地上。

「怎麼回事？」

一時搞不懂發生了什麼的卡克歪頭看向上方，然後就看到了周曜那張欠揍的笑臉。

「你小子……你小子！」

屈辱湧上了卡克的心頭，他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的挑釁，區區一個人類居然敢俯視自己。

他想要起身去挖掉那雙盡顯憐憫的雙眼，卻不料一隻棕色的女式皮鞋踏在了的他的臉頰，巨大的力道差點踩碎他的鼻樑。

「雜碎，誰允許你起身了。」

咲夜一邊淋漓展現著毒舌屬性，一邊用鞋底去肆意蹂躪腳下的腦袋。周曜不禁想感嘆一句「女王大人駕到！」不過在此之前他有一件事情需要搞清。

「乾的漂亮，但是為什麼用我的手？」

周曜話里指的是剛才咲夜沒有直接動手，而是借他的手將卡克摔倒在地。雖說達到了同樣的目的，但是他不明白咲夜為什麼多此一舉。

「太髒了。」

咲夜陳述著事實，並且抬起另一隻腳踢開卡克抓來的手臂，使得踩在卡克臉上的腳變成支撐身體的重心，導致對方的臉幾乎凹陷下去。

「那我的手就可以了嗎喂！」對於這個理由，周曜蛋疼不已。

「你！你唔們……於然發下呃……」

與鞋底做著親密接觸的卡克連說話都說得含糊不清，他奮力掙紮起來想要擺脫處境，然而咲夜的皮鞋好似黏在了他的臉上，怎麼都擺脫不了。

隨著他越來越激烈的動作，冷眼俯視的咲夜眉頭皺了起來，下一刻數把銀色的小刀貫穿了卡克的四肢，終於讓他老實下來。

「咦？他怎麼在這？不是逃跑了么？」

打掃完戰場的雷大叔收回武器走了過來，在看見了地上的卡克后忍不住一愣。

他明明記得卡克剛才跳到教堂下面，怎麼一會的功夫就出現在這裡了，而且還是這副醜態。

本來他解決了兩隻死者后還考慮要不要下去追擊，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同時他對咲夜的實力也有了一個比較明確的認知。

「這傢伙會隱身，偷偷摸摸跑過來想抓我們當人質。」周曜撇了撇嘴，不屑地回道。

「人質！？那小雪沒受傷吧？」

聽到「人質」一詞雷大叔趕忙轉向自家的女兒，左左右右前前後後瞅起來恨不得用上顯微鏡，直看得雷茹雪臉上露出的害臊的紅暈，遠遠躲到周曜身後，惹得雷大叔一陣怒視。

「沒事，有我家咲夜在，一隻小老鼠還翻不起波浪。」

從刺人的目光中解脫出來，周曜拍了拍胸脯自信地擔保道。咲夜的實力他可是一萬個放心。

「最好是那樣，不然你小子……哼哼！」

雷大叔說到半道停住了，威脅的意味盡顯無疑。

「放心，呵呵。」周曜伸手擦了擦額頭，卻發現那裡並沒有汗水。

「每一個，每一個，都在小瞧我……」

充斥著瘮人怨氣的尖銳聲調引起眾人的側目，只見卡克的身軀激烈顫抖起來，十指的指甲向外延伸變得修長而又銳利，殷紅色的斑痕迅速蔓延開來，很快就遍及全身。

他反反覆復說著同一句話，像是在宣洩心中積累下來的黑暗，咲夜腳下加重了幾分力道想要讓他閉嘴，卻不料引起反彈，卡克抖動的幅度更加劇烈了，連刺穿了手腳的小刀都被抖飛出去。

「喂，看上有有些不妙啊，不會變成瘋狗亂咬人吧。」

獵奇的景象有些嚇到了周曜，他連忙拉起雷茹雪的手躲到了一邊。

剛待他們兩人止步，抽瘋的卡克突然詭異地僵住了，然後不等眾人反應，足以撕裂耳膜的咆哮聲貫穿了空氣。

「你們全都該死！」

咲夜的腳下爆發出巨大的力量，令她一時站立不穩，尖銳的利爪趁機朝著她的雙腳抓去，她只好高高躍起離開卡克的身體。

「喝！」

重獲自由的卡克剛站起了身，就被旁邊嚴陣以待的雷大叔施以鐵斧制裁。半月的斧刃水平斬去，目標直指卡克立起的上半身。

「該死！全都該死！」卡克高聲怒吼，不顧塌陷的鼻樑下流出的血熱，雙爪迎了上去。

正常來講，血肉之軀是無法與鋼鐵利器所抗衡的，然而明顯不正常的卡克，卻又手掌實實在在地硬撼了鋒利的斧刃。

連雷大叔都沒有想到這個結果，明顯露出了意外，不過他可不會就此罷手，調整下架勢繼續發起攻擊。

卡克敏捷地將雷大叔揮動的斧棍盡數躲避，就算偶爾擦到了上面的電弧也造不成多大影響。

攻防交替，遍布全身的殷紅斑痕隨卡克的動作明暗不定，猶如活物在呼吸一樣。先前被咲夜的小刀刺傷的地方早已癒合，看不出一點痕迹。

被亢奮和憤怒雙重刺激下，一時間連雷大叔都有些疲於應付。

周曜怕出現差錯，要雷大叔不小心受傷的話就太不值了。他示意咲夜接替戰鬥。

所幸眼下的卡克來者不拒，雷大叔跟很乾脆地就被擠出了戰局。

「你確定她應付得來么？現在的卡克我都有些苦手。」

嘗試了幾次插手無果后，雷大叔無奈的退到周曜身邊。

「放心吧，很快就會結束的。」

戰場上，接手戰鬥的咲夜展現出她那優雅而華麗的舞姿，短刀在他指尖輕靈地跳動彷彿音符的精靈，周曜不是第一次見了卻也仍然忍不住為之陶醉。更不用說第一次見到的雷大叔和雷茹雪父女。

前者驚嘆得長大了嘴，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後者則完全變成一副花痴樣，眼睛幾乎要閃爍出粉色的愛心。讓看在眼裡的周曜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

「為什麼我突然生出了一種被ntr的感覺，口胡！咲夜和茹雪全是我的！」

戰鬥開始得突然，結束得也突然，正是精彩之時，卡克突然毫無預兆地倒在了地上，自此沒有再起來，讓觀眾頗有些虎頭蛇尾的感覺。

周曜還以為卡克是在裝死，吩咐咲夜斬下了他的頭顱，發現沒反應，又讓咲夜把他的身軀大卸八塊，血流了一地還是沒反應。最終周曜接受了事實。只能說卡克太外強中乾，看起來能打卻挨不了幾下。

目睹了這一幕的雷茹雪則是差點尖叫出來，好在被她忍住了。

不要怪周曜殘忍，實在是因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他經歷的生死的輪變，雖說過程有些不光彩，但也算得上是兩世為人，因而非常的珍惜自己現在的生命。

不能對自己殘忍，那就必須對敵人殘忍，這也是周曜第一次見到死人卻一點都不受到影響的原因吧，簡而言之，是一種心境上的改變。更何況對方是個死徒，他更是一點壓力都沒有。

時至此刻，摧毀了的小鎮的所有元兇全部喪命，像是為了慶祝他們的勝利，太陽從遙遠的天邊露出了眉梢，新的一天就此宣告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