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踏上升級之路

小鎮外，還是那個上次用來練習魔彈的訓練場，兩道身影正你來我往地相互戰鬥著。

銹黃色的鐵柵欄因年久失修而漏洞百出，與周圍生機盎然的風景相比顯得格格不入。一座勉強能遮風擋雨的小木屋豎立在中心，分佈在它四周的是各式各樣的有用沒用的訓練設施，說是設施也不過是比廢鐵高一級的存在，就連靶子還是他辛苦自製的。

這裡原本是鎮委會建立的訓練場地，但是近些年來隨著年輕人的不斷離開，結果就被廢棄了。也正好被周曜撿來當成了私人訓練場。

這裡距離小鎮有一段距離，就算製造出巨大的動靜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用來個人特訓再適合不過了。

就像現在——

「喝！」

周曜收腰發力，纏繞著繃帶的拳頭攜帶強烈的勁風朝十六夜打去，後者腳尖輕點，一個地面滑動退到幾米開外。

整個動作簡單利落，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在溜冰場上呢。但是周曜知道，看似滑動其實咲夜的腳並沒有接觸到地面，只是力道的運用爐火純青，讓人產生了在地面滑動的錯覺。

不過現在可不是佩服她的時候！

「還沒完呢！」

周曜打出去的拳頭順勢張開，魔力急速催動，赤紅的魔彈夾雜著絲絲火焰飛了出去，蘊藏的威力不是一周前可以相比較的，他整個人也在魔彈飛射的同時，經過強化的雙腳大步跨出，打算一口氣縮短兩人間的距離。

面對急速飛來的魔彈，十六夜咲夜並沒有選擇躲避，那樣的話就正中了周曜的下懷，周曜巴不得她在躲避魔彈的過程中露出破綻，雖然幾率非常小。

於是她不退反進，手腕翻動一把銀色的小刀從手心投出，輕易就貫穿了魔彈，然後攻勢不減地朝著周曜襲去，她本人好整以暇地等待周曜的出招。

飛刀的速度與魔彈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在強化了反射神經的狀態下，周曜也只是堪堪躲開了飛刀，擺好的架勢因此被破壞了，但好在已經達到了目的，他與十六夜咲夜貼近了足夠的距離。

成敗在此一舉！

周曜沉下心神，纏繞在手臂上的繃帶發出無聲的怒鳴，像是為他助威般的灌輸進強大的力量，這是魔術禮裝自帶的輔助功能之一，可以通過吞噬大量的魔力轉換成肌肉中的力量，就像現在，轉瞬之息他拳頭中的力量被提升了一大截，破壞力翻了一倍不止。

就是現在！

臂膀筆直地向前打出，拳頭貫穿了空氣猶如脫膛的炮彈沒有人可以阻止，氣壓在顫動，瞬間就打到自家女僕那纖細的身上，簡直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打算。

贏……不可能！

周曜剛露出的笑容的臉瞬間呆掉了，他想象中的畫面並沒有出現，例如咲夜皺著眉頭被震得後退幾步，又或者為了消減力道順勢被擊飛出去。沒有，一個都沒有。

拳頭的確是打中了十六夜咲夜，但也只停留在了打中的意義上，他爆發出的力道如同石沉大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等到他看向自己的拳頭，才明白為何會出現這種結果。

「被以力制力地卸掉了么？」周曜苦笑地嘆了口氣。

只見十六夜咲夜的雙臂折進胸口，周曜的拳頭被交匯的手心所包裹住，傳來溫度的同時也帶走了攻勢。

同時她抬起一條腿，悄無聲息地搭在周曜的側腰上，在她面前的若是敵人，現在指不定飛到那力氣了。

果然力量的差距還是太大了么……也只有在兩者力量差距懸殊的情況下，才會導致現在這個結果，就像小孩子拼盡全力打出的拳頭仍會被大人輕描淡寫的接住一樣。

周曜收回拳頭默默地想到，他之所以會和十六夜咲夜切磋，主要是在看過了十六夜咲夜的能力值后想了解下她的實力。

真名：十六夜咲夜

職階：assassin

筋力：c

耐久：c

敏捷：a

魔力：c

幸運：b

寶具：c

職階技能：

【氣息遮斷】a+

切斷自身的氣息，適合秘密行動的技能。完全切斷氣息的話幾乎不可能被發現。

不過發動攻擊時氣息遮斷的等級會大大下降。但這個缺點能用「霧夜殺人」彌補，將完美的奇襲化為可能。

保有技能：

【女僕十六項全能】c

身為女僕必然要掌握的技能。而作為女僕中的佼佼者，十六夜更是掌握了包括烹飪，茶藝，格鬥，駕駛，家務，理財，藝術，外交，鑒定，槍械，侍奉，偵察，賭博，種植，釀造，縫紉這十六項技能。

【完美而瀟洒的從者】a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處於何種狀況，都能夠盡到作為女僕的職責。

對於十六夜而言，她所掌握的女僕技能都達到了各自領域的最高境界，比起技術更接近於奇迹。

【霧夜殺人】a

身為殺人鬼，總是能找到最有效最簡潔的殺人方式。

十六夜咲夜在霧夜的環境作戰會得到能力值的加成。

【情報抹消】b

對戰結束的瞬間，目擊者和對手的記憶中，記錄到的她的能力、真名、外貌特徵等情報都會消失。

哪怕是白天公然戰鬥，效果也不會改變。

寶具：

【解體聖母】

通常是十六把等級d的小刀。

聚齊「夜晚」「對方是女性」「有霧」三個條件，會轉變成詛咒，即「把對方的內臟揪出體外，變成解刨的屍體」。

沒有聚齊則只能發揮單純的物理傷害，不過每聚集一個條件，效果翻倍。

【暗黑霧都】c

展開霧之結界的結界寶具，用魔力產生的霧其本身就是寶具。

帶有「驅散人群」效果，若硬是留在結界中會持續受到傷害並且迷失方向感。

持有者可以對結界內的目標選擇性施加效果。

以上便是他通過令咒得知的咲夜的信息。

跟他的屬性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次的切磋也讓他明確地認識到了能力值等級的差距之大，即使咲夜並是不以力量見長，但對於他來說也是如同高山。

「唉，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變得像你這樣強大。」

周曜有點小泄氣地發起牢騷，剛才的交手十六夜咲夜並沒有用全力，甚至可能一半的實力都沒有發揮出來，至少他還沒有見識到高達a級的敏捷到底有多快，想來是顧忌傷到自己。正因為如此，周曜也明白到現在的自己有多弱。

「我想這個時間並不會很遠，我的主人。」十六夜咲夜的臉上依舊毫不波瀾，但是周曜聽得出她的語氣所流露出的肯定。

「但願如此吧。現在時間還早，繼續陪我切磋吧。」周曜笑了笑說道，不再在意這個。

這些天雷大叔灌輸給他好些東西，除了崩拳也有其他一些武術技巧，他需要在實戰中將其融會貫通，而十六夜咲夜是再好不過的陪練。

「隨時恭候。」

人在專心享受某件事的時候，會感覺時間流逝得飛快，周曜也是如此，在他結束切磋后才發現，不知不覺當中太陽已經落山。

「呼，真是累死了，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

走在回家的路上，周曜一邊仰望著繁星閃爍的夜空，一邊跟身邊的十六夜咲夜說道。

「那是因為主人您全身心的投入。」

十六夜咲夜平靜地說道，冷淡的目光直視著周曜。

得到冷冰冰的回答，周曜苦笑的撓了撓臉頰，咲夜哪一點都好就是表情太少了，總給他一種死板的感覺，還有「主人」這個稱呼，第一次聽到的時候讓他飄飄然好久，讓別人叫他主人可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之一。然而聽得時間長了，特別是咲夜面無表情地叫他的情況下，讓他感覺到一種疏遠感。

「打個商量好不好，以後換個稱呼，總是叫我主人，我覺得有點彆扭。」

周曜組織著語言對咲夜說道，改變稱呼就是拉近關係的第一步。

「那，哥哥大人，或者是父親大人？」

「為什麼偏偏是這兩個啊！其他的還有很多選擇的吧！」

兩個重磅詞語從十六夜咲夜最終脫口的一瞬間，周曜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咦？我只是想迎合主人的的興趣，難道搞錯了？」

十六夜對於周曜的反應似乎有些驚訝，歪著頭疑惑的問道。

「從頭到尾的搞錯了好不好！」周曜大聲反駁道。

沒想到剛邁出第一步，就死棋了，話說我在咲夜心裡的形象就如此不堪嗎？！

「那還真是失禮了，姐姐大人？」

注意到自己說錯話的咲夜連忙改正稱呼，然而卻令周曜的臉更加黑了。

「才不是男女的問題好不好！」

吼完之後周曜感覺好累，甚至一天的鍛煉都沒這麼累。

「算了……叫什麼隨你便吧。」

周曜無力地垂下肩膀，明智地選擇終結掉這個話題，在持續下去。他怕自己的心臟受不了。

我家的女僕居然是個隱藏的腹黑，發現這個事實的周曜感覺好難過。

「感謝您的慷慨，我親愛的主人。」

不知是否是錯覺，周曜一瞬間看到咲夜的嘴角上勾勒出一道美麗的月牙，猶如曇花一現，等他再想確認的時候早已無影無蹤。

就當做是個美好的錯覺吧……周曜如是想到。

突然，一陣清風吹過，帶來的不是涼爽而是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

周曜連忙捂住鼻子，看向臭味傳來的方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邊應該是小鎮的墓地。

「好臭！有人挖墳還是詐屍了，怎麼這麼臭。」

聞到這股疑似屍臭的味道，周曜難以抑制地用上一陣噁心感。

「似乎並沒有這麼簡單，主人，我從這股難聞的臭味中聞到了些許鮮血的味道。」

十六夜咲夜露出銳利的目光眺望墓地的方向，她的話讓周曜皺起了眉頭。他一點都不懷疑咲夜的話，她說有那一定就有，對於十六夜咲夜他可是百分百信任的。

「話說，真虧你能分辨出來。」

注意到這一點，周曜有些好奇地問道。

「關於這點，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大腦里的信息突然自己蹦了出來，告訴我有鮮血的氣味。

十六夜咲夜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隨後搖了搖頭說道。

該不會是因為殺人鬼的本能吧……想到【霧夜殺人】的技能，周曜的心中突然冒出了這個想法。

在這裡要說明一點，他召喚出的十六夜咲夜和幻想鄉紅魔館的那隻可不是同一個，咲夜既沒有任何關於幻想鄉的記憶，也沒有女僕長招牌技能的時間控制，可以說在周曜召喚她的那一瞬間才是她的誕生。

閑話少敘，既然知道了墓地發生了什麼，周曜也就沒有坐視不理的理由，兩人改變方向直奔墓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