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雖是救人卻憂傷
葉星辰的目光掃過，四周一片寂靜，劫匪們被葉星辰如鷹般的眼神掃過後連哀嚎聲都不敢發出，似是怕再遭一番「蹂躪」。
地上蹲著的群眾這時候紛紛站了起來，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有的膽大的甚至還上去對劫匪們補了幾腳，發泄心中的怒氣。人們往往都期待自己是那個在危難中挺身而出的英雄，但是真正面臨的時候還是各自安好的罷，人性使然，但這並不妨礙人們對於英雄的崇拜。
被劫匪一槍要了命的平頭青年身體旁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女孩嚎啕大哭著，葉星辰脫離圍繞著自己的人群，走到女孩兒身旁緩緩蹲下，觸了觸青年的鼻息，了無氣息。
「別傷心了，他已經去了，很抱歉，當時的我沒想到他們會這麼瘋狂，不顧別人的死活。他是你哥？」葉星辰嘆了一口氣緩緩對女孩兒說道。
「是又怎麼了？都是你！都是你！你那麼厲害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把這些人打倒，死了兩個人才喚起你的表現欲么？你知道人有時候為什麼可恨么？就是因為他能做到他不去做！如果不是他們想動你女朋友你會出手么？自私！」
看著眼前哭得撕心裂肺而又對自己一通指責的女孩兒，葉星辰此時卻有些恍然了，他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當時的自己在大山中獨戰群獸，沒有人幫助過他，美女師父也從來不會在那種情況下幫自己，完全自我對抗，才有的今天自己凌厲的身手。
那時的自己似乎習慣了一個人對抗所有，習慣了獨立，甚至在別人中槍的那刻自己心中都不曾觸動過，他不是沒見過殺人，反而和師父執行過很多任務的葉星辰見慣了廝殺和死亡。他現在在想如果換成自己的親人受到威脅他會在把握不足的情況下出手么，答案是肯定的。
「我自私么？或許吧，可是誰又不愛惜自己的生命？換做自己手無縛雞之力被殺掉，別人會怎樣呢？恐怕自顧不暇吧，呵呵……」葉星辰頭回對自己的人生觀產生了懷疑，他甚至在想自己或許真的是冷血了，如果自己冒險搏一把，肯定能保證沒人死去，最多自己受點傷。
葉星辰沒有反駁女孩兒的話，只是看了看女孩兒的眼神，沒有如她話語中的仇恨，只有氣憤，大概是氣憤自己為什麼不早點出手。葉星辰知道女孩兒此刻只是情緒激動，所以也只是看了看，轉身向著地上青年的屍體鞠了個躬沒再言語，低著頭走出了商場。
人群中這時才有人反應過來，紛紛指責到女孩兒不知道感恩圖報，女孩兒也不做解釋，只是抱著自己哥哥的屍體埋頭痛哭著。
柳若妃看了看葉星辰離去的背影並沒有急著追上去，而是走到女孩兒身旁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說道「妹妹，這是一張卡，裡面有十萬，密碼是六個八，好好安慰你媽媽。」說完也不等女孩兒要是不要，扔下銀行卡就向著葉星辰追了出去。
沈凝這時候也才反應過來，看了女孩兒一眼也接著追了出去。
留下的人看到救命恩人並未對他們說話，只是被女孩兒一番責問踉蹌著出了商場，紛紛繼續將矛頭對準女孩兒。
四十多歲的大叔站出來對著女孩兒指責道「你這孩子，又不是只有你難過，人家保安和售貨員都被劫匪殺了，人家家人不難過么？至少人家小夥子救了我們一命！不感激也就罷了，至於那樣說么？知道為什麼見義勇為的人少了么？就是因為做了好事還不被人理解！」
「就是，就是！大哥說得對，你再難過也不應該把氣撒人家身上啊。」
……
「你們當然這麼說了，你們又沒有少一根頭髮！」女孩兒一邊哭著一邊反駁道。
「嘀~唔~嘀~唔~嘀~唔……」陣陣警笛聲傳來，訓練有素的警察們這才到來，荷槍實彈的武警將繁華的商廈團團圍住，一隊警察和幾個法醫、護士湧進剛剛遭襲的商廈，驗屍的驗屍，救人的救人，維護秩序的維護秩序，躺在地上的劫匪們也被持槍的警察們無情的按在地上。
「哎呀，剛才幸虧了那個小夥子，沒有他，這些不要命的傢伙還不知道要殺多少人呢。」
「是啊！那個小夥子太厲害了，三下五除二就把這些劫匪全都撂倒了。」
……
電視台的記者也出動了，舉著手中標有「濟川電視台」麥克的夏兮兮正在採訪著幾個陷入回憶的群眾，聽到這裡夏兮兮也不禁神往道「這不是絕世英雄么？」
「那位先生呢？是哪個？」夏兮兮接著詢問道。
「那小夥子啊！被那個小女孩兒罵走了，哎，那小女孩兒也可憐啊，自己哥哥死了，不怪她。」一個老大爺隨即回道。
「請問你們都是現場群眾吧，我需要知道那個救人的小夥子長什麼樣，去了哪裡，名字叫什麼，還有他……」
「那你直接調監控好了！問我們做什麼？人家救了人還要跟你們回去錄口供？接受你們的盤問？有點廉恥心吧！自己沒能力抓人，還盤問大英雄，不嫌丟人么？」
歐陽素素做了兩年半的刑警還是頭回被人這麼指著鼻子說，歐陽素素不禁委屈起來，她只是按照程序還沒說完就被老大爺打斷了。但是對著群眾她也自知自己唐突了，隨即整理了下語句重新問道。
「那麼大爺，您剛剛在場吧，那個小夥子去了哪裡能告訴我么？我們只是簡單的做個筆錄找他，而且調查清楚以後還會對他進行嘉獎的。」
「可算了吧，這還用調查，不用調監控，你隨便問問在場的人誰都會告訴你實情。我走了，你找別人問去吧，聒噪！」老大爺鄙視的看了歐陽素素一眼轉身瀟洒離去。
歐陽素素鬱悶極了，「什麼情況？我招他了惹他了？怎麼上來就挨頓罵……」
「看不出來啊，要我說也是，既然找不到那人，你問問在場群眾就行了唄，何必整那一套一套的，你唐突了人家的英雄，不潑你冷水才怪。」
夏兮兮收回麥克，斜了歐陽素素一眼，低聲吐槽道。
「我……」好吧，歐陽素素表示沒話說了。
……
「葉誇張，不是吧你，你可是和打不死的小強一樣，不會那小女孩兒一兩句就把你整萎靡了吧？葉誇張，你等等啊！等等我倆……」
從商廈一路追出來的柳若妃一邊拉著身後的沈凝，一邊對著好不容易追上的葉星辰喊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們先回去吧，我隨便走走。」葉星辰突然回過頭看了二女一眼，說道。而後不等柳若妃再說什麼葉星辰便轉眼消失在了柳若妃的面前。
「我去……人呢？」柳若妃驚訝的看了看空蕩蕩的眼前轉身問道。
身後走過來的沈凝攤了攤手撇了撇嘴表示不知道。
不知不覺，葉星辰已經走到了昨晚「救」下安夢茹的大橋邊。
倚在大橋的欄杆旁，一陣清涼的風吹來，葉星辰不由得感覺到一陣舒爽。
「是不是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迷途？還在為女孩兒的話傷心吧？沒必要你知道么，你先不考慮他人怎麼想什麼處境，先想想你自己。你自己都沒了，拿什麼去救別人？你生在這個年代這便是一個缺憾，放在我那個年代，別人不殺人奪寶都是奢望。」
「誰？誰在講話？」葉星辰只聽到一個曼妙的女聲縈繞在耳旁，左右看了看卻並未發現任何一個人影，驚疑的問道。
「別看了，你要是看得到我就奇了怪了！我在你戒指里，二傻。」
葉星辰聽言驚疑的舉起手臂，望著食指上戴著的烏黑戒指不禁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不是二傻！你是大傻！那個人不是告訴你戒指的事兒了么？你不是也感覺到自己能透視了么？我是戒指中的器靈你不會不知道吧？我真納了悶兒乾坤戒指怎麼找你這麼個弱智。」
葉星辰窘迫的看了一眼，這才說道「我只是沒想到世界上真要器靈這東西存在，還有乾坤戒指是不是不止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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