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第332章 素女【3】

「丫頭……」

丹楓消失之後，小黑在虛空之中顯出虛影，輕聲喚著趴在地上的鳳九。

鳳九沒動，似乎真的被打擊到了。

老鼎無法出現，但他在神識之海里也同樣呼喚著鳳九，同樣得不到鳳九的回應。

嬌小的身體趴在地上，小黑沒有實體，沒辦法將人扶起來，只能夠感覺到鳳九越來越平靜的情緒，和越來越沉寂的神識之海。

她是個愛鬧愛笑的小姑娘。

這是小黑和老鼎對鳳九共同的印象，可現在似乎被推翻了。

她就那麼靜靜地在地上趴著，趴了一個時辰，就在小黑和老鼎準備從神識之海里強行把她的靈魂本體找出來的時候，鳳九總算是動了。

她慢慢把自己從地上撐起來，用沾著泥土的手擦去自己嘴角的血跡，目光定定地望著小院之外的某處。

「哼，這麼容易就想把我打倒，丹楓，下輩子吧。」

鳳九每動一下就能夠感覺自己的內腑有些錯位的生疼。

丹楓並沒有因為她是素女的女兒而手下留情，鳳九知道，他甚至稍微收斂了一些。

如果真的是拿她當仇殺之人的話，她現在大概已經小命歸西了。

「我沒事，我倒要看看，丹楓究竟給我留了什麼樣的題目來刁難我！」

鳳九出聲安慰小黑和老鼎，然後捂著自己的腹部一瘸一拐地走回小茅屋，在丹楓所說的那個書架前站住，取下了那一部素女經。

在翻開素女經之前，鳳九對這個已經沒了印象的母親又愛又恨。

她給了自己生命，甚至也許給了自己天賦，但她沒有給自己一個安穩的環境，讓自己這十幾年過著狼狽而低賤的日子。

她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母親，和丹楓之間又有怎樣的情愫糾葛，讓自己幾乎折辱在那人手中！

帶著複雜的情緒，鳳九翻開了素女經。

本以為這是一部關於靈力心法之類的東西，但翻開之後，才知道素女經是素女的日記本。

素女經上清清楚楚地記載著自素女開始煉製丹藥后，每天的所作所思所感，甚至還有一些和風傲天、丹楓等人的零散片段。

相比於鳳九，老鼎的注意力不在日記上，而是在字裡行間的煉藥記錄上。

他屏氣凝神，對鳳九道。

「這本素女經，嚴格來說，其實就是一本丹方。」

這本丹方詳細記載著煉某種丹藥所需要的每一種藥材，每一個步驟，甚至連時間和火候都記得清清楚楚。

所以，鳳九有些詫異。

她舉著素女經，錯愕地問老鼎。

「所以，丹楓的意思是，我需要學完整本素女經？」

茅屋外豐富的靈草，茅屋內不同抽屜里存放的藥材，還有一字一句寫得清清楚楚的丹方詳解，鳳九不會連這個都理解錯。

老鼎搖搖頭，「可能不止於此。」

說著，他讓鳳九轉身去看書架上擺著的其他東西。

鳳九回神，這才發現素女經旁邊竟然還有別的東西。

那是一份古樸的拓本，鳳九摸著已經有些髮捲的書皮，看著上面奇形怪狀的四個字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