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朔月閣
「小姑娘,你們這看我這裡好不好看啊?」
到了朔月閣的第三天,三人依然有種走錯了地方的感覺,因為這入桃源一般的感覺讓人怎麼都不敢相信這裡竟然是那威震天下的殺手組織的總部。
這裡有很多文韜武略的英俊男子和許多色藝雙絕的美麗女子,他們對人都很友善,也很熱心幫助她們,並且給她們講了許多她們從來沒聽說過的事,從他們身上看不出一絲一毫殺手該有的冷酷無情。
而此時,朔月閣閣主——一個非常和善的老爺爺正一邊推著驚鴻,一邊問三人他的花園布置得好不好看。
「閣主的花園還真是別具匠心啊,造型獨特,一看就非出自一般人之手。」驚鴻被她推著感覺十分彆扭,但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只能招手讓月韻琪兒離她近一點。
「院中許多珍貴植物我們見所未見,閣主卻能它們都安排的合理的當,果然是博聞多識。」月韻慢慢走到驚鴻身邊說道。
「想這朔月閣是這樣一幅美景,一定是都是閣主治理有方。」琪兒也慢慢靠了過去。
閣主看了看三人,突然笑了起來,笑得三人面面相覷,莫名其妙。
「這三個小姑娘真是有趣,有趣啊!」
三人不解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閣主停住了笑,對三人道:「既然你們這麼有趣,本尊不如送你們個名字吧。」說著,他眼睛在三人身上掃了一圈,指著驚鴻道:「子落。」又指向月韻道:「若伶。」繼而指向琪兒道:「挽玉。」最後手指有指回驚鴻:「再送你個名字,記好了,叫蘇沫沫!」說完便仰天大笑著離開了。
三人一句不解的看著閣主離開的方向,還是琪兒先開口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驚鴻和月韻對視了一眼,然後搖頭。
「姑娘們也在啊?」就在三人還對剛才的事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夏隱不知何時來了,他在朔月閣里是不戴面紗的,雖依然是一身白衣,但因為這裡的人都是的裝扮,便也不覺得有明顯了,只是那張臉卻依然可以讓人第一眼就看見他。
他看到三人便問道:「師父呢?」
月韻指著閣主離開的方向道:「閣主方才從那邊走了。」
夏隱略一點頭道:「看樣子師父現在是不便見我了。」便準備轉身離去。
驚鴻卻叫住了他:「夏公子,可否解答我的一個疑問?」
夏隱停住腳步道:「請講。」
驚鴻便把剛才的事情對夏隱說了一遍,問道:「不知閣主給我們三個名字是何用意,還有這名字是否有何含義?」
「師父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也揣摩不透。但師父極少送人名字,而且都是送給閣中的人,莫非師父有意要收你們為徒?」
「我們何德何能,能讓閣主收我們為徒?」月韻笑道。
夏隱只是搖搖頭,抬眼見到驚鴻還坐在輪椅上,便道:「葉姑娘的傷可好些了?」
「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姑娘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不勞煩夏公子了。」
「告辭。」說完,夏隱便沿著來路回去了。
月韻環顧四周,沒有一個人,便對驚鴻琪兒說再去逛逛。說著就推起了驚鴻的輪椅,向夏隱來時的路走去。
驚鴻看著路兩邊的一片生意盎然,鳥語花香的景象,又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空氣中不時吹來的微風。如此風和日麗的好天氣在北方邊疆是很難見到的,那裡是大片的荒漠,大風是最常見的天氣。也沒有什麼人,到處都是一片荒涼的景象。
她忽然就想起了夏隱的那句「莫非師父有意要收你們為徒」的話,心中忽然就泛起了波瀾。看了一眼正興緻勃勃看周圍景象的月韻琪兒,猶豫了一下問道:「月韻,琪兒,你們覺得這裡好嗎?」
「當然好了!」月韻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了。
「那,比北方呢?「
「這比北方好千倍萬倍。」
想著這兩個朋友陪她吃了那麼多苦,自己怎麼也要給她們找一個好的地方落腳。驚鴻自然知道這裡比北方要好很多,可是這終歸不是自己的地盤,若是想在這安身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看著驚鴻的猶豫的表情,琪兒也明白她是在想什麼,便開口道:「論起生存條件,這裡自然比北方好太多了,可咱們畢竟是初來乍到,對什麼都感到陌生,而咱們在北方生活了十年,對那裡的一切都熟悉,所以說是各有優劣。」
「熟悉只是個時間問題,咱們在這裡呆久了,肯定會熟悉的。」驚鴻還沒開口,月韻便搶先道。
驚鴻覺得這件事不應該由自己做決定,便問道:「你們想留在這嗎?」
「當然想了。」月韻幾乎是脫口而出。
「那你願意做殺手嗎?」
月韻一怔,繼而笑道:「其實當一個殺手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你看朔月閣的殺手過得多好,而且,如果能成為夏隱那樣的殺手,不也是件好事嗎?」
驚鴻點點頭,看向琪兒:「那琪兒呢?」
琪兒一笑:「我只要能跟著你們就好了,你們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那好,咱們就想辦法留在這,不回北方了。」
「好啊!」
這一刻,驚鴻覺得好快樂,這一生,只要有這兩個朋友在她身邊,不管是在哪裡,也不管過得是怎樣的生活,都是幸福的。
三人沿著朔月閣曲折的小路慢慢的走著,一直通向她們未來的路。
夏隱還是了解他師父的,閣主確實有意要收三人為徒。問三人願不願意加入朔月閣,做一名殺手,三人也就本就覺得這個地方好,想留在這,所以也就順勢答應了。
三人拜了閣主為師,不再用自己的真名,用閣主送她們的名字做殺手代號。
驚鴻的傷好了之後,三人便開始了訓練。
朔月閣的殺手訓練與一般的的殺手訓練有不同,不只是訓練武功和刺殺暗殺,還有文韜武略,甚至琴棋書畫,舞蹈和曲藝。
三人真是哭笑不得,好不容易從丞相府逃出來了,為什麼到這還要學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