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皇妃資本
我端起面前的威士忌,小品了一口,砸吧一下嘴轉過身看著他,面帶微笑道:「找你聊聊怎麼樣將薇玲金融這個品牌做強做大。」
陳若雄嗤笑了一聲,說:「你如果想辭退我的話,我現在就離職。」
說完,陳若雄轉身負氣離開,我仍然沒動。結果等我的半杯酒喝的差不多時,他又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問我:「你剛才說將品牌做強做大,你當真?」
我沒轉身,伴著喧鬧的音樂,我大喊:「我當真。」
我不知道身後的陳若雄是什麼表情,但他卻沒有再離開。等我將一杯威士忌喝完之後,我就轉過身看著他,笑盈盈的說了句,走吧,出去聊一聊。陳若雄沒吭聲。我倆默不作聲的離開酒吧,找了個聊天的地方坐了進去之後,我直接開門見山說,我知道你目前的情況,我也知道你受夠了林婉君,所以我想讓你幫我。陳若雄嗤笑一笑道。我現在反水幫你,你不怕我中途再反水幫她?她可是我老婆,你呢?呵呵,齊天,我現在恨不得殺死你。
陳若雄說的咬牙切齒,但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在我面前提起一句白露。我聽他說完之後,就不疾不徐道,我不擔心你反水,你是聰明人。陳若雄突兀的笑笑,而後表情變的有些落寞。他和林婉君離婚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如果他不知悔改這時候仍然想跟林婉君綁在一條船上,那他到最後可能非但什麼都落不到。還可能惹火燒身。而和我合作,整個薇玲金融以後必然會在他的管理下,越來越好。等到上市的時候,他說不定還能拿到不少分紅。所以,他明白我口中的不擔心他反水是什麼意思。因為,他已經無路可走了。
我端起茶杯。笑吟吟道,我這邊不著急,給你幾天考慮的時間。你要是答應的話,就到公司上班,如果不答應,就跟人事辦個離職手續。說完,我放下茶杯就想起身離開,結果我還沒抬起屁股,陳若雄就陰沉著臉低吼了一聲,我答應。
我楞了一下,問他,你確定不再考慮考慮?
陳若雄搖了搖頭說,不用考慮,但我有一個要求。
我正襟危坐道,你說。
我原以為,陳若雄提的要求肯定是股份之類的東西,結果沒想到陳若雄竟然一本正經的對我說,要我給白露叩三個響頭。我愣愣的坐在原地,不明白陳若雄什麼意思,陳若雄卻接著說,我不逼你,我也不要你當著面,這件事你自己回頭找個機會做了就成。說完,他就先站了起來,用手指頭在桌子上點了點說,記住,你簽了白露一條命,這輩子也還不起。
說罷,陳若雄轉身就走,我轉頭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沉出一口氣,忽然想起當年婚禮上,我將白露搶走時的場景。如果,我當初沒去。白露和他在一起,會不會也不至於難產而亡。我一個人從茶館出來的時候,天空中烏雲蔽月。看不到一丁點光亮。開著車趕到家裡的時候,卻發現烏雲散去,圓盤一樣的皎月懸挂在天空中,我遵照陳若雄的要求,沖著月亮三叩頭,抬起頭時,眼前突兀的出現了白露的身影,晃了晃腦袋之後,才知道那是剛才磕頭時太用力,產生的幻覺。
……
陳若雄加入我們團隊之後,我並沒有讓他立馬跟林婉君斷開關係,反而我讓他和林婉君交好。讓他答應林婉君的要求,將薇玲金融交給她。另一方面,我也讓陳若雄去套林婉君的話,從林婉君那裡得到有利情報。因為陳若雄和我之間有過節,所以林婉君壓根就想不到陳若雄會加入我們。這樣以來,他的身份也幾乎不會暴露。
陳若雄果然是真君子,答應我們的第一天,就帶回來一個重要的情報,因為孫志強手上有很多別人的黑歷史黑資料,所以他在被調查的時候過的並不是那麼糟,而且林婉君的外公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這件事很有可能會出現轉機。不過林婉君對至強資本卻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就在這幾天,很有可能會重新篩選董事會成員,組成全新的董事會。
至於我的公司和薇玲金融,現在則不被林婉君所考慮到。不過,陳若雄在看過林婉君手中有關至強資本的財報之後,有些詫異的說。至強資本現在並沒有多少錢,整個公司幾乎就是一個空殼子,現金流更是少得可憐。林婉君這幾天一直在調查這件事,但她也不可能直接去找孫志強問,所以她猜測孫志強可能將自己的資產轉移到了別的什麼地方。不過林婉君現在一門心思全都放到了股權上面,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大概這個消息傳出兩天之後。老曾和陳若雄先後告訴我,京里來消息了,孫志強這個案子可能很快就會出結果,頂多一周,我們就可以見到孫志強了。也就在這天,林婉君突然給孫薇玲打了個電話,說讓孫薇玲到公司里去,有事情要跟她商量。孫薇玲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很生氣的說老娘不去,我卻勸她說,咱們不去反而是輸了。
結果等我和孫薇玲趕到至強資本的大廈之後,坐進林婉君的辦公室里,才知道,原來是林婉君發現了公司的財務以及資產方面出現了問題,才找來孫薇玲,企圖以薇玲金融的前途要挾,希望孫薇玲交出至強資本的一些資料。當然,林婉君是這麼個意思,但她話肯定不會這麼說,全程都在恐嚇要挾孫薇玲,不過我們兩個不吃這一套,對她說你隨便收購薇玲金融,我們不怕。
當天晚上,陳若雄給我來消息,到這時我們才知道,原來至強資本不僅財務和資產方面出現了問題,就連公司的賬目和人事也都出現了問題。整個公司現在除了整體框架還在,其他的所有重要的東西,全都不翼而飛了。甚至就連證明薇玲金融屬於至強資本子公司的協議書,都沒有了。這條消息的傳出,讓我和孫薇玲目瞪口呆。
緊接著,老曾就告訴我們,可以安排孫薇玲見孫志強了。因為不讓我陪著,所以我不知道他們兩個說了什麼話,但是孫薇玲出來的時候哭的很慘,說她爸爸一夜之間老了很多。我只能抱著她安慰她,她卻又說一定不讓林婉君好過,一定要幫爸爸報仇。我點著頭答應,說一定報仇。可是,就在我們見孫志強的這一天,至強資本大廈那裡,林婉君卻正式舉行了慶典,慶祝自己正式成為至強資本的董事長。
儘管整個公司現在表面上像個空殼子,但他們還是決定先慶祝一下。當然,更深層次的意義就是,告訴我們不要幻想奪回至強資本。緊接著第二天,就有兩個至強資本的司法部經理來到薇玲金融,打算以母公司的名義,要求子公司交出管理權之類的。
因為之前我們從陳若雄那裡得到過風聲,所以當天我們公司所有人放假,包括門口的掃地阿姨。結果這兩個人撲了空,灰溜溜的走了。但我們都知道,這麼躲著不是辦法。儘管至強資本的內部沒有資料,但在工商方面和我們公司這裡,卻有薇玲金融屬於至強資本的合同文件。所以,從法律上來說,我們不能這麼一直躲下去,畢竟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
當天晚上,老曾蘿蔔陳若雄以及孫薇玲我們幾個商量過後,決定來個偷梁換柱。在不經過母公司的允許下,將子公司的所有東西全部變賣給空殼公司,從而留給林婉君一個爛攤子。當天晚上,我們就將這件事給搞定了。結果第二天林婉君沒有等來,卻等來了一個名為皇妃資本的公司。
這個公司的負責人要求見孫薇玲,公司的前台問他找孫薇玲幹嘛,他就是不說。前台沒辦法,我過去了,我問他,人家也不說,非要等見到孫薇玲才說,我生氣就說那你就別見好了,這個人見我生氣,就笑著表示,是孫志強先生委託他來和孫薇玲接洽的。我愣了一下,將這傢伙請到了辦公室,才帶著孫薇玲過來。結果這傢伙見我在旁邊,就說這件事事關機密。不允許我在旁邊聽,讓我也出去。我儘管憤怒,但看了看孫薇玲目光鎮定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這個人在孫薇玲的辦公室里呆了五分鐘,然後就帶著一份文件離開了,我走進辦公室。問孫薇玲咋了,孫薇玲不吭聲,傻愣愣的坐在那裡,我推了推她,她卻轉身一把抱著我,瞬間嚎啕大哭了起來。邊哭邊說,爸爸是愛我的。
我抱著她,心想你沒毛病吧,嘴上卻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孫薇玲哭了好長時間,才啜泣著對我說了一件讓我既震驚又欣喜最後不由得深深佩服的事情。
而這件事情的開始,則要從皇妃資本這個名字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