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七十二章
盜墓者都知道墓穴里一般都有很多關要一層一層的去闖過,才能最終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或是見到自己想要見到的什麼。
而對於這個傳說中神秘的釋金敕之墓來說,剛才那詭秘的通道應該才是一切的開始,不知道後面還有什麼。
鄭逸領著大家從安全的窄路進入,靜謐的通道里除了此起彼伏的腳步聲或許還能聽見大家的呼吸聲。
在地下洞穴里,缺氧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
越過通道,大家來到了一間非常寬闊的平地,看上去非常的平靜,正對面有一個類似於神壇的檯子,一個蒲團擺放在正中,神壇台上什麼都沒有,不知道這是要祭祀誰的。
「難道這就是祭祀釋金敕的靈堂?」陶老大走上前去左看看右看看不由得說道。
大家都沒有說話,鄭逸觀察過這裡的環境,除了剛才進來的通道口,另外兩面都是石牆,那麼如果要再往裡走的話,應該就是面前這個神壇了。
「怎麼樣,鄭逸,要怎麼走?」吳嘯天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
鄭逸走上前去,沒有靠近這神壇,而是在離它二十米的地方來回的走動,觀察,他微微的皺了眉,確實是看不出來有什麼東西。
「這兩邊都是石牆,應該沒有路走,我想除了這神壇這個方嚮應該沒有路可以走了。」鄭逸轉身睨著吳嘯天回答道。
吳嘯天看了看鄭逸,笑了笑,說道:「區區一個神壇難道可以阻攔我。」
鄭逸知道吳嘯天在打什麼算盤,他走過去對他說道:「你如果想要毀了這個神壇的話我建議你還是三思而後行。」
畢竟這麼一個地方莫名其妙的出現這麼一個東西不是偶然的,而是一定有玄機,可是對於吳嘯天這種人來說,除了毀掉這些應該也想不出來什麼好的辦法了。
「鄭逸,你果然懂我。」吳嘯天對著鄭逸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既然你都沒有辦法,那就用我的辦法我覺得最為合適,來,把那些玩意給我毀了,找入口。」
吳嘯天吩咐著身後的人,可是經過剛才的事情,很多人都有一些望而卻步,吳嘯天看到大家戰戰兢兢的樣子,對身旁的男人使了個眼色。
男人走過去問道:「老闆讓你們做事了。」
「可是,剛才……」其中一個手下可能是這群人的頭領,走到男人的面前對他說道。
誰知道他話還沒說完,男人已經一腳踹了過去,待對方被狠狠地踹倒在地以後,男人又是一腳非常重的踩在對方的心口上,只見對方臉色一變,口吐鮮血,最後一命嗚呼。
「不聽命令,下場跟他一樣,死。」男人掃了一眼眾人,看見大家的目光停留在已經斷氣的男人身上,大家面面相覷,心有餘悸。
許是害怕下場會跟死在那個功夫厲害的男人腳下,大家只好照辦。
亦步亦趨的往那個神壇出走去,似乎也沒覺得什麼不對勁,反正不做也是死,還不如拼一把,或許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
其中一個膽子比較大的男人搬開了神壇上的一個器皿,大家都像是被點了穴似的睨著前方,警惕著。
等待了許久似乎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於是大家就開始放心的摧毀著神壇,剛剛看上去還異常神秘奇怪的神壇就在這群人的合力下弄得是亂七八糟。
即便如此,好像也沒有看到他們想要看到的東西,入口。
「怎麼回事?」吳嘯天不由得問道。
而陶老大則對吳嘯天說道:「我都說了讓你別要相信他們,你偏不信,看來這一次他們是故意欺騙你的。」
米洱聽到陶老大這麼說,開口說道:「難道我們會用自己的命來開玩笑嗎?陶老大,這個時候不是你挑撥離間的好時機。」
「總之,你們誰找到了入口,誰就不用死。」吳嘯天似乎下了最後通牒。
就在他們口舌之爭的時候,其中一個手下走到了蒲團的地方,蹲下來將蒲團拿了起來,站起來看了看這個蒲團,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
「老闆,沒有發現。」他剛對吳嘯天說完,一隻箭從他身後穿進去,從他的前胸穿了出來,最後落在地上,滴著血。
米洱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幕,短短的幾秒而已,就這麼發生了,她看見男人臉上驚恐的表情,心裡一怔。
隨之而來的是四面八方射過來的箭,鄭逸一遍擋著箭一邊朝米洱跑去,這個時候大家都在躲避飛馳而來的利箭,沒有人有心思去挾持米洱。
米洱也在躲避著飛馳而來的箭,她手上身上都沒有武器,四周也沒有什麼遮擋物,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這裡面什麼都沒有,就些便就是設計者讓他們沒有躲避的地方,一旦觸及機關那麼就只能承受死亡。
已經有很多人倒下了,利箭穿心,絕無生還。
鄭逸跑到米洱身邊,用脫下來的衣服幫她阻擋著飛箭,還不忘問米洱:「沒事吧?」
米洱搖搖頭,還護著四眼回答道:「沒事,你小心點。」
就像是電視劇里的兩國交戰,破城門時不斷地用弓箭強弩進行攻擊一樣,此時此刻大家亂成了一團,死傷很多。
終於,一切恢復了平靜,死一般的寂靜伴隨著的是被萬箭穿心死狀可怖的那些手下們,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地,刺鼻的血腥味充斥著這一室的空曠。
鄭逸先是檢查了米洱看到她和四眼都沒有受傷,於是趕緊的去看廖子他們。
廖子正在給手臂被箭擦傷的澤讓包紮,鄭逸走過去看了看澤讓的傷勢問道:「怎麼樣?嚴重嗎?」
澤讓笑著搖搖頭:「還好,皮外傷,死不了。」
看著廖子還能開玩笑,鄭逸也就放心了,而小黑也跑了過來看了看確定大家都沒事,於是對鄭逸低聲說道:「吳嘯天的人死傷無數,這是我們的機會。」
鄭逸轉身看了看,確實如小黑所說,吳嘯天帶來的人有一大半的都已經死在了利箭之下,還有些也受了傷,現在看起來他們確實有能力抵抗。
鄭逸點點頭,湊近他們說道:「好,伺機而動。」
廖子,小黑還有澤讓暗自點點頭,廖子繼續幫澤讓簡單的止血包紮。
可是誰也沒有料到的是吳嘯天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他身邊的女人用槍指著米洱。
「鄭逸,你最好別想糊弄我,不然的話,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吳嘯天說著從女人的手裡奪過手槍,看著鄭逸。
米洱也是醉了,鄭逸過去了以後,她一心在檢查四眼有沒有哪裡受傷了,誰知道竟然沒有注意自己的身後有人。
鄭逸一看,立刻對吳嘯天舉手投降:「好,你別衝動,我答應了你幫你就一定會幫到底,你不用這麼敏感吧。」
吳嘯天笑了笑,看來他並沒有受傷,他說:「知道就好,她在我的手上我量你也不敢跟我耍花樣。」
「你不用拿我威脅他們。」米洱冷笑一聲,看著鄭逸:「你不用管我,大不了大家一起斯在這兒。」
「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妥協,米洱,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的父親的屍體在什麼地方嗎?」吳嘯天呵呵一笑。
米洱一聽心中驀地一動,難道?
「你說什麼?」米洱問道。
吳嘯天看得出來米洱已經動搖了,他繼續說道:「你真的以為你們的父親被我隨便推下了懸崖?只要你們好好地為我做事,等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我自然會告訴你們你們的父親到底埋在哪裡。」
「好。」鄭逸點頭答應:「我答應你,不過你不能綁著我們,還有,放了米洱,現在大家在一條船上,我們也耍不出花樣,所以你可以放心。」
吳嘯天笑了笑,收起了槍遞給手下,然後說道:「好,鄭逸,我這一輩子從來不信任任何一個人,我可以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耍花樣。」
鄭逸走到吳嘯天的面前拉著米洱到自己的身邊,然後看著吳嘯天對他說道:「我說到做到。」
陶老大也受了點輕傷,他捂著傷口對吳嘯天說道:「你真的相信他們?他們不是普通人。」
吳嘯天沒有看陶老大,除了陶老大能把鄭逸他們騙過來這件事他對他還有點利用價值,對於吳嘯天來說他什麼都不是,現在養著他就是以防萬一,畢竟他是陶家人,之後也許還有利用價值。
「帶路吧。」吳嘯天睨著鄭逸說道。
鄭逸轉身朝已經被摧毀的神壇處走去,他蹲下在地上周圍敲了敲,然後對米洱說:「讓四眼過來。」
米洱鬆開四眼的繩子讓四眼過去:「四眼,過去。」
四眼聽話的跑到了鄭逸的身邊,鄭逸讓四眼聞一聞,於是四眼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搜索,最後它也鎖定了神壇地下的那塊地叫了起來。
鄭逸淡淡的一笑,果然,於是他招手讓小黑和廖子過來:「小黑,廖子。」
三個人合力撬開了地上厚重的石磚,看過去,原來是一個密道口,鄭逸從現在這個方向才看到原來神壇台階處有一行字,是藏文。
他讓澤讓看了看,澤讓翻譯過來:「三跪九叩,誠心叩拜。」
鄭逸明白了過來,原來這就才是不啟動機關的方法,可是,看著死了一地的人,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