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臣子本份

乾明王府翰林書屋內，乾明王世子乾明啟暮正在檢查兒子乾明淵的功課，問：「《資治通鑒》你可已熟讀？」

「孩兒已熟記於心，請父王出題。」

「好，那我不考書本上的內容，我要看你能不能活學活用。聽好了，假若你所侍奉的君王昏庸無能，你要怎麼做。」

「首先，我會做好為人臣子的本份，忠心耿耿，處理好郡內各項事務，令封地中的百姓安居樂業。倘若，君王犯下滔天大錯，致生靈塗炭，我便要極全力阻止，把對百姓的傷害降到最低。」乾明淵回答道。

「放肆！難道你敢以一己之力違抗皇權！難道要王府上下5千人陪你去死？不能對抗只能服從，聽到沒有！」乾明啟暮不禁動怒，用書狠狠地打在乾明淵的背上。

「如果有一天君王遇到危難，雖然王朝滅亡的主要責任在他，你還會捨命救他嗎？」乾明啟暮再問。

「會，我會救他。不論皇上犯了多麼荒唐的彌天大錯我都會護著他，甚至賠上自己的生命！」乾明淵強忍怒氣答道，心中卻不以為然。

「很好，我的乖兒子。我乾明王府註定要世世代代為皇權效命，用生命去守護皇上，要記住為人臣子的義務啊。」乾明啟暮感嘆道。

接著乾明啟暮指著一幅地圖說：「這是龍國的軍事分布圖，這裡是食月國與龍國的邊境，食月國一直對我國虎視眈眈，需經過十二年的內亂，兵力大減，已大不如前，但決不掉以輕心。乾明王府現令的任務就是將其收復為龍國的附屬國，邊境的戰亂和飢荒會略有緩和。」

「恩，兒子明白。一說到飢荒我就氣憤，那些土司們真是飯桶，終日中飽私囊、營私結黨，根本沒有幫助災民！父親請允許孩兒前往負責賑災，解災民燃眉之急。」乾明淵自動請纓道。

「難得你小小年紀有這份愛民之心，去吧，但要小心不要和當地土司起衝突，要向他們報明去意，還有近來皇上派來的許多東西廠太監，你也不得去招惹，要記住大局為重。」乾明啟暮交待道。

「好了，今天就學到這，明日準備起程，我回你姨娘那廳，跟你娘說今晚就不回去用膳了。」說完，乾明啟暮便要離開。

乾明淵呆站在那裡望著父親的背影，他多麼希望父親也能像以前一樣檢查完功課就留在正廳吃晚飯。這個年紀他已經明白父親不愛母親，他異常努力地習文練武都是為了父親能常回正廳，讓母后見他一面，也能給母親掙臉。

乾明啟暮走後，陳夫人從乾明淵身後走上前，半蹲下眼睛與他平視，笑著說：「沒關係的，好孩子，母親有你陪就很開心了。走，用膳去了。」乾明淵從母親含淚的眼中看出，其實母親說的都是違心的話，她多麼希望父親每天都能回來用膳。

陳夫年僅二十八，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她長得端正清秀，身著普通便服，略施粉黛，只是髮髻上的鑽石白玉蘭花釵、雍容華貴的舉止顯示了顯赫的身份。

陳夫人傷心起想道：哎！這就是女子的命運，嫁的夫君越優秀，他的姬妾就越多，他若天性用情不專，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想我娘家富甲四方，卻只是他娶回來撐門面和生孩子的點綴品。自從認清這點起，我心裡最重要的就是淵兒了，他才是我的命根。女子為何要出嫁呢，其實夫君也只是用來擺設罷了。

她回過神把心思放到乾明淵身上，問道：「你剛才說要去賑災，母親不放心，我陪你去吧，母親武功高強，可以保護你！」

「啊！又要跟著我。母親是想出去透透風吧。好的，孩兒就陪你一起走走。」天波開心地答應。

陳夫人心想：現在皇上派那麼多的特務來雲南，局勢非常複雜，不陪著乾明淵怎麼能放心呢！想當年老娘在靈鷲宮女學院可是優秀學員，終於可以重出江湖了。

靈鷲宮女學院是中原女子最高學院，只有經過層層篩選的女孩才能拜師學藝，當然學費是異常貴的，不是普通家庭可以負擔得起。不要學費的，那需要特別有天賦，而哪種天賦怎麼篩選只有女子學院的院長才知道。通常普通學員見到不用給學費的神秘學員都要避讓三分，不是因為身份地位，是因為她們有些奇怪而神秘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