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昆墟域
即墨站穩身,收起問心戟,走向易之玄,抱拳道,「多謝前輩!」
易之玄淡淡搖頭,展手將那七彩光團祭入虛空,大袖一揮,一串晶瑩瓊葩飛入那光團之中,繼而朗聲對眾人道,「此寶藏乃是及時雨,萬族皆可開採,本尊已種下封印,若無帝境前來,無人可破寶藏。」
「是!」眾人抱拳,眸中閃爍炙熱。
站在虛天上那身影,很可能是現在整個紫薇極道星上唯一的大帝,當然,不排除如禪域這種大底蘊之地,亦潛藏有帝境至強者。
不過,最主要的,還是其前世乃是一代傳奇,堪稱萬古一帝,功績直追人王,這才是眾人心潮澎湃的原因。
易之玄回眸看了即墨一眼,略頷首,身形逐漸化作一串光雨,消散。
「恭送大帝!」眾人齊抱拳,朗聲高呼,群情振奮。有大帝境的至強者親自下的禁制,哪怕封天魔尊再度殺來,也別想再覬覦這寶藏半分。
即墨抱了抱拳,目送易之玄離開,身軀一震,生機仙蘊、精力仙蘊同時運轉,自行修復體內傷勢。
而後,其抬步走向占星聖主、拜月聖子,護送二人走下高天,始給唐沐龍傳音,讓其全權負責寶藏開採事儀,留下一具分身後,緩步走向城主府。
那銀月族的少主幾人,已被易之玄從寶藏之中救出,加之人族大帝現身,該族即便再想生事,也得暫時收下那點心思。
……
一座大殿中,即墨緩緩睜眼,吐出一口濁氣,眸中閃過一抹無奈之色,即便有兩大仙蘊同時作用,他體內的傷勢,特別是神魂之傷,不靜養上十天半月,也難徹底恢復。
收起眸中的無奈,其起身看向身後,劍眉微挑,淺笑道,「韓盟主不在城內組織人開採寶藏,為何來我這冷清之地?」
「於公道友是我人族的主戰力,於私更是我聖地聯盟的副盟主,你被絕天帝重傷,我自然要來看看,確保你安然無恙。」韓逸修不自然的收回抬起的右手,背向身後,淺淺一笑。
「原來如此!」即墨嘴角微揚,不置可否道,「多謝盟主體恤。」
韓逸修偏頭看了眼四周,回眸道,「那道友便安心靜養,韓某先行告辭。」
走了幾步,其又轉頭道,「你這寢宮有些冷清,待會老夫遣人送來幾件靈寶,具有溫神養魂之效,可助你你恢復傷勢。」
「有勞盟主費心。」即墨抱拳微揖,看著韓逸修的背影,若有所思。
走了幾步,那韓逸修突然頓步,看向匆忙進入屋中的牧寒風,冷喝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打擾墨道友養傷,你可擔待得起?」
「盟主!」牧寒風停步抱拳,偏頭看了即墨一眼,眸中閃過一道疑惑之色。
「說吧,你來這裡有何事?」韓逸修背負雙手,盯住牧寒風道。
牧寒風略微遲疑,道,「屬下有要事稟報給副盟主。」
「你沒看見墨道友正在養傷,有哪種大事,能比得了他的傷勢重要。」韓逸修眼中劃過一道冷意,道,「有事便不能稟報老夫,一定要來麻煩墨道友?」
即墨眉頭微蹙,走到二人身邊,看著牧寒風,道,「牧道友有何事,但說無妨。」
韓逸修揮袖冷哼,斜倪牧寒風一眼,道,「你看你,根本不讓人省心,墨道友重傷未愈,你卻又讓他勞心。」
牧寒風劍眉微鎖,對即墨抱拳道,「啟稟副盟主,昆墟域有人族半帝墓葬出現,逍遙聖地傳來消息,邀請您前去相助。」
「昆墟域……」即墨眉頭微挑。
這昆墟域乃是中州一處極為有名的遺地,據說有大帝道場存在,其毗鄰逍遙聖地,歷來皆為逍遙聖地掌管。
不過神魔復甦之後,其也成為必爭之地,有一半被神魔攻佔,即便此後大反攻之際,逍遙聖地等幾大聖地聯合,也未收復失地。
「具體情況如何?」沉吟少許,即墨看向牧寒風道。
「根據逍遙聖地傳來的消息,這座人族的半帝墳墓所出現之地,與神魔的一道駐軍極為接近,即便是逍遙聖地等幾大聖地聯合,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逍遙聖子聽聞您也在中州,故而才傳來消息,邀請您前往昆墟域,助幾大聖地拿下那座墳墓。」牧寒風頓了頓,道,「恕屬下多嘴,此墓畢竟為人族半帝墓,如何也不能讓神魔染指。」
即墨點頭,再問道,「墓葬何時開啟?」
「最遲半月後。」牧寒風站直身,道,「據消息稱,此地有那半帝強者的完整傳承,故而神魔也極為上心,逍遙聖地那邊,希望您能儘快趕往昆墟域。」
即墨點頭,揮手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牧寒風抱拳,抬眸輕看了韓逸修一眼,緩步向殿外褪去。
「等等!」
「盟主還有何事?」
韓逸修看向牧寒風,淡淡道,「以後再有這種事,直接告訴我便好,必要之事,我會轉達,不必事事都勞煩墨道友。」
牧寒風微微遲疑,拱手揖道,「是!」
「下去吧!」韓逸修揮了揮手。
牧寒風不語,緩緩退出屋。
「韓某御下不嚴,不懂眼色,竟事事都來勞煩道友,還望道友擔待見諒。」韓逸修看向即墨,微微一笑道。
「不敢,韓盟主日理萬機,不必每件小事都掛在心上,何況此事與墨某有關。」即墨面不改色,轉身走回原處盤膝坐穩,道,「盟主宵衣旰食,墨某不敢相留。」
韓逸修輕輕搖頭,道,「看來墨道友對老夫是有誤會,罷了,日久見人心,韓某便不多解釋。
但墨道友聖體有恙,昆墟域之行不必太過著急,待老夫送來那幾件靈寶,助道友儘快恢復傷勢,再往昆墟域也不遲。」
「盟主有心了。」即墨抬眸看向屋外,眸中閃爍思索之色。
韓逸修今天的所作所為實在太過反常,與其之前的行為大相徑庭,此人並不像貪戀權勢之輩,沒必要因這樣一件小事與他斤斤計較。
此外,其今日會出現在這殿中,亦給即墨一種古怪之感。
沉思少許,機密輕輕搖頭,他的神魂之傷還未完全恢復,不能進行大量思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