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那一夜,真相

第63章 那一夜,真相

寧夏微微垂下眼皮,能把白蕊嚇得如此模樣的,看來也只有那個混蛋他了。

霍明希目光順著白蕊的視線落在來人身上,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他來救她,也是理所應當。

白景天撩了撩眼皮。看著他一步步走近寧夏,半握著的手慢慢鬆開。

白蕊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與寧夏保持著距離,他冷冷的眼神中充斥著逼人的目光,她趕緊垂下頭,這回死定了,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鼓掌聲突然停下,白斯文近在寧夏身前,沒錯,來的人就是白斯文。

他輕輕拉著她的手:「寧夏,我們回去!」

他聲音雖然很輕,但寧夏卻能感覺到壓抑不了的憤怒。她是他的未婚妻,這樣跪在這裡,且不說他會不會心疼自己。就是顏面上也過不去。

寧夏輕輕抽回手,扯著唇角:「沒關係,斯文,你先回去,我一會兒再回!」

白斯文看著她有些蒼白的小臉,不由分說,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寧夏越是掙扎,他抱得越緊。

「斯文,你放我下來!」她跪的時間還沒到,如果就這樣離開,白景天是不會履行承諾的。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相信我,有我在,你不用怕!」

寧夏看著白斯文,掙扎的雙手慢慢停了下來,心中卻湧上一陣酸楚……

他每次都是這樣護著自己,從來不需要任何回報,哪怕一聲謝謝,他都覺得多餘,這樣的他,她應該選擇相信吧。

「我現在沒時間處理你。去暗室!」白斯文冷冷地橫了白蕊一眼,扔下這句話,緊緊抱著寧夏便離開了。

「怎麼辦?明希姐,我不想去暗室,那個地方黑暗無光,而且好多老鼠,我不想去,你想想辦法,救救我!」白蕊看著白斯文走遠,拉著霍明希哀求。

霍明希面帶難色:「白蕊,三叔的話誰敢違抗,我看你還是先服從他的命令,然後再想辦法!」

白蕊見霍明希有推脫之意,又補充道:「明希姐。我這樣對那個賤人,不也是為了幫你嘛,如果她能離開白家,那大哥就會早些把你娶進門啊!」

「怎麼,難道我想進白家的門,還由她決定了不成?」霍明希皺了皺眉,心裡雖然氣憤,但語氣卻很平緩。

「不,不,明希姐,我不是那個意思,但您也不能小覷了寧夏!」白蕊小心翼翼,擔心說錯了話。

「好了,放心,你先去暗室,我會幫你想辦法!」霍明希輕輕推開白蕊的手,緩步離開。

寧夏雖然沒有之前威脅那麼大,但不除掉她,心裡總覺得不安,但對霍明希來說,白蕊這顆棋子留著還有用。

遠處的白景天看著白斯文把寧夏抱走,眼眸中更冷了幾分,她並未拒絕白斯文的懷抱,她還是選擇相信他。

「白木,事情查得怎麼樣?」白景天收回視線。

鑒定結果有問題,這一點毋庸置疑!那天晚上,他自己幹了什麼,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他始終懷疑鑒定結果,那夜明明是自己……孩子怎麼可能白斯文的?

「對不起,大少爺,我仔細問過鄧醫生,但卻沒發現有任何不妥!」

「繼續查!」他眼神陰冷,白斯文的確把事情做得天衣無縫!哪怕是白斯文做事情再滴水不漏,假的還是假的,就一定有跡可循。

「是!」白木接受命令,他張了張口,想說如果您懷疑鑒定結果,再抽一次寧小姐的羊水,和自己的DNA再核對一下,結果就會立竿見影。何必要這樣大費周張,暗中調查。但他了解白景天,他如此冷傲,怎麼可能去求寧小姐再鑒定一次怎麼可能開口讓寧小姐再鑒定一次。

……

路上,白斯文抱著寧夏,手的力道不松不緊,似乎是怕鬆了,她會掉下來,緊了,會把她弄疼。

寧夏感覺自己輕輕落在他懷裡,很舒服。所有經過他們身邊的傭人,都是禮貌性地迴避。

一路上,他們沒說一句話,寧夏心裡糾結著,她這樣離開了,林叔叔怎麼辦?白景天不會放手的。

到了住處,輕輕放在床上,親自幫她脫去鞋子。

寧夏伸手去阻攔,這麼久,他們從未像現在這樣親近,難道是因為孩子?是孩子把他和她的距離拉近了?可,她心裡還是很抗拒他這樣的照顧。

「寧夏,一定要跟我這樣疏遠嗎?」白斯文將她伸出的手放回,拉好被子,讓她好好休息。

「對不起,斯文,我……」寧夏想告訴他,他為她做的,她很感動,但卻與感情無關。可看著他溫柔的眼神,她著實有些不忍。

「我知道,你不用說,我會給你時間!不過不要讓我等太久哦,不要等到孩子出生了,還不能叫我父親!」

提到孩子,寧夏微微皺了皺眉頭,她懷疑鑒定結果的準確性,也只有白斯文才能給她解釋,讓她確信。

「斯文,我還有一個疑問!」

「你說!」

「孩子的鑒定結果……」

「你有所懷疑?」白斯文截斷她的話。

「那天看完視頻之後,鑒定結果是這樣的,本無可厚非!但以白景天的性格,如果孩子不是他的,為什麼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說孩子是他的?他也沒有理由這樣說,不是嗎?」

白斯文頓了頓,在寧夏身邊坐了下來。

即使是把所有的東西都做的萬全,她心裡還是有猜疑。看來,她在內心深處就是相信白景天啊。

白斯文臉色沉了沉,在寧夏身邊坐下,緩緩說道:「有些事,其實你不知道更好。」

「我知道,你的懷疑是有道理的,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對不起你!」

什麼意思?白斯文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真是他動了手腳?寧夏逼視著他,等他把話說下去。

卻不想,白斯文拉起寧夏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打:「寧夏,你打我吧,都是我不好,都是因為我太喜歡你,所以才……」

「是怕我承受不了嗎?孩子一會兒是叔叔的,一會兒是侄子的,還有什麼事實能比這更不堪嗎?」

寧夏沉了沉氣,抽回自己的手,冷漠地說:「你說吧,我只想聽事實!」

「其實,我已經關注你很多年了!」

「什麼?關注?」寧夏不解地問,她有那麼出名嗎?有那麼漂亮嗎?能引起白家三爺的關注?這樣的話誰會相信。

寧夏的驚訝白斯文早就料到,繼續緩緩開口:「我和景天的關係你也知道,我是在了解之後,才發現景天一直關注著你,這也就引起了我對你的關注!但時間久了,我就發現自己越來越……我們是競爭對手,所以凡是他關注的事情,我都會關注。而我發現,他很關注你,所以我也在密切觀察著他的動向。」

白斯文後面的話寧夏完全沒聽進去,她只聽到白景天一直關注著她,她第一反應是很害怕,想著自己一直在一個人的注視下生活,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一直而且,白斯文口中的一直是多久?是在她被宋家拋棄,還是被宋思成賣給白景天?如果是在這之前,那……她突然想到,宋思成曾經對她那麼好,他真的會把自己賣了嗎?她想起了宋思成對她的維護,想起了他眼中的無奈,難道這一切都是白景天在幕後推動?可以白景天的家世地位,長相容貌,恐怕整個白城的女人都要嫁給他,他為什麼要她如此費盡心思?

「白景天為什麼要關注我?」寧夏沉著聲音問。

白斯文扯了扯唇角,似若有所思地回答:「具體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因為一個女人!」

「什麼女人?」

「我也只是猜測,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白斯文輕聲說。

寧夏看著白斯文的表情,他對白景天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會對他為什麼會關注自己不清楚,她不相信,但既然白斯文不想回答,她再問也是多餘。

「說後來吧,斯文,你告訴我,那夜究竟怎麼回事嗎?那天晚上是怎麼回事?」她忽地坐起身體,她現在不想追究白景天為什麼關注她,她只想知道,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寧夏,請你原諒!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那天晚上,你被人下了葯,又被人救了。有一部分,我告訴你的不是事實。那就是,起初救你的人,並不是我。我是後來聽白林說你被景天帶去了,不放心,才讓人引開他,從他那裡把你救出來。」

「然後,我為什麼有了你的孩子?」寧夏冷著臉問。

「因為你被藥物控制著,一直說要,考慮到你的名譽問題,我又不能把你送醫院。寧夏,當時,和你親熱是唯一能救你的方法。」

「看來,我還要感謝三爺的救命之恩?」寧夏嘲諷地問。

她一直以來沒弄清楚的那一夜竟然有這麼複雜,而且白斯文明明是趁人之危,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能不讓人生氣嗎?

白斯文苦澀的一笑,「寧夏,我承認看到你那麼誘人的樣子,我有些情難自禁。所以,我做了,但我沒有後悔過。」

寧夏咬牙看著白斯文,很想扇他一巴掌。可她又何嘗不清楚,在那樣的情況下,是個正常的男人可能也不會無動於衷。

而且他也在想方設法的彌補,想著這些天他為自己做的,寧夏在心裡輕輕嘆了一聲。

隨後,她眉頭又微微皺了起來。

「不對,按照你說的,如果白景天沒有碰過我,他怎麼會說孩子是他的。難道……」

一個可怕的猜想浮上心頭,寧夏的手忍不住的顫抖。

「你別問了,他……」

「告訴我,是不是在你找到我的時候他已經對我……」役節島技。

白斯文此時真有些於心不忍,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要是知道她同一晚上跟叔侄兩個人……她的心裡怎麼稱受得了?

「我明白了!哈哈,太可笑了,事實原來是這樣的。難怪你們都說孩子是自己的,難怪啊。」

寧夏凄涼的笑起來。

寧夏別過臉,這個時候原不原諒還有意義嗎?孩子已經是一個真實的存在,現在來求原諒,當時在想什麼?她心底悲憤交加,努力讓自己平靜,聽白斯文繼續說下去。

白斯文見她沒說話,繼續說:「那天,你前男友劉偉豪在你的酸梅湯里下了葯之後,要去侮辱你,是我把你救了下來,送到酒店!」

寧夏心裡一頓,原來那輛奧迪車真的是白斯文的。

「把你送到酒店后,我本來想留下來陪你,但因為公司有事,我就離開了一會!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后,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你,便又返回酒店,結果發現景天已經把你……」

「不要說了!」寧夏低吼,她不想聽,白景天就是個混蛋。

他就是個衣冠禽獸,居然在那個時候對她……

「寧夏,你不要激動,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對孩子,既然是白景天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那孩子應該是白景天的啊!她氣憤地回過頭:「那這樣說來,孩子是他的?真的是你在鑒定上做了手腳?」

「不,不,寧夏,你聽我說完!景天走後,你的藥性還沒有全部褪去,一直……一直抓著我,我看到你痛苦難耐,再加上我又喜歡了你那麼久,所以就……」

寧夏的臉頓時氣得煞白笑著笑著,寧夏的臉變得煞白,掄起巴掌,重重地打在白斯文的臉上:「滾,滾,滾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你和白景天,你們真是讓人噁心!」

她把自己深深埋在被子里,她現在不想看到白斯文的臉,這樣齷齪的男人,她感到噁心。也不想再想起白景天那個禽獸的臉。

「寧夏!」白斯文喚著她,他知道自己這樣說他知道自己默認,讓她誤以為真的和他們都發生了關係,她一定接受不了。可事情開始了,他現在要放手已經太晚。

,他想去抱她,安慰她,任他打自己任她打自己,但他心底的另一個聲音在提醒自己,你想要的,不是她的感情。這樣至少她心裡能好受幾分。

白斯文聽到被子里傳來的抽泣聲,他知道,現在說什麼,她也聽不進去!

最後,他輕聲說:

「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說完,白斯文輕輕關上門。

不知哭了多久,寧夏輕輕拉開被子,眼睛直視著天花板。

怪不得白景天一直篤定說孩子是他的,原來那夜自己被兩個男人……寧夏她微微閉了眼,她不敢再想下去,她要去洗澡,要去把自己的身體沖刷乾淨。

她掀起被,卻停在那裡頓在那,看著微微凸起的小腹,這豈是洗澡能衝掉的……

她眼底含著淚,看著寬敞乾淨的房間,午後刺眼的白光射進來,她本能地閉了閉眼,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她還從未認真地看過這個房間,此刻,感覺一切都好陌生。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寧夏胡亂地擦了擦眼淚,艱難地吐出一個字:「進!」

「寧小姐,林小姐來了!」六嫂推開門,林然走了進來。

六嫂剛剛在外面,聽見寧夏低吼的聲音,又看見白斯文臉色不好地走出去,她心裡著實擔心寧夏,正好林然來了,她便識趣地關上門,退了出去。

「夏夏,你還好吧!」林然看著寧夏泛腫的眼睛,拉起她的手。

寧夏扯了扯嘴角:「我沒事,放心吧!」

林然以為寧夏是因為在外面跪的原因哭成這樣,這是為了救她的父親才受此屈辱。

「夏夏,你怎麼那麼傻,他讓你跪,你就跪嗎?要是這樣如此這般,我寧願不救父親!」林然有些氣憤,她就是不能理解,白景天為什麼要這麼折磨寧夏。

寧夏在心裡冷哼了一聲,白景天就是有意為難,只不過隨意找個理由罷了。

「然然,你不用往心裡去,林叔叔我是一定會救出來的!」

「不,夏夏,我不想讓你再受如此屈辱?」

屈辱,這算什麼?還有什麼能比一個夜晚被兩個男人……她狠狠咬了咬牙,她恨,她恨白家的兩個男人。

六嫂敲門進來,上了兩杯果汁。

「寧小姐,三爺剛剛出去的時候,讓我告訴您一聲,林先生的事你不用擔心,他一定會解決,他去找大少爺!」

他去找白景天,好啊,那就讓他幫自己解決好了。以前對白斯文心存的一絲感動已經蕩然無存,他們都是禽獸。

「夏夏,我看你的臉色怎麼那麼紅,是哪裡不舒服嗎?」林然關切地問,並伸手觸向她的額頭。

「怎麼這麼熱,夏夏,你發燒了!六嫂,快去找醫生來!」林然扶著寧夏趕緊躺下。

寧夏也確實感覺渾身無力,很想好好睡上一覺。

醫生來的時候,寧夏已經睡著了。給她把了脈之後,醫生說是有點著涼,再加上情緒激動造成的,她是孕婦,不適宜用西藥,只能用中藥慢慢調理。

林然讓六嫂跟著去取葯,自己留下來照顧她。

……

白斯文得知白景天在暗中調查鑒定結果的事,以要和他談談林明全的事情為由,相約在翠林雅竹見面。

白景天和白斯文面對面坐著,服務員上了一壺茶水,分別給兩個人倒了兩杯,便禮貌地退了出去。

白景天面色陰沉,等著白斯文開口。

白斯文扯了扯唇角,已經有太久,他們沒這樣面對面坐著。

曾經,他們一起練武,一起讀書,雖然輩分有別,但他們卻如兄弟一般。

可,如今,就為了爭奪白氏企業的繼承權,鬧得要冷冷相對。

「景天,你就放了林明全吧!」

「三叔,這沒有別人,還是真實點好!」

「你一定要這樣逼寧夏嗎?」

「我沒逼她,是她自願!」

「我知道你喜歡她!還是你覺得……」

「這些不用你管,照顧好你的未婚妻,以後別招惹我就好!」

「景天,在我面前,何必這樣偽裝呢?你不就是覺得,你和她睡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一定是你的嗎?我知道,你懷疑寧夏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我會查明白,這個不勞三叔費心!」

「什麼意思?」白景天冷冷地看著白斯文。

「你這麼聰明,還要三叔明說嗎?寧夏能和你睡覺,就不能和我嗎?」

「你再給我說一遍!」白景天一把抓住白斯文的領口,厲目瞪視著他。

他忽然想起那天把寧夏送走以後……會不會白斯文趁機對寧夏做了什麼?

啪,一本錄像帶扔在桌上。

「看看這個,你就不會再懷疑!」

白景天冷冷地看著桌上的錄像帶,又瞟向白斯文:「你自己留著看吧,我不感興趣!」

白斯文冷笑:「我已經寄了一張到你公司,歡迎隨時欣賞!」

「景天,寧夏你感興趣,我也感興趣。我們叔侄之間,還是公平競爭好一些,你說呢?」

白景天鬆開了白斯文。

「三叔,以前我們雖然也在競爭,你卻不會這麼卑鄙,算我錯看了你。至於寧夏那個隨便的女人,你自己留著好好享用吧。」白景天頓了頓,「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路寬找到了。」

「沒想到三叔還有這個雅興,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我也告訴你一個消息,路寬找到了!」白景天冷冷眼眸逼視著白斯文。

白斯文手微微一顫,但卻冷靜冷靜地迎上他的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路寬是什麼人?路寬找到了,你跟我說有什麼意思?」

白斯文眼底的狡黠和驚慌被白景天深深看在眼裡,路寬一被抓,以白景天的性格,他一定會秉公處理,那林明全自然就會放出來。

「三叔既然不知道,那就最好!」

「那林明全你打算怎麼處理?」

「秉公處理!」

「那寧夏豈不是白白受了委屈?」

「那是她自找的,不過,三叔,你倒是很關心你的未婚妻,真把自己當成孩子的父親了?誰讓她偏偏要信我呢?」

「景天,你不用再查了,實話告訴你,那天,你與寧夏……以後,我與她也……」白斯文嘴角掛著笑意,白景天,我就不信你還沉得住氣,真的不會介意。

白景天咬緊牙齒,發出只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冷冷地開口:「三叔,你那麼喜歡吃我剩下的東西嗎?」

「是,只要你喜歡的,我都喜歡,剩的也無所謂!」

白斯文眼底噙著笑意,他想告訴白景天,他想要的還遠不止這些。

「好,那你就盡情享用!」

白景天起身,冷視了一眼白斯文,轉身離開。

……

林然在寧夏的房間里呆了一宿,剛剛起床,電話響了。

她擔心寧夏被吵醒,走出門外,接起了電話。

「爸,怎麼是你?」

「……」

「你被放了出來,真好!」

「……」

「嗯,我知道了,等得了空我就回去看你我一有時間就回去看你!」

電話切斷,林然興奮地擦了擦眼淚,輕推開門,見寧夏已經醒了。

「林叔叔出來了?」

林然點頭。

「那真是太好了,咳……咳……」寧夏忍不住咳出聲,中藥的調理總是好得慢些。

「謝謝你,夏夏!」林然激動地拉起寧夏的手,她為了這件事,的確是付出了太多。

「寧小姐生病這麼重,怎麼不見好呢?」外面傳來了白斯文訓斥的聲音。

「三爺,寧小姐懷著孕,用藥總是要小心些的!所以就好得有些慢!」醫生顫抖著聲音解釋。

「廢物!小心照應著,否則為你事問不要出什麼差錯!」白斯文的聲音越來越遠,應該是已經出門。

「夏夏,三爺對你還是不錯,現在知道孩子是他的,你有什麼打算!」林然問。

「自己養!孩子是我的,與他們無關!」

寧夏想起白斯文跟她學那天晚上的事情,就感覺胸口悶得快要死掉。

「可你也要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不是嗎?孩子無父被人欺,難道要讓他過你小時候一樣的生活嗎?況且,在白家,如果沒名沒分,要讓他以後如何生存要讓他以後怎麼生存?」

林然勸著她,她是不願意相信孩子是白斯文的,也曾懷疑,但相信白景天更會懷疑,他一定會派人查,既然遲遲沒有結果,看來,鑒定結果是真的。

寧夏何曾未想過這些寧夏何嘗沒想過這些,只是她真的要因為孩子嫁給白斯文嗎?她不愛他,對他並沒有感覺,她真要這樣過餘下的人生嗎?不,她不要這樣的生活,她告訴自己,她寧願獨自撫養孩子長大成人,吃多少苦她都可以忍受。

「然然,我想等孩子出生后再說!」

林然是真心實意為自己好,但她不想把真實的想法告訴她,讓她擔心。

「病得很嚴重?」門口突然響起了蕭清風的聲音。

寧夏驚訝地看向門口,她沒看錯吧?蕭總居然來看她?

「怎麼?傻了,是不是很久沒上班,不認識我了?」

蕭清風朝寧夏走過來,坐在寧夏床邊的椅子上。

她想站起身,卻被蕭清風一個手勢攔了回去,讓她別動。

身後的六嫂滿臉歉疚,想說她是想通報的,可蕭少爺卻直接進來了。

寧夏只好坐回去,看向六嫂的表情,淺笑道:「六嫂,給蕭總上茶!」

站在一側的林然總覺得自己有些多餘,一個公司的總裁能來看一個普通的員工,而且還直接走進直卧室,看來關係一定不簡單吧。思及此,林然看了一眼寧夏,禮貌地向蕭清風點了點頭,說自己有事,先回去了。

寧夏沒有挽留,蕭清風突然出現,讓她有點不知所措,什麼時候,蕭清風這麼關心她?

「蕭總,您怎麼……來了!」

蕭清風能來看她,她的確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你是我公司員工,作為老闆,關心員工不是很正常嗎?」蕭清風一臉嚴肅,一如以前。

「對,對……」寧夏淺笑。

一時間,兩個人卻不知說什麼好,氣氛忽地有些尷尬。

正好,六嫂端著茶水進來,放下茶水后,便退了出去。

「看你的狀態,要很久……」

蕭清風的話沒說完,寧夏趕緊補了上去:「蕭總,您放心,兒童樂園的項目我一定儘快完成!」

蕭清風看著她著急的表情,著實有些想笑,但還是忍住了。

他們聊了幾句后,蕭清風接了個電話,便離開了寧夏的住處。

……

蕭清風對白家很熟悉,轉眼便到了花園的涼亭處。

「你很關心下屬嘛,居然跑到家裡來看望!」白景天緩緩開口。

蕭清風不想跟他說些無關緊要的,來的目的很簡單,他沒回答白景天的話,反問:「景天,寧夏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白景天皺了皺眉,這時白木走了過來。

「說吧,那天酒店的監控里有沒有我三叔?」白景天冷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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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個女人狠狠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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