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受傷了
「爸,你這是要幹什麼?」白斯文冷聲問,為什麼每次一涉及到寧夏問題,他就一定要冷言相對。
「我在跟她說話,你不要插嘴!」白思安用下頜指了指寧夏,目光灼灼逼人。等著寧夏服從命令。
白景天面無表情,剛剛接到白木電話。說白蕊出事,在暗室里差點被蛇咬傷,幸好被前去看她的白瀚文和羅珊趕上,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白家雖然蛇多,但都被圈養在一定範圍內,而且都不是毒蛇,暗室很封閉,如果不是有人故意為之,蛇是不會有爬進去的,即使這樣放進去,估計也只是嚇嚇白蕊罷了。
他又看了看寧夏,淡淡地扯了扯嘴角。白家就是虎狼之地,想除她而後快的人大有人在,看她怎麼應對。
寧夏努力挺了挺虛弱的身子,雖然還沒有人跟她說清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她也猜出幾分。
她剛一到,就要被罰下跪,看來已經認定白蕊發生的事情是由她造成的了。
「白老爺,如果我有錯,我會承擔,但別人也休想把莫須有的罪名加在我頭上!如果讓我跪,也請白老爺說明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犯了什麼錯?」寧夏冷冷地迎上白思安的目光。從決定在白家留下來開始,她就做好了面對各種困難的準備。
「你們看看,看看,有這麼跟長輩講話的嗎?你是斯文的未婚妻,居然叫我白老爺!你是沒把我當成斯文的父親,還是沒把自己當成斯文的未婚妻!」白思安用力敲著拐杖,氣得咳嗽了兩聲。
白老爺子什麼時候這樣在意稱呼了,他不是一直視自己如眼中釘嗎?難道能因為一句稱呼改變他對自己的看法?
「爸,寧夏這還不是擔心叫您伯父您生氣嘛!」白斯文不管白思安的反對,一邊說著話。一邊扶著寧夏坐下。
「從進白家以來,她還少惹我生氣了嗎?不許坐!」白思安瞪著白斯文,這個逆子,居然因為這個女人,敢頂撞他。
「是啊,爸,自從寧夏進咱們白家,就沒有過一天安寧的日子,叔侄倆為她爭風吃醋不說,還下手陷害我的蕊蕊,爸,您可要為我們娘倆做主啊!」羅珊抹著眼淚,抽泣著,她把白蕊當親生女兒一樣疼愛。她受到這樣的傷害,她一定會為她討個公道。
「好了,這事情不還沒弄清楚嗎?如果調查出是誰做的,我一定不輕饒!」白瀚文了解老爺子之所以氣憤,是因為他對寧夏有意見,但以他對寧夏這些天來的觀察,覺得她害白蕊的可能性很小。
「那個賤人就在那,您怎麼不把她送到公安局?」白蕊聽白瀚文開了口,趕緊把矛頭指向寧夏,她居然敢害自己,她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好了,不要吵了,羅珊,我看蕊蕊也嚇壞了,你帶她先回去,你放心,老爺子會給你們一個結果!」
林雪英即使不擔心寧夏,她總還要關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寧夏的身體那麼虛弱,再這樣站著,身體怎麼扛得住。
「不,姨奶奶,我不要走,我要親眼看著這個賤人被懲罰!」白蕊明顯沒有放過寧夏的意思,在她心裡,她已經認定是寧夏害的她。
「是啊,林姨,您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家蕊蕊是受害者,您這讓我們走了,是想包庇你兒媳婦嗎?」羅珊不悅地說。
寧夏本不想說話,一會兒少不了一些詢問,她還要留著力氣。但林雪英是在替自己說話,羅珊用這樣的語氣質疑林雪英,她是怎麼也不能忍下去的。
「您說錯了,我不用包庇,我本來就什麼事都沒做,恐怕要讓您失望了!」寧夏語氣平靜地說,但明顯有些顫抖,她身體的確是因為站得太久有點哆嗦。
「老爺,您就讓寧夏先坐下吧,等事情弄清楚之後,再罰她也不遲啊!」林雪英小聲勸著白思安,並溫柔地看向他。
白思安最受不了的就是林雪英溫柔的眼神,氣似乎消了一大半。
「爺爺,小嬸嬸肚子里還懷著您的孫子,您就讓小嬸嬸坐下吧!」霍明希緩緩站起身,不急不緩地說道。
寧夏心中冷哼,霍明希肯出面為她求情,還真難得啊!白蕊受害,除了霍明希,她還真想不出有誰。可她怎麼說也是在替自己求情,寧夏客氣回以禮貌性的淺笑。
「寧夏,走,咱們回去!」白斯文拉著寧夏就要向回走。
林雪英眉頭緊皺,她自己的兒子,還能不了解嗎?看來,白斯文是有些喜歡寧夏了,他的動作和情緒絕對不是偽裝出來的。
寧夏從白斯文的手中抽出手,扯了扯唇角,告訴白斯文她不把事情弄清楚,她不會離開。轉而便看向白思安:「白老爺,凡事要講求證據,白家是有錢有勢,但不能草菅人命吧!」
「小嬸嬸,您何必這樣倔強呢?即使您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三叔和孩子著想!」霍明希繼續輕聲說。
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霍明希表面上是在為寧夏著想,但卻處處暗含指責。
「我就是為斯文和孩子著想,我就要把事情弄得清清楚楚,讓他們知道,我寧夏不會用那麼卑劣的手段害人!以後他們也能挺直腰板,也不會在人前抬不起頭來。
」寧夏不想再跟他們有口舌之爭,既然懷疑害白蕊的人是她,好,那就讓他們審。
霍明希見好心也沒被領情,只好氣憤地坐下。
身側的白景天卻面色如常,可他嘴角邊微不可覺的笑意,卻落在了霍明希的眼裡。他是在暗笑寧夏口才好,還是在恥笑自己偷雞不著蝕把米?
寧夏又將目光投向白思安:「白老爺,今天的重點是查出傷害白蕊的兇手,不知道,您找我來,還讓我跪下是什麼意思?」
白思安突然無語,如果他說他猜測寧夏是兇手,那還有些過於武斷,但如果沒懷疑,那也沒有理由讓她跪啊。
「寧夏,你懷著孕,別激動,你伯父是太心疼蕊蕊,所以聽了她的哭訴后,便有了一些判斷!」林雪英看著寧夏咄咄逼人,雖情有可原,但白思安畢竟是白家的當家人,豈容兒媳婦這樣質問。
「寧夏,你先坐一會兒,慢慢說!」白斯文攬著她的肩,看著她的唇色蒼白無血色,心裡有些擔心。
「爺爺,有什麼話就早些問吧,都這麼晚了,困死了!」白景天突然開了口,還順帶著打著哈欠,看起來是很困的模樣。
「是啊,爸,有話您就快問,寧夏生著病,醫生說需要多卧床休息!」白斯文也拗不過寧夏,她不走,自己就只能陪著她。
他也聽得出來,白景天是催促著快點結束,好讓寧夏回去休息。他心中暗笑,白景天,我就知道你放不下寧夏,可這種埋在心裡的笑卻有一種苦澀的味道。
剛剛白蕊哭哭啼啼的,白思安也沒聽出個究竟來,不得不再問一遍。
「蕊蕊,蛇是什麼時候爬進去的!」白思安語氣平和了許多。役溝木血。
白思安的脾氣雖然比較大,但對家裡的女性說話還是和藹的,除了寧夏。
白蕊的確是為被那條蛇嚇壞了,一提到這個事情,她還嚇得直哆嗦,躲進羅珊的懷裡,搖著頭不說話。
「老爺子,蕊蕊是嚇壞了,要不是我和瀚文及時趕到,都不知道會怎麼樣?」羅珊接過話,並安慰著懷裡的白蕊。
「你去看白蕊,那是在你從寧夏房裡出來之後的事?」林雪英附和著問。
「我從寧夏那回去之後,沒多久,便去看白蕊,正好趕上!」羅珊說,一想到當時白蕊撲到她懷裡蒼白的小臉,到現在,她還心疼不已。
林雪英自言自語,那也就是我們都離開寧夏房裡之後,她又轉過頭看寧夏:「寧夏,我們走後,你房裡還有什麼人?」
寧夏一怔,目光微不可覺掃過白景天沉著的臉,他們走後,白景天就來了,但她也不能說啊。
白景天的心思難以揣測,萬一自己說出實情,白景天卻死不承認,房裡又沒有別人,那就說明自己在說謊,這樣一來,就是滿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六嫂是她房裡的人,說話不可信!」羅珊見六嫂向前動了動,趕緊制止。
「那倒未必,六嫂,我們走之後,你一直在房間里嗎?」林雪英看向六嫂,如果她在,那也能為寧夏開脫。
六嫂看向寧夏,她該怎麼說,如果說自己不在,那寧小姐就有害人的時間了。她一定要為寧小姐做證,她相信寧小姐不會去害人。
寧夏知道,以六嫂對自己的感情,她一定會說謊來維護自己,但她不需要,她沒做的事情,不需要別人做偽證。於是,她接過林雪英的話,回答道:「那個時間,六嫂出門去買烏雞了!」
寧夏居然說出實情,那就等於她就放棄了唯一一個可以為自己做證的人,她完全可以造假,因為這是為自己開脫最好的機會。
白景天扯了扯唇角,這個女人還真有膽量。
「你看看吧,我說除了她,沒有別人吧,在那個時候,就她在一個人在房間,不是她害我還能有誰?」白蕊氣憤地指著她。
「我一個在房間就會害你,那你每天都一個人在房間,是不是每天都想著怎麼害人?」寧夏反唇相譏,在暗室也沒有讓她反省出什麼來,還這麼咄咄逼人,她是想忍讓,但白蕊實在過分。
「你,你是強詞奪理,你就是記恨那天我差點甩了你巴掌,所以才報復我!」白蕊嚷著,但明顯底氣不足,對於寧夏害她,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測而已。
「是啊,林姨,白天你們也在,我替蕊蕊去求情,明希也替蕊蕊道歉,但她都不原諒,你們想想,不是她害的,還能有誰?而且,其它人都有證人,只有她一個人在房間里,誰能證明她沒做?」羅珊的嘴在白家也是出了名的厲害。
「是沒有人可以證明,但沒人證明,就能說明是我害的白蕊嗎?」寧夏的語氣很平靜,她並不生氣,白蕊一直都針對她,羅珊在也在旁邊煽風點火,她都習慣了。這些人巴不得她離開白家,巴不得她受懲罰,她就偏不隨他們願。
「你有害人的動機,又有時間,所以你的嫌疑最大,先關到暗室,等找到證人再說!」白思安甩下這句話,便站起身,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