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9.第1659章 、放手一搏（06）
雙方的鏖戰依然在繼續，慘烈的戰事這個地下世界里繼續發生著，和外面的寧靜祥和相比，這裡真的就是無間煉獄火焰、鮮血、殺戮、死亡交織在一起，形成噩夢一般的死亡交響曲，槍聲和爆炸如同死神歡快的好咆哮，他正從容的將這裡的生命一個個的收走，不管今天的結局如何到頭來最大的贏家肯定不是馬丁也不是幽靈他們，而是在他們之間無差別收割個生命的死神……
馬丁撤入洞穴深處之後就開始調兵遣將，這裡是他認為最安全的一個藏身地點，可以很頂的說這裡他經營了多年，一直以來他都把這裡當作東方最堅固的落腳點，他從沒考慮過在這裡發生大規模戰鬥，並不是沒有這方面的準備，而是這裡太過於隱秘，不太可能被人發現，如果不是為了對付紳士他們一批人，他才不會啟用這個地方，可今天看來這次給紳士他們設下的陷阱起到的作用實在是太有限了，不但沒能達到目的，還把他這個苦心經營多年的基地搭了進去，如今這裡變得刀光劍影殺戮不斷，看來不管什麼地方只要「黑血」出現都會得安寧，長久以來「黑血」都已經成了麻煩的代名詞，不管出現在什麼地方都會帶去鮮血、殺戮和死亡，所以在「黑血」鼎盛時期哪個國家要是聽說他們出現在自己的國土上都會很頭疼，倒不是怕他們，而是擔心他們在自己的地盤兒上高出什麼大麻煩。
所以那個時期出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首先「黑血」是炙手可熱的雇傭兵組織，他們和很多國家的情報機構關係都不錯，當這些正規部門要完成一些不方便出手去完成的任務的時候都會第一時間想到他們，但不管哪個國家都不歡迎「黑血」以任務狀態進入自己的領土上，不希望他們在自己的地盤上完成任何的任務，這個怪圈兒持續了幾年，直到黑血開始對薩迪曼展開全方位的報復之後再也沒有精力去接其他任務才慢慢地結束了，其實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馬丁的陰謀，包括馬克·西矇事件，伊拉克的恐怖分子針對「黑血」的報復行動，似乎都是他在從中挑撥而成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在利用「黑血」殲滅這些組織的同時利用這些組織的實力去削弱「黑血」。
可以說馬丁一直在利用他們、打壓他們、削弱他們，而他們缺傻傻的給這個傢伙賣命，最後馬丁這個罪魁禍首才是最大的贏家，不管是敵人還是自己人，基本上都被他玩兒死了，薩迪曼、馬克·希蒙、甚至包括自由之翼，全都是他削弱打壓的對象，也是他用來削弱「黑血」的工具，其實他一直以來的最終目的就是利用「黑血」消滅所有的敵對勢力，同時「黑血」在這些戰鬥中自行滅亡，而他卻可以坐山觀虎鬥，坐收漁人之利，何等的陰險狡詐。
幽靈和重拳這邊的戰鬥進行的並不順利，其實敵人在反應過來之後他們就沒多少機會快速推進了，只能穩紮穩打一步一個腳印的突破敵人的層層防線，但這並不容易……
「過不去啊！」重拳蹲在地上向拐角的另一側張望，百餘米外就是敵人的陣地，長長的通道里的敵人設置了交叉火力網，想要過去非常的困難。
「我們利用好這個坡度，就能儘快搞定這些傢伙。」幽靈在一邊重新整理著自己的彈藥，「先等等，等後續補充，大家休整一下。」
「你什麼意思啊！有屁趕緊放，這都什麼時候了？」重拳很不滿意幽靈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賣關子。
「再等呢，如果確定了，我再告訴你。」幽靈隨手將一枚煙幕彈丟出去，冒著白煙的煙幕彈順著斜坡向下滾，很快就到了敵人的陣地前面，弄的通道里全都是煙。
敵人以為他們要進攻，立即亂槍齊發，子彈在通道里到處亂飛，他們也不知道煙霧遮擋的視野後面有沒有人，只是意味的亂槍齊發，雖然盲目，但卻有效，能阻擋敵人的同時還能壯膽，在強悍的戰士也都會儘力避免短兵相接，能遠距離解決的問題絕不放到身前來。
「這種情況適合水攻！如果有足夠的水引進來的話他們肯定不戰而逃。」重拳在一邊說，「而且還能直接把這裡全都淹了，那樣我們就省力氣了，馬丁肯定被淹死。」
「沒有水也一樣。」幽靈又丟了個罐子出去，通道里又是一陣丁當亂響，敵人再次開火，他在吸引敵人的火力，判斷敵人的火力配比，「兩挺機槍交叉火力，還有幾支突擊步槍，有機槍在就夠衝鋒的喝一壺了，看來布置的還是個陣地戰的老手，直到步槍補缺的道理，不能意味的依靠機槍交叉掃射。」
「你這辦法太慢，他們的彈藥充足，這樣消耗下去，兩天也用不完。」重拳以為幽靈是想把敵人的彈藥消耗光，覺得他這辦法實在是不夠靠譜。
「別急，這才剛剛開始。」幽靈時不時的向通道里丟點東西，煙霧在這封閉空間里很難散去，的人也就看不見他們這邊的情況只能一有動靜就開火，防止他們藉助煙霧的掩護突然發起進攻。
「我們找到了一條可以下去的通道，但是已經被炸毀了。」娜塔莎在耳機里說，她帶人去找其他路了，畢竟這麼大個基地不可能只有一條路通往內部，可是他搜索了半天也沒什麼收穫，找到了兩條通道全都被炸斷了，肯定是馬丁派人乾的，但他不可能把這裡所有的通道都封起來只留著一條，肯定還有其他通道，只是紳士他們現在沒時間去找，其實幽靈帶來的另一支隊伍正在交遠的地方和敵人交火，那個位置也應該可以通過並可以進入內部，但是距離較遠，他們又沒有地圖也沒法確定那邊究竟能不能進去，如果萬一裡面是一條死胡同，那麼他們就浪費太多時間了，所以幽靈還是選擇從這邊走，雖然麻煩了點，但保險。
「沒必要再浪費時間，都回來。」幽靈通過單兵電台說，「娜塔莎，叫你的人快點把東西送過來，提高效率。」
「他們已經全速前進了，別忘了他們是人不是機器。」娜塔莎不軟不硬的頂了一句，幽靈的火急火燎讓她有點惱火，自己的人運送彈藥雖然風險性很低，但在她看來這實在是大材小用了，難不成自己的人在這裡只能擔任後勤補給的角色？要知道他帶來的可是作戰隊伍。
「注意你說話的態度，你現在還不是我的手下，否則我會饒了你。」幽靈的話說的很冷，誰都聽得出這完全就是一種警告。
娜塔莎沒再說話，在他眼裡幽靈是個可怕的人，甚至可以說是一個瘋子一樣的人，所以她也只是偶爾在極度不滿的時候輕微反駁一下，不敢過頂撞他。
又過了一陣那娜塔莎和他的人都到了，這次他們除了帶來了一批彈藥之外，還運來了一些燃料桶，這麼一來重拳就知道幽靈要幹嘛了。
「你這還是要玩火攻。」重拳在一邊兒看著幽靈準備東西。
「那是當然啦！」幽靈將一個油桶倒空裡面裝上炸藥，「用火也得先破開他們的外殼。」
說話間幽靈已經將燃料桶踹了出去，一頓丁當亂響中燃料桶直接滾了下去，雖然從視覺上根本就看不出這個微小的坡度，但是已經足夠了，油桶很歡快的闖進煙霧消失在他們的視野里，對面兒頓時一陣亂槍掃過來，但是那些子彈又能對油桶造成多大的威脅？就算是油桶被打穿了又能怎樣？裡面裝的是C4，是無法通過直接射擊引爆的，所以很快那個東西就滾到了對面敵人的陣地上，然後就是一陣山崩地裂的巨響，火光四濺中敵人的防線被炸的面目全非，兩挺機槍直接啞了火，裡面的敵人也被震得人仰馬乏，很多靠近外圍的直接被炸死，就在他們暈頭轉向的時候又是兩三個油桶跟著滾過去，瞬間敵人的陣地化成了一片火海，這下就算是在爆炸中倖存下來的敵人也沒法淡定的躲在那裡了，爆炸中橫飛亂濺的燃油幾乎將整個通道點燃，通道里的防火系統也開始噴水了，但是對這燃油四濺造成的火災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反倒是幫他們滅到了通道兩側的火，只有被炸開的地方噴淋系統毀壞還有一些火焰在劇烈的燃燒。
「就現在，衝過去。」幽靈帶人迅速向前推進，現在他們這邊已經有了七八個人，其中包括部分他第二次招募的人員，也就是第二批進入這裡的那些人中的幾個，另一方面的消耗戰還在繼續，他們這邊也算是進展神速，現在馬丁的人兩線作戰很消耗實力，兵力的過於分散是他目前最大的掣肘，因為不止這兩個方向的戰鬥分散了他們的兵力，之前的戰鬥來的太突然，馬丁很多手下還分散在這個地下基地里無法聚攏，很多都是三三兩兩的分散都四處都是，這些人如果聚集在一起也是不小的戰鬥力，但是這些人聚集在一起也是需要時間的，何況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聚在一起和外來者拚命，這才是馬丁面臨的最大問題，明明手下有足夠的人手和壓倒性的兵力，但是卻因為這些種種的原因而導致自己無法發揮原有的優勢。
「我們走吧！這個地方留下來沒什麼意義。」在這個基地核心區域醫療室里馬克勸告馬丁，他總覺得這裡不安全，雖然馬丁還有大批手下可以堅持戰鬥，但他總覺得外面來那些人不好惹，混戰到現在馬丁的人都沒能將之消滅，反倒是把這裡毀壞的不成樣子，這確實不是個好兆頭。
「再等等，現在我們還是有優勢的，如果這次能解決了這些人，那我們就再也沒有後患了。」馬丁躺在一張床上，手裡拿著對講機，「通知布魯克盡量集中兵力，這是我們的地盤兒，做好埋伏等他們過來一次性消滅。」
「這些人已經不足一懼，不能一時意氣因小失大，他們只是殘兵敗將而已，只是在做最後的掙扎，你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馬克很不理解他到底在想什麼，但他還是一個比較會說話的人，他現在覺得馬丁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這些事情交給手下就是了，何必在這裡督戰？
「我今天的一切都是他們造成的結果，他們還有能力威脅到我，不殺光他們我寢食難安！」馬丁說。
「是你的仇恨心理在作祟，這不是你，你應該沒這麼看中仇恨，你應該是一個看重大局，精於算計的人，就算是幹掉這些人也沒必要你親自留在這裡坐鎮，布魯克肯定能做的很好，你的身體狀況還是找一個地方安心調養比較好，否則我無法保證你會不會有新的併發症。」馬克說，「不管是出於醫生還是朋友的身份我都有義務為你的身體著想。」
「你錯了，我是為了消除存在的隱患，現在想對付我的人除了政府的之外，所有的民間力量都消滅的差不多了，外面的這批人是最後也是最具威脅的一批，幹掉他們我們都可以安心退休了。」馬丁咳嗽了幾聲，又吐出一塊血。
「你必須儘快進行手術，否則你的呼吸道恐怕不行了。」馬克說，「現在那幾個專家已經不在了，不過我們回到醫療船上可能還有機會，其實手術並不是太複雜，只是需要時間，安靜、衛生的環境，如果你給我這必要的條件，我也可以做。」
「再等幾個小時，看看戰況如何再作其他考慮。」馬丁說，「先用藥維持，不差這幾個小時。」
馬克好無奈，他知道馬丁的身體狀況，如果不是有充足的錢去購買各種最新的醫療設備和藥物，請經驗豐富的專家手術續命，這個人根本活不到現在，現在他身上基本所有的器官都是在靠機械維持，包括心臟的和肺，如果這些東西都停了，那馬經肯定活不過半個小時。
其實馬丁的想法和幽靈類似，他們都都是出於同一種想法，那就是必須徹底幹掉對方才能全無後顧之憂，其實雙方在彼此心裡都是心腹大患，這好像是別人無法理解的，他們都想殺了對方，而且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他們都清楚對方不會罷手，也沒有和談的可能，畢竟他們彼此之間有著深仇大恨，馬丁這麼多年已經把「黑血」害得夠慘了，幾乎整支隊伍已經完全消失了，現在剩下的幾個人里能打仗的只有幽靈和兩個兩個人了，幾乎整支隊伍都毀在馬丁的手裡，所有人的死都和馬丁有關，這是不共戴天的仇敵，必須殺了他才能解心頭之恨，才能讓那些已經陣亡的兄弟安息。
而從馬丁的角度來看他清楚自己干過什麼，知道幽靈他們有多恨自己，知道幽靈他們不會放過自己，所以他必須剿滅這支力量，讓自己安心，這就是他們之間不可調和必須用你死我活才能解決的矛盾，這就是一個打不開的死結，必須得拼出個你死我活，這是一場不死不休的鬥爭。
馬丁對他現在所在的這個改造的地下基地還是很有信心的，再加上外面還有那麼多的手下，幹掉幽靈那批人好像並不是太困難，可以說在這他有天時地利，幽靈他們那些臨時拼湊的隊伍又怎麼能和自己那些專業的手下相比呢？雖然剛開始遭到了不小的衝擊，損失相當的大，自己的隊伍因為準備不足而吃了大虧，從沒考慮過幽靈他們能在這麼多人過來，所以失敗只是因為對敵人估計不足，太輕敵，自己還是有時間彌補這個過錯的，他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人手上的優勢會慢慢顯現出來，四齣分散的手下會集中起來形成幾股主要的作戰力量，對幽靈他們進行圍追堵截，最終將其剿滅。
這並不是馬丁盲目樂觀，是多年的作戰經驗讓他更加沉穩，知道還不到跑路的時候。
「布魯克，帶人封鎖三號一通道，儘快把圖像傳回來，我要看看他們的主力在哪邊？」馬丁拿著對講機說。
「目前兩邊的人的進攻勢頭都差不多，左翼的稍快一些，但右翼的攻擊勢頭正猛，我現在就去那邊看看情況。」布魯克在對講機里說，「要不要先毀掉一條通道？讓他們一批人先過來，我們打個伏擊，看看是不是他們的主力，如果是自然好，如果不是的話，我們還有時間調兵遣將。」
馬丁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對著對講機說：「可以，但最好是能給他們造成足夠的傷害，不能浪費了這次寶貴的機會。」
說話間湯米從外面晃了進來，他聽了一會兒馬丁的命令之後就開口道：「你的準備也不夠充分吧，當初我們是怎麼約定的？事情怎麼搞成這個樣子？這麼多人居然讓他們折騰成這樣。」
「還不是你的情報不夠準確？你說他們只有十來個人，進來的只有你們幾個，現在呢？那幾十人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馬丁聽他這麼說氣就不打一處來，「我們做了準備，但也不想到他們有這麼多人冒出來，現在好了，他們打的我們措手不及。」
「我怎麼知道他們對我有那麼大的防範？隱瞞了那麼多事情，不過人我還是給你引過來了，你得兌現承諾。」湯米都不管他的三七二十一，反正就是知道要錢。
馬丁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行了，那點錢算什麼？你少去幾次澳門吧，如果再不戒賭，就算有座金山也不夠給你輸的。」
「我這個年紀啦，就必須及時行樂，否則白活了。」湯米對此倒是不以為然。
「你說你那錢花的，能不能花在正地方？就算留著養老也比你胡吃海塞花天酒地好吧？這些錢你都花完了怎麼辦？難不成你再去做雇傭軍？」馬丁知道湯米這傢伙是個老花心蘿蔔，快七十歲的人了，外面居然還有七八個小情人兒，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應付得過來。
「要不這樣，我出個主意吧！」湯米說，「但你的加錢啊！朋友是朋友，錢是錢，我們得分清楚。」
馬丁皺起眉看到他：「說吧，只要有效就行，如果能幹掉他們，我給你加30%」
「其實也沒什麼難的，就是我去當誘餌，他們肯定認為我和你在一起，或者我肯定會去找你，只要我露面，他們肯定會追過來，但前提你們的把他們放進來才能合圍。」
「嗯……」馬丁思索了，片刻覺得這個辦法還是有可行性，於是就點頭同意，「布魯克配合你，只要你能把他們騙到陷阱我就給你雙倍。」
「這可是你說的，說話算數。」湯米拔出來的娜塔莎給他那把手槍看了看又插回腰間，「只要你的人打起精神來，別跟以前一樣讓到嘴的鴨子飛了。」
「好了，別廢話了，快去吧！」馬丁真是煩透這個湯米了，這個人和當年衝鋒殺敵時候的狀態差距太大，幾年不見而已，怎麼越變越像市井小人？這真是讓馬丁百思不得其解。湯米出去后他用對講機聯絡布魯克，叫他利用好湯米這顆棋子，只要達到目的，其他可以不顧及，意思就是說，可以不顧及湯米的性命，這傢伙已經沒什麼用了。
雖然身體很不舒服，但馬丁依然堅持著指揮戰鬥，從幾個塊大屏幕上反饋回來的信息和其他幾支隊伍通報的情況來看，他們並不佔多大的優勢，反倒是幽靈他們集中優勢兵力如入無人之境的在這裡橫衝直撞，這讓馬丁很難理解究竟是幽靈他們太強，還是自己人太弱了？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按理說自己應該擁有絕對優勢才對，可現在搞得自己的作戰人員數量優勢和地形優勢完全發揮不出來，更多的人分散在整個基地的不同地方，現在還沒有集結在一起形成戰鬥力，這麼下去的話自己的勝算可能會越來越小，他很惆悵，但又沒什麼好辦法，情況雖然不利，但總體上自己還是有一定優勢的。
權衡再三之後，馬丁決定繼續自己的計劃，有些事情必須解決，宜早不宜遲，作為在這一行里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老傢伙，他知道怎麼生存怎麼保護自己，怎麼解決問題怎麼排除困難，對於外部威脅他從不抱和解的希望，從不談判，唯一奉行的態度就是斬草除根殺人滅口，只有這樣他才會心安。
「梅林，把你的人帶出去，從側面進攻包抄，在布魯克製造爆炸后，如果還有倖存者就殲滅他們。」馬丁喘了口氣，「馬克，我不太舒服，幫我看看。」
馬克無奈的從一邊走過來檢查了一下就說：「你說話太多了，人造聲道磨損造成內出血，肺功能下降，你需要休息。」
「好。」馬丁點了點頭，「拿紙筆來，我來寫，你來下達命令。」
「建議你把所有的事情交給布魯克，他會辦好的。」馬克實在是無奈至極。
「快……拿紙筆。」馬丁聲音變得冷了起來，聽得馬可不由得一哆嗦，最後還是拿來了紙筆。
馬丁思考了一下提筆在紙上刷刷點點寫下一行字，馬克只能無奈的將這條命令下達出去。
其實馬丁不是對手下人不放心，而是他深知一點，那就是幽靈他們這些人實在是太狡猾了，之前那個特製的強酸房間就是為他們這些所有的「黑血」成員準備的，可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只控制了兩個人，完全沒有達到他的預期，在他的計劃里可以將「黑血」的主力一次行全部消滅，可現在反倒是殺了兩個，剩下的兩個更瘋狂，當然，他還不知道紳士和獅鷲還沒死。
幽靈和重拳的推進速度並不快，但穩紮穩打，也算是沒給敵人喘息的機會，他們知道馬丁不可能束手就擒，以他的性格肯定會耍出什麼花樣，他們也不敢大意。
「敵人退了。」重拳覺得很意外，這一批敵人並沒有被他們打殘，為什麼要突然撤走？這不正常。
幽靈哼了一聲：「看來馬丁就要耍什麼花樣了，我們得小心點兒。」
「無非是重新調整兵力，重新布防而已，在這種地方他能耍出什麼花樣？」重拳倒是覺得沒那麼嚴重，馬丁手下那些人能拿出手打仗的已經沒多少了，刨除傷員、陣亡的和分散的其他地方無法聚攏的現在估計也就幾十而已，最多也就集中優勢兵力來一次反突襲，這麼乾的話還有一些勝算，但是馬丁這種人天生謹慎，絕對不會孤注一擲的，所以他們也就不擔心馬丁會把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向他們發起進攻。
「另一組人發現了湯米。」幽靈按著耳機子聽了一陣說，「這傢伙真該死，現在還敢出來露面。」
「這傢伙怎麼還在這裡？沒跑？那就不能放過他，這次我們可是被他耍的團團轉，要不是他紳士和獅鷲也不會落到現在的地步，他也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先別管他，我們這邊情況不明，只要他在這兒，我們就有機會殺了他。」幽靈從入侵的監控系統上發現的人在調兵遣將，這就有點奇怪了，馬丁肯定知道他們入侵了監控系統，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很想認識在使用障眼法，也就是說是故意的，在迷惑他們。
「按照剛才俘虜的話來判斷裡面已經沒有多遠就可以到最深處了，不會馬丁要把所有兵力守在那裡做最後的頑抗？」娜塔莎問。
重拳搖了搖頭，覺得這不太對：「最深處是他們這些外圍人員不自己個進入的地方，他們所說的最深處並不是說馬丁能藏的最深處，這個概念你要弄清，那俘虜的話並不可信，所以我們還是做兩手準備，就算他們真的要決戰，我們也要小心他們搞兩面夾擊。」
幽靈點點頭，表示認同重拳的觀點：「沒錯，馬丁做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他也很少做孤注一擲的事情，所以我們還得小心點兒，繼續向前推進，除了提高警惕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對這個地方我們還不夠熟悉，所以只能盡量小心。」
現在他們只能繼續向前，畢竟他們不知道有沒有捷徑通往他們最終想去的地方，就算有馬丁也不可能留著讓他們輕鬆過去。
很快前面出現了岔路，向兩個不同的方向延伸，幽靈選了左邊的那條路，但是沒多久他們發現前面的石壁上安了很多炸藥，很顯然馬丁是沒打算讓他們從這邊走，如果他們敢冒險通過定也會在經過那片區域的時候引爆，所以他們不得不後退選另外一條路繼續走，那條路倒很通暢，很顯然是馬丁給他們留的，而且有埋伏，但兵力並不多，第一輪攻擊之下，這些敵人就逃了，他們在後面緊追。
「這是誘餌，小心他們玩花樣。」幽靈叮囑其他人，其實大家也都看得出來，這一批人並沒有認真的戰鬥，只是在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重拳哼了一聲：「估計是想把我們一網打盡。」
「另一組人馬遇到麻煩，損失不小。」幽靈接到了另一組人的報告，敵人在爆破通道，似乎是要把這裡的路全封起來，而他們在推薦的時候被爆炸波及，有不小的傷亡，情況似乎比預計的更加糟糕，馬丁的反擊很徹底，甚至可以說很全面，似乎是完全不顧及對這裡的破壞，他也不怕這坍塌了把他也埋在裡面？
很快他們就遇到了大批的兵力阻擊，似乎是馬丁把所有的兵力都壓上了，這次敵人的動作很大，藉助一個較為寬闊的地形對他們進行攔截，而且輕重武器全都用上了，一時間他們被壓著的抬不起頭了，但敵人也占不到什麼便宜，很快就陷入了僵持局面。
「看來他們是想在這裡和我們決戰。」重拳換掉打空的彈夾，「這麼下去可不行，萬一他們繞到我們後面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