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6.第1666章 、激戰貨輪(03)
就這麼耗下去也不是辦法,但情況又不允許他們採取任何極端的措施,因為毫無勝算,就算他們不要命也沒法保證能幹掉馬丁,畢竟這裡是馬丁的主場,他們只有三個人,而馬丁的手下,加上船上原有的武裝分子至少有幾十人,力量的懸殊不言而喻,就算他們願意拿命來拼,也不一定能取得想要的結果。
「不得不承認,他們的防禦做得很好。」重拳通過單兵電台對幽靈和娜塔莎說。
「這小子是個防禦高手。」幽靈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現在船上的重要部位都在他們控制之下。」
「那倒不是重點,問題是我們怎麼才能殺進這個指揮室,光靠我們三個突破外圍殺進去恐怕太難,雖然我在這兒,但是也沒有把握,真的很麻煩。」重拳有時焦慮,他甚至有點後悔剛才沒有冒險直接開槍把馬丁幹掉,雖然風險很大,但也不算是毫無勝算,至少有三成的把握,可現在呢,就算是想冒險也已經晚了,馬丁不出來他也無從下手。
「風暴比剛才更強了,我看他們能堅持多久,這麼大的風浪之下應該儘快結束搜索,外圍的人肯定堅持不住,沒人能忍受這樣的天氣待在外面。」幽靈倒是很沉穩,並不擔心找不到機會,天氣現在是他們最好的掩護。
「我也覺得再等等更好,反正離天亮還早,我們可以在他們最疲憊的時候發起進攻,他們折騰了一晚上很累,船上的也不會太精神。」娜塔莎覺得幽靈說得對。
「其實我們也很累。」重拳打了個哈欠,「真的想睡一會兒。」
「可以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打個盹兒。」幽靈似乎也打著哈欠,這玩意兒還真傳染。
「嗯,你過來給我放哨吧,我睡一會。」重拳沒好氣地說。
「好啊,你等著。」幽靈說了一句就沒動靜兒了。
「話說,你們有沒有吃到他們提供的牛排?」重拳開始沒話找話,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好儘快忘記困頓的感覺。
「吃啦,味道還不錯,送上門的,不吃是傻瓜。」娜塔莎說。
「這麼長時間沒白折騰,也算吃了點兒順口的。」重拳繼續盯著指揮室,馬克已經不在這裡了,他已經進船長室了,可能是去檢查馬丁的狀態,指揮室里只有布魯克船長和大副,似乎還在商量對策,他們的面前也擺了一副船隻的結構圖,看樣是在研究幽靈他們可能藏在什麼地方以及是否還有防禦漏洞,風暴越來越強,船顛簸的厲害,外面負責守衛的苦不堪言,別說拿槍了,就連固定身體都費勁,船長室里的幾個狀態都還不錯,至少他們不用被風吹雨淋,很快布魯克就意識到這個問題,不得不又重新調整了部署,他清楚如果把這些作戰人員的體力都消耗光,那後面如果真的爆發戰鬥的話,吃虧的是他們自己。
在慎重考慮之後他把外圍的人全都撤回來,守住各個入口防禦重點位置,雖然無法主動出擊,但也可以落的個內部安全,他現在只盼風雨結束,對全船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搜索,不信找不到幽靈他們三個傢伙,另外他做了一下其他的安排,當然這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對於撤回船員這件事船長還是很滿意的,畢竟在外圍受苦的大多都是他的人。
其實布魯克很期待看到幽靈他們在風雨中無處可藏的樣子,這種天氣條件下,誰願意待在外面?誰又能待在外面?他希望用這種方式而削弱敵人的戰鬥力,不管敵人多厲害自己還是有足夠優勢的,為了保險期間布洛克又調遣了一批人到指揮室來,現在他這邊也有十幾個人,保護這邊的周全應該不成問題,他倒是看看幽靈他們三個人有多大本事,敢在這種情況下動手?除非那三個都是瘋子。
雖然他對重拳和幽靈的瘋狂早有耳聞,但他卻不相信相信這兩個人會瘋到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的地步。
就在布魯克打著如意算盤的時候,有人報告說在船尾發現了異常情況,有人搞破壞有定向爆破炸穿了甲板,似乎是有人潛入底倉……
「在船尾加派人手,防止他們通過底層潛入動力系統搞破壞。」布魯克笑了,船長真不明白他有什麼可高興的,敵人的破壞很可能直接將船體炸穿,那樣的話他們恐怕連哭都來不及。
「他們忍不住了。」布魯克說,「應該是開始行動了,或許是在分散我們的注意力,也有可能是在搞聲東擊西,總之他們是等下去了。」
「那又沒什麼值得高興的。」船長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麼。
「只要他們敢動我們就會找到機會,就算是聲東擊西他們也要分出人手來做,至少我們現在知道他們可能有一個人在船尾。」布魯克說,「我的人已經開始行動,會找到他的。」
「你的人?開始行動?什麼情況?不都被你撤回了嗎?」船長沒聽太明白。
「放心吧,我作了具體的安排,敵人不可能佔到什麼便宜,其實我的人並沒有全進來,還有一部分留在外面埋伏,他們都在船上一些關鍵部位的集裝箱里,撤回人手只是造成我們龜縮防線的假象,讓敵人大意,敢出來活動罷了!」布魯克說,「只要他們露出馬腳我們就會找到幹掉他們的機會。」
「這麼大一艘船艙,藏三個人還是不成什麼問題的?想找到他們就算全船搜索也不一定能做到,你這倒也算一個辦法,不過有點像等敵人上門,似乎靠運氣的成分倒了點兒。」船長倒是不以為意,不覺得他這是什麼好辦法,「萬一他們出現的位置你沒有安排人手怎麼辦?這麼大一艘船,就算把你所有帶來的人都安排出去,也不可能全都顧得過來吧?」
「他們不可能到處去折騰,搞破壞的地方肯定對他們或者是我們非常有價值,不是分散我們注意力就是為了給我們製造麻煩,又或者是讓我們單純徒勞奔波,所以我們沒必要整艘船都布置人手。」布魯克繼續解釋道,「他們人太少,能採取的戰術無非是聲東擊西,襲擾和破壞,絕對不可能和我們正面衝突,因為那樣他們一點勝算都沒有,只能幹點小偷小摸的事兒,消耗我們、分散我們、瓦解我們,除了這些他們還能做什麼?把船炸沉了,和我們同歸於盡嗎?相信他們還沒那麼傻,不至於為了殺一個人搭上自己的性命,而他們又不想投降,只能採取以上幾種方式對我們進行攻擊,但是他們最致命的缺陷依然是人手不足,只要我們能集中優勢兵力固守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除非他們來找我們拚命,否則別無他路可走。」
船長總算是明白了,布魯克要幹什麼,其實他使用的還是最簡單,最有效的辦法,只是在一定程度上做了變通,把固守船上關鍵部位的辦法做了靈活的改變,擴大守衛的範圍,包括在集裝箱中間布置下人手埋伏,只要敵人在任何一個地方出現先發出預警然後分區域進行圍困,這樣算是最高效的解決目前這種狀況的辦法。
船長不得不佩服他的頭腦,不過他也知道這麼做並不是很妥當,如果敵人也因為天氣原因躲起來呢。
「那就更好辦了。」布魯克說,「只要他們不出來,我們就成功了,天氣好轉之後對我們更加有利,我們全員上甲板搜索的話他們能躲到什麼時候?最終還是被我們逼出來,所以他們很可能冒險在這種天氣條件下四處活動,尋找機會,這也就是我為什麼要這樣布置的原因之一,不管哪種辦法都是目前對我們最有利的。」
船長點了點頭覺得似乎還真是這樣,不管敵人怎麼折騰都在布魯克的算計之內,這麼說的話這傢伙還真是有一套,不得不讓他佩服。
「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就一點都不擔心他們對船體結構的破壞?」船長又問道。
「當然擔心。」布魯克直言道,「這麼大的風浪,如果真的把船炸漏了,我們都得完蛋,不過得看他們是怎麼折騰,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還沒有和我們同歸於盡的打算,只是在不停的尋找機會,所以還不用太過擔心這一點,不過我們也要做好這方面的準備,畢竟他們這種人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所以我現在最看重的是底倉的安全,只要底倉不穿我們的船沉沒的可能性就不大,這也是我在下面安排了那麼多人的原因,就算下面出事情,我們也可以通過封閉部分艙室的辦法阻止沉船,當然,這一點你比我在行,不過這種情況發生的可能性不大。」
「也就是說,你依然是在賭運氣冒險嘗試,你不確定他們會幹什麼?只是覺得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船長搖了搖頭,「這樣是不行的,我們現在是身處颶風之下的大海之中,一旦出事可不是有多少人會出事兒的問題,那恐怕是滅頂之災,在這種天氣條件下沒人能活著逃回到陸地上去,如果你想安全的話,最好是守衛好下面所有的地方,包括兩弦舷,不給他們任何搞破壞的機會。」
「你的建議我會考慮。」布魯克點了點頭,但是他根本就沒有打算那麼做,只是象徵性地應付了一下船長,這讓船長非常惱火,他真懷疑這艘船還是不是自己的,怎麼這個布魯克上船之後自己就退出二線了?所有的事情都他說了算,那要自己還幹嘛?想到這些他就氣不打一出來,乾脆轉身出去打算抽支煙,但出了門才想起來外面風暴肆虐,他罵了一句又回去了,原本他是想回自己的休息艙,可看見布魯克之後又想起來自己的船艙已經讓給了馬丁,搞得自己好像無處容身一樣,他在心裡罵了一句娘又出去了,這次他是去了大副的房間,反正大副現在在指揮室里,自己倒是可以在他那休息一下。
他進了大副的房間倒了一杯酒一邊喝一邊生悶氣,但想來想去又覺得不值得,畢竟這船是馬丁的,人也是馬丁的,自己只是被雇來開船的,現在人家拿回主動權也實屬正常,又生的哪門子氣呢?不過想來想去心裡總是不舒服,乾脆睡覺,他把酒一口喝乾,倒在床上就睡,可是還沒等他睡著對講機就響了,這一次的事情比剛才還麻煩,左舷的集裝箱固定鎖斷了,有三十幾個集裝箱掉進了海里,怎麼可能?全船的固定非常的結實,他是在風暴之前已經親自確認過了,除非……是人為破壞,想到這兒他又是一陣惱火,起身又沖向了指揮使,布魯克已經接到了報告,看到船長之後就說:「是人為破壞,這一點毋庸置疑,我的人已經看到了,那個地方的固定鎖是被定向爆破炸斷的,肯定是那些傢伙乾的,你放心,這次損失不會記在你的頭上。」
「這是我的船,生意是我談的,貨也是我接的,現在損失的不是錢財,是聲譽你懂嗎?」船長有點怒不可遏,他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泄心中悶氣的機會,其實他根本不在乎那幾個集裝箱,這艘船運輸的目的並不是這點兒表面上那些集裝箱,而是下面那些私貨,就算全船的貨物都掉進海里了只要那些東西能運到目的地他們就能大賺特賺一筆,表面上這些貨物又算什麼?
「這一切都是公司的財產,又沒要你擔責任,你吼什麼?」布魯克不動聲色地看著他。
「我是覺得這麼處理問題不對,如果敵人能出去搞破壞?那我們就可以出去搜索,抓捕他們,何必讓他們在家晚上為所欲為?」船長說,「或者乾脆我們自己炸斷那些固定鎖,讓所有的集裝箱掉下去,然後甲板就空出來了,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輕鬆地幹掉那幾個人。」
「這倒未嘗不是個辦法。」烏魯克聽的非常認真,絲毫沒有在意船長說的是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