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你敢脫衣服嗎?
小石頭拉著老者走不到五分鐘,前面出現一間破爛的土房,這土房和石頭夢裡的一般無二,用手電筒照去,土房的表面東缺一塊,西缺一塊,看上去彷彿隨時都要倒一般。
推開門,一半門板咣當一聲倒在了地上,掀起一陣煙塵,發出的聲響引得周圍鄰居家的狗一陣亂叫。
「真TM衰!」罵了一聲小石頭拉著老者踩著趴在地上的門板走了進去,老者在後面說道:「明兒我修修,還能用。」
「修個屁!就這樣挺好的,涼快!」小石頭一屁股坐在炕上,順手打開了四十瓦的電燈泡,頓時一間破亂的房間在光線的照射下映了出來,房間里就只有一個裂了一道口子的水缸立在門后,別的什麼都沒有,連碗筷都沒見一雙,土牆上釘著幾個釘子,小石頭脫下自己外衣掛了上去,而老者則是從懷裡翻出兩個地瓜放在了炕上。
「新下的地瓜,還熱著呢。」
小石頭瞧了眼乾癟的地瓜,又瞧了眼老者,不知道是老者本就瘦弱的原因還是燈光的原因,此時小石頭眼中的老者,彷彿就像是骷髏一樣。
抓起地瓜他身子一仰躺在了炕上,嘴裡嚼著還散發著熱氣的地瓜。
見到小石頭吃了地瓜,老者終於是露出了笑容,開口道:「我先回了,明兒再給你送。」
說完老者那瘦弱的身體漸漸消失在黑夜裡,小石頭起身向外望去,因為天黑他只能看見一道刺目的光柱在黑夜裡不斷的搖晃,撇了撇嘴他又坐回炕上,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天剛蒙蒙亮,十米內還瞧不清楚什麼,山下一塊開荒地處,一個瘦小的黑影在地里不停晃動,看其動作似乎是在地上挖著什麼.......
耳根心情不錯,他扛著鋼叉往自家的花生地走去,他家地里的花生今年長得不錯,俗話說得好,人怕出名豬怕壯,自己家的花生長得這般好,他又怎會不擔心被偷?
所以,為了防止被人偷,耳根專門在自己的花生地地裡頭用苞米桿搭了個簡易的窩棚,每天晚上他都會在這裡呆到十二點甚至更晚,今天晚上他的媳婦半夜找他親熱,耳根把持不住媳婦的誘、惑就回家去活動了一下。
完事之後耳根覺得有一些不放心,害怕地里的花生被偷,他還指望著今年的花生能賣個好價錢,然後過年辦年貨呢,所以他又扛起一把鋼叉回到了花生地,不料,剛走到地頭耳根就瞧見在自己的地里有個黑影在挖著什麼,不用說他也知道,這是有人在偷自家的花生!前幾年自家的花生也被人偷過,但是沒有抓到人,俗話說的好,抓人要抓臟,捉姦要捉雙,今兒個正好把這賊抓個正著,自己也好打官司,可以弄點錢!
想到這裡,耳根躡足潛蹤悄悄的向著黑影走去,同時肩膀上的用來叉花生秧的鋼叉被他攥在了手裡,在離黑影不到三米距離時,耳根攥著鋼叉正準備動手,可就在這時,那黑影發現了他的動靜,轉身就跑!連地上裝了半袋的花生都不要了。
耳根見狀大吼一聲,隨即邁步開追!黑影的速度很快,但是他的速度更快!眼瞅著就要追上了黑影。
黑影一邊跑一邊回頭瞧,當見到耳根近在咫尺后他加快了速度,見到對方加快了速度耳根急眼了,手裡的鋼叉不由分說的甩了出去。
耳根只是個踏踏實實的農民,他根本不會武術什麼的,老實巴交的他連架都沒打過,他這麼做完全是出於條件反射。鋼叉扔出去過了一會兒,前面的黑影突然傳來一聲慘叫,耳根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傷到了對方,這...不會把人給打死了吧!他的心裡一突一突的。
趁著耳根愣神的功夫,黑影飛速的向著一旁的苞米地鑽去,等到耳根反應過來的時候,黑影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耳根從兜里拿出打火機點燃,借著亮光他瞧見自己的兩根鋼叉頂端有著鮮紅的血液,一見血耳根手一哆嗦鋼叉掉在了地上。
天,眼瞅著就亮了,村長蕭雲山帶著村裡的幹部以及一些村民來到了耳根家的花生地,耳根憤怒指著地上的黑布口袋對著一個身材瘦弱滿臉皺紋的蕭雲山道:「村長你看,那賊竟然起了這麼多花生,還都裝好了,要不是我來得及時,我家的花生又丟了。要是偷了去,我可怎麼活呀!」
村長蕭雲山蹲下身子看了看地面,很明顯,偷花生的賊是用手挖土的,最近兩年小南村出現了旱災,村裡的土地收成大大減少,以前秋收存下來的糧食,不但能夠供給大家吃,還有餘糧賣,可因為這兩年旱災,全村都缺糧,當然了,缺糧是缺糧,但卻是沒有達到前些年申年挨餓的程度,不過一些個遊手好閒,不務農業的人家窮得比前些年飢荒的程度差不多,都快揭不開鍋了。
土地本就乾旱,再加上這些人不去打理,能有糧食吃才怪,所以這些人便開始了偷盜,這使得村裡的村民們讀提心弔膽的。
王寡婦站在後面瞧著,她想了想村裡有可能作案的人後開口道:「老娘估計這事十有八九是小石頭那小兔崽子乾的!」
其他人聞言均都將目光望向村長,誰都知道這小石頭可是村長撿來撫養長大的,因為沒有兒子,所以蕭雲山幾年前把小石頭當成自己的親身兒子一般對待,可是他的大女婿聽說了此事之後,找到了蕭雲山跟他鬧,叫他把這臭小子趕出門,他們家不需要遊手好閒,好吃懶做的廢物。
無奈,蕭雲山只能含淚看著小石頭離開了自己的家,被趕出來的小石頭去了村裡很多年沒人住的紅丸土房,時不時的蕭雲山還偷偷的給他送吃的用的,前些年還行,但是這兩年村裡出現了旱災,蕭雲山家的糧食和村民們一樣開始出現了短缺,能送給小石頭的食物越來越差,越來越少。
村長蕭雲山沒有反駁,旁邊一個中年男子開口道:「雖然小石頭平日里經常干過這樣的勾當,但是從來沒有偷過這麼多啊?每次都是偷個一頓兩頓的,我看這事不像是他乾的。」
王寡婦一聽來勁了,她叉著腰將胸前的兩個大饅頭挺得高高的。
「陳大嘴!你亂放什麼屁?偷多了怎麼了?那小兔崽子就不會藏起來留著吃?」
「你....」陳大嘴被王寡婦說得啞口無言,這王寡婦本就是耳根的大嫂,肯定得幫著耳根說話了。
這時,村長蕭雲山緩緩開口說道:「這件事情還不清楚,先不要瞎說,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誰都看出來了,村長有些生氣。
王寡婦冷哼一聲,他對耳根道:「兄弟,我告訴你,你想要找到偷你花生那個賊的話,最好先去小石頭的窩,做賊心虛,要真是那小兔崽子乾的,我們一定能找到破綻!」
耳根被王寡婦這麼一說,心裡一想也是贊成她的說法,他點了點頭:「走,我跟你去!不抓住這賊我連睡覺都不踏實!」
兩個人往山下走,其他人也跟著往下走,但是大家沒有跟王寡婦和耳根一起去小石頭的家,而是各回各家了。
雖然小石頭平日里偷雞摸狗的事情干過,但是確實猶如陳大嘴說的,每次他最多只偷兩頓飯的糧食,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超過兩頓。
小石頭正躺在被窩裡睡覺呢,他枕著露著稻殼子的枕頭,夾著露著棉花的被子呼呼大睡,一陣敲門聲以及王寡婦叫聲傳了進來,小石頭不情願的從夢中被吵醒,揉著眼睛趿拉著鞋子走了出來:「誰啊?一大早上叫魂呢啊?」
王寡婦叉著腰,又把她那傲人的大饅頭挺了起來,旁邊的耳根瞧得真切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這嫂子可要比自己媳婦兒的要大多了啊!
王寡婦指著小石頭道:「說!是不是你小子半夜偷了俺兄弟家的花生?」
「偷花生?」石頭一下子精神了:「我是偷過,不過我可沒有晚上出門的習慣。」
「還敢狡辯?你敢讓我搜不?」王寡婦此時彷彿像一個偵探。
耳根拉王寡婦的衣衫小聲道:「嫂子,我去得及時,那賊並沒有拿走花生,我們根本搜不到。」
「你怎麼不早說?」王寡婦用她那大屁股撞了一下耳根:「沒有證物我們怎麼搜?」
兩人的話小石頭聽得真切,當下他樂了,不由得調侃道:「王大偵探太厲害了,來來來..我脫光了讓你搜好不好?」
王寡婦的臉一陣白一陣紅,他狠狠瞪了眼耳根就轉身往外走,耳根見狀趕忙的上前賠不是:「實在對不住了大嫂,浪費你那麼久的時間....對了!我想起來了。」耳根突然的一句話讓王寡婦站住了腳步,同時小石頭的笑容也瞬間消失了。
「我追那賊的時候用鋼叉傷了那賊,都見了血,估計那賊的背上一定有傷口。」
王寡婦轉身,一雙眼睛彷彿能看穿人心一般的望著小石頭,小石頭被看的心裡發毛,他道:「你....你看什麼?我臉上...長花了么?」
「你敢脫衣服么?」王寡婦盯著小石頭一字一句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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