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唯你能幫我(1)
一夜之間,安雲初從千金大小姐變成了麻雀。
一夜之間,安氏集團易主。
而她怎麼也沒想到,安氏集團的新主人,竟然是她的青梅竹馬。
那個男人告訴她,就算我成了安氏集團的主人,你依舊是安氏永遠的女主人,依舊可以住在安家,只是我不能娶你!
這麼明顯的拒絕,她怎麼可能聽不出?
她的老爸安明在死之前,曾經激動的抓著她的胳膊說:「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天賜。」
她相信了裴天賜一輩子,但是這一次,她不會相信他,連一個字都不會信!
安雲初閉上了眼睛,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她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將安氏集團奪回來!
不為自己,只為讓老爸瞑目。
安雲初翻開電話簿,一頁一頁的查看,她想要找一個得力幫手。
一串熟悉的號碼映入安雲初的眼帘。
君無夜!
她愣了一下,嫩脂般的纖長指節輕輕的撫過頁面。
那一年,青澀而美好,愰如隔世。
小時君無夜溫柔而熱情,裴天賜冷酷而高傲,安雲初總喜歡追著裴天賜玩,而君無夜總是追著安雲初玩。
安雲初把自己最喜歡吃的零食送給裴天賜,她為了他逃課,她為他穿自己不喜歡的裙子,還每天幫他寫作業。
那時,她的眼裡心裡都只有裴天賜一個人,君無夜對她的好,她全當沒有看見。
現在細細回想起來,她自己的作業沒有寫完,也都是君無夜幫的她。
君無夜幫她打掃教室,替她做值日,考試的時候幫她做小抄,在郊遊的時候幫她準備所有吃食。
直到君無夜搬家的那一晚,君無夜緊張的遞給她一封粉紅色情書,然後雙手快速的背到身後,他的話還沒有來的及說,臉就先紅了:「雲初,我喜歡你。」
安雲初面無表情的「哦」了一聲,把粉紅色的情書扔到他身上:「可是我不喜歡你。」
就在這一瞬間,君無夜臉色煞白。
安雲初就像沒有看到君無夜的臉色一樣,徑直的繞過他,追上裴天賜的腳步:「天賜哥哥,你等一下我。」
那時候的她,從來沒有想過,這樣說會傷害到君無夜,她在轉角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君無夜。
她並不理解君無夜握緊的拳頭和憤怒的表情代表什麼含義。
如今,她明白了,卻已經晚了。
已經過去了十年,不知道君無夜還記不記得她?
兩年前,她就聽死黨明美說,他已經回國了。
只不過安雲初心裡沒有君無夜,所以也從來沒有聯繫過他。
如今的君無夜,手段狠辣,將家族的集團治理的井井有條、蒸蒸日上,整個京城,沒有人不知道君無夜的。
以他的能力,他一定能夠幫的了她。
可是君無夜會幫助她嗎?
思索了半晌,安雲初拿起了手機,想想不妥,又換成了座機,家裡的座機十年來都沒有換過號碼,也許君無夜還記得她。
安雲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好了這兩年,她沒有聯繫君無夜的理由,兩聲長長的「嘟」聲結束之後,電話通了。
安雲初乾咳了兩聲:「喂,是君無夜嗎?」
電話那邊死一般的沉寂,安雲初再次「喂」了一聲,電話那頭依舊沒有回應。
她看了一下座機上面的顯示屏:「奇怪,電話是通著的啊,怎麼就沒有人說話呢?是不是信號不好?」
安雲初掛斷了電話,重新撥打過去,可是依舊跟剛才一樣,電話通了卻沒有人說話,安雲初再次掛斷了電話,她準備出去打。
她還沒有走出門,座機卻響了。
一看是君無夜打來的,安雲初的心收緊了幾分,立即拿起了電話,可是那邊依舊沒有聲音。
這一次安雲初沒有掛電話,那邊也沒有掛。
過了好一會兒,只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女人滑潤如玉的聲音:「君總,張老闆已經等急了,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然後一個很有磁性的男聲傳來:「好。」
緊接著,電話就斷線了。
那看來不是信號的問題啊,可是君無夜為什麼接了她的電話卻不說話呢?
莫非還在為了小時候對她告白不成功而生氣嗎?
不會吧,這個男人應該沒有那麼小氣吧?
她現在真的很需要他,小時候的朋友、死黨,要麼就是出國了,要麼就是沒有能力幫助她。
現在她唯一能夠指望的,就只有君無夜了!
她猛的站起來,下定了決心。
他不願意和她說話,那她就親自去找他,畢竟君無夜小時候喜歡她,他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
安雲初起身,拿起手提包,她留了一個心眼,把小時候和君無夜的老照片也翻了出來,一起塞進了包包里。
幸好,那些她並不看重的照片,沒有隨手丟掉。
這麼多年過去了,君無夜可能不會買她的帳,所以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即使委身於他,她也要拿下君無夜。
明美很早就告訴過她君無夜的家庭住址,她打車來到了君無夜的住所,整個人都驚呆了。地址上寫的101號院,就是指的這一片牆圍成的洋房嗎?
要知道這一片牆圍成的面積佔地廣袤,就算是保守估計,也有四畝地左右,再看圍牆裡面的小洋房,一大片三層的洋房連在了一起,全部是歐式風格,簡約、優雅、別緻、浪漫。
她知道君無夜有錢,但沒想到他會有錢到這種地步。
安雲初不禁心裡更加忐忑,君無夜現在就是天上的主宰者,而她只是地上的螻蟻,主宰者真的會管她一個螻蟻的死活嗎?
安雲初按響了門鈴,眉頭緊皺,手心都滲出了汗。
不一會就有傭人接了電話,安雲初說明了來意,傭人請示上面之後,立即讓她進去。
安雲初整理了下衣服,伸手蓋住了胸前一大片白嫩的肌膚,她已經打算好用身體作為交換籌碼,讓君無夜幫她,現在依舊忍不住把領子拉起來,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可笑。
已經打算賣自己,何必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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