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85章 我還活著
第四十五章我還活著
眼前這蜂乍一看是黑色的,但再一看卻能發現那些蜂的尾部有著非常明顯的黃黑相間的條紋,並且整個蜂呈細長狀。
著這個世界上蜂有很多種,有的蜂攻擊性不強,因為他們在蜇完人之後自己也要死去,比如我們常見的蜜蜂工蜂,還有一些則是不會,像馬蜂,更有一種對人對牲畜都彷彿有仇的一般的殺人蜂,誰要是不長眼跟這些蜂老爺過不去,接下來等待他的恐怕就會是悲慘的死去。
蜂雖然各式各樣,但或多或少都是有毒的,無一例外。
眼前這些從骷髏頭眼睛中飛出來的毒蜂看著就有點像殺人蜂,可殺人蜂是非洲的品種,就算物種入侵也不會早到元朝那時候,不過自從進墓以來我就讓自己盡量少想那些想不通的問題,現在也是不再為難自己把生物學家的飯碗搶了,好好當一個田徑健將不要被後面的毒蜂追上。
那些毒蜂也是很給面子,完全不是那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是嗡嗡的一個勁的追了上來,以一種一副不咬死前面幾個傻13決不罷休的姿態越來越近,也不知道咬死我們能對它有什麼好處。
旌旗林密密麻麻實在不適合快速的奔跑,我們本著盡量少碰翻旌旗為原則盡量加速,可終究還是不能避免那些旗子倒下,上面的骷髏頭在我們四周蹦躂。
看著身後越來越成規模的毒蜂大群,終於我們做出了一個決定。
「別他娘的管旗子,撒丫子跑吧。」阿布拉古大喝一聲,正喊到了我的心窩子里,已經倒了這麼多旗杆子,聚集了這麼多毒蜂,也不差多那麼一桿兩桿,一隻兩隻了,想著眾人皆是加速,碰倒的人骨旌旗無數,引來的毒蜂更是無算。
其實我們當時也是在毒蜂的追逐下忘了我們其實身在一個不知何處是頭的旌旗大陣之中,也多虧當時沒有多想,否則心裡絕對認為無頭蒼蠅一般地瞎跑最後還是免不了一死而失了盼頭。
這也讓我明白有時候去不想反而活路比較大。
逃命的時候腦袋裡什麼都沒有。剩下的只有一片空白,只知道將雙腿盡量的甩開,只知道將阻礙全部都撞倒,然而毒蜂卻已經追上了。
「小劉爺。」阿布拉古喊了一句。
此刻的我已經說不出話,過猛地吸入空氣使我的氣管和肺部生疼,最後吊著的一口氣也用在了腳上,再加上我之前就失血過多,這時如果多說一句話,必定就要撲倒在地,嗚呼哀哉,不省人事。
這樣的好處是一個昏死的人任憑這些毒蜂怎麼叮咬都是沒有感覺的,這樣死好歹算得上安樂死。壞處不言而喻,死相太慘,而且會死不瞑目,畢竟要是甘心死在前面早死了,何必要等到現在。
幸好阿布拉古也沒有想著要我回答的意思,繼續說道:「我感覺咱有機會了。」
聽著阿布拉古說有機會我也是打心底里高興,可那句有啥機會卻只能憋在心裡,繼續玩命的跑著。
「感覺。」阿布拉古又強調了一次這個詞。
阿布拉古的強調也讓我徹底明白了他之前那句話的意思,感情那個機會是阿布拉古「感覺」出來的!聽到這個「感覺」我也是欲哭無淚,心裡甚至想著拉著阿布拉古就在這兒同歸於盡算了。
也就在這時,除了被我們撞倒的人皮旌旗,就連那些完全夠不到的旌旗也不知為何好似多米諾骨牌一般齊刷刷地分作兩旁倒了下去。
一時間,旗林化作了骨海。
這也是在說明更多的毒蜂將要加入到獵殺我們的隊伍,而且這次是圍殺,前前後後都已經被毒蜂包圍。
「我了個乖乖,太他娘的好了,那裡有個湖!」阿布拉古突然興奮地大叫。
剛剛已經絕望了的我此刻希望又是冉冉升起,那個阿布拉古口中的湖其實稱不上湖,更像是一個十幾米寬的正圓形大井,就在我們左手邊百來米的地方。
這段路上的毒蜂大多還沒起飛,我們也就趁著這時向著湖面狂奔而去,雙腳從滿地的骨骼之上踏過,更是將凌亂散步著的骷髏頭踢地咕嚕咕嚕地向遠方滾著。
從四周而來的嗡嗡聲鋪天蓋地,這會兒更加直逼人心。
三聲「噗通」聲響起,在我看來就是國家跳水隊的奪冠時濺起的水花也沒有這時濺起的美妙,聲音也絕沒有這麼美妙。
要是用一句文藝的話來說這水花是一朵生命之花在綻放,這聲音是生命的迴響。
要是我沒有喝這麼多水就更好了。
這實在是因為我下水之後連撲騰水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直溜溜地往不知多深的水底而去。
這時候就能體現出人多的作用了,阿布拉古很快就發現了我,也就在他及時抓住我的瞬間我明白我或許命不會絕在此處。
再按原路回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上面鋪天蓋地的毒蜂會將直接將探出頭的人直接蜇成死豬頭。
我現在雖然像死雞一樣被阿布拉古提溜在手中,可隱隱約約還有一點點的直覺,模糊中能看到臉色有些蒼白的卿寧對著阿布拉古指向一個方向,那個方向好像有出口。
我被拖著向某個方向劃去,身上有個傷口又因為這一番折騰而裂開,鮮血透過紗布滲出身外,然後看著在水中畫出綢緞一般的血帶,然後稀釋在澄澈的水中。現在只有暈眩,只有疲憊,沒有疼痛,或許很快還將沒有直覺。
阿布拉古將我拉去的地方果然有個出口,而我在看到那個黑漆漆的出口最後的心也放下了,很快就迎來了此次進墓的第二次昏迷不醒。
「咳咳……」我嗆著水醒來時阿布拉古正用他那雙粗短的手在我臉上拍得啪啪作響,嘴上還不住地叫著小劉爺。
而醒來見到一臉盪笑的阿布拉古我不由為又一次從鬼門關折回來而欣然一笑,虛弱地道:「阿布拉古,別以為叫我小劉爺我就不記耳光之仇了。」
「這事情總有個輕重緩急,你再不醒我都要給你做次人工呼吸了。沒想到命挺硬,不錯不錯。」阿布拉古拍著我的肩,將殘留在衣服上的水拍得四濺。
「也不是第一次溺水了,習慣了。」我答了一句緩了一會兒又感嘆道:「也沒想到這次成吉思汗不按套路走出來個毒蜂啊!」
我剛一說毒蜂阿布拉古一拍腦袋:「我記得剛剛被那些毒蜂咬了一口來者,究竟咬在哪兒了呢?」
到底咬在哪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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