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他都不願娶你
「周怡春是什麼人?」
沈伯言顯然已經聽到了她和秘書的全部對話,莫長安唇角輕抿,「一個等著我媽死後好順利登堂入室,等著我嫁人之後可以順利霸佔我家的女人,唔……應該算是我爸的老相好吧。」
聽著她就那麼絲毫沒有怒意平平淡淡地說出這個女人的身份,沈伯言眉頭皺了皺,要讓他說,這個女人最大的魅力就是,彷彿你永遠猜不透她的情緒,永遠不知道她想要什麼的那種神秘感。
「她和這事兒有關?」沈伯言的眸子危險地眯了眯。
莫長安只是提著印了名牌LOGO的紙袋走到床邊,「我會查,就不勞沈總費心了,收拾這個女人,我喜歡親力親為。」
沈伯言只點了點頭,先前心裡的那些對她的憤怒已經消散了,看著她脖頸上紫紅色的斑斑吻痕,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感覺。
「沈總先走吧。」莫長安拿起換洗衣服朝著浴室走去,剛走進門,就聽到沈伯言的聲音在身後說道,「莫長安,不能和你結婚這事兒,我很抱歉。」
他只留下這麼一句話之後就離開。
站在浴室裡頭,莫長安看著鏡子裡頭的自己,覺得有些可笑,伸出食指指了指鏡中的自己,笑容那麼蒼白。
「莫長安,你長得再漂亮,做生意再厲害,再聰明再有錢又有什麼用?你看,他都不願娶你。」
……
沈伯言是直接坐電梯抵達地下停車場的,看著空空如也的停車場,他有些開始懷疑媒體的智商,說實話媒體的那些圍追堵截,在門口還不如在停車場來得一半有效。
深棕色的瑪莎拉蒂已經朝著酒店大門開出去,媒體似乎是察覺到了沈伯言,鎂光燈不住地閃著,讓人花眼又讓人心煩,好在他們沒有反應更快地在沈伯言加速之前圍上來。
只是媒體也察覺到,地下停車場是個不能忽略的地方。
莫長安站在二十一樓的落地窗邊默默地看著那輛深棕色的汽車從酒店開出,眉頭輕輕皺了一下,「這下媒體反應過來了,我再想從地下停車場突圍,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沈伯言開去沈氏集團大樓的途中,就接到了慕又慈的電話,她的聲音在那邊柔柔的,帶著些許哀怨,「伯言,你昨晚去哪兒了……怎麼打你電話都不接。」
一直冷硬的臉上這才勾起了些許笑容,語氣溫柔下來,「公司有點事要加班,太忙了。」
他不想給又慈任何傷害,她為自己吃了太多苦,他對她有責任。只是想到責任,腦子裡頭卻一直閃過莫長安那個女人的臉,她苦笑的唇角,不甘示弱的眼神中一閃而過的黯淡,還有床單上那點點殷紅……
這些揮之不去的讓他有些惱怒,卻又無可奈何。莫長安是太有魅力的女人,這早已經不是什麼話題了。
「那……你今天會帶我回去見家長么?」慕又慈的聲音中有著期待和忐忑,並且她的心裡,對沈家是有著恐懼的,當年的事情讓她記憶猶新,哪怕偶然想起,都會覺得左腿一陣隱隱作痛,但她想要爭取。
「嗯,今晚帶你回去吃飯。你先好好休息。」沈伯言這麼說了一句之後,掛了電話,抬手輕輕按了按眉心,想要將莫長安的臉從腦中揮去,卻發現那只是徒勞。
莫長安洗好澡之後,坐在落地窗邊的沙發上看著文件,纖細的手指握著鋼筆,一下一下無意識地輕輕敲著沙發扶手。
紀修的電話打了過來,「莫總,周怡春的資金流向已經查過了,一直都沒有什麼太多異常,除了上個星期有一筆支出,她取了十萬的現金,具體不知所向,但是我還調查了她的通話記錄,從她取錢的當天,曾經撥打過一個號碼,昨天她又撥打了那個號碼。」
莫長安聽了這話之後,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辛苦了。」
唇角沒有溫度地勾了勾。十萬?她莫長安和沈伯言的春風一度就只值十萬,還真是夠廉價的。
拿起手邊的咖啡淺飲一口,「紀修,今天的高管周會你主持一下吧,會議總結做好了拿給我,公關部那邊的負責人你稍微提醒一下,危機應對要再這麼後知後覺,就讓他遞辭呈吧,因為沈伯言悔婚聲明的事情,我們股價都跌了多少了公關部都還毫無應對,我成立那個阿茲海默症基金會的事情,讓公關部拿出來炒一炒,把這風頭壓過去。」
紀修沉聲應了,莫長安做事情永遠是那麼處變不驚,這是很多男人都沒法做到的。
掛了紀修電話之後,莫長安叫了roomservice送餐點過來,順便讓她們把床收拾了,那是她和沈伯言昨晚激烈的證明,房間裡頭似乎都還有著些許微腥的曖昧味道。
簡單吃過之後在落地窗前活動身體做了做瑜伽試圖緩解那渾身的酸痛,時間已經下午,再看樓下,媒體記者們已經三三兩兩地散了。
莫長安換好衣服出門,酒紅色的卡宴從停車場駛出,一路開去了醫院。
病房裡頭的窗帘拉著,光線昏暗,病床上的人手腕上系著束縛帶正在沉睡。
喬薇已經洗過胃了,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依舊虛弱,臉色蒼白蒼白的。
莫長安腳步停頓在門口片刻,看著病床上沉睡中的母親,眼中的神色有了些許溫度。
「長安,你來啦。」病床旁椅子上的人聽到開門聲醒了過來,抬眼就看到腳步停駐在門口的莫長安。
「丹陽,麻煩你了,還在這裡守著。」莫長安語氣不再是以往的清冷,柔軟了一些,這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
朱丹陽站起身來,雙手****白大褂口袋裡,「和我客氣什麼。」
朱丹陽笑了笑,停頓片刻才收起了笑容說道,「昨天,你父親來過了。」
聽了這話,莫長安眼神沒有太多變化,也沒有做聲。
朱丹陽輕輕嘆了一口氣,「喬姨早髮型阿茲海默症也有這麼長時間了,神智也不清醒,療養院裡面絕對不會無端給她開大劑量的安眠藥,那些葯肯定是有人送進去的。長安,周怡春……想要你媽媽的命。」
莫長安淡淡笑了笑,丹陽所說的是她早已知道的事實,眼神中閃過一絲冷色,「她會付出代價的,有的人有時候太愚蠢,永遠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麼之後將要面對什麼,她也不知道,她嚮往著進門之後的豪門貴婦生活在沒有我莫長安點頭的情況下,只會是黃粱一夢。」
朱丹陽走到她身邊來,伸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卻是看到了她脖頸上被襯衫領遮住一半,隱約露出來一半的小塊紫紅色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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