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秦少禽獸
「露露,你來陪我好不好?我好難受啊……」
白露接到蘇暖電話時候,正在帝景集團加班,聽到蘇暖醉醺醺的話,頓時皺了眉頭。
在她的印象里,蘇暖不是那種會買醉的人,嘈雜聲、音樂聲從聽筒里傳來白露皺著眉頭關了電腦,急切的問道:「暖暖,你在哪裡?」
「艷傾,我在艷傾啊,你來陪我好不好?他們都欺負我……」
白露站起身往外走去,「別再喝了,等我過去。」
白露第一次買醉就是在艷傾,那次買醉她喝斷片了,是在酒店的總統套房醒來的,好在沒有出事,但想起來都后怕。
白露開著車飛馳到了艷傾,她看了一眼艷傾鏤空的金色招牌之後便大步走了進去。
艷傾是海城最奢華的夜總會,是逍遙奢靡的銷金窟。
多少名媛千金,紈絝公子、富二代都爭先恐後的擠進去,只為享受紙醉金迷的夜晚,只為醉生夢死、飄飄欲仙。
白露由服務員帶著來到了頂級的VIP包廂。
這裡隔音效果好,隔著門根本聽不到裡面的動靜。
白露深吸一口氣推開了包廂的門。
她一眼就看到了蘇暖!
蘇暖喝高了,正被一個男人攬在懷裡,一杯杯的喂著酒。
「蘇暖!」白露喊了一聲。
包廂里的人這才注意到她,為首的男子是誰白露看的並不真切,但男人的聲音卻是冰冷刺骨。
「懂不懂規矩,這裡是你隨隨便便能進來的嗎?」
白露硬著頭皮走了過去,才看清男人的神色。
流轉的霓虹燈下,男子的臉忽明忽暗,燈光灑下來的時候他彷彿被鍍了一層光。
那男人就像個貴氣的流氓,俊美但帶著流氓氣。
「她是我閨蜜。」窩在男子懷裡的蘇暖對著白露痴笑。
白露真想一巴掌打醒蘇暖,這個喝醉酒的女人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險!
她壓下怒氣,走向蘇暖。
走近之後,流轉的霓虹燈偶爾也會打在她的身上,從公司趕過來的白露依舊穿著白天的職業裝。
白色的真絲襯衫,黑色的包臀一步裙,一雙杏色的細高跟露指涼鞋,真絲襯衫下隱隱可見黑色文胸,一種若隱若現的性感、嫵媚呼之欲-出。
她站在那裡,一邊說話一邊伸手去拉蘇暖,「對不起,我是來接她的。」這話白露是對著男子說的。
轉過頭她拉住了蘇暖的胳膊,「暖暖,能站起來嗎?我送你回去。」
男人勾起薄唇,輕輕一笑,「有意思!跟爺搶女人你是頭一個。」
男人說著勾著蘇暖的胳膊隱隱用力,穩穩的箍住了蘇暖,一雙褐色的眸子卻是一眨不眨的、含笑看著白露。
白露的身材和蘇暖不是一個等級的,而是性感了幾個級別。
如果說蘇暖是資深平胸女漢子,那白露就是性感尤物。
她低下身去拉蘇暖,真絲襯衫的衣領處開著兩顆紐扣,男人便眸色幽深的盯著她的鎖骨看,眼神是毫不掩飾的色-情,流氓。
白露起先不察,抓住白露的胳膊怎麼拉也拉不動,然後她一抬頭就撞進了男子幽深的雙眸里,下意識的鬆開了拉著蘇暖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流氓!」
包廂里不止男子一人,周遭還有不少的男男女女,男的無一不是風流倜儻,女的個個衣著性感撩人,大家都一邊喝著酒,一邊玩味的笑著。
全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
「想帶走我懷裡的女人?」男人說罷緊了緊胳膊,但雙腿依舊慵懶的交疊在一起,整個人幾乎都要陷進了真皮沙發里。
蘇暖就坐在他的腿上,兩頰緋紅,痴笑著摸著男人的下巴。
「帥哥,是不是捨不得我?我也捨不得你!」蘇暖伸手摸了摸男人的下巴,然後轉過臉嬉笑著看著白露:「露露,過來一起喝酒啊……」
白露看著蘇暖那副丟了魂的樣子,真是恨得不扇她一巴掌讓她醒醒!
她轉而目不斜視的迎視著男人侵略性的眼神,眼前的這個男人,俊秀的眉宇,漆黑如墨般深邃的眼眸,翹挺的鼻翼下是一雙薄唇,極致的俊美卻不失硬朗之氣,但不是一眼驚艷的男人!
驚艷兩字掠過腦海——
白露心裡忽然冒出了另一個男人,季寒聲。
眼前的這個男人雖帥,但遠沒有季寒聲妖魅。
「我要帶她離開。」白露堅持的說道。
男人「呵呵」笑出了聲,「博賢你說呢?」
博賢?
名叫博賢的男人就坐在側邊的沙發里,左擁右抱嘻皮笑臉,「秦少,跟女人搶女人可是頭一遭,有意思哦!」
……白露挑了挑眉,秦少?
果然名字也很禽獸!
秦少白露是知道的,秦無闕,海城紅-三代,是出了名的太子爺,他周遭的這幾個公子哥全是太子黨的人,一群狐朋狗友。
說起來白露幾年前還見過秦無闕,是秦家老爺子的壽宴上。
只是沒想到幾年過去了,秦家獨苗秦無闕長得衣冠楚楚,卻是這樣的流氓、無賴、色-胚。
「如果我一定要帶她走呢?」白露執著的咬字說道。
秦無闕喝了一口玻璃酒杯的里的酒液,抿了抿唇,只掃了一眼白露,眼裡的興味卻是更濃了!
敢這麼頂撞他,這麼不知死活的女人這還是頭一個呢。
夠味兒!
「交易就是買賣,有買有賣!我可以賣你個面子讓你帶她走,但是你拿什麼換呢?」秦無闕一邊說著一邊長臂一伸,白露當即往後退了一步,她躲開了他的手,只見秦無闕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男人臉色依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意,慢慢收回了手,那手放在了蘇暖的後背上,一陣摩挲,「沒情趣,沒誠意!趕架子不成買賣,我看你可以——走了。」
秦無闕一頓之後繼續說出「走了」兩個字,男人端著酒杯指了指出去的門。
可即便如此,白露不能走。
如果她丟下蘇暖,蘇暖說不定要出什麼事!
白露站在那裡沒動。
她佯裝淡定的看著秦無闕,斂灧的眸子淬著包廂里的燈光,一眨一眨似是泛著淡淡的水光,明亮透徹,撓的秦無闕莫名的心癢。
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最怕女人這一套了,無聲似有聲的!
「得得得,這女人就是個平板,抱著摸著也沒什麼味兒。跟我做個遊戲,一個遊戲你就可以帶她走。」
秦無闕說著,推了推懷裡醉酒的女人,擒著玩味的笑看著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