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他當年的犧牲
秋凡細眉微皺,卻是不言。
辰澤維繼續道:「旭初這個兒子是我最大的驕傲,他本應是皇閱集團唯一的繼承人。但是旭初太優秀,讓我根本無法左右他的志向。」
「旭初從小就志不在商界,他不喜歡商界的爾虞我詐,不知何時。他迷上了醫學。」
「旭初很厲害。年紀輕輕就成為醫學界的名人,國外很多醫院都邀請過旭初。然而這樣卻讓我很無奈。不管我出再多的錢,再多的權,也封殺不了旭初。只會讓他離商界更遠。」
秋凡聽著辰澤維的話,心裡卻是驚訝的。她曾經以為辰旭初學醫只是玩玩而已,沒想到那確實是他的興趣。
「那為什麼旭初後來又……」秋凡不禁問道,心中卻有了一個驚人的想法。
辰澤維低眸突然直視秋凡,這讓秋凡有些緊張。
「你不知道?」辰賊維笑了,略微的笑帶著自嘲,「想來也是可笑,我辰澤維創下富可敵國的基業,卻完全拿兒子沒辦法。反而讓一個女人左右了他。」
「什麼?」秋凡震驚了,內心的想法更加湧上。
「我當時想著既然奈何不了,與其讓旭初在國外上班。還不如進自家的醫院。但我沒想到,在那裡,旭初遇到了他人生最大的轉折。」
「杜秋凡,是,你左右了他。」
「不。這不可能。」這個時候,辰澤維的意思在明白不過,辰旭初喜歡她,辰旭初曾經喜歡她!
秋凡拚命的搖頭,她不信。若是喜歡她,怎麼會這七年內不聞不問?
辰澤維表情突然嚴肅:「若不是旭初喜歡。你怎麼可能嫁進來。」
「怎麼會,杜家和辰家不是有婚姻嗎?」
辰澤維滿是不屑:「當初的婚姻不過是你父親的一廂情願,空口無憑,我辰家完全可以拒絕。」
秋凡低下頭,有事情辰澤維不說明顯也再明顯不過了。
頓了一會,秋凡低聲問道:「牧士是藍眸,而旭初的奶奶明明是綠眸,可你為什麼還能肯定牧士是辰家的人?」
辰澤維眼眸頓深,沉色道:「血統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奇妙的,牧士雖然不像旭初,卻像極了他奶奶。」
「是嗎?」秋凡低言,她清楚辰澤維有所隱瞞,但即使她在追問,辰澤維也不會告訴她。
辰澤維見秋凡臉色蒼白,卻是笑起:「當初旭初娶你進家門的時候,我還怕他過於寵你,後來不知道為何他對你態度極為冷淡,我還納悶。直到牧士出生,我立刻明白了原因。」
「你故意的不告訴旭初真相?」秋凡皺眉,果然辰家的人一個比一個更加無情。
辰澤維嘲諷一笑:「旭初的變化我很滿意,我雖然不喜歡你這個兒媳婦,但卻是很好的利用對象。」
秋凡心中自嘲一笑,她垂下眸低聲:「你是旭初和我離婚嗎?」
辰澤維眼眸微深:「那要看旭初的意願,我左右不了他,不是嗎?」
秋凡抬眸望著眼前這個有七分像辰旭初的人,低言道:「我知道了,我回家等他的決定。」
秋凡走出書房的時候,渾身是無力的。
她腦海里反覆回憶著辰澤維的話,心跳加速。
若是半年前,辰澤維告訴她這一番話,她定然不相信。那個花心無度,絕情絕愛的辰旭初怎麼會她動過心。
可是現在,秋凡猶豫了。
想想最近辰旭初所做的事情,想想辰旭初近幾天來的溫柔,或許他真的……
「旭初!她想見旭初,她想問清楚,問清楚這是不是真的。」秋凡心中又是大驚,她快速走下樓,想去辰旭初,想去問清楚。
向嵐看她下來的時候,倒是一驚。
「老爺怎麼說?」
秋凡沒有理她,就想走。
向嵐有些火大,上前拉住秋凡:「杜秋凡,老爺打算怎麼收拾你?」
「收拾?」秋凡頓了頓,一笑,「公公只讓我回家等旭初,他說旭初很快回來?」
「什麼,老爺沒罵你?」向嵐很是驚訝。
「罵我?」秋凡皺眉,「你好認定我不會失利?」
「難道不是嗎?你本來就是靠牧士才嫁進辰家,現在牧士沒了,你怎麼還可以呆下去?」向嵐沒好氣道。
秋凡眼眸一深,她曾經很奇怪向嵐。
七年裡明明對她和牧士那麼好,自從牧士消失后,態度就大變。
這或許就是傳說的勢力眼吧!
你有用的時候,好好對你。無用了,就一腳踹開。
但秋凡想不通,向嵐身為辰澤維結髮妻子,應該不用這樣的。
「為什麼?你會像個牆頭草一樣,對我疏遠疏近。」秋凡低聲問道。
向嵐一驚,揚手就想打上去。
卻被秋凡抓住:「回答我,婆婆!」
向嵐顯然是被秋凡說出雷點,很濕激動:「牆頭草,你竟然敢如此評價我。」
秋凡嘴角上揚:「難道不是嗎?」
「哈哈哈,對!」向嵐自嘲大笑,「你說的對,我就像個牆頭草一樣,空有正夫人的頭銜,其實什麼也不是。」
秋凡沒想到向嵐會有如此想法,很是不明白。
「怎麼會,你才是辰澤維唯一的合法妻子。」
「這個辰家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當初向氏還在的時候,我至少還有後盾。可是向氏沒了,我就什麼也沒有了。辰澤維說過,他什麼都不會留給我,他連看到我都是那麼的不屑。」
「這些年,我獨守空房,我的苦你這樣的杜氏千金又怎麼會知道。」
越說,向嵐就越覺得委屈。
秋凡突然同情了,獨守空房,不就是曾經的她嗎?
老公在外情人滿天,家族產業又握在別人的手裡,除了放開自己的心態,還能怎麼辦?
但秋凡有兩個幸運的事情。
第一,她不愛辰旭初,所以她不在乎。
第二,她有牧士,所以她有心靈寄託。
「你不是還有旭初嗎?」秋凡下意識問道,「你是旭初的母親,再怎麼樣旭初也不會虧待你。」
然而這話一出,向嵐就笑了。
「哈哈哈,我是旭初的母親?你覺得我們像嗎?」向嵐不禁低吼,「杜秋凡,不是誰都有你那幸運,可以懷上辰家人的孩子。」
「你說什麼?」這句話一出,秋凡腦袋一轟,瞬間明白了一切。
向嵐知道自己說漏嘴,立刻捂住嘴,滿是驚恐。
她先是抬頭看了看書房,確定辰澤維沒有出來,又拉著秋凡小聲道:「秋凡,我瞎說的,旭初是我的兒子,我只是怕旭初以後越來越無情了。」
「旭初不是你的兒子?」秋凡全然沒有聽向嵐後面的解釋,直言道。
向嵐臉色更加蒼白,差點哭出:「秋凡,你千萬別告訴旭初,要是老爺知道,我會沒命的。」
得到了向嵐的證實,秋凡頓時明白,辰澤維為什麼那麼肯定牧士是他孫子了。
牧士像的不是旭初的奶奶,而是自己的吧。
「旭初的生母……是不是藍色的眸?」秋凡激動的問道。
向嵐卻是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老爺突然帶回了旭初這個孩子,說是他兒子。那時候,向氏還在,我也有傲氣。旭初雖然叫我媽媽,但畢竟不是親生,我對這個孩子一開始就親近不起來。那時候,我年少氣盛,並沒有帶過旭初。後來向氏倒閉,我也就失去了靠山。而那時候旭初已經長大,對我這個母親也只是作為兒子的尊重而已。說到底,我在辰家真的毫無靠山。」
「所以後來,你對牧士那麼好,是把牧士當作你以後的希望了?」秋凡開始理解這個女人。
向嵐點了點頭:「我現在老了,要什麼沒什麼。高傲不在,只想有個不錯的晚年生活。牧士出生后,我察覺到辰澤維對這個孫子的看中,而我不管怎麼樣名義上也是牧士的奶奶。正所謂生不養,我想著就算以後真相暴露,牧士這孩子也會念及親情。可是沒想到,我拚命靠的靠山卻倒了,你說我怎麼能不氣。」
說著說著,向嵐就哭。
秋凡沉著色,只是淡漠的一句:「旭初身世的秘密,我不會說出去的。」
「真的嗎?我能信你?」向嵐抬眸,眼裡滿是疑惑。
秋凡一笑:「婆婆,你沒發現,我現在和你一樣的處境,空有名分其實什麼也沒有。」
說完這句話,秋凡便坐上辰旭初的私人車,回到了辰宅。
其實,她相比向嵐不是什麼也沒有。只是她有的,都很隨時可以沒有罷了。
秋凡回到辰宅的時候,意外遇到了一個最不想見到的人。
容景言。
景言看見她的時候,英俊的臉顯然滿是擔憂。
他忍不住上前抱住秋凡:「你沒事吧?」
秋凡冷淡推開:「嗯。」
容景言藍眸微聚:「你在怪我?怪我沒有給你作證?」
「秋凡,那天一早我就出國了,我根本不知道你會入獄。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出來了。」
看著一臉淡漠的秋凡,容景言的心是緊簇的。
秋凡只是一笑:「我沒怪你,你要是出現,那才是大事。」
他一旦作為證人出現,媒體定然不會放過。
「我只是很累了,想回去休息。」
剛出牢獄出去,有幾乎同一時間得知兩個驚人的真相,秋凡的心還沒那麼大的承受力。
「你真的沒有怪我?還是你在怪那天晚上的事情?」容景言忍不住問道。
秋凡一驚,有些排斥:「那天……那天只是意外,別提了。」
容景言眉宇微皺:「秋凡,你這是在逃避嗎?」
秋凡想要立刻,卻被他抓住。
這讓秋凡有些惱火:「景言,你怎麼不明白?我現在是辰家的媳婦,我和你那是通姦!」
「通姦?我們明明兩情相悅,怎麼能用這麼低賤的詞?」容景言有些生氣。
秋凡卻是一笑:「難道不是嗎?」
「那辰旭初呢?他那邊多情人在外,不是渣男?」容景言不禁道。
「可是現在,他這個渣男正為了救他老婆出去,自己進了牢獄里。」秋凡抬眸的一言,觸動到了容景言。
「秋凡,你……果真對他動心了?」容景言藍眸里明顯是不相信和悲傷。
他死死的瞪著秋凡,等待她否認。
然而秋凡沒有回答。
對辰旭初動心了嗎?
若是沒有為救她入獄,若是辰澤維的告知,或許她會很快否認。
但如今,她回答不了。
容景言見秋凡遲遲沒有回答,急了。
「不會的,秋凡。那只是感動,那只是感激,那只是愧疚。」容景言明白秋凡的心思,有一個男人如此對自己,會猶豫才是正常。
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一次感動,一次愧疚甚至一次同情都會換成愛。
容景言再了解秋凡不過,但他不願承認。
「我不相信,不相信我們十多年的感情還比不過他一次的犧牲。」
秋凡抬眸望著容景言,同樣糾結:「可是景言,他進來了。我承認,我不想欺騙你,更不想欺騙自己。」
「那我呢?」容景言睜眸問道。
秋凡卻是一頓,她說不上來。
她不愛容景言了嗎?答案是否。
容景言說的對,十多年的感情怎麼可能忘的掉。
秋凡的又一次猶豫,讓景言立刻明白:「你心裡還有我,不是嗎?所以我沒有輸!」
容景言微笑著,伸手撫摸著秋凡的臉頰。
「感動又如何,感激又如何,愧疚又如何,你和我才是真愛。」容景言自說自話式的笑,說完便快速走開。
留秋凡一人站在辰家的大門口,停了很久,腦袋卻是全空。
三個人的感情,果然好累。
秋凡不願在多想,她漫步走房,躺在久違的大床便睡著了。
這一睡便是一天,秋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她立刻起身,簡單梳理了一下,便坐車去了警察局。
按理來說,若是沒有證據,旭初也應該被釋放了。
放旭初出來的時候,老警察明顯的不滿,而那個年輕的警察倒覺得情理之中。
「哼,總有一天我會找到證據的。」老警察一邊幫旭初解開手銬,一邊冷哼。
旭初自然是不以為然,一句話都沒回,直接走了出去。
他漫步走出警察局,一身高貴的氣質由內而外,全然不像是個剛從牢獄里出來的人。
他呼吸著外面清新的空氣,神色冷漠的走出,然後看到警察局門口正在等待的人兒時,卻是一愣。
秋凡看見辰旭初走了出來,想都沒想就撲了上去。
她不禁想抱住他,然後剛一伸手卻是猶豫。
這樣的小動作自然沒有逃出辰旭初的眼底,他有些驚訝,卻很快笑起。
伸出大手,摸了摸秋凡的頭髮,柔聲道:「你怎麼來了?」
這次撫摸,秋凡沒有排斥。
她只是正眼看著辰旭初,笑道:「我來接你。」
黑眸里劃過一絲喜悅,但因為太快,秋凡沒有察覺道。
接著,辰旭初只是仰著笑,朝自己的轎車走去。
一路上,秋凡和辰旭初都沒有對話,因為秋凡知道,有很多事情要單獨談,現在關鍵是讓辰旭初先休息。
然而辰旭初還是看出了秋凡的心思,突然低言:「有什麼想和我說的?」
秋凡一驚,低眸回了一句:「謝謝。」
辰旭初黑眸微聚,靠近秋凡,低沉的聲音響起:「我們是夫妻,你別多想。」
「嗯。」秋凡只是應聲,她在尋找時機,尋找可以問辰旭初一切疑問的時機。
比如,辰旭初,你愛過我嗎?
又比如,辰旭初,你是不是還喜歡我?
回到辰宅,秋凡已經命人準備好了飯菜。秋凡在牢獄里呆過,也知道牢房的飯菜簡直不是人吃的,相比辰旭初這樣高要求的人,應該一口都沒吃。
然而辰旭初卻沒有先進食,反而上樓先去洗澡了。
這讓秋凡有些吃驚:「你不餓嗎?」
辰旭初回眸一笑:「比起餓,我更覺得臟。」
「哦!」秋凡低聲應答,看著辰旭初走進浴室,她這才想起自己也還沒洗澡。
哎,近一個星期沒洗澡,真是臭死了。
她一出監就被帶去見辰澤維,然後又遇到容景言,繼而累的蒙頭大睡,醒來的時候趕著接旭初,所以洗澡這事完全忘記了。
但吃飯的事情,她倒沒忘記。回來吃,車上吃,總之是擠出時間吃飯了。
哎,真是個吃貨。
秋凡自言嘆氣,再看進浴室洗澡的辰旭初,不禁感嘆自己這個女人還不如個男人愛乾淨。
於是,秋凡小心的進屋拿起自己的衣服,打算去另一個浴室洗澡。
然而秋凡還沒整理完,辰旭初已經洗好出來了。
「你怎麼這麼快?」
「你在幹什麼?」
兩人異口同聲。
秋凡微紅著臉,繼而解釋:「我拿衣服洗澡。」
「洗澡?」辰旭初疑問。
秋凡臉更加紅,平時大大咧咧的她此時有些害羞。
辰旭初見秋凡不言,便走了過來:「怎麼了?哪裡弄髒了?」
「不是。」秋凡立刻否認,然後支支吾吾道,「我出獄后還沒洗過澡呢?」
秋凡的聲音很小,但辰旭初還是聽見了。
他先是蹙眉,然後笑起:「哦?原來你這麼不愛乾淨。」
「辰旭初!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有潔癖的。」秋凡惱羞成怒。
辰旭初笑容依舊:「一個星期不洗澡,不是潔癖的問題了。」
秋凡更怒:「那是因為我太累太餓了,根本沒時間啊!」
「哦?還有時間吃飯?」辰旭初繼續挑音。
秋凡瞬間黑臉:「廢話,吃飯當然最重要了。」
辰旭初無奈搖頭。
「吃貨的世界,你這種潔癖病怎麼會懂?」說著秋凡拿起衣服想走出。
辰旭初一把抓住她,將秋凡樓入懷裡。
此時辰旭初剛洗完澡,頭髮還是濕的,浴袍也半敞開。
秋凡這一靠直接靠在了辰旭初炙熱的胸膛上。
「辰旭初,你放開。」秋凡低吼。
辰旭初抱的更緊:「去哪?」
「出去洗!」秋凡直言。
「這裡洗好了。」辰旭初命令的語氣。
「不要!」秋凡故意和他對著干。
辰旭初薄唇一笑:「你不要?是想我用強的?」役肝吐弟。
秋凡頓時汗顏,她靠在辰旭初的懷裡,吸取著他洗髮水的香味,聽著他平穩的心跳。
「我一星期沒洗澡了,你不嫌我臭嗎?」秋凡低聲道。
辰旭初不以為然:「那真好,我定會幫你洗的乾淨,從裡到外。」
秋凡頓時臉紅,如此有內涵的話也就辰旭初說的出來。
而且關鍵的是,他完全臉紅心不跳,反倒是自己心跳快的根本停不住。
「你臉紅了?」辰旭初低眸看著懷裡的秋凡,黑眸微顫。
是因為他的犧牲嗎?他感覺到今天的秋凡格外的安靜和聽話。
「沒,你放開,我真的要洗澡了。」秋凡還是否認。
辰旭初卻是眼眸深邃:「昨天的事情你不要多想,我只是盡我丈夫的責任。」
秋凡身體一愣,她知道辰旭初在解釋。
「我知道。」這次,秋凡很輕易的掙脫了辰旭初懷抱,向浴室走去。
辰旭初望著她的背影,黑眸里劃過明顯的失落。
然而他卻堅定著自己的心,他不需要感激或者愧疚的愛。
就在秋凡即將走進浴室的時候,卻倏然停下。
她在浴室門口停了很久,還是忍不住回頭,大吼:「辰旭初,你喜歡我對嗎?或者說,你喜歡過我對嗎?」
辰旭初黑眸明顯一顫,表情卻依舊冷靜。
「哦?我幫了你,你就這麼認為了?」他嘴角勾起笑言,不以為然的態度,好似秋凡說了很大的笑話。
然而秋凡卻淡定不了,甚至異常的激動:「你寧願讓自己的危機暴露給警察,也要保我出去,還幫我掩蓋醜聞。」
秋凡漫步走進,話語越來越大聲。
「你明明那麼討厭我,卻還是默默的協助杜氏。」
「你明明……」
「明明什麼?」辰旭初臉色異常嚴肅,他一步上前抓住秋凡的手,四眸相對。
秋凡看著他,眼裡的光不停的閃爍。
「辰旭初,你為了娶我,才放棄醫生這個行業吧?」
辰旭初冰冷的表情首次出現了重大的起伏,他很是驚訝,心裡的某個秘密好似被人攪開。
「你從何而知?」但他還是保持了鎮定,畢竟他是辰旭初。
秋凡沒有回答辰旭初的問題,而是繼續:「辰旭初,我不知道原來你為了娶我,放棄了自己多年的夢想,進入了你最不喜歡的商界。」
「我不明白,我值得嗎?」秋凡的心很亂,所以話語也是亂的。
辰旭初黑眸微聚,伸手擁她入懷,在她耳邊極為溫柔的聲音道:「那時候的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