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攻略亡國遺脈(三)
她大力反抗著,大聲呼救,可是那兩個下人卻不知去哪裡了。
沒人來幫她,她一個弱質女流,又怎麼反抗得了一個壯年男子呢!
慌亂之中,她摸到了剪刀。情急之下,把剪刀刺到了小叔子的脖子上。
小叔子,氣絕身亡。
而就在她手足無措的時候,那兩個下人竟是回來了,看見倒在血泊之中的小叔子,和雙手染血的她,兩個下人嚇得連忙去了衙門報案。
因為寄體說是出於防衛,所以誤殺了小叔子。
可是衙門偏偏要讓她認謀殺罪,她怎麼可能會認!
然後就出現了凌蕪荑剛剛到這個世界來的場景。
寄體的案子明明就是誤殺,可是這個縣令是新上任的。
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明明是個不算多大的案子,寄體是出於自衛才會誤殺了人。
按理說,自衛殺人應該判刑不重的。
可是那新縣令卻是想要把她的案子打造成一個處心積慮的謀殺案,來彰顯他的辦案能力。
寄體打死也不肯認謀殺罪,儘管那新縣令說了,只要她認,依舊不判她死刑。
寄體在不理解那縣令為什麼一定要她認這個謀殺罪之餘,還是堅決不認。
如果寄體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就在明天,也就是寄體的案子再審的時候,恰巧女扮男裝跑到這個小縣城裡來遊玩的陶瓷來看熱鬧。
看見寄體一直喊冤,陶瓷自然是很同情身受重傷的寄體了。
於是她要求和她一起來的小說里的其中一個男配,一個親王世子,來親審此案,還寄體一個公道。
後來寄體為了報恩,做了陶瓷的侍女。
所以說起來,她進入這具身體為寄體,也是有原因的。
因為這具身體可以見到攻略對象呀!
陶瓷住在七王府內院,夙燁住在七王府外院。
雖然見面的時間不多,但是好歹有見面的機會呀!
所以,這具身體還是很合適這個攻略任務的!
只是這具身體的寡婦身份嘛,就有點兒那什麼了。
不過也沒辦法,她現在都進來了,還能對這具寄體Sayno嗎?!
至於怎麼攻略任務對象,因為寄體也是個保守的閨中婦人,所以凌蕪荑儘管接受了寄體的記憶,也還是一頭霧水。
不管怎麼樣,她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前沖了。
也許是受了傷的原因,凌蕪荑似乎發燒了,頭暈腦脹的難受得很!
一整天,她都在有意識和無意識間徘徊著。
她起不來,就連牢役送來的剩飯,她都沒法吃,全都被那些老鼠蟑螂給霸佔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凌蕪荑被拖著去公堂。
儘管凌蕪荑的身上還是疼得不行,肚子也餓得不得了,心裡卻是稍稍的鬆了口氣。
因為她知道,很快,很快她就可以獲救了。
凌蕪荑被拖到公堂之下,被人扳著跪了下來。
她雙手撐著地,無力的跪坐在那裡。
「升堂——」
「威——武——」
然後就是那縣令的驚堂木一拍:「罪婦張凌氏,蓄意謀殺小叔子,罪大惡極,你可認罪?!」
凌蕪荑顫顫巍巍的抬眼朝坐在高堂上,穿著縣令官服的中年男人看去。
「民婦不認罪!」
她眼神堅定,狠狠地瞪著那個縣令。
在凌蕪荑看來,她的大腦結構實在是沒辦法理解這個縣令的行為。
想要彰顯自己的辦事能力,把她的案子審清楚了不也是說明了他的辦事能力好嗎?!
為什麼非要把案子審成那麼大的謀殺罪才能顯現出他的辦案能力?!
縣令被凌蕪荑瞪得一愣,隨即有些惱怒的拍了拍驚堂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認罪?!是想讓本官大刑伺候嗎?!」
「大人這是屈打成招!民婦早就說過,是小叔子想要對民婦意圖不軌,民婦出於防衛,才會誤殺了小叔子。按照大慕律例,防衛誤殺和蓄意謀殺,是不同的兩樣罪名。大人硬要民婦認蓄意謀殺之罪,是何用意!?」
凌蕪荑忍著疼,強撐著身子站起來,蒼白憔悴的小臉上滿是不屈。
凌蕪荑的話剛剛說完,公堂之外站著看公審的百姓就開始竊竊私語了。
「聽說這個張凌氏的小叔子是個渾人,吃喝嫖賭樣樣都來的。當初這個張凌氏的丈夫還在的時候,家境還是很不錯的。可惜這個張凌氏的丈夫一走,張凌氏的小叔子就把家業給敗光了。要說這個張凌氏的小叔子會對張凌氏起色心,還是很正常的,你瞧瞧這個張凌氏,就是這副狼狽樣子了,還是那麼漂亮勾人!」
「依我看吶,說不得是這個張凌氏看著家產都被小叔子敗光了,一氣之下殺了小叔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對不對,我覺得這個張凌氏應該是自衛殺人…」
「我覺得……」
高堂上的縣令皺著眉頭,拿著驚堂木拍了幾下:「肅靜!肅靜!」
外面頓時鴉雀無聲。
正擠在人群中作男裝打扮的陶瓷歪著頭聽了那些人的討論,又看了看站在公堂下,穿著囚服的凌蕪荑。
「誒~遠表哥,你說這個張凌氏,是不是真的只是自衛殺人?」陶瓷用手肘抵了抵慕容遠,輕聲問道。
慕容遠微微皺眉,想了想:「我看那個張凌氏穿著的囚服沾了那麼多血跡,站都站不穩了。想必是已經用了重刑的,可是她還是不認謀殺罪。她的話振振有詞,又意志堅定,並沒有半分心虛之感,怕是真的只是自衛殺人吧。」
慕容遠剛剛說完,陶瓷就拉著慕容遠的手臂往裡面擠。
「誒,小瓷,你這是做什麼!?」慕容遠不解的喊道。
「既然遠表哥你都說了她是自衛殺人,這個縣令明顯是想要屈打成招,那我們肯定就要去主持公道呀!」
陶瓷一邊擠,一邊對慕容遠說道。
慕容遠看著陶瓷,有些無奈的笑笑,眼底全是對陶瓷的寵溺。
那頭,縣令被說了那樣一番話的凌蕪荑氣得不行,抬手指著凌蕪荑:「你…你你…好,不肯認罪是吧!來人,上拶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