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皇上健忘

「大費周章？如玉，你害的人是盛天貴妃，這樣調查，居然被你說成大費周章么？」

「皇上，她真的只是盛天皇妃么，試問皇上何曾因為一個妃子如此過？」

洛如玉以嚴厲色，白子薏知道，她黔驢技窮了。

「皇上，鳳白先生求見。」

內侍官從外面走進來，說鳳白來了，白子薏早就猜到鳳白會來，洛如玉是鳳白不明不白的妹妹，怎麼會不來呢？

「讓他進來。」周子宣聲音裡面透著寒冷。

鳳白從外面走進來急忙跪倒在地上：「皇上，如玉只是一時糊塗......她......」

鳳白話還沒有說完，周子宣把整個桌案上的東西拍打在地上，其中杯盞碎裂，鳳白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絲血色，周子宣卻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你給朕閉嘴，這麼多年以來，你這個妹妹在宮中做的所有事情，朕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卿雅到底是什麼人，鳳白，你比朕清楚，這一次朕是斷斷不能饒了她的！」

周子宣口氣重更像是恨鐵不成鋼，好像是在厭棄洛如玉，為什麼白子薏感覺到的是，周子宣對洛如玉完全沒有外界傳聞中的那種，日久生情？

洛如玉從冰冷的地面上站了起來，擦乾臉上的眼淚說道:「哥哥，這是我和皇上的事情，哥哥就不要擔心了。」

白子薏擰著眉心，她總覺得有些東西是她漏掉的。

「皇上，事情是臣妾做的，是臣妾太傻，明明記得皇上當年說過的那些話，知道自己只是給貴妃娘娘擋刀鋒劍雨的人，卻蹬鼻子上臉，妄想皇上您會喜歡上臣妾。」

洛如玉的這一番話，是在讓白子薏驚訝，沒有想到，洛如玉這麼多年來過的也這麼苦，原來洛如玉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周子宣授意的啊！

「如玉，這麼多年了，你要的朕都給你了，你到底是為了什麼，還要害她？」

「皇上，如玉什麼都不要，如玉......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擋箭牌。」

「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因為......因為我恨她，我恨她比我早遇見你，恨她是你心中最愛，不管是她，還有那個突然出現的劉連城，隨意的讓你關注，我知道你心中有她，只是你不承認，所以我恨，她們姐妹倆，都是我的敵人。」

洛如玉撕心裂肺的對著周子宣吼叫，周子宣臉上的表情及其震驚的說道：「如玉，當年朕就對你說過，不要喜歡朕。」

「對，你是說過，可是我控制不住我對你的感情，你要我怎麼辦！」

洛如玉的情緒始終沒有平復下來，周子宣皺著眉頭，白子薏能看的出來，周子宣對洛如玉其實心中是有不忍的，只是絕對沒有男女之情。

對於洛如玉說的，周子宣心中有劉連城，此時此刻的白子薏權當沒聽見，略過。

「既然這樣，如玉你跟著朕這麼多年，朕不殺你，貶為庶民，你走吧！」

只是洛如玉不甘心，跪倒在地上，扯著周子宣的褲腿，臉上的淚水，在白子薏看來至少洛如玉對周子宣的愛，是真的。

「子宣，你別不要我好不好？我跟在你身邊十幾年了，你可不可以就當做養了一個奴才，讓我留在宮裡？」

洛如玉盡量卑微、更卑微的懇求周子宣，只是周子宣背對著洛如玉，臉上的表情絲毫未變，好像洛如玉所說所做的一切，和他沒有關係一般。

「子宣，你看看我啊子宣，我真的不能離開你啊！」

「夠了！」

鳳白出聲制止住了洛如玉，扯著此時此刻頭髮渾身上下盡顯狼狽的洛如玉說道：「皇上，我會好好管教妹妹的，這就告退了。」

周子宣始終沒有說話，洛如玉的嘶喊聲越來越小，鳳白林走前深深地看了一眼白子薏，隨後決然的轉身離去。

白子薏走到周子宣身邊說道：「皇上，要是沒什麼事，草民也先走了。」

「她真喜歡我嗎？」周子宣眼睛眨也不眨的說道。

白子薏愣了愣說道：「如妃娘娘痛苦成那個樣子，想來是真的愛著皇上。」

白子薏自始至終記得自己和洛如玉的恩怨，只是洛如玉已經敗了，輸給了周子宣的這顆心，因為周子宣的心裡從來沒有她。

周子宣自嘲的笑了笑說道：「呵，是啊，她是真的愛著朕，可是......朕要的......不是她的愛。」

「皇上，貴妃娘娘也是真的愛著皇上。」

白子薏以為周子宣在感嘆什麼，心中不忍安慰。

周子宣臉上始終是沒有變過的自嘲，白子薏從周子宣身後靜靜的俯下身子，離開的皇宮，事情都結束了，周子宣可能也需要靜一下。

悅來客棧鬼醫身著寶藍色的袍子，坐在謝卿雅的床邊，白子薏靜悄悄的走進來，盡量減少響動。

「師父......」

「噓。」

鬼醫急忙把手指放在了唇邊，示意白子薏不要出聲，拉著白子薏走了出去說道：「怎麼了？」

白子薏一臉歉意的說道：「師父，此次無奈請師父出山，實屬無奈，希望師父不要責怪。」

鬼醫笑了笑，扯著白子薏的手，坐在了廊下說道：「我行醫，就是為了治病救人，如今雖然救治皇家中人非我所願，但是能夠救出墨兒，師父義不容辭。」

白子薏心中越發愧疚，覺得自己對不起鬼醫，又想道歉鬼醫看著白子薏的臉色說道：「明天為師會再給你準備一些換顏散，我看你這藥效快過了，要是到時候忘記吃豈不是要讓那個你不想被認出來的人，認出來了么？」

鬼醫隱晦的說著白子薏對自己的隱瞞，雖然鬼醫心中大概有個思量，卻沒有名言說出來。

白子薏輕笑點了點頭說道：「謝謝師父。」

第二天一早，周子宣微服出巡，第一站就來到了越來客棧，果然不出白子薏所料的是，周子宣沒有帶上白墨。

「參見皇上。」

周子宣剛進越來客棧，原本就沒人的悅來客棧，更是清凈，店小二把客棧的門也關上了。

「起吧，朕來接貴妃。」

說著進踏著步子要往裡面走去，白子薏伸手攔住周子宣，周子宣皺眉疑惑的看著白子薏說道：「這是何意？」

「皇上只怕是忘了什麼事情，草民提醒一下皇上，皇上曾說家師救貴妃娘娘一命，皇上放過草民的兒子。」

白子薏目光直直的盯著客棧的木門，手臂伸直了擋在周子宣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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