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當眾打臉
幾天後,華麗的馬車停在了千府大門口,千緋見慕北辰還在熟睡便沒有吵醒他,讓斬夜駕車把他送回宮。
一走進前院就聽到大廳的歡笑聲,千緋想著先去星月閣梳洗一下再來請安,不料轉身撞到一個人身上。
「大小姐,你回來了。」
清朗的男聲格外好聽,原來是管家的兒子,上次被千豪的狂煞虎咬傷正是洛翩給她治療的。
「府里有客人?」
「大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洛翩施了個禮,徑自往花園的方向走去,直覺告訴千緋,她一回來就有麻煩的事。
千家是幻月國最強的家族,代代都出幻靈師的人物,但千府能有如今的財富,全歸功於千緋的另一個大伯。
「原來是兩位堂妹來了。」
千盛把千家的生意做得很大,在千府的地位不輸給千豪和千景,此次前來是為他的兩個女兒物色夫君。
千緋站在星月閣外面,半月沒在就有人鳩佔鵲巢,當她是軟柿子么。
「小七,把裡面的東西全丟出去,我要換新的。」
換上那件月白的蘭花裙,她讓颯大爺守在門口,帶著絕七去見客了。
千景夫婦與千盛夫婦聊得十分高興,堂上坐著千修,他身邊有一個嬌俏可愛的少女,正哄得他開心不已。
「姐姐,你回來了!」
千澈第一個看見她,剛剛還沉默是金的少年立刻露出八顆白牙,千修笑眯眯地看著千緋,讓管家搬來了一張椅子。
千盛沒想到千緋竟這般絕色,完全蓋過他兩個女兒的美貌,李氏笑著誇了幾句,明顯是在敷衍。
「爺爺,二伯,我回來了。」
千緋一一行禮,走到千盛面前卻只是點了點頭,她眼神掃向千修身邊的千瑤,她才不情不願地打了個招呼。
「瑤兒見過堂姐。」
「嬈兒也見過堂姐。」
千嬈從李氏旁邊走過來福了福身,容顏清麗,舉止得體,很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緋兒,這位是?」
千景看著絕七問道,他居然試探不出這名男子的等級,難道實力在地幻師之上?
千緋並不言語,斬夜也好,絕七也好,他們的名字都是你們承受不起的。等眾人的視線全集中到她身上,這才慢悠悠地開口。
「不知哪位妹妹住在我的星月閣?」
此話一出,千景尷尬了,是千瑤纏著他非要住進星月閣,怎麼說也是遠道而來的客人,他覺得住幾天應該沒關係。
「堂姐這是什麼意思,那麼大的水榭你一人也住不了。」
千瑤高傲的仰著頭,一個廢物敢對她指手劃腳,沒有她爹千府能有今天?
「住不了可以養雞養狗,你算個什麼東西!」
絕七眼角一挑,喲呵,小姑娘膽子不小,給你臉了是吧!
千盛聽了這話不樂意了,拉下臉把茶杯重重一放,千景本想打圓場,但千緋一記眼神看得他冷汗都冒出來了。
「沒爹沒娘的孩子就是缺乏教養,我身體有些不適,先回房了。」
「呵呵,有爹有娘的教養未必就好。」
千盛起身便被這句話噎到,千緋從容地坐著,反正她是穿越來的,哪怕把千家老祖宗罵了也無所謂。
「管家,把千瑤的行李搬去詩雪軒。」
千修驀地開口,虎眸隱約有怒氣,當著他的面罵他兒子和孫女,你是不想姓千了?
……
次日,李氏拿著幾盒點心來了星月閣,假模假樣地說千瑤不懂事,要她別計較。
千緋正在院子里曬太陽,身後一左一右站著兩個美男,千瑤的目光從進來起就沒離開過斬夜,厚著臉皮要陪她去花園賞花。
「不知堂妹想嫁什麼樣的男子?」
「我對富家公子不感興趣,也沒打算入宮爭寵,總之,我看上的人就是我的。」
千瑤說罷看了看斬夜,她理想中的男人可以沒有錢,但必須長得帥。
千緋不禁無語,就你那張臉,頂多比丫鬟好看點,哪來的自信隨意挑選貴族和皇子。
在花園轉了一圈,她們來到涼亭小坐,陽光明媚,芬芳四溢,偏偏有人大煞風景。
「堂姐,我直說了吧,這個下人我要了,你開個價。」
千瑤指著斬夜,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絕七噗哧一笑,這是要買回去做男寵?
「夜,你怎麼說?」
「我無論生死,都只屬於主人一人。」
千緋美眸含笑,她一把掐住千瑤的脖子,看來你想當第二個千雪柔。
「有一個詞叫自知之明,還有一句話叫自作孽不可活,你最好不要動我的東西,還有我身邊的人。」
千瑤被這股殺氣震懾住,腿一軟癱坐到地上,她明明是高級幻靈師,卻害怕得全身發抖。
「千緋,我不會放過你的!」
千緋頭也不回地走了,斬夜面無表情跟在後面,到時別哭著求主人放過你全家。
第二天,李氏照例又送來點心,但這次是千嬈一起過來,她臉頰有些腫,像是挨了打。
李氏嘮了會兒家常就離開了,千緋拿起一塊玫瑰酥,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
「不……不要吃。」
千嬈突然眼眶泛紅,扯住她的袖子搖了搖頭,千緋覺出不對,馬上讓斬夜布下消音結界。
原來昨天千瑤回去告狀,哭著說千緋打了她,因為在千府做客不能明著動手,於是,千盛讓李氏在糕點中摻了點藥粉。
「主人,這裡面可放了好東西。」
絕七冷笑說道,三種毒藥混在不同的糕點中,不出十日聲帶受損,皮膚潰爛。
昨夜,千嬈無意間聽到千盛夫婦的對話,雖然她與千緋並不熟悉,但女子的容貌毀了這輩子也完了。
「你幫了我,我可以為你做一件事。」
「求堂姐救救嬈兒,我不想嫁給孫員外當妾室。」
千嬈淚如雨下,她不停地給千緋磕頭,哭訴著李氏收了五百金幣,要把她送給一個四十幾歲的老男人。
自從李氏進了門,靠著床上功夫把千盛收拾得服服帖帖,千嬈的母親沒多久就病逝了,這幾年她都是忍辱負重熬過來的。
本以為至少能嫁個尋常人家,誰知繼母如此歹毒,瞞著她爹做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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