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她的吸引力
一夜好夢,第二天鳳棲梧精力充沛地等著趙懷秋來找她算賬,結果趙懷秋沒等來,等來了楚逢才。
「楚大人這麼早為了何事?」
楚逢才只是個從五品的朝散大夫,是個無實權的閑職,連皇宮都沒去過,他知道鳳棲梧每天早晨就會去天機樓,所以特意趕了大早前來堵她。
楚逢才臉上堆笑,關切地問道:「梧兒昨夜睡得可好?」
鳳棲梧冷淡回應道:「很好,有事說事,我很忙。」
「是這樣,我是來提醒你一下,夫人怎麼說也是這楚府的主母,你昨晚那番作為著實有些過了,夫人昨晚鬧了半夜,非要對你上家法,是我好說歹說攔下了,你們鬧成這樣對大家都不好,你是晚輩,何不以後讓著她點?」
楚逢才忌憚趙懷秋娘家的勢力不敢得罪,平日里恩愛的模樣,一到有了正事趙懷秋一嗓子吆喝出來楚逢才吭都不敢吭一聲,說什麼被他攔下的話,鳳棲梧壓根就不信他。
這明擺著就是趙懷秋不肯善罷甘休,楚逢才就只得從自己這下手罷了。
鳳棲梧心底冷笑,原來是息事寧人來了,可她又不是吃虧的主兒。
鳳棲梧毫不給面子地冷聲道:「我不覺得我有錯,讓我讓著她?不可能!除非我離開楚府,否則就讓她躲著點,但凡冒犯到我,我絕不忍氣吞聲!」
一聽鳳棲梧要離開楚家,楚逢才趕緊擺手道:「別別別,楚府是你的家,你要去哪啊?罷了罷了,我回去說說夫人就是,她不找你麻煩你就忍著她點吧。」
「我要出去了,楚大人自便。」
他能說動了趙懷秋?不知是自己沒睡醒還是他沒睡醒。
鳳棲梧不願再看他那副嘴臉,直接帶著連翹半夏繞過他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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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四天,遲景墨再次光臨天機樓,不同的是這次他拿了天機樓的信物,一塊曇花狀的玉牌,可直接從正門進入,不用再費心思去破那陣法。
鳳棲梧一大早就起來忙活了,金針草藥樣樣備齊,等著遲景墨的到來。
明明幾滴血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她偏要用中醫的辦法慢慢來治,要將這奇毒徹底研究透徹才行。
前面的人將遲景墨帶了進來,鳳棲梧一見他進來,眼睛一亮,拍了拍身邊的軟榻,急切地叫道:「快來快來。」
遲景墨的腳步頓了頓,不知她為何突然如此熱情,他還不知鳳棲梧完全將他當成了小白鼠。
鳳棲梧換了一身醫生的白大褂,長及腰部的烏絲也全數被她胡亂地用一根木簪挽了起來,除此之外並無其他首飾,幾縷髮絲垂落下來,顯得凌亂又有些慵懶,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別怕,我會溫柔的。」鳳棲梧搓了搓手,一臉的躍躍欲試。
這屋裡再沒有其他人,看著她雙眼放光,遲景墨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感覺上了那軟榻就像是任人宰割的豬一般。
既然如此,還不如自己動手。想到這裡,遲景墨直接大步走了過去,坐到軟榻上,直接就開始寬衣解帶。
美男做起此等動作,鳳棲梧有些不自在地別過了頭。
遲景墨平躺到了軟榻上,卻見鳳棲梧遲遲不動,便問道:「不是要用針?」
鳳棲梧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轉頭去拿了金針,找准了穴位一一紮了下去。
工作起來的鳳棲梧十分認真,再沒了方才有些窘迫的樣子,專註的眼神,專業的手法,遲景墨忍不住微微低頭去看她。
白皙的側臉,頰邊微微落下的頭髮,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清晨的陽光從雕花木窗灑落進來,籠罩在她的身上,整個人都顯得那麼柔和,四周似乎空氣都靜謐溫暖起來。
下一秒,這美好的畫面就被破壞了個徹底。
「好了,一刻鐘不準動。」鳳棲梧突然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讓專註看她的遲景墨突然回了神。
鳳棲梧轉頭去寫藥方,又親自抓了葯,叫了連翹去煎。
看著她忙碌的身影,遲景墨索性閉起了眼睛準備小憩一會兒。
昨夜身體極度疲累,但卻始終無法入眠,現在這裡靜謐溫暖,倒是個適合休息的地方,也莫名讓他心安。
鳳棲梧忙完一轉身,發現他已經睡了,忍不住躡手躡腳走到他身邊。
看不到他的面容,猙獰的鬼面面具下露出線條流暢的下巴,緊抿的嘴唇,鳳棲梧已經腦補出了他的長相。
這人一身的肅殺之氣,又帶著一副嚇人的面具,武功高強,身中奇毒,這一切的一切綜合起來都顯示出他的神秘性,因此鳳棲梧不會輕易去窺探他的事情。
這樣的人應該警惕性很高才對,可是他竟然在這裡安穩地睡過去了,這是對自己有多放心啊!
她悄悄湊了過去,手慢慢伸向他身上的金針,到了起針的時間。
就在快要捏住金針的一刻,遲景墨卻突然睜開了眼,眼神銳利,伸手一把將自己面前的手給抓住反擰了回去。
「啊!」鳳棲梧慘叫一聲,小臉皺成一團,連連叫道:「疼疼疼!」
遲景墨向來警惕,睡夢中也是一樣,何況他方才睡著不久,只是淺眠,因此鳳棲梧的手一靠近他就被他覺察到了,還以為是不懷好意之人,卻沒想到是她,遲景墨一見是她立刻就鬆了手。
「下手怎麼這麼狠啊,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啊?我只不過是想幫你拔針而已,時間到了。」
他出手太快,讓她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也證明了他們之間武功的懸殊。
鳳棲梧自認為武功不差,卻沒想到跟他比還差了一截。
「不要做無謂的事。」遲景墨淡淡說了一句,又躺了回去,身上的金針已有一些移位。
「莫要小人之心,本姑娘醫德過人。」嘴上這麼說著,可鳳棲梧已經將他先前反擰自己手腕的事情記在了心裡,對他說道,「金針移位,現在要重新紮一遍。」
其實這針已經可以拔了,只是剛才被擰的手腕依舊在痛,她可不想這麼放過他。
既然他讓自己疼了,那麼自己豈能輕易放過他?
想著,她上前將他身上的金針全數拔下,直接施了快針,手速嗖嗖地在他身上的幾處穴位迅速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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