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0102禽獸不如
看著葉南離開的背影,張雲芳的臉上泛起了花痴的神情,這是她第一次和葉南發生關係,她看上葉南的不僅僅是他長的高大帥氣還是個領導,還有他身上的那種正義感,在當今社會,她很少見到這樣渾身充滿正義的領導幹部,跟省建委的鄭禿驢和夏劍比起來,他們兩個簡直可以說是禽獸不如。
從張雲芳的出租屋裡出來,葉南原本是計劃直接去夏劍家裡,但是回頭一想,好像視頻錄像中有張雲芳兩次正臉畫面,想到張雲芳的顧慮,葉南便徑直開車去了附近一家吧,在一個角落裡坐下來,下載了一個視頻處理軟體,花了十幾分鐘,將視頻里但凡是出現張雲芳明顯特徵的地方全部做了一遍處理,這才開車朝夏劍家裡而去,為了完成這個報復計劃,在去夏劍家裡的半路上,葉南專門停下車去了街邊一家移動營業廳里辦理了一張不記名卡,換在自己手機上,翻出夏劍老婆的電話號碼,一邊開車,一邊打了電話過去……
「喂!誰呀?」電話里傳來了夏劍老婆的聲音。
「喂!你好,我是物業的,請問你在家嗎?」葉南變換著強調偽裝成了物業的身份說道。
夏劍老婆『哦』了一聲,說道:「有什麼事嗎?」
從夏劍老婆的話葉南已經判斷出她應該已經下班回家了,於是趕緊說道:「今天小區里的水出了點問題,為了廣大住戶的健康安全,需要入戶檢查一下,請問家裡有人嗎?」
夏劍老婆一聽對方這樣說,立即呵呵笑著說道:「有人,有人,我在家呢。」
「好的,再見。」葉南掛了電話,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一時間還真為自己出神入化的演技感到佩服。
開著車輕車熟路的去了夏劍家所在的小區后,葉南找了一個通往小區小路兩邊的停車位,將車停在一個不是很起眼的位置,懷裡揣上那盤夏劍與張雲芳辦好事兒的視頻錄像,跳下車后朝四下張望了一番,便鬼鬼祟祟快步走進了夏劍家所在的那棟樓,還好夏劍家在二樓,葉南沒費多少力氣就來到了夏劍家門口,他先是將耳朵貼在門板上仔細聽了一會,聽見了裡面有人說話聲,頓時在好奇心驅使下,更為用心的聆聽起來。聽了一會,才發現原來是夏劍的老婆和自己母親在家裡,母親在家裡給她帶孩子,她剛下班回來還要做飯,正在發嘮叨呢。
嘿嘿!葉南的嘴角流出一絲壞笑,然後將錄像帶拿出來放在了門下面,緊接著用力在夏劍家的門上『啪啪啪啪』猛砸了一通,聽到裡面傳來腳步聲的同時伴隨著一聲不耐煩的質問:「誰呀!」
葉南立即撒腿一溜煙跑上了三樓,然後鬼鬼祟祟蹲在欄杆旁偷偷摸的去觀察夏劍家門口的動靜,片刻,就見門『嘎吱』一聲打開,夏劍老婆探出頭朝外左顧右盼的打量了起來,許久沒有看到夏劍老婆了,生過孩子后的小嫂子發福了不少,「奇怪,怎麼沒人呀?」一邊關上了門。
糟糕!葉南看到夏劍的老婆並沒有朝地上看,那盤磁帶還那樣完好無損的放在門下面,這狀況不由得讓葉南有些焦急,等著小嫂子拉上門之後,葉南再次輕手輕腳的來到夏劍家門口,從地上撿起那盤磁帶,撓著腦後勺琢磨了一番,然後眼神一亮,靈機一動,將那盤磁帶輕輕卡在了門把手上,因為他覺得等會小嫂子來一開門,在慣性作用力下,這盤磁碟必將會掉落在地,一旦搞出了動靜,肯定會被小嫂子注意到,然後拿回家去欣賞……嘿嘿……
將磁帶在門把手上卡好后,葉南又故技重施,在門上狠狠用力拍打了幾下,一聽到從裡面傳來的小嫂子極為噪怒的「誰呀!」,立即轉身一溜煙撒腿跑到了剛才躲藏的位置,再次鬼鬼祟祟朝著夏劍家門口偷偷看去。
旋即,門再次『嘎吱』一聲打開,這次小嫂子的臉上帶著一種暴躁的神色,一打開門就怒目圓睜橫眉豎眼朝著外面看來,就在用力打開門的一剎那,卡在門把手上的磁帶終於是如葉南所願,『啪』一聲應聲落到了小嫂子的腳下,聽到響聲,少婦本能的低頭一看,就見腳邊出現了一盤磁帶,在好奇心驅使下,她一臉好奇的朝外面張望一番,這才彎腰撿起這盤磁帶,揣著疑惑的心態閉上了家門。
葉南緊張期待的心情這才放鬆了下來,抹了一把額頭因緊張而浸出的汗水,然後輕手輕腳走下了樓,坐回到自己的車裡面,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抽完一支煙后,葉南仰起頭朝遠處夏劍家的窗戶看去,看到眼前的一幕後,他的心裡不由得一陣驚喜,因為他看到小嫂子正在陽台上和抱著孩子的母親激烈的朝著什麼,並且手裡還拿著那盤磁帶不住的搖晃著,這樣的場景使得葉南意識到小嫂子已經看完了這盤只有十分鐘不到的視頻錄像,一切按計劃進行,知道小嫂子發泄怒氣的主題不應該是自己的母親,看到這一幕,葉南心裡難免有些愧疚,為了轉移讓豐滿迷人的小嫂子轉移發泄目標,葉南覺得自己應該在這個時候把夏劍騙回家裡來,於是,他抬起手腕看了看錶,已經離省建委下班時間不遠了,於是,他又用那張無記名卡給夏劍撥了個電話過去。
片刻,電話接通后裡面傳來了夏劍略帶奇怪的語氣:「喂!請問你是哪位呀?」
「你好,請問是……明園小區的夏先生嗎?」葉南扭頭看了一眼旁邊小區牆上的小區名稱,偽裝語氣說道。
夏劍在電話里愣了一下,忙說:「呃……我是,請問你是哪位啊?」
「夏先生你好,請你馬上回家一趟吧,你家裡出了點事情。」葉南故意危言聳聽地說道,只有這樣說,夏劍才會緊張,才會立即趕回家裡來,說完話,他立即就掛斷了電話。
果然,在葉南給夏劍打了這個嚇唬他的電話后沒有半個小時,葉南正翹著二郎腿在車裡面抽著煙時,就看見一個人影風一般『嗖』一下從旁邊跑過去了,他仰頭朝前一看,從背影上分辨出來這個傢伙不是別人,正是夏劍,在夏劍跑進了樓道里后,葉南下了車,也跟著進了樓道,偷偷的來到了夏劍家門口,還沒等他豎起耳朵,就聽見裡面傳來了摔東西的聲音和小嫂子的怒罵聲,葉南忍不住捂住嘴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躲在門外偷偷聽了一會小嫂子的叫罵聲和夏劍的極力解釋,然後滿載而歸的從樓里出來,回到了車上,開車離開了這個小區。
在路上,葉南忍不住這種興奮的心情,給正在出租屋裡等他消息的張雲芳打了一個電話,幸災樂禍的說道:「雲芳,夏劍和他老婆正在家裡開火呢,哈哈……」
晚上,張雲芳在出租屋做了一頓豐盛的飯菜,算是對葉南的酬謝,兩個人相對而坐,一邊吃飯,一邊聊天,葉南向張雲芳信誓旦旦的保證,以後只要有人欺負她,就讓她來找自己。看到葉南對自己的付出,張雲芳的臉上流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這天晚上吃完飯,張雲芳主動流露出讓葉南晚上住在家裡的想法,面對這樣妙不可言的美事,葉南哪還有拒絕的意思呢,當然是欣然答應。
突然從外面傳來了十萬火急的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敲門聲很急促。
葉南嚇了一跳,小聲說:「媽的,誰呀?」
張雲芳搖了搖頭,然後沖著門外問:「誰呀?」
「雲芳,是我。」讓他們不敢相信的是外面竟然傳來了夏劍的聲音,「快點開門呀。」
次奧!葉南簡直要瘋了,連忙驚慌失措的跳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好了衣服和鞋子,在不大的房子里急的團團轉,找來找去沒有去的地方,無奈之下,只能鑽入了底下。
張雲芳更是一驚,神色驚慌的對著外面說道:「我都睡了。」她試圖用這個借口打發走夏劍。
「雲芳你開門啊,我有事要給你說啊!」門外的夏劍十萬火急的說道,情況似乎很不妙。
「有啥事等明天說不行嗎?我都睡了啊。」張雲芳還在做最後的堅持,希望能打發走他。
誰知張雲芳想錯了,夏劍並沒有打算今晚離開這裡,他在門外說道:「不行,今晚我沒地方去,你快點開門啊!」
趴在床下的葉南聽著夏劍在門口的說話聲,愁眉苦臉、呲牙咧嘴,簡直鬱悶至極了。他現在別的不敢奢望,只祈禱夏劍這傢伙不要發現自己。
張雲芳在與夏劍堅持了幾個回合后,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去打開了門。當夏劍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她不禁被嚇了一跳,因為她看見夏劍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兩隻眼睛就像是熊貓眼一樣,整個人鼻青臉腫的,張雲芳立即意識到他現在這個樣子肯定與那盤磁帶有關,在發了一下愣之後,佯裝很錯愕的問道:「你……你怎麼了?」
夏劍愁眉苦臉的嘆氣道:「哎!別說了,被家裡那個母老虎弄得。」
「怎麼回事啊?」張雲芳揣著明白裝糊塗。
夏劍唉聲嘆氣的說道:「哎,不知道她從哪裡弄到了咱兩自己拍的錄像,把我騙回家就是一頓暴打,這還沒完呢,等明天她娘家的人過來,我都不知道咋辦了,哎!今晚先在你這裡躲一晚上吧。」夏劍哪還有膽量再去看那盤錄像,所以誤以為是被老婆發現了自己和她**的視頻錄像。
聽到夏劍的話,藏在床下的葉南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笑聲,剛一笑,就立即意識到危險,連忙伸手捂住了嘴。但僅僅就是那一聲笑,就被耳尖的夏劍聽到了,他疑惑地說道:「啥聲音啊?」
張雲芳連忙說:「是老鼠。」
夏劍問:「怎麼屋子裡有老鼠了啊?在哪?我幫你找出來!」說罷,就操起靠牆的掃把,作勢要幫她找家裡的老鼠。
張雲芳見狀,心裡一陣惶恐,連忙略帶緊張的笑著拉住了他,說:「大晚上的找什麼找,既然沒地方睡,那就……就今晚睡這裡吧。」說罷,就挽著夏劍的胳膊。
可是令他無法接受的事情在熄燈之後片刻的安靜后,還是發生了,他聽見從頭上傳來了夏劍的竊竊私語聲,他對躺在身邊和衣而睡的張雲芳壞壞的說道:「雲芳,我想要你……」
「好了,都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還有這個心思呀!睡覺吧!」張雲芳轉過身去背對著夏劍,顯得索然無味的說道。
聽到張雲芳的拒絕,葉南稍微鬆了一口氣,可是還沒等那口氣喘出來,就聽見夏劍堅持地說道:「這麼早哪裡睡得著嘛。」\
「不要了,快點鬆開我,好好睡吧。」
……
從張雲芳家裡狼狽逃出來,葉南就近找了一個酒店住了下來,想著剛才所經歷的事情,簡直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有一種如夢初醒的感覺。此時此刻,他很想知道自己如果不進官場,會不會發生這麼多光怪陸離的事情?為什麼進官場的每個人似乎都已經迷失了人性,想到自己的經歷,他不由得想到了一個外國學者的話:中國人對生活的追求還停留在動物對食物和性的追求階段。現在想來,這句話真是一點沒錯,像他這樣現在已經有了一定社會地位的官場中人,都還脫離不開對這兩方面的追求,更別說普通人了。
不過讓葉南感到欣慰一點的事,好在他的本性不壞,雖然自從進入\官場一路走來和那麼多女人發生了關係,但仔細想想,自己其實也沒有虧待她們其中的任何一個,對白領,他也算是仁至義盡,幫她在榆陽煤炭局保住那份臨時工工作,時常還給她錢,對蔣茹,他更是問心無愧,對她,幾乎可以說是傾囊相助了,對現在這個張雲芳,他也不是白白接受她的奉獻,而是也完成了替他報復夏劍的計劃。
不過對夏劍的報復高興了沒多久,次日在建院培訓的時候,鄭禿驢來視察了一次,竟然當著很多人的面當面對葉南提出了批評,而且竟然睜著眼睛說瞎話,將張雲芳主動辭職的黑鍋扣在了他的頭上,道貌岸然的說是因為這次培訓肯能出了什麼差錯,要不然張雲芳怎麼會辭職?由於當時在場人員眾多,還有建院的幾個領導,為了給鄭禿驢留點面子,葉南硬是沒做聲。
葉南雖然不是那種善於動心機的人,到目前為止他還從來沒有主動地算計過誰,基本上都是在被動的應付著別人給他施加的壓力,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在被鄭禿驢借題發揮暗算了一回,他的腦海里竟然有了另一種想法,這個想法很可怕,而且很特別。他想到了鄭禿驢對自己的批評可能與張雲芳的事有關。在鄭禿驢離開建院驅車去省裡面開會後,葉南從建院出來,茫然的走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此時此刻,他想到了張雲芳,並沒有因為張雲芳對自己的奉獻感到格外的興奮,反倒像是更加憂鬱,他真的很不明白,張雲芳這樣一個與自己見了沒幾次面的女孩子,為什麼願意心甘情願讓自己上呢?就算昨天下午不報復夏劍,她照樣心甘情願和自己那個,是不是她是鄭禿驢用來暗算自己的?葉南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葉南此時感到很無助,自己身邊也有了不少的女人,但到了真正需要一個人能夠說說心裡話的時候,基本上卻沒有一下子就能想到的,琢磨了半天,他覺得還是找何麗萍比較靠譜一點,至少她能夠給自己出主意,因為她也需要他,兩人有著利益交換關係,至少在對付鄭禿驢這個共同的敵人時,何麗萍不會害他,於是,葉南決定去找何麗萍給自己分析一下。
……
何麗萍的辦公室里,氣氛顯得有些凝重,因為葉南剛才將自己幫張雲芳的事情給何麗萍說了一遍,怕她會因此而吃醋,所以不敢再說什麼了,只是軟軟的坐在沙發一角。何麗萍緊挨著他坐在了沙發的中間,看著葉南迷茫的樣子,他輕拍著他的手說道:「小葉,不是我說你,你是個男人,怎麼就經不起這麼點事情呢?」
葉南茫然的看著何麗萍,很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啊?」
「我的意思就是說你必須要面對你自己的問題,這麼這麼一點小事就把你擊垮了嗎?」何麗萍仍然還是很含蓄的說道。
葉南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好了,何姐,你就別再七拐八拐了,我來這是想你幫我分析一下情況,鄭主任是不是在利用張雲芳來對付我?他們合夥演戲讓我中計呢?」
何麗萍嘴角微微的露出了一絲寒意,『哼』了一聲說道:「你呀,就是當局者迷,我看他不可能利用張雲芳的,據我所知,老鄭對小張有點那個意思,小張不願意,所以就利用權力將她給撤了。再說了,你管他是不是在利用張雲芳呢,你就當這事兒是真的,然後你就順著桿爬不就成了嗎!」
「怎麼個順桿爬法?」葉南現在的腦袋感覺亂成了一團麻,沒有一點思考能力。
「小葉,你平時挺聰明的,今天這是怎麼了,這麼簡單的事情,難道還要我掰開揉碎了給你說嘛?」何麗萍一邊搖晃著葉南,一邊說道。
葉南就像是散了架一樣,任憑何麗萍來回的搖晃著自己的身體,他現在是真的不知道應該相信誰,不應該相信誰了,在他的腦子裡,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想這麼總是與鄭禿驢糾纏不休了,他想到了放棄。因為現在蘇姐沒離開,鄭禿驢都有點不把自己當回事兒了,等蘇姐一離開河西省,那鄭禿驢還不把自己弄死了!
看看葉南半天也沒放出一個響屁來,何麗萍有些著急的說道:「看來你現在是完全被老鄭弄糊塗了,要是你這麼軟弱的話,我還指望你呢!即便是我有再好的辦法,恐怕也無濟於事了!」說罷,何麗萍狠狠白了他一眼。
葉南這人最大的弱點倒不是膽小怕事,而是經不住刺激,在何麗萍的刺激下,多少有些清醒了,他用拳頭砸了兩下自己的腦袋憤憤的說道:「***,就算是死,老子也要拉個墊背的!」
何麗萍猛地一拍葉南的肩膀,站起身來說道:「這就對了,男子漢就要有這種豁出去的精神,你現在的處境雖然很難名,但畢竟還沒有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所以,我的意見就是你現在什麼也不要去想,什麼也不要去做,老鄭這邊就順其自然,盡量不要得罪他,他也不會把全部精力用在對付你身上的,你要將主要的經歷放在你身後的那棵大樹上才是上策,知道嗎?」
「你是說我『表姐』蘇晴嗎?」葉南問道。
何麗萍搖了搖頭,微笑道:「還有另外一個省級領導,對你也挺器重的,我也是聽說的。」何麗萍多少也知道一些周副秘書長想提拔葉南去給自己當辦公室主任的事情。
葉南苦笑了一下,看了看何麗萍,很無奈地說道:「何姐,你說的身後那顆大叔只是個希望,還沒有到咱們這種無話不說,無話不談的地步,要想讓人家替咱們辦事兒,談何容易!」
何麗萍上前一步,重重的拍了一下葉南的腦袋,凝眉說道:「你呀,怎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呢?我不是說過了嗎?你現在的主要精力應該放到那棵大樹上,自己鋪平這條路,不然還用得著這麼急嗎?」
這真是一句話點醒夢中人,葉南聽了何麗萍的這句話后,一下子就從沙發上竄了起來,他猛地抱住何麗萍使勁的搖晃著說道:「對呀,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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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南這才意識到自己由於一時的興奮,用力過大,已經將何麗萍搖的臉色微變,於是立即停住了搖晃,抱歉的說道:「何姐不好意思,對不起,我……我真是太興奮了。」
何麗萍單手捂著額頭,生氣的說道:「你個死海瑞,你興奮不要緊,我差點被你給晃死。」
葉南又恢復了本來的面目,他嬉笑著對何麗萍說道:「嘿嘿,何姐,你真不虧是美女智多星啊,一句話就把我的難題全部給解決了,看來我今後是離不開你了。」
何麗萍稍加晃了晃腦袋,皺著鼻子『哼』了一聲說道:「你拉倒吧,恐怕是等你被身後那顆大樹提拔到了一定的地位,就把我這個姐給忘了吧!」
「那怎麼可能呢,我葉南是什麼樣的人,別人不知道,何姐你還能不知道嘛?」葉南一副冤枉的口吻說道。
「哎……」何麗萍長嘆了一聲,喃喃的說道:「男人都是一樣的貨色,官升脾氣漲啊!老鄭在市建委的時候,還哪有現在的脾氣呢,哎!」
葉南猶豫了一下,暗自想到:不愧是經受過男人打擊的女人,想到這裡,葉南語重心長的說道:「別的男人怎麼樣我不管,反正我葉南絕不做負心漢就是了。」葉南的心裡已經聯想到上次來找何麗萍時看到的那個男人,知道那是何麗萍大學時期的男朋友,現在功成名就,想與她複合,葉南一直想問她,但是又不敢問。
何麗萍這時抬頭看了看牆上的石英鐘,見時間不早了,便對葉南說道:「小葉,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去忙你的吧,我這裡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你就先回去吧,什麼時候再想起我,打個電話來就是了。」
葉南摸了摸腦袋,那種壞勁兒又上來了,他笑了笑對何麗萍說道:「那我要是現在想你了怎麼辦呢?」
「去你的,少貧嘴!你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長大呀,現在你還不快去干你自己的正事兒!」何麗萍催促著說道。
其實葉南被何麗萍那句話點醒以後,心裡早就長了一智,他知道自己現在最要做的就是工作,於是又跟何麗萍調侃了幾句,現在聽何麗萍這麼一說,葉南立即說道:「是,小弟就聽何姐的,馬上就去工作。」說完抬起**雙手沖何麗萍一抱拳,做了個感激的動作,轉身就走出了何麗萍的辦公室。
從何麗萍辦公室出來以後,葉南感到心情無比的爽快,他的第一感觸就是女人不僅僅是用來消遣的,而且可以用來派遣解憂的,特別是像何麗萍這種智慧型的美女。
在從省建委出來去往建院的路上,葉南的手機「嗡嗡嗡」的叫了起來,他一邊想著問題,一邊隨手將手機接通,說道:「喂!哪位啊?」
「好小子,你連姐的電話都不知道了?」電話里傳來了蘇晴生氣的質問聲。
「噢,是蘇姐,不是,不是的,我在開車著,沒看手機。」葉南連忙陪著笑解釋道。
蘇晴這才緩和了語氣,說道:「我就說呢,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負心了。」
葉南嘿嘿笑了笑,言歸正傳的問道:「姐,你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有啥事呀?」因為葉南覺得蘇晴在一般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時很少會打電話給自己。
「怎麼?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了?你現在是領導了,日理萬機是吧?」蘇晴帶著挖苦的語氣說道。
葉南又是嘿嘿一笑,連忙說道:「不是,不是,我就是問一下而已嘛。」
蘇晴緩和了語氣說道:「你還別說,我打電話給你的確是有事情要給你說。」
「蘇姐,啥事兒啊?」葉南嬉笑著好奇的問道。
蘇晴在電話那端沉默了片刻,才語氣稍顯沉重的說道:「我看還是等你有時間過來家裡我給你再說吧。」
葉南從蘇姐欲言又止的舉止可以判斷出這件事肯定是相對來說比較重要的,要不然蘇姐不會搞這麼神秘的一套,於是更加激發出了他的好奇和疑惑,忙說道:「姐,啥事兒你就在電話里說吧,還不都一樣嘛。」
蘇晴斬釘截鐵的說道:「還是等見了你再說吧。」
葉南見蘇姐這麼堅持,便妥協了一步說道:「姐,我最近剛好在市裡面組織單位的培訓,你要是方便的話,中午空閑時間我過去找你,好不好?」
「我今天沒去省委,我在家裡休息著,你要是中午有時間,那就直接來家裡吧。」蘇晴並沒有因為聽到葉南在市裡面培訓而感到欣喜,反而語氣顯得很淡然。
葉南從蘇姐那種淡淡的態度中逐漸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心道:蘇姐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要不然怎麼今天會不去省委而在家裡休息呢?這樣想著,葉南凝著眉頭問道:「蘇姐,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蘇晴淡然的一笑,說:「等你有時間來了見面再說吧。」說罷,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嘟嘟嘟』聲,葉南很想直接開車就去蘇姐家裡,但是他知道,蘇姐一向對他的工作態度相當重視,在工作期間要是不顧工作,肯定會惹她生氣,於是,只能強忍著內心的著急和疑惑,朝建院而去。
葉南知道越是在這種自己迷茫的時候,其實最應該做的就是工作,在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能夠分心,必須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只要工作上不出什麼差錯,誰也拿自己沒辦法。他回到建院以後,一頭就扎進了臨時辦公室里,埋頭就開始工作,就連童小莉跟他打招呼想說話,他都只是應付了幾句。童小莉在葉南的身後看著他這種抽風似的樣子,心裡很不解的想到:這傢伙這是怎麼了,看來已經是把張雲芳的事情解決了,而且今天還被鄭主任給批評了一頓,不然怎麼會這麼安心的投入到工作中了呢?
但是,不管怎麼說,在和葉南相處了那麼長時間,再加上他主動挺身而出為張雲芳擔當,讓童小莉反而覺得他越來越像個男人了,而在鄭禿驢當面對他提出批評的時候,他又能擺出很虛心的姿態去聽,這種能彎能伸,剛正不阿,時而又嬉皮笑臉的性格,就是童小莉喜歡的那種男人性格。
童小莉越想越投入,他就這麼在葉南的背後一直看著他工作,直到葉南幹完了手裡關於培訓的工作后,轉過身來后發現童小莉正在出神的看著自己,看到葉南那奇怪的眼神,童小莉才意識到自己走神了,不好意思的臉上微微泛紅,將頭低了下去。
葉南哪裡有不明白的道理,自己又不是和童小莉第一天認識了,而且兩個人在她家裡吃過飯後還發生過那種關係,他心裡如明鏡一般清白,童小莉心裡對自己有意思,只是自己和柳月走得太近,這些日子讓她心裡充滿了醋意,通過最近幾天在建院培訓的接觸,現在的童小莉再次對他心存好感,只要他稍微的引誘,一準能夠再次馬到成功,將這個有點辣味的美女從心裏面完全征服。
可是,葉南現在的想法變得更為複雜了,他不再是以前那個葉南了,他現在愈發意識到自己的前途命運並不是一成不變的順水順風,因為蘇姐一旦離開河西省,自己的仕途命運會受到嚴重影響,他現在必須把精力放在前途和命運的拼搏上了,而任何拼搏就需要付出和犧牲,不然會誤了自己的大事兒。
想到這裡,葉南面帶微笑的對童小莉說道:「小莉,幫我個忙好嗎?」
「什麼事兒,你說。」童小莉未加思索的就答應了葉南。
聽到童小莉答應的這麼乾脆,葉南的心裡頓時湧起了一陣甜蜜,因為他知道,如果一個女人在什麼原因都不問的情況下就很輕而易舉的答應了一個男人的請求,那就足以證明這個女人對這個男人有什麼意思了,一旦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有了這種意思,那她就心甘情願的為這個男人做任何事情了。聽到童小莉這麼乾脆直接的回答,葉南的心裡怎能不甜蜜呢。
葉南心裡美滋滋的,便對童小莉說道:「小莉,我一會兒要出去辦點事,你能不能幫我中午買一份飯?」
「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就這個呀?」童小莉顯得有些失望,隨即又嚷嚷著說道:「我還以為是關於張雲芳的什麼大事呢。」
「大事兒?」葉南也覺得童小莉的回答是在有意作弄自己,於是便隨口接著說道:「那好,大事兒有,但是你未必能辦得到。」
「那你說出來啊,只要是關於這次培訓的事情還沒有我辦不到的事情呢。」童小莉顯得自信滿滿的說道。
葉南也是一時興起,脫口就說道:「我要是晚上讓你來我房間陪我,你敢嗎?」實際上葉南現在的心思已經不在這裡了,所以,他說出這話的時候,反倒是顯得很輕鬆的樣子,這話要是放在前兩天他的想法比較大的時候,恐怕也是說不出口來,那個時候他最害怕的就是一旦到跟童小莉交鋒的時候,她會說出個『不』字來!
可現如今不同了,葉南甚至有些希望童小莉真的會說出個『不』字來,那樣就可以更死心塌地的做好自己的事情了。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子,你越是想得到的,卻偏偏不讓你得到,你越是無所謂的樣子,卻又偏偏是好事臨門,真是應了那句古話『有心栽樹樹不活,無心插柳柳成蔭』啊!眼前的童小莉就是這樣,她的回答大大的超出了葉南的意料,只見童小莉稍加猶豫了一下,便紅著臉說道:「那好,既然你不怕,那我還有什麼好在意的,這話可是你說的,今晚你就等著我!」
聽到童小莉的話,葉南驚訝的張大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來是一句半開玩笑的話,沒想到眼前這個美若天仙的小娘子卻當真了,而且還是毫無商量餘地的認真,葉南木然了。
「怎麼?害怕了?要是真的害怕的話,那可以把你的屁話收回去!」看得出來,童小莉有些生氣了,他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葉南在自己答應了她以後,卻顯得面無表情,這不是讓她難堪嗎?
葉南被童小莉羞辱了一句后反而清醒了過來,他趕緊掩飾著說道:」我這個人從來都是說了屁話才算數的。「
「撲哧」童小莉被葉南的話給逗樂了,她捂著嘴沖著葉南一邊笑著一邊說道:「好了,你快點去忙你的吧,中午我給你打飯就是了。」
葉南也跟著傻笑了起來,聽了童小莉的話以後,便一邊沖著他點了點頭,一邊向門外走去,當他走出了辦公室的門以後,又將身子向後一仰,沖著裡面收拾東西的童小莉噓聲說道:「對了,童大美女,你剛才說的那個話還算不算數啊?」
童小莉哪裡會料到葉南這傢伙會玩這一招,被他這麼一問,臉上立即泛起了一層如火的紅暈,她沖著葉南狠狠的『呸』了一口,難為情的說道:「難道你忘了今天晚上輪我值班啊!」
葉南『哦』了一聲,這才想起上次和童小莉以及柳月三人商量過在人家建院借用地方培訓,需要三人輪流值班,於是跟著回了一句:「知道了,大美女。」人立即就消失在了辦公室的門口。
童小莉一時間害羞的無地自容,獨自一人捂著臉在辦公室裡面呆了很久才出來了。
葉南就是要利用中午的時間去找蘇姐,因為上午接到蘇姐那個電話后,他的心裡一直就在猜疑著蘇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在奔往蘇姐家的路上,葉南不住的琢磨著,猜疑著,同時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人要是走霉運的話,那簡直就是喝口涼水都塞牙縫,可相反,要是走了好運的話,那就是好事連連,想擋都擋不住呀。
葉南原本是下了決心的,在這一段時間了,自己一定要把持住自己,絕不能因為兒女情長的瑣事而影響了自己的大事,男子漢大丈夫一定要分清楚什麼是可為,什麼是不可為,只有這樣才能成就大事兒。
可是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接到蘇姐那個奇怪的電話,讓葉南的心裡又難免為她有些擔憂起來了。
來到蘇姐的家裡,葉南看到蘇姐正坐在客廳里發獃,神色顯得很凝重,他也不自然的有些拘謹起來,試探著跟蘇姐說道:「姐,我來了,你怎麼了?是……是不是發生了啥事兒了?」
蘇晴扭頭看見葉南站在了自己身邊,黯然的笑了笑,指了指自己身邊,說:「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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