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番外——青春重走一回
教我?
究竟是什麼按摩法?寧願忍痛也不去醫院,而是現教我這個徒弟來治療,想必應該是什麼醫學上的秘術。
我瞟了一眼他的臉色,雖然看著很正常,但一想到白天他吐出的那一口血,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
本姐姐聰明的判斷著。哥在部隊待那麼久,經常受傷是難免的,他應該懂得治療一些小傷小骨。
於是,我鄭重的點頭,神色凝重的扶著他往床上走去,等待著師傅的虛心教導。
哥的臉上浮出一抹莫名其妙的笑容,他是如此好面子的人,我想大概是因為受傷的緣故,疼了以笑代之。
我一邊幫他拿枕頭,一邊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安慰。「疼了就哭出來吧,我不會說出去的!」
哥躺在床上嘴角抽了抽,「你真不會安慰人,受傷就哭的男人,還是男人嗎?」
我睜大眼眸疑惑的看著他,「為什麼不可以哭?算了,不是教我幫你按摩嗎?怎麼做。說吧!」
我邊說邊擼起袖子,做出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架勢,我可不想陪他進來討論男人是否值得哭應該哭的理論。
「先去洗澡!」哥霸氣的半躺在床上,漫不經心的吩咐道,目光深邃得讓我看不透。
我的頭頂一直烏鴉飛過,目光獃滯的看著他。實在想不透好好的按摩為啥要去洗澡。
哥的劍眉挑了挑,「怎麼,這麼大了還要我幫你洗嗎?我是很樂意,就怕……」
我嚇得後退幾步,鎮定下來聞聞身上的汗臭味,思索著該去洗澡,不然細菌感染哥的傷口就不好了。
於是,屁顛屁顛的拿著浴袍跑去浴室認認真真的洗一番才出來。
哥依舊是剛才的姿勢,拿著手機在打電話,神色凝重,整個姿勢卻很撩人。
我想。如果他不是哥哥,我應該會心動。
他看到我走出來,急忙掛了電話,目光灼熱的看著我,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大概是受傷的緣故,聲音變得有些沙啞。「過來!」
我快步的走過去,擔心的說,「哥,乾脆我們去醫院吧,你聲音都變了!」
他拉我坐在他的旁邊,抬手撫摸著我的頭,笑得意味深長,「傻瓜,只有你才能治好我。」
我歪著頭,顯得有些著急,「我又不是醫生,那你快點教我吧,怎麼按摩!」
哥輕笑出聲,「不著急,慢慢來,你是第一次,怕會難受!」
我疑惑的看著哥朦朧的表情,簡直帥的不可思議,愣了幾秒鐘才回過神,爽快的說道,「沒事,我經常幫老陸按摩,懂得力道,不會太累!」
哥輕笑著搖頭,曖昧的幫我整理衣袍,「真是哥小傻瓜,也難道我這麼不放心你,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我撫摸著哥的胸膛,白天被皇甫博文打了一拳的那個位置,忽略掉他的話,不放心的說道,「還疼嗎?」
哥嚴肅的點點頭,「所以,你要幫我啊!」
「說吧,怎麼做?」我瞄了一眼他的胸膛,又抬頭認真的看著哥,有一種豁出去的感覺,同時也有一種期待,究竟是什麼樣的按摩法,能夠讓傷口自行好的?
我也想知道。
哥狹長的眼眸微眯著,聲音也變得有些不正常,「我需要你乖乖的配合我才行!」
我連忙點點,不耐煩的催促,「怎麼那麼多廢話啊,快點吧!」
我一邊說,腦海里一邊冒著平時看到書中的按摩法,指腹輕柔,順時針旋轉……
正在想著,哥就曖昧的湊過來,緊緊的抱著我,輕輕的呼喚著,「妞妞,我很難受!」
我緊張又害怕,這完全和我想象的按摩完全不一樣,整個身子抖得厲害,「那怎麼辦?我又不懂。」
直到哥的唇覆上來……我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時,才知道。
風無極這個混蛋,徹頭徹尾的就是一隻禽獸。
我被他折磨得渾身散架,哭著求饒他都不曾放過我,直至天明,我昏睡過去……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時看到床上的那抹紅,急忙害臊的拉被子去擋住,我才發現床上空空如也。
想到昨晚自己的那個膿包樣,氣得捶胸頓足。
「以後你不聽話我就這樣治你,下次還敢不敢不聽我電話了?」這混蛋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隨後把我又壓回了床上。
我抿嘴搖搖頭。
「還敢不敢和別的男人一起吃飯,隨便上別人的車?」
我狗腿子的搖頭。
風無極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親吻一下我的額頭,「這才乖!」
「風無極,你是個混蛋,我可是你妹妹!」我忍痛躺在床上對著他大吼。
他邪魅的笑著,「誰告訴你這種認知的?你可是我從小養著的媳婦,告訴我是誰,我打他。」
我煩躁的推開他,「我從來就沒有承認過你嫁給你!」
他一臉淡定,「這種事我承認就可以了,你不需要承認,因為咱兩是一體的!」
「你……真是……」我正想說他這個混球。
倏而門外響起王媽的驚訝聲,「大小姐,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快醒醒!」
哥起得比我快,隨手拉過旁邊的衣服利索的穿上,我別開臉不看他的身體,也急忙穿上衣服,跟著他出去。
我還沒站穩,哥伸手托著我的腰,擔心我走路不舒服,帶我站穩看向王媽的方向。
才看到貝貝捲成一團睡在花圃里,衣服整齊的疊在一旁,充電器一頭插著手機,一頭插在泥土裡。
我擦……
這是什麼情況。
王媽蹲在花圃旁邊把貝貝拉扯起來,「你喝醉了怎麼睡到這裡來了?」
我站在風無極身後噗呲一笑,感覺到風無極深情的眼眸正看著我,又急忙收攏自己裂開的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朝妞妞走過去。
一手撐著自己的腰,半蹲著去拉貝貝,「貝貝,起床了!」
緊緊的攥著花卉不願意起來的貝貝,倏而坐起來,惺忪著雙眼,「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大家都在我的房間里!」
「你的房間全昆大挪移了嗎?全部搬到外面來了?」哥雙手懷胸,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兩。
貝貝眼睛大得像銅鈴般,如嬰兒的樣子驚奇的看著周圍的一切,撕心裂肺的大吼。
「這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我半夜出來吹風又回房間的,是哪個混蛋把我抱出來的?」
我咧嘴乾笑,「我想……那個混蛋應該是你!」
說著瞄了一眼貝貝整齊疊在旁邊的外套和插在泥土裡充電的手機,名嘴偷笑。
貝貝捂著臉,倏而站起身,審視的看著四周,「我警告你們,這件事不允許傳出去!」
說完還不忘撿起自己的手機,往自己的廂房跑去。
我抬手掩嘴偷笑,貝貝的糗事大籮筐,已經不差這一件了,每次都能讓我回味好幾個月,今後的一段時間我都有笑料可談了。
「開心嗎?」站在旁邊的風無極伸手攬著我的手,動作熟練又親密,就好像熟悉的夫妻一樣。
我皺眉推開他,「我以後再也不相信你!」
說罷轉身走向客廳,不見明媽媽,想必半夜被風爸爸給接走了。
當然也沒有看到皇甫博文,又沒有長輩在,我變得肆無忌憚,毫不客氣的轉身對著跟上來的風無極大吼。
「你知道嗎?我很討厭你這樣操縱著我的人生,我想自由的長大,自由的戀愛……你不在我們身邊的那段時間,是我最快樂的日子,八年不見你,我前所未有的自由,你一回來,我又感覺自己呼吸不到氧氣了!」
哥冷靜的看著我一股腦的說完,淡淡的笑著,「我知道!可是八年前我回來時,你還說等我回來,咱兩就結婚的!」
我氣得臉紅脖子粗,背著小手在原地轉了一圈,歪著頭哭笑不得,「八年,八年……八年抗日都勝利了,黃花菜都涼了,誰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
哥雙手懷胸,似笑非笑,「妞妞又耍小性子了是不是?昨晚你明明答應乖乖做我的小妻子的。」
聽到這句話的我,一個踉蹌,嘴角扯了扯,「那是因為你強迫我……」
我意識到將會說出昨晚的那些臉紅心跳的事情,急忙住口,換成另外的話題,「你得給我一個時間適應吧?哥哥突然間當我的男人,我……還沒反應過來!」
他溫和的笑著抬手撫摸我的頭,不顧我的反感,自顧自的說著,「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哪次不是讓著你,嗯?」
我心中的思緒翻江倒海的搗騰,忍住想抽一巴掌在他臉上的衝動,當然,沒有動手的最大原因是我打不過他,只能對著他耍賴皮。
「我不管,我想靜靜,不許跟著我!」
說著氣嘟嘟的走出去,開走了明媽媽給我買的車,上車后我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自己渾身疼痛,瞄著手臂上的淤青。
渾身毛骨悚然,車也開得東搖西晃,想著昨晚哥銷魂的樣子,我居然也沒出息的感覺到愉悅。
我想,我再也沒臉再見他了。
回到家裡,隨手拖著自己的行李箱,給老媽子和老陸留下一張我出去旅行的紙條,便灰溜溜的出了門。
想著這麼大我還從來沒有坐過火車,每次想去哪裡,哥就給我安排了私人飛機,這次我要自己做主,要青春重走一回。
我走在火車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排隊買票,嘗到了人間的苦頭,我興奮的不能自已,小心臟噗通噗通的跳著,差點要尖叫出聲,也忘記了昨晚的不愉快。
到我買票的時候。
售票員板著一張公式化的臉,劉海整齊的捋向腦後,手指熟練的在鍵盤上噼里啪啦的敲打著什麼,不看我一眼,嘴裡吐著幾個字,「到哪裡?」
我一心想做火車,目光灼熱的看著玻璃窗里的她,聲音居然有些顫抖。「買最快發車的那趟,終點站!」
售票員終於捨得抬頭瞄了我一眼,又繼續噼里啪啦的敲打著,「雲南大理,半小時后發車,動作快點能趕得上!」
我鄭重的點點頭,雙手顫抖拿著那張紅色的票,興奮的朝候車室跑去。
上了火車的我,拿著手機到處拍照,原來火車是那麼的擁擠而熱鬧,車廂里的人樸實又熱情,大家彼此不熟悉,也毫無顧忌天南地北的聊著,甚至還互相交換食物。
我興奮的一夜未睡。余見記號。
十八個小時后,終於抵達大理,我像打了雞血一樣,拉著行李箱找了一家安靜的旅館,美美的睡上一覺。
醒來后拿出手機開機,忽略掉一百多通未接電話,給老媽子發了一條平安簡訊,便關了機。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我每天行走於大理城的大街小巷,正是旅遊的淡季,街上的人稀稀疏疏,沒有大都市的喧囂和煩躁,讓我過得很舒心。
我看到一個小旅店轉賣的廣告,旁邊一條清澈的小溪水流淌著,很雅緻的一家小店,我一眼便看上,也忘記了家裡的煩惱和舒服。
立馬走進來找老闆把店給盤了下來,忙忙碌碌的搞了半個月,總算有了完全屬於我的小旅店,我把店名取叫風雅閣,自我認為很好聽。
一個自稱算命的老頭子路過,對我搖搖頭說對我有眼緣,免費告訴我這個店名不好,沒生意。
我問,「難道叫小小家不成?」
老頭子果真掐著手指有模有樣的算起來,笑著點點頭,「這名字果真不錯!」
好吧,既然是免費的,旅店盤下來,不能賺點小錢,也無顏回家見江東父老,我把優雅的店名改成了「小小家」。
自此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這個老頭子,只是生意一天比一天好,旅客爆滿,我雇了一個當地張大嬸幫我打理旅店。
最近我總是嗜睡,還有些噁心,胃口也不是很好,我想大概是我這段時間太累了的緣故。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才打開手機給老媽子打電話,彙報我最近的情況。
如我所料,老媽子的咆哮聲在電話那頭快速的傳到我耳邊,我滿意的點點頭。
看來我先斬後奏的做法是非常明智的,我總要學會長大,在家裡,還有哥的保護下,我註定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
老媽子掐斷我的電話后,老陸就打了過來,說會在心裡悄悄的支持我,惹得我一陣鄙視,我說老陸你還不如資金支持來得實際。
老陸說女孩變成財迷了不好不好。
沒辦法,自從把店盤過來后,我第一次感覺到金錢的重要性,沒錢並非萬萬不能,但也真是寸步難行。
掛了老陸的電話,貝貝就打過來了,顯示責備我沒良心拋下她遠走高飛,后是羨慕嫉妒我,問我是否能收留她?
我旁敲側擊的問著哥最近的走向,才知道我離開的第五天,哥就離開家了!
掛了電話的我,翻著通話記錄,果然沒有他的一通電話。
我心裡直泛酸,男人真的沒有一個好東西,把我吃干抹盡后就消失不見了。
發完牢騷后,我才發現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本姐姐我,失戀了。
我趴在窗台上對著天空璀璨的星光哭了一夜,邊哭邊說,「陸小嫻,你哭什麼,他走了你不是應該開心嗎?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缺了他,我還會活的更精彩。」
我是被樹上的兩隻百靈鳥叫醒的,兩隻鳥在樹椏上比賽似的鳴叫,生怕自己鳴得不好聽,我給它差評一樣,只在吵得我頭疼。
我踉踉蹌蹌的站起來,走到院子里,蹲在引進來的山泉水井邊,打了一盆水清洗自己的臉,頭痛欲裂。
「老闆娘,你……是不是懷孕了?」端著一盆床單走出來的張大嬸緊張的看著我,悄聲的說道。
原本就在混混沌沌的我,像被一顆炸彈給炸了一炸,腦子裡的混沌中瞬間被炸的灰飛煙滅。
我瞬間睜大眼眸,張大嘴巴,緩緩的轉過身,看著穿著一件花襯衫的張大嬸,咽了咽口水。
「嬸,為什麼這麼說?」
張大嬸睥睨著我,麻利的把那一盆床單扔進水池裡,一邊撒洗衣粉揉搓,一邊說道,「嗨,我看你這樣,八成就是,整天打瞌睡,還噁心想吐。」
聽到張大嬸的話,我整個人都坐不住了,對了,做了那種事,是會懷孕的,我怎麼馬大哈的給忘記了。
我混混沌沌的走出旅館,到醫院做婦檢,醫生是個三十幾歲的老大姐,一臉嚴肅,「哪裡不舒服?」
我害臊的掃了一眼後面排隊的人,咧嘴乾笑,「就是想吐。」
醫生的筆在我的病例上嘩嘩嘩的划著一排雞爪子,冷漠的說著,「月經多久沒來了?」
我倏而感覺到兩耳發燙,小聲的說著,「我結婚了,老公忙……沒來!」
女醫生停下筆,不耐煩的瞪我一眼,「問你月經多久沒來了?」
我咽了咽口水,「半個月了。」
女醫生抬手「嘩」一下,麻溜的撕下一張紙條給我,「去做個檢查吧!」
……
當醫生告訴我懷孕了的時候,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的醫院,目光獃滯的看著整條街,覺得風景再也沒有以前那麼好看。
回到旅館,張大嬸喊我,我有氣無力的回應一下,便回了房間。
懷孕?好恐怖的事情,還沒談戀愛,還沒結婚就當媽了,老媽子絕對會打斷我的腿。
我一個人捲成一團坐在床上發獃,想著未來的路,想著醫生說孩子不要就趁早打掉的話,讓我傷心的哭了起來。
又害怕,有不忍心扼殺一條小生命。
就糾結的是,我還是決定這個小生命能否到這個世界的主宰者,實在太殘忍了。
我坐在床上嚎啕大哭,怪自己太傻,隨意的聽信哥這個騙子。
怪哥太混蛋,隨意的欺負我……
在我哭得傷心欲絕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是哥的電話。
我猶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我不想當肚子里小生命的殺手,我要把這個決定權扔給他。
想到這裡的我,急忙劃開屏幕,對著手機大哭,「哥,怎麼辦?我懷孕了!」
話未說完,就泣不成聲。
「什麼?媳婦?你再說一遍……」電話那頭的聲音我已經沒有任何心思去猜是任何情緒了,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個聲音的確是哥的。
我只知道不停的哭,沒有回應他的話。
電話那頭傳來不同的稱呼。
「妞妞……」
「媳婦……」
「老婆……」
「陸小嫻……」
……
直到我在床上哭睡著了。
我醒來的時候,看到床邊坐著風無極,他正擔憂的看著我,俊朗的臉上帶著一絲倦容,目光灼熱得讓我想逃離。
「哥,我害怕!」我輕喚一聲,抬手撫摸著他的臉,嗤笑著自己大概是瘋了,做夢都夢的這麼真實。
風無極親吻著我的手背,笑得傻不拉唧的,「傻瓜,有我在,你怕什麼?」
我突然驚醒,發現這不是夢,蹙眉從床上坐起來,也不管這個罪魁禍首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抬著兩隻手捶打著他。
「你做了錯事,還來這裡幹嘛?」
風無極抱著我,聲音輕柔,「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怪我怪我!不過我來接老婆孩子回家沒錯吧?」
我抿著嘴難受的看著他,賭氣的說著,「我不想結婚,我還沒奮鬥過,還沒工作過……」
風無極難得順從的說,「好,先不急結婚,但孩子要有爸爸吧,難道你想當殺手,扼殺這個生命?」
聽到殺手這個詞,我連忙搖頭,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你不是會部隊了嗎?怎麼來這裡了?」
風無極笑魘如花,「媳婦都跑了,哪裡有心思回部隊?要走得一起走才行!」
我蹙眉疑惑,「所以?」
「所以你到這裡的第五天,我就過來了……」
一想到自己始終還是脫離不了他的五指山,整個人就變得不高興了。
伸手摸著肚子里的小生命,想著有個男人也願意如此疼惜我,就這樣過吧,那些轟轟烈烈的愛情終究不屬於我。
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真。
我只能嘆息的認命。
當明媽媽得知我懷孕的事情,在電話那頭把哥罵的狗血淋頭,說懷孕了為何還不趕緊回去結婚,過段時間肚子大了怎麼辦?
於是,我就秉持著不結婚的原則,糊裡糊塗的被雙方的家長安排著,剛畢業三個月不到,奮鬥不到一個月。
就急匆匆的奉子成了婚。
風無極答應我渾厚可以經營我的「小小家」旅館,我滿心歡喜的等待這結婚。
結果沒實現,後來又說答應等我生下小奶球后再回去,也沒實現……
再後來他去了德國,而我,也被逮著一起去。
美名其曰,夫妻不能長期分隔兩地,不然感情會淡。
我的「小小家」旅館,我再也沒有機會去看過,每每想起,總是一陣傷感。
婚後的我,才終於明白明媽媽為何會向風爸爸凄慘的求饒。
因為風無極這個渾球夜夜不放過我,導致我看到他回家就想躲。
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風爸爸每次出差,都會拐著明媽媽跟著去。
因為風無極也是這樣的,每次遠出,只要超過三天的,必帶上我,而我是次次反抗無效。
這輩子,就這樣吧,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愛情,註定只能活在他的陰影中。
悲乎哀哉中,總是感到一股甜甜的幸福!
好吧,我承認,我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