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生母出現

蘇雲璟面容平靜的回答老太太的問題，可是一邊的莫子諾卻忍不住，連聲指責莫厲衍：「爸爸，你看小雲的去世了你都沒有回來，你真是太不應該了。」

莫厲衍一愣，是真的沒想到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付明義居然去世了。

老太太也跟著嘆氣：「厲衍。這事情不是奶奶說你，你知道小雲一個人料理她爸爸的後事有多辛苦嗎，她竟然連我們都沒有說。」

莫厲衍的神色越發冷峻，蘇雲璟卻只是淡淡笑了笑，好像這一頁在她的心裡已經翻過：「好了，奶奶，反正都已經沒事了，不用說了。」

「怎麼能不說呢。你這孩子，就是在袒護他。」

蘇雲璟再次淡笑，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袒護，她只是不想再去回憶過往，揭開那段傷心事罷了。

見病房內氣氛有異，老太太便開口：「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們兩個心裡有數就好，我先帶子諾回去了。稍後我叫人給厲衍送飯過來。」

莫子諾賴在一邊的沙發上，挺著鼓鼓的肚子說：「我不回去，我在這裡陪著我爸爸。」

老太太忍俊不禁，看了一眼認真的莫子諾，蘇雲璟也跟著笑了出來，對老太太說：「那您先回去吧。讓他在這裡吧，沒事的。」

「那好吧，子諾，你要聽話啊。」

老太太走了，病房裡因為莫子諾留下來的緣故，並不會顯得太寂寞，他在旁邊說東說西的，一個人也好不熱鬧。

蘇雲璟也由著他，可莫厲衍那幽深的目光還是不時落在她的身上，讓她覺得壓力很大。

莫子諾長得好看，總有護士進來忍不住要逗逗他。他又愛玩，一不小心就被人勾走了。

病房裡就剩下莫厲衍和蘇雲璟。

蘇雲璟也是忙東忙西，不肯給自己一刻的空餘，直到實在沒有東西可做，手錶慢了下來，僵硬在原處，然後聽到他深沉幽冷的嗓音響起：「過來。」

蘇雲璟想假裝沒有聽到。然而莫厲衍根本不給她這樣的機會，直接點名：「莫太太，你過來。」

心神一凜，看向莫厲衍，他也正幽幽的看著她，蘇雲璟抿了抿嘴，還是慢吞吞的朝他走近，莫厲衍手一伸，蘇雲璟便坐在了一邊的床沿上，他的手有些用力，看到蘇雲璟微皺眉頭之後，還是鬆開了，可心裡到底是有些介意：「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沒有必要。」蘇雲璟聲音淡漠，「而且，也找不到人。」

當時他正在歐洲，遠隔萬里，蘇雲璟並不想做那麼煞風景的事情：「而且，我自己也能做好。」

確實，她把付明義的後事料理的很好，一切都井然有序，或者悲傷或者難過，但所有的一切終會過去。

她手腕上面的淤痕已經淡了，幾乎看不出痕迹，然而莫厲衍也忘不了那一天他們的爭執，現如今，他最終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握著她的手說：「以後有事情要告訴我。」

蘇雲璟忍不住回嘴：「那也要你人在才可以。」

平靜的語氣中，卻掩飾不住的怨懟。莫厲衍聽出來了，不過並沒有生氣，然而是高興的，蘇雲璟願意跟他說話，就表示她正在慢慢釋懷，他嗯了一聲，保證：「以後這樣的事情都不會有了。」

蘇雲璟撇撇嘴，還是有些不放心：「誰知道溫暖會不會突然回來，誰知道你還不會半夜一個電話就會被叫走。」

「好濃的醋味。」莫厲衍打趣。

蘇雲璟臉一紅，粉拳落在他的心口上：「你才吃醋呢。」

「是。那天看到你跟羅君寧在一起，我承認，我吃醋了。」這個男人，第一次對蘇雲璟敞開心扉，袒露心聲。

蘇雲璟驚訝極了，莫厲衍卻一直緊抓著她的手，四目相對，有一種溫熱的情感在他們心中默默流淌。

此時無聲勝有聲。

莫厲衍在醫院吃了一個星期的流食，人跟著消瘦了不少，臉頰更為深凹，不過精神很好，但到底是忍受不了，要求出院了。

醫生評估了他的身體狀況后，也同意他出院了。不過警告了他，以後不能再飲酒了。吃的方面也要盡量清淡，少吃多餐，不要給胃增加過多的負擔。

喬律開車過來接他。

看蘇雲璟大著肚子慢慢收拾東西，莫厲衍在身後看著她含情脈脈的眼神，都覺得自己要吐了，最後忍不住打斷他們：「衍，你能不能不要露出這麼溫柔的眼神，真是讓我很不習慣啊。」

莫厲衍隨即甩過來一個凌厲的刀眼，喬律笑呵呵的：「這就對了，這才是我認識的莫厲衍嘛。」

蘇雲璟被說的臉紅，跟他們道：「我去辦出院手續，你們聊。」

「哎，不用去，我已經辦好了，東西收拾好了我們就走吧。」

喬律拎著行李袋，帶他們走出醫院。

醫院外頭，陽光燦爛，萬物復甦，蘇雲璟已經聞到了春天的氣息，臉上始終蕩漾著溫和笑意，但是她十分敏感，所以很快就聞到了飄散在空氣中的一絲香水味：「喬律，你這車上剛剛載過美女吧。」

喬律一愣，呵了一聲：「有嗎。」

「有。」蘇雲璟的鼻子十分靈敏，「不過味道還挺好聞的，是花香。」

莫厲衍探究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語氣平淡：「你把人弄回來了。」

喬律笑了笑：「好像什麼都瞞不過你們，是，我把人弄回來了。」

蘇雲璟聽不懂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但，大約是一個女孩吧，還是一個特別清爽靈動的女孩，才會用這樣的香水。

莫厲衍沒說什麼，只提醒他：「你自己有數就好。」

「我有分寸。」

喬律把兩人送回了別墅，不過剛把行李放下，蘇雲璟便說：「你在家好好休息吧，我還有點事情，我出去一趟。」

「我跟你一起去！」莫厲衍十分堅決，蘇雲璟想了想，便答應，「那走吧。」

付明義的法事是在最有名的香積寺做的。

就是今天。

蘇雲璟到的時候，法事已經開始了，現場煙霧繚繞，巍峨的大雄寶殿內坐滿了沙彌，在誦經。

蘇雲璟靜靜的站在一邊，她這樣做，算是送他最後一程，了卻自己的一件心事。

她也沒想到章寧寧和付倩如會來。

她叫律師把付明義生前的遺產做了總和，得出了一個數字，然後給了章寧寧母女一半，剩下的一半，她全部捐給了慈善機構。

錢不是特別多，但如果她們母女兩不那麼揮霍無度的話，日子也是可以過下去的。

蘇雲璟想，從此以後，她與這兩個女人，就再無瓜葛了。

她也完成了對母親的承諾，守住了她的家和公司。

過完了農曆新年，春意盎然，似水年華，一切欣欣向榮。蘇雲璟心中的那個念頭，卻越來越強烈。

她找了宋雋修，想要參加面試。

宋雋修也知道她肚子的狀況，所以問她是否真的考慮清楚了。

蘇雲璟說：「是的，宋學長，我已經二十六了，我想要為自己活一次，如果面試通過了，等孩子生下來，我就過去。」

「莫厲衍同意了嗎？」

「我還沒有告訴他，如果面試沒過，那麼就不用說，如果面試過了的話，我就告訴他，如果他真的愛我，我想他會同意我這個決定的。」

真正的愛，是平等。

她渴望飛翔，渴望成功，渴望有一天能夠站在與他同樣的高度，所以莫厲衍，是不會讓我失望的，對不對。

宋雋修的辦事效率很高，一個星期左右，就給她面試好了的機會。

很簡單，是蘇雲璟自己在家裡通過視頻面試的。

詹世寧教授，也只是一個很溫和很幽默的老頭兒，不過問題刁鑽嚴苛，幸好蘇雲璟這段時間一直在惡補各種專業知識，莫厲衍的書房資料實在是多，沒想到還真的讓她給看到了。

詹世寧教授也十分驚訝蘇雲璟的閱讀量，這結果，自然是皆大歡喜。教授說，隨時歡迎她過去。

蘇雲璟的心就像是打了一針強心劑，但也免不了忐忑，萬一莫厲衍不同意呢，她自己是否也能狠得下心丟下剛剛出生的孩子就這麼走掉呢。

可這個機會又是這樣的難得。

蘇雲璟在心中做著兩年的選擇，最終還是想聽聽莫厲衍的意見。

他是她的丈夫，他的支持決定了她能走的多遠的高度。

他上班去了，蘇雲璟想等他晚上回來，就跟他商量一下。

莫子諾已經開學了，這段時間都是司機接送他的，今天蘇雲璟突發奇想，就自己坐車去接莫子諾。

她行動不便，所以坐在車內，等他們放學的時候，她剛想下車，卻沒想到校門口已經有一個女人牽著莫子諾出來了。

而且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十分親密的樣子，蘇雲璟微微蹙眉，因為這個女人從未見過，她怕是不懷好意之人，正打算走過去，沒想到莫子諾已經發現了她，居然迅速拉著那人轉了個身，依依不捨的跟那人揮手，等她走後，才慢吞吞向蘇雲璟這邊走來。

蘇雲璟扶住他，摸摸他柔軟的發，微微一笑：「別跑那麼快，餓不餓，我車上帶了餅乾。」

莫子諾是個小饞貓，每次放學回家總是喊餓，豈料這次卻說：「不餓，我已經吃過了。」

蘇雲璟微愣：「是老師給你吃的嗎？」

「不是。」

「那你吃了什麼？」

「哎呀，小雲，你怎麼那麼啰嗦呢，我說不餓就不餓，我們回去吧。」莫子諾轉身先爬進了車子，還對她說，「你那麼大肚子，還是在家好好休息吧，以後別過來接我了。」

蘇雲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總覺得莫子諾變得跟自己不太親近了，好像有些刻意的疏遠，她也知道這段時間對他的關心很少，所以說：「子諾是不是在幼兒園認識了新的朋友所以不要小雲了嗎。」

他是個不會說謊的孩子，一說謊眼珠子的就會咕嚕嚕亂轉，他說沒有，那就是有了。

是送他出來的那個女人嗎。

不知為何，蘇雲璟的心裡突然不舒服起來，想進一步跟莫子諾談談，但他不願意多說的樣子，蘇雲璟也只能作罷。

晚上回去之後，他也是吃過飯就進自己房間去了。

這讓蘇雲璟心情低落不已。

這難道就是因為不是自己親生的緣故嗎。可是她愛子諾，真的沒有任何半點虛假的情分，她覺得莫子諾就像是她生的孩子，然而現在……

本來想跟莫厲衍她要出國留學的事情的，結果因為莫子諾的事情，卻忘了，反而對那個女人，耿耿於懷。

莫厲衍看出了她的不開心，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情，就問：「跟子諾吵架了？」

「沒有，他好像認識了新朋友，所以不要我了。」

「呵，吃醋了？」莫厲衍一語道破蘇雲璟的心思。

她臉色微紅，卻沒有否認，是真的有點吃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肚子越來越大，想的就越多。

「別想了，這是正常的，總歸是要長大有自己的朋友圈子的。」莫厲衍如是安慰。

蘇雲璟也知道說的沒錯，雖然悶悶不樂的，但還是睡覺了。

不過第二傍晚，她還是去了。並且去的比較早。

昨天匆匆一瞥，並沒有看清那女人的容貌，可是那身段，蘇雲璟大概是記得的。

幼兒園門口已經有不少來接孩子的家長，她拖著肚子走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裡的背影纖細的女人，穿了一身紅色蕾絲春裝，十分的美艷，蘇雲璟走到她身邊，剛準備說點什麼，這女人就轉過頭來。

女人有一張十分好看的小喬的瓜子臉，朱唇瓊鼻，驚艷又讓人舒服，她看著蘇雲璟，微微點頭：「你好。」

「你好。」蘇雲璟驚訝於她的坦誠，「你來這裡接孩子嗎？」

「是的。」女人說，「我兒子在這裡上學。」

蘇雲璟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看著氣質出眾的女人，微微哂笑：「看不出來你兒子都上幼兒園了。」

「謝謝，你呢，也來接孩子放學嗎？」

「是的。」蘇雲璟說，「我兒子也在這裡上學。」

「哦，那真是巧，你也看不出來，已經有了這麼大兒子了，我還以為你第一胎呢。」

這時候，放學鈴聲響了。

一群小朋友在老師的帶領下從裡面走出來，蘇雲璟和女人站在最裡面，所以一眼就看到了打頭的那個小朋友莫子諾。余狂亞圾。

他手上拿著一面小小的紅旗，是領頭兵，帶領著孩子們出來。

他一看到女人，就高興的喊了聲：「媽媽」

蘇雲璟手指緊抓著鐵門，臉色驀然蒼白。

莫子諾跑出來的時候，才看到站在門口的蘇雲璟，臉上的笑意頓時凝固，看著蘇雲璟，微微皺起了眉頭：「小雲，你怎麼也在這裡。」

蘇雲璟想給他一個微笑，可發現是那樣的困難，她問莫子諾：「你剛才叫誰媽媽。」

這時候那女人走到了莫子諾的身邊，拿著濕巾紙，幫他擦擦小手和小臉，用無比溫柔的神色問：「子諾，這位阿姨是誰呢。」

莫子諾撇撇嘴，看著蘇雲璟，回答：「她是小雲，是我爸爸的……老婆。」抓頭，莫子諾顯然想了好久才想到合適的稱呼介紹蘇雲璟，同時，他看著蘇雲璟的眼神里有驚慌。

而蘇雲璟看著那個彎腰的女人，聽莫子諾叫她媽媽，覺得整個人都凌亂了。

她是莫子諾的母親，生母？

「哦，你好。真是沒想到，這麼巧。」女人站了起來，對蘇雲璟伸出手，「你好，我姓白，白慕琳，很高興認識你。」

蘇雲璟並沒有伸手，只是覺得天旋地轉的諷刺。

白慕琳看蘇雲璟臉色不好，就關心道：「蘇小姐，你沒事吧。」

「沒有。」蘇雲璟強迫自己凝聚心神，還保留著一絲理智，「你怎麼能證明你是子諾的母親。」

「他是我生的，我知道他腳背上面有一塊淤青的胎記，在右腳上面，還有，這是我們的親子鑒定書。」

「白小姐還隨身攜帶著這種東西，真是讓人佩服。」

「蘇小姐你言重了，其實這鑒定書我也是今天才拿到，還沒來得及放下，你要不看看。」

蘇雲璟就是不信邪，所以把鑒定書拿了過來。打開，白慕琳，莫子諾的名字赫然映入眼帘，她翻到最後一頁，看到那99.99%的鑒定結果的時候，仍是免不了臉色蒼白。

「其實我今天也是打算帶著這個東西去莫家的。」白慕琳看著蘇雲璟，白皙的臉上在夕陽下，透著一種清透的光，「不過你放心，我不是來跟你搶丈夫的，我只想要回我的兒子罷了。」

莫家，因為白慕琳的突然出現，徹底亂了。

莫震霆和老太太自然是一百個不同意：「不行，子諾是我們莫家的孫子！你想帶走，沒門！」

莫厲衍也回來了，看到白慕琳，完全就是一個陌生人。

老太太問莫厲衍：「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莫厲衍根本不知道莫子諾到底是怎麼來的，也確定自己完全沒有見過白慕琳，但是白慕琳卻笑了笑：「你還在很是健忘，莫總，你忘了美國國宴那一次，我們是見過的嗎。」隨後，白慕琳拿出了一疊照片，正是她和莫厲衍在美國國宴上面翩然起舞的畫面，「照片有沒有PS，你們去查查就知道，莫翻譯官還真是讓人傷心，居然一口咬定不認識我。」

看到照片，莫厲衍似乎是有點印象，但是對於這個女人，真的毫無記憶。

「那天晚上你喝多了，不過之後你就回國了，我也以為一夜露水姻緣，沒想到自己竟然懷孕了。我本來也想過把孩子打掉，可到底是不忍心，不過我一個女孩子，無依無靠的，根本沒有能力養活一個孩子，我就找關係，把他送到了你的面前，我並不想借孩子要求什麼，只是當年我沒有能力，現在我有能力了，我想要回我的兒子而已。」白慕琳平靜的看著眾人，「還有你看，你太太馬上就要臨盆了，你就有自己的孩子了，我卻只有子諾這麼一個兒子，你們能把他還給我嗎？」

「不可能！」莫震霆用力一拍桌子，「這是我莫家長孫，不是你一個女人隨便可以說了算的！」

「我知道你們莫家家大業大，我鬥不過你們的，可是你們能聽聽我兒子的心聲，知道下他的想法嗎，他想跟自己的媽媽在一起，那該怎麼辦呢。」

莫子諾就在這個時候出聲，堅定的站在白慕琳那邊：「我要我的媽媽，我要我的媽媽！」

一團亂。

莫子諾不可能被帶走，但他又要跟媽媽在一起，所以白慕琳只能暫時在莫家住下。

此時蘇雲璟的肚子已經七個半月了，老太太讓她住在莫家，白慕琳也在這裡，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她都快要抑鬱了。

莫厲衍看白慕琳的眼神始終是冷冰冰的，又重新拿了她的頭髮和莫子諾的去化驗：「你最好沒有騙我！」

白慕琳一副鎮定的模樣：「請便。」

蘇雲璟在花園遇上閑逛的白慕琳，點點頭，想離開，卻聽到白慕琳說：「莫厲衍真是個不錯的男人，是我見過最帥功夫最好的男人了。現在看著越久，我就越覺得自己應該早點回來呢。」

蘇雲璟心神俱裂，卻強裝鎮定：「白小姐，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呵，自知之明嗎，你知道我是美國常青藤畢業的，莫厲衍是哈佛畢業的，你呢，連個大學都沒有讀完，你說，到底誰沒有自知之明呢，我也曾經在美國國務院工作過，你呢，有什麼，給人翻譯過？」

蘇雲璟只覺得氣血陣陣上涌，可是老太太過來的時候，她又恢復了溫和無害的模樣，陪老太太散步去了，蘇雲璟肚子大，老太太怕累著她，就不讓她多走動。

一山不容二虎，一個家裡，出現兩個女人的時候，只怕是家無寧日。

尤其當莫厲衍拿回來的DNA報告同樣顯示親子關係的時候，蘇雲璟心中的那根弦，終於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