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殺出重圍
羅剎話音剛落,這小子,便一個健步衝上去,手榴彈拉弦,一股白煙冒出,他急速奔跑,守衛一見羅剎頓時大叫,「有人!快攻擊!」與此同時,「咚!」手榴彈炸響。
我不敢耽擱,抄起傢伙什,邁開腿向著卡修斯奔去。
飛鏢紛紛劃破空氣,不多時幾個打算攻擊我的守衛便被放倒,我一路向前,啊,這輩子似乎也沒跑的這麼快過。
終於來到卡修斯牢房前,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身影,沒有期待中再次相遇的會心微笑,而是視覺的震撼和內心的痛苦,他被鐵鏈牢牢,成「大」字型鎖在牆上,動彈不得,渾身上下血都滿了,一汩汩的順著身體往下淌,不管是對於人,還是精靈來講,這都是最難受的捆綁姿勢。看得我眼睛都直了,心疼的要死,他在這裡一定受到不少折磨。要是我能快一點過來,他也許就不會……
「卡修斯,卡修斯,醒醒,是我!」我巴望著鐵門,他沒有反應,顯然神志不清一味地垂著頭,我見勢不好,輪起佩刀一下下的砸著那鐵門上該死的鎖頭。
該死,鎖的太緊!
我又大力一砸,那門終究是開了。
我即刻衝進去,馬不停蹄的狂砸束縛在卡修斯身上的鐵鏈,「當,當。」到底是我殺紅了眼,爆炸的喧囂里再也聽不見,這麼一下一下,他的左手才解脫。
卡修斯終於被震醒,他勉強抬頭,看到我,再熟悉不過的青藍的眸子盯著我有些發愣,「小蝶…真的是你么…」
「是!是我!」太好了,清醒了就有救!
「卡修斯你看著我好么,不許睡。」我拍著他迷迷糊糊的臉,「你個傻子,睡著了興許就醒不過來了!」他這才清醒些。
就在我玩兒命的狂砍之際,卡修斯忽然對著我高呼,「小蝶!身後!」
我猛的回頭,只見一巡邏兵揮舞著佩刀沖我奔過來,大刀片當頭砍下,我急忙忙一躲,他這一刀砍空,我順勢橫過佩刀沖著他腿就是一個橫掃,卻被他跳起避開,卡修斯騰出左手,攻擊波勉強發出,「咚!」
一擊爆頭。
「他身上,有鑰匙…」卡修斯堪堪說出這句話,便再沒有力氣。
鑰匙?我趕緊從死屍身上摸索,從他腰間找出一串銅鑰匙。
足足有四十多把,是哪一把啊!一把把的試,還不如直接砍開時間短!卡修斯接過鑰匙,自己試著打開腿上的鎖頭,我拿著佩刀砍鎖。
就這樣雙管齊下,很快搞定剩下束縛著他的鐵鏈。
從牆上扶起卡修斯,轉頭招呼羅剎撤退,「羅剎!撤!」
三十個守衛,羅剎已經送他們去見了閻王,我們仨一刻不停朝著那邊的樓梯跑。
與此同時,刺耳的警報聲傳來,「使命者來了!羅剎卡修斯越獄!快來人!」
說話間,數十守衛舉著刀槍棍棒從基地各處衝擊而來。
羅剎見勢不妙,一拍我肩膀,「你和卡修斯快走!」卡修斯朦朧間見到羅剎,滿臉都是難以置信,可此時此刻不是解釋的時候,他已經返回去和守衛們展開廝殺,嘶吼沙啞的可怕。
現在矯情就太磨嘰了,我架起卡修斯登上樓梯的第一梯台階。
我倆使出吃奶的勁兒上樓梯,這樓梯比想象的長,直登的我是腿腳酸痛,我咬緊牙關,不少追兵越過羅剎的封鎖線,很快朝我們跑過來,我抬腿登下一個,又上來一個,一看玩兒不起了,再不走就都要完蛋,蹲下示意,「卡修斯,我背你!」
背上的他並不是很重,這段日子他一定受苦了,我不再多想一股腦兒的上樓,羅剎還在火拚,我不能膽怯。
黑暗的出口近在眼前,隱約可見黎明的曙光,我看了下時間,凌晨五點。
瞬間,全身似乎被注入無窮無盡的力量,我頭也不回悶頭兒衝出出口。
再度抬頭,這裡不是小禿山包,而是小區的後門。逃生之門,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木板子,底下,是黑漆漆的洞口,這就是剛才的出口。
我低頭想讓羅剎趕緊上來,剛一貓腰,火舌「噗——」爆噴而出。
把我嚇的登登登後退好幾步,登時心臟狂跳,「轟隆轟隆…」輕微的一陣轟隆聲,木板子下,那助我們逃出生天的洞口,狠狠的關閉了…「轟——咚——」這是爆炸的聲音,整個地面抖了三抖,便沉寂了下來。
表面上,什麼都看不出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就像是普通的草地,可沒有經歷過的人又怎會知道,底下別有洞天?!
羅剎……
我和卡修斯一同沉默了。
我們倔強的想等他出來,等他告訴我們,他已經幹掉所有的機器人了,可這句話,或許永遠也等不到了。
「小蝶,羅剎恐怕上不來了,剛才的爆炸……」這陰謀剛剛開始,就陣亡了一位,我們甚至,連他的屍體都看不到…羅剎…
事情還沒結束,哭沒有任何意義!只有好好活著才對得起死去的羅剎!
我架起卡修斯,「別說了,省些力氣,我帶你回家。我父母不知道我出來救你,所以我打算瞞著我父母,因為他們一定接受不了你的存在,你先用能量止血。我們得快點,現在快五點半了,天一亮就會有人來,看到你這外星生物會嚇死的。」
我倆悄無聲息的回到我家。
我慢慢慢慢的拿鑰匙打開門,盡量沒有腳步聲,架著卡修斯竊賊一般進入我的房間。
關上房門。
我為不讓父母發覺,便快速處理這次冒險的痕迹。
如果說用生命去冒險是夢境,地球平靜的生活是現實,那麼,夢境和現實同桌而坐是怎麼講?卡修斯張口想說什麼,然傷口的陣痛讓他有些說不出話。
我壓低聲音,「卡修斯,有什麼話,有什麼事,休息好了再說,我的小背包里有些葯和紗布,你看能不能用的上,今天先睡我的床。我父母來了就搖醒我。」
「那你呢。」
「我睡地上就行,你是傷員。」
見他躺下,我把毛巾被遞給他,「還是蓋一下傷口吧,清晨還是有些涼的。」
躺在地上,強烈的疲憊感才湧來,伴隨著一股,難以接受的難過。
在安逸的世界是,這種感覺很難感受到——是失去戰友的痛。
[求評論求推薦票~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