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聲太大
心跳聲太大「不……不是你……是……是他……」雨念抽噎著一句話都說不完整,手卻是不客氣的指著陸柏昇,她那一臉幽怨,淚眼婆娑的樣子,別提有多惹人心憐了。
太丟臉了,陸柏昇以後一定會抓著她怕打針這個弱點欺負她的,不管了,這事必須賴在他身上。
都是這個混蛋,大庭廣眾之下親她,讓她呼吸不暢,所以她才哭的,對,就是這樣。
「我又哪裡招惹你了?」陸柏昇一臉無辜。
「就是你這個混蛋,剛才那啥我了,痛死我了,陳阿姨他們可都看見了。」雨念為了自尊,也顧不上什麼矜持,撒潑耍賴全用上了。
陸柏昇見她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外流,那脆弱的模樣,就像只沒人要的流浪貓似的,他抬手作狀投降,「好,是我錯了,我不該咬你的舌頭,我保證下次輕點,不弄痛你了,行了吧。」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成了低柔的勸哄,聽在耳朵里有著說不出的溫暖。
他此話一出,讓一旁的陳阿姨和醫生直接笑出了聲。
在他們打趣的笑聲里,雨念尷尬得直想挖個洞把陸柏昇活埋了,臉上彷彿被火燒過似的一片通紅。
這該死的臭男人肯定是故意這樣說的。
「誰說你咬我舌頭了,陸柏昇你有病吧!」這種噁心的事,他也說得出口,雨念氣得牙直打顫,朝著他的胸口就是一拳。
陸柏昇也不閃躲,直接握住她的手,臉上的神情柔和下來,嘴角帶著揶揄的淺笑,「好了好了,是我錯了,別哭了,丟死人了。」
他抬手替她擦拭掉臉上的淚水,動作生硬,卻還是能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
或許他心裡也是有歉疚的吧,畢竟,是他這個當丈夫的太失職了。
雨念心裡是想要躲開的,可不知為何,見到他臉上那溫柔的神情,竟沒有躲開。
醫生輕咳一聲。
「陸先生,陸太太手上的傷需要我處理一下嗎?」他是很不願意打破他們這打情罵俏的氛圍的,只是秉承著醫生救死扶傷的天職,他還是得問一下。
陸柏昇將雨念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說,「不用了,把葯留下,我來處理,你們出去吧。」
「我不要你處理。」雨念抽回手立馬拒絕,她可不相信他有這等心靈手巧的本事。
「怎麼,你還懷疑我的能力?」陸柏昇眉心一蹙,睨了她一眼,沉聲問道。
「你技術會比醫生好?」雨念反問道,眼神里明顯閃動著鄙夷和不屑。
該死的,真是好極了,他陸柏昇第一次被人這樣赤luo裸的瞧不起。
她佟雨念帶種!
「還是算了吧,我還真不想落下個終生殘廢,坐上你送的輪椅。」雨念繼續反駁,她才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陸太太,您放心吧,陸先生包紮的技術不比我差,甚至比我還要好。」醫生信心滿滿的笑著解釋,說完,把葯留下,便提著藥箱出去了。
陳阿姨也緊隨其後走了出去。
「喂---」雨念想讓醫生留下來,話沒說完,卻被陸柏昇冷冰冰的打斷。
「吵死了,把手伸出來。」他沒好氣的拿著消毒棒命令她把手攤開,雨念卻死活都不肯。
「佟雨念,你這女人怎麼這麼死心眼啊,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陸柏昇心口堵著一口氣,卻又無從發泄,只能蠻橫的直接拉過她的手,另一隻拿棉棒的手在她傷口邊輕拭。
「我是怕被你害,誰知道你黃鼠狼給雞拜年,安的什麼心啊!」話雖這麼說,手卻沒有再挪開,只是一雙眼死盯著自己的手,松怕有個什麼閃失。
陸柏昇掀目看了她一眼,眼神意味深長,看得雨念有些發怵。她還未來得及細想他那眼神里暗藏著怎樣的暗茫,掌心傳來的刺痛告訴她,她真的不該輕易相信這個男人。
「啊---痛啊!陸柏昇你故意的吧你。」她疼得哇哇大叫,連眼眶都紅了,她敢肯定這個男人絕對是在伺機報復她。
「再亂喊亂叫,我直接廢了這隻手。」陸柏昇惡狠狠的發出警告。
「陸柏昇你要敢廢了我,我直接把你送進大牢。」雨念也提高嗓子吼了句,奈何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也只能這樣在嘴皮上回敬回敬他。
陸柏昇像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凝了她一眼,冷哼道:「佟雨念,等你那天有那個本事,再說這大話,現在,還是乖乖的把嘴巴給我閉緊了。」
「你……」這男人真是自大狂!
窗外,夜涼如水,墨色的天空因皎潔的月光蒙上了一層瑰麗的華彩。
屋內,燈光柔和,雨念盯著自己被包紮得近乎完美的手掌足有三分鐘之久了,驚訝的同時不得不打從心底佩服陸柏昇著實是個包紮高手。
整個過程,除了開始他肆意報復的那一下,她並沒有覺得有多痛。
感激的同時,不免有些好奇,他為何有著如此嫻熟的技術?
按理說,一個常年呆在辦公室和酒店的人是不可能會懂這些的,而且,大拇指與食指間也不應該有那麼厚重的繭子,雨念雖然不是很懂,但酷愛警匪片的她,還是知道那種繭子絕不是握筆生出來的,只有常年持槍的人才會有的。
一個不該有的想法突然竄入她的腦子裡,讓她驚得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難道,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還是他是……
不不不,不可能,陸柏昇絕對不是那種人。
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浴室里的水聲停止了。
「想什麼呢!嚇成那樣。」男人醇厚的嗓音從浴室門口傳來,像是關心的詢問。
雨念循聲抬頭看他,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副讓人腎上腺衝動的健碩身體,完美的肌理輪廓,簡直無法讓人移開眼,還泛著水漬的古銅色肌膚在淡雅的燈光下,閃著璀璨的光茫。
這麼養眼的男人,怎麼會是殺人狂魔!
雨念心裡一陣懊惱,真是自己電視劇看多了,都有些早木皆兵了。
她趕緊別開眼,有些心虛的開口,「沒想什麼,你怎麼不穿衣服就出來了!」
她抱怨著,臉卻是不自然的紅了,暗罵自己真是沒定力,就看了眼他的身材,臉就像火燒了似的。
「我在自己家裡,穿什麼衣服,怎麼,佟雨念你還害羞了?」陸柏昇瞥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打趣道。
拿著毛巾邊擦頭髮,邊走到床邊。
在她眼前站定,像是故意而為。
完美的桐體近距離的放大在眼前,除了他用浴巾隨意圍起來的下身,每一寸肌膚都在強烈地刺激著雨念的視覺,心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起來。
她慌亂的別開眼,卻不料,站著的男人突然一俯身,長指準確的捏住她的下頜,扳正。
一時間,四目相對。
雨念呼吸一緊,慌亂的眼神如同一頭麋鹿乍然撞進陸柏昇那汪深潭,眸光劇烈浮動了一下。
他定定的看著她,眼神里全是她的影子。
她暗暗咽了口口水,此刻,兩人如此近的距離,她都能清晰的聞到他身上那帶著剛沐浴過後的清幽氣息,呼吸不由得熱起來,手指下意識的緊緊的抓著床單。
「陸柏昇,你……想幹嘛?」纖細的聲音都在發軟。
男人像是沒聽到她的話,再逼近一分,近到彼此都能數清對方眼睫上的長睫,他的呼吸全數噴洒在她的面上,帶著深深的蠱惑。
他凝著她,將她的緊張盡數探進眸底,眸光裡帶著戲謔的笑意,「佟雨念,你在害怕我。」
一句話,說得無比篤定,直接道出她的心聲。
雨念喉頭一緊,回擊道,「我怕你什麼,好笑。」
她故作鎮定,一個砰砰亂跳的心卻是出賣了她。
陸柏昇聽著她的話也不反駁,低低一笑,到底不想戳穿她,眸光若有所思的從她的胸口劃過,幽幽道,「心跳聲似乎太大了點。」
說著,他好心情似的放開了她,直起身。
雨念囧,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這也太糗了點吧,看自己的老公天經地義,她居然臉紅得和猴子屁股似的。
丫的,佟雨念,你真可以去撞牆死了。
還未從尷尬中緩過神來,又聽見他說:「把衣服脫了。」
一句話差點直接將她炸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