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容我偷生一個寶寶013 只要我活著,你想跟他在一起,下輩子吧!
番外容我偷生一個寶寶013隻要我活著,你想跟他在一起,下輩子吧!雷聲又是重重一聲劈下,雪白的亮光照在容霆臉上,他彷彿是突然醒悟過來一樣,而喉嚨里彷彿飄出了一抹腥甜的味道,喃喃的喚道:「葉葉!」
她卻閉上了眼睛,一動也不動,像是快死了一樣!
容霆心裡一陣兵荒馬亂,他上前搖了搖玉葉,可是玉葉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心底的恐懼無限放大,像是絞成了一股子繩,擰在了他心尖上。
他害怕,她的身體很冷,涼冰冰的,他摸上去,竟然像是死人一樣,而她躺在那一片血色之中,詭異的嚇人,容霆慌了:「來人吶,快叫醫生,快!」
這麼大的動靜到底是驚醒了別墅里的所有人,容霆的臉色沉的彷彿如劍如刀,彷彿會殺人一樣,醫生進來的時候,玉葉已經穿戴好了,她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像一朵小茶花。
方才有個女佣人進來的時候,看到玉葉狼狽的躺在chuang上,而自家主人已經瘋了,完全沒有理智可言,依著容霆對玉葉的在乎,他絕計不允許自己的太太被別人看到。
所以傭人自主作纖維替玉葉穿好了衣服,等著醫生過來,她似乎只是睡著了,又似乎陷入了長長的昏迷之中。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也驚動了玉和,小傢伙也從床上爬起來,森西早已經清醒了,一雙眼睛明亮明亮的望著小主人,玉和看著它,問它:「森西,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外面很吵,玉和哪怕是個孩子也被吵醒了,更何況是靈敏的森西,它雖然是個狗,可是它該有的警戒還是有的,它趴在玉和腳邊,扯了扯她的小裙子。
玉和不知道有沒有看懂森西的意思,可這樣的夜,本身就讓人害怕,窗外電閃雷鳴,彷彿整個世界籠罩在一場極端天氣里,她捏了捏小拳頭,跟森西一前一後的出了房間!
但門外是管家爺爺,玉和露了一個笑:「管家爺爺,玉和一個人睡覺怕怕,我想去找媽媽!」玉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她想見媽媽。
孩子見媽媽本來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管家卻寸步不讓:「小小姐,太太已經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想著主卧室里的狼藉,管家的心閃過一絲柔軟。
「可是玉和很害怕!」望了望天色,天邊烏雲沉沉,像是欺壓了整個世界。
玉和才四歲,她眼底是活靈活現的害怕,管家明白,可是他不能讓她過去:「小小姐,太太今天晚上真的不能見你,她已經睡了,小小姐如果害怕,我讓保姆過來陪你睡!」
「不行,我就要媽媽!」
「小小姐!」管家看著玉和的樣子,聲音提高了幾分,而這一舉動讓玉和身後的大狗突然衝上前一步,將玉和攔在身後,跟管家對峙。
這狗真通靈性,管家心底讚賞,卻面對這隻威風凜凜的大狗面不改色:「小小姐,我還是那句話,先生吩咐了,讓您早點休息,我不能讓你出去!」
玉和說不出心裡什麼感受,可是她想叫媽媽,但是小孩子心思本來就沒有那麼深,但是看著管家爺爺的神色,她最終退後一步:「那好吧,我回去睡覺!」
玉和跟森西一前一後的回了房間,關上門,直到沒有了動靜,管家才離去,但是走的時候還不放心,讓保鏢看著玉和,生怕她突然闖出來看到了那樣的慘景!
他不想給孩子心裡留下什麼陰影,所以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玉和。可是玉和並不需要她來保護,她跟森西靜靜的在黑暗裡看著彼此,眼神一樣的堅定!
主卧室里,大床上的被單也早已經換過了,醫生也離開了,玉葉並沒有什麼事情,只是受驚過度,她當年心裡就有一道傷,現在只不過又重新揭開了這道傷痕。
所有人都退出去了,安靜無聲,唯有窗外雷聲隆隆,她小臉白凈白凈的,沒有血色,只剩下一望無際的涼,他坐在床邊,聲音小小的:「葉葉,對不起!」
她沒動,一動不動的躺著,彷彿跟他說一句話都嫌多!
道歉對容霆來說,千難萬難,可是這一刻,他卻輕而易舉的說出了這三個字,大概是床上的女人太可怕,床單早已經換了,房間里的血腥也散了,密雨從窗口那裡飄了進來,一切悄無聲息,可是似乎,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容霆看著她,她身上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森涼:「我以後不會再這麼做了!」那一瞬間,看到玉葉的樣子,他心裡鑽出一種莫名其妙的疼。
明明玉葉是左曄的人,他哪怕殺了她,他都覺得沒什麼,可是看著她死氣沉沉的樣子,他心裡彷彿被澆過一場透透徹徹的雨!
「我剛剛瘋了,我控制不了自己,葉葉,我怕你跟他走了!」高高在上的男人第一次說出了這種話,是因為害怕,所以才會失了方寸,才會不顧一切的佔有,彷彿這樣才能讓她留在她身邊,玉葉神色里沒有一絲動容,或許該有的動容已經隨著方才那一場撕殺沒了。
她望著他,眼波無風無浪:「容霆,你給了我一刀之後再說對不起,你覺得有意義嗎?」傷害已經造成了,他說得再多,又有何用!
他啞然,不知道說什麼。
她的眼神更冷更涼,如窗外的夜雨,沉甸甸的砸在人心湖上:「我明天就會搬出去,容霆,我以後不想看見你,我們離婚吧!」
那一聲離婚像是攪著容霆的心肺:「不可能,我不會跟你離婚!」
「可是,我已經不想繼續下去了!」原來貪心太重真是一場劫難,她不該對容霆抱有幻想,希望他給玉和一個溫暖的家,是她錯了,她真的錯了。
玉葉心思通透,她那天撞進了容霆的密室,看到了整整一個密室里掛滿了南蕭的畫像,她不傻,自然認識南蕭,而一個男人珍藏一個女人的畫像,代表著什麼,她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她沒有說,她不愛他,他也不愛她,只是兩個人需要給孩子一個穩定的家庭。
所以,她沒說,她心裡有別人,他也有別人,她有什麼好指責他的,只是她想努力維持這個家庭的平靜,她以為可以這樣的。
結果,她錯得離譜,兩個不相愛的人綁在一起除了傷害,還是傷害,今晚的事情她不想再嘗試第二次,她從床上下來,身子一陣搖拽,是因為太疼。
不止是身體,還有她的心,一陣絞痛:「你又不愛我,為什麼非我不可!」
容霆的臉色變了一變,對上女人漆黑的眼睛,一時無話。
她似乎軟軟的勾了一下唇,聲音好商好量,彷彿方才那場劫難並不曾發生一樣,而她除了語氣微弱了一點兒,臉色蒼白了一點兒,並沒有什麼不一樣:「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南蕭,而剛好,我愛左曄,所以,咱們離婚吧!」
「我不會跟你離婚的,死都不會!」容霆重重的強調,玉葉望著他的樣子,只覺得心裡一陣可笑,明明不愛自己,偏偏做出這種深情的樣子,給誰看呢?
她知道容霆心裡藏了一個人,他不說,她也不問,兩人彷彿豪不相干一樣,可是那個人卻是兩個人心中的一根刺,一個是求而不得,另外一個是看著覺得落寞。
南蕭於容霆大概就是左曄於她的樣子,她不怪他,反倒覺得他可憐,愛了那麼久的人最終成了別人的新娘,是什麼感覺,她再清楚不過,他們是同病相憐的人,曾經她心疼過他,這樣的男人哪怕南蕭結婚幾年之後,依舊是清心寡欲。
心中一陣澀然的疼,想著方才的畫面,她覺得沒有辦法做到原諒,如果非要兩個人窮其一生的痛苦,不如放過她:「容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個樣子真真可笑,明明心裡沒有我,偏偏做出一種深情的樣子,給誰看呢?」
容霆還想說話,而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先生,您睡了嗎?」
「什麼事?」他問,冷冷的,如果門外站著的不是管家,他肯定把他丟出去,可那一瞬間,他似乎又覺得挺好,自己隱藏的那些心事在稍稍撩開一點兒又被掩蓋下去。
「先生,左少來了!」門外,管家的語氣有點兒急,管家跟了容霆之後,這幾年一直不喜形於色的,但今天聽這語氣,似乎還挺急的!
而這一聲左少讓房間里的兩人同時變了臉色,玉葉想,左曄怎麼會來,目光情不自禁掠了一下窗外,窗外是雷雨不斷,他是因為容霆的那通話而來嗎?
還是說,為她!
可她的心已經死了,再也不會為他跳動了!
玉葉的心思複雜,容霆同樣不簡單,他冷冷的勾了一下笑,高貴冰冷的神色之中彷彿蔓出了一朵巨大的冰菱花:「你要死要活非要跟我離婚,是為了他吧,現在他找上門了,你是不是挺感動的,不過玉葉,只要我容霆活著,你想跟他在一起,下輩子吧!」
說完這句話,容霆拂袖而去,而玉葉苦笑不已,她早已經沒有了跟左曄在一起的心,一個人的心終究太過柔軟,被傷的次數多了,就會爛成一個一個的洞。
而她已經沒有力氣跟那個人繼續了,雖然他曾是她年少時愛慕多年的男孩。
容霆攜著風雨之勢出來,他身上的傷口並沒有包紮,白衣上還有血色漫漫,而他似乎並沒有感覺到疼似的,在看到被擋在門外的左曄時,男人的表情又一寸一寸涼了下來,神色無波無動,然後緩緩站立:「不知道左少雨夜大駕光臨,有何要事?」
「玉葉呢,你把她怎麼了!」左曄眼底都是火,他一身一濕透了,被容家的人攔在外面,進去不得,可是他也不是那麼容易死心的人。
容霆這別墅,看似普通的住宅,可是一般人還真闖不進來,他身前堵著幾個黑衣保鏢,像死士一般,只待容霆一聲令下彷彿就能把他撕成骨頭渣。
而他站在那裡,徐徐朗朗,一點不曾懼怕!連同眉稍都沒有一絲怒意,單槍匹馬闖了過來,像是要為心上人討回一個公道。
容霆看著他這樣子,不徐不緩的回了一句,聲音漫漫揉在細雨之中,竟然勾勒出淺淺的溫柔:「我把她怎麼樣了,那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跟你似乎半點都沾不上關係。」
左曄的目光驀地一涼:「我要帶她走!」
「憑什麼!」他問,眸光里似乎帶了一把刀:「我的太太,你說帶走就帶走嗎?左曄,不說你跟童四小姐馬上就要結婚了,哪怕沒有,玉葉的名字也只能刻在我容霆的戶口本上。」
「容霆,你不配跟她在一起!」左曄比他冷的更甚!
有笑自唇間發出,夜色極墨,幽黑不可辯,迎著獰猙的夜色,他突然莫名一笑:「左公子,看你這來勢訩訩的勢架,難不成,還沒有對她死心?」
他公子,涼涼說道,勾著的唇角似乎帶了笑,又似乎帶了毒,那般殘忍無情,吐出來的話又怕不夠快,不夠穩,不夠將這個男人攪得支離破碎一般,悠悠一嘆,似乎自言自語一句,又似乎警告左曄一般:「可惜,她這輩子只能是我的,如果你想要,下輩子吧!」
左曄揮著拳頭就砸了過來,他動得很快,左曄年少習武,比容霆這個半路出家的人不知道快了多少倍,可是他的拳頭還沒有到半路,便已經被人截了回去!
容霆還站在那裡,神態不動,連目光都不動:「左少,有沒有人告訴你,你今晚很魯莽,如果不是看在葉葉的面子上,我今晚讓你有去,但是你既然是葉葉的朋友,我今晚放了你一次,現在趁著我還沒有動怒,趕緊滾!」
「容霆,我告訴你,小葉她不喜歡你,她心裡的人永遠是我,你把她強留在身邊她也不可能愛上你!」左曄生了怒,想上前一步,可是身子卻被人卡得死死的,他進前不了,容霆的這幾個保鏢,個個都是箇中好手,以一擋十的人物。
更何況,他來得急,什麼都沒有帶,落雨蒙住了他的眼睛,而廊下的容霆笑容寂寂,彷彿帶著一種溫涼:「那又如何,她始終是我的人。」
「有句話怎麼說,愛是做出來的,做久了,慢慢就有感情了!」左曄突然而來,大概是聽了方才的電話,而容霆的目的就是讓他徹底死心!
你說你都是左家的當家了,馬上就要結婚的主了,還鬧騰什麼,以前哪怕再喜歡,結了婚之後就得慢慢主了,尤其放在他心上的女人還是他老婆!容霆能忍嗎,絕對不能忍!天底下的男人哪怕再大度,也絕對不允許別的男人惦記自己的老婆。
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左曄!他的死對頭。
左曄聽到這話果然變了臉色,夜色很黑,他的瞳仁比夜還黑,攜著一層一層的火重重捲來,他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因為憤怒出了手!
「閉嘴!你閉嘴!」那些本該鮮艷美好的畫面,那個男人應該是自己的,可是電話里的那些聲音像是密密麻麻的蠱毒一樣纏住了自己的心。
玉葉的嬌吟,呼求,容霆的壓抑,低吼,像是一幕畫卷一般在他面前展開,他除了出手別無辦法,左曄攻擊著保鏢,那些人將容霆重重掩在身後!
但是他瘋了,真的瘋了,想像獅子一樣把那個男人撕碎,他憑什麼毀了玉葉五年,還要毀她一輩子,他不甘心他就這樣奪走了玉葉!
所以,他今天必須把玉葉奪過來!「容霆,你躲在保鏢後面算什麼,有本事你出來跟我打一場!」
「左曄,激將法沒用!」
「是嗎?玉和都四歲了,你大概不知道她是誰的孩子吧!」左曄故意這麼問,拳頭重重的砸出,帶了雷霆之怒。
「她是誰的孩子,我不關心,不過她現在姓容,是我容家的孩子!」玉和的身世是容霆身上的根刺,但是因為這個孩子聰明可愛,他忽略了她到底是誰的孩子。
「如果她是我的孩子呢?」隨著這個聲音的落下,又伴隨著滾滾驚雷,天地彷彿被劈開了一樣,閃電長明,將整個暗沉的天色磨亮。
容霆的五官暴露在閃電之下,是那樣冰冷,沉靜,他的眼底彷彿滾著怒浪,他的眼底彷彿燒出火花:「你再說一句,試試!」
「我說玉和是我的孩子,我跟玉葉青梅竹馬,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容霆,你奪走了玉葉,難不成連孩子還想替我養了不成!」左曄嘴邊勾著淡淡的譏笑,像是嘲笑容霆的愚蠢一樣,而那些話,像是千千萬萬隻鬼父神工的利器,劈到了容霆的心尖上。
不過他還是沒動:「你以為,我會信你?」
這話說得綿軟無力,彷彿執著最後一點兒希望,偏偏這絲希望被人剝奪了去,左曄笑了笑,聲音朗朗,穿透院子里落了下來:「我知道你不信,不過還是要感謝你這段時間替我照顧了我的孩子,容六!」
這一次是容霆選擇了出拳,他的身形如同鬼魅的朝左曄攻了過去,左曄不及防備,結結實實的接下了他一個拳頭,容霆身邊的保鏢喝了一聲:「霆少。」
「滾回去!」他喝了一聲,招式又猛又烈,那是不要命的打法,而左曄也不差不到哪裡去,這個男人從小習武,拳頭比磚頭還硬。
容霆雖然習武較晚,可他有天賦,兩人一來二往,在水中激出了一朵朵白花。
天上的雨還在傾盆砸下,容霆的衣服濕了雨便已經全濕了,他給他一拳,他踹他一腳,兩人不分你我,而保鏢在外面看得面面相覷。
簡直無顏見自家主子,霆少身手這麼好,還請他們幹嘛!當飯桶嗎?保鏢們好憂傷。
兩人的纏鬥聲驚醒了眾人,自然也包括了二樓主卧里的玉葉,她這會兒赤著腳,站在二樓的陽台上,隔著茫茫的大雨看著兩個纏鬥在一起的男人,眼神無波無動,彷彿在看一場平靜的戲,而她,不過是局外人。
而管家著急,敲了敲她的門:「夫人,先生跟左少在下面打起來了,您趕緊去看看。」
玉葉的眸子是空的,彷彿看不到大雨中纏鬥的兩人:「他們兩個怎麼樣,跟我無關!」她的聲音淡淡的,最終回到房間。
剛坐在床上,她想起方才的畫面,覺得噁心,她沒有辦法在呆下去,可是管家還在門口苦口婆心的勸,看樣子,是真的為他們兩個人擔心:「夫人,先生那麼做肯定不是有意的,他這個人嘴硬,不會表達,認死理,夫人,先生誰的話都不聽,你還是下去勸勸吧,再打下去會出事的!」
「管家,我睡了。」女孩子懨懨的說道。
女孩子的聲音涼的沒有一點兒情緒,管家想起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嘆了一口氣,方才那一幕太深刻,夫人怕是對選擇失望了吧。
而他怕出事,竟然還上來招惹夫人,真是欠打。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管家還是覺得這裡面似乎有什麼誤會,而樓下的打鬥聲還在糾結,他最終猶豫了一下:「夫人,那您好好休息。」
玉葉的眼睛里的光像是滅了,打吧,打吧,跟她無關,她一遍一遍告訴自己。
而雨幕中,兩人纏半得難捨難分,左曄趁容霆不備,一個拳頭砸在他肩上,正好砸中了玉葉咬的那個地方,容霆一疼,想著那個女人咬他的狠勁兒。
他一恍神,而這一瞬的功夫讓左曄得了先機,他的拳頭又狠又硬的朝他砸了過來,眼看就要砸中了容霆的臉,而這個時候,突然一聲凄厲的尖叫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