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那麼……我接受你的挑戰!願你不後悔!(求月票)
137:那麼……我接受你的挑戰!願你不後悔!(求月票)她搖了搖頭,口氣故作輕鬆的說道:「若是對方真的想傷害我,就算搬到你家,他也會找到時機對我下手的。只是我想不通,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從對方的舉動中可以分析出,他已經十分了解你的性格,作息,已經生活狀態。
他的動機現在還是個未知數,對方可能是你認識的某個人,也可能是個心理bt狂。
所以,終禎……我不放心你獨自一人呆在家中。」
陸允臣臉上露出了罕見的莊重與嚴肅,說話時他強迫著沈終禎注視著他深邃的琥珀色眸子,好讓她明白自己並非是在開玩笑。
沈終禎注視著陸允臣浩瀚如星海的眼眸時,心中有一股暖流緩緩的蕩漾開,晃出一圈圈柔軟的漣漪。
為了不讓他擔心,沈終禎故作輕鬆的勾起嘴角,口氣略帶輕佻的說道:「這不是還有我的騎士多多陪著我嗎?」
陸允臣對於沈終禎逃避的態度略有不滿,他低低的喚了聲沈終禎的名字,「終禎!」
然後一字一句極為真摯誠懇的說道:「我會盡我所能保護你,所以不要拒絕我,好嗎?」
他眼中流動的那抹由心而發的真誠,讓沈終禎有一瞬間的震撼。
她怔怔的看著陸允臣,突然的意識到,面前的陸醫生,對自己有極度的保護欲!
她微垂下眼眸,輕聲低喃道:「陸醫生,讓我考慮考慮吧。」
見她稍有動搖,陸允臣不再逼迫她,自然的移開目光看向前方正在草坪中奔跑的多多。
「終禎,我想追求你,我的意思認真的追求你。但是在那之前,我想讓你真正的認識我。」
他的聲音平靜如流水,說話時口吻中夾雜著一抹難以察覺的滄桑。
沈終禎側目看向他,發現一向弔兒郎當,嬉皮笑臉的陸醫生,此刻正經的讓她感到有點陌生。
「我是出自醫生世家,我家世代為醫,不過我是家中第一位心理醫生。
其實當初我選擇的是外科,讓我後來改變主意想成為心理醫生的原因,是我的前女友。
她叫微微,我到現在還記得第一次見她時,她對我笑的眉眼彎彎的,然後自我介紹說……你好,我叫李微微,微笑的微,微小的微。
她是來自一個農村的小家庭,是當時村裡唯一一個大學生,所以村裡的讓都很為她感到驕傲。
微微是個心地非常非常善良純真的女生。我在認識她時,她就患有輕微的抑鬱症,只是現在很多人壓根就不將憂鬱症放在心上。
並且很多人會將憂鬱症與精神病混為一談,所以當我委婉的告知她的父母待她去治療時,被拒絕了。
我就轉而勸微微去看心理醫生,為此微微和我吵了幾次,因為她並不覺得自己有任何問題,只是壓力太大了。
於是我便決定修一門心理學的課程,試圖通過自己幫助微微。
學業的壓力,家庭的壓力,讓微微的心理狀態越來越糟糕,她不再像以前那麼愛笑,很經常的走神無法集中注意力,變的自卑常常覺得沒有任何價值感,睡眠質量越來越糟糕,食慾越來越糟糕。
我意識到以我的能力根本就無法幫助她了,所以我強行帶她去看了心理醫生。
醫生說,她的抑鬱症已經達到了中度,若是繼續下去可能會惡化為高度抑鬱。
醫生給她開了抗抑鬱的葯,並且讓她每周都來接受心理治療。
開始她會吃藥,也會按時的去接受治療,只是後來她就瞞著我偷偷的把葯扔了,並且經常錯過治療。
終禎,我很後悔……當初我應該強硬的讓她繼續接受治療的,也許那樣,悲劇也不會造成。」
陸允臣的聲線低沉微啞,娓娓道來那些往事時,他眼中的悲傷如水般流淌著。
即使事情過去很久了,很次提及時,他還是難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搭在腿上的手微微的顫抖著。
他微張紅唇,寂寥的嗓音繼續說道:「微微自殺那天,j市難得的下了一場雪,她從樓頂跳下來,鮮血染紅了滿地的雪花。
她躺在血泊中,臉上的表情很安詳很平靜,那是那段時間以來她臉上第一次露出那麼安寧的神情。
微微離開后,我將自己封閉了許久,休學了一個學期四處遊玩散心。
回校后,他將專業轉向心理學,因為我相信……還有很多像微微一樣的人,需要幫助。
而我……想盡我最大的努力保護那些我所能幫助的人。」
說完時,陸允臣緩緩的側過頭看向正凝視著自己的沈終禎。
他的雙眼中氤氳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臉上的神情脆弱的像是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
面前的陸允臣與自己所認識的陸醫生截然不同。
她認識的那個陸醫生總是弔兒郎當的,一副天塌下來也和他沒有絲毫關係的狂妄模樣。
而面前的這個男人,他孤單無助的像是被拋棄了的孩子,沈終禎忍不住的低喃了一聲,「陸醫生……」
「告訴你這些,一是因為我想讓你了解,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在追求你,二是因為翟世軒在調查我的背景,與其讓你從他口中得知我的過去,我更想親口告訴你。」
說完后,他的嘴角邊緩緩的噙起優雅的笑容,餘暉的照映下,他的那張臉透著淡淡的溫暖。
沈終禎心中五味陳雜,她低聲開口道:「陸醫生,我離過婚,我患過抑鬱症,我還害死過曾經很愛我的人。這麼糟糕的我,連我自己都嫌棄,所以你能不能……」不喜歡我。
後面的四個字還未說出口,陸允臣就從容的打斷了她。
他說:「這些都不足以造成我不喜歡你的理由。終禎,你一點也不糟糕,相反的,你很優秀,這便是我被你吸引的原因。」
陸允臣的表白,讓沈終禎莫名的難過,她搖了搖頭,抬起眼眸看向陸允臣,精緻的杏花眼中流動著一抹憂傷與無奈。
她說:「可是,我還沒放下翟世軒。」所以,我才會對他的靠近,做不到堅定的拒絕。
陸允臣伸出手,習慣性的摸了摸沈終禎的頭,他嘴角邊的笑容溫暖而又眉毛,紅唇中飄出的話語親切異常:「傻瓜,我會幫你放下他的。」
沈終禎在聽到陸允臣的話時,那雙清亮的眼眸像是被雲霧纏繞著,隱約中可以看見眸底伸出蘊含著複雜的神色。
她抿了抿唇,卻是沒有回答陸允臣。
多多在草坪上玩耍了一圈后,便乖乖的跑回到了兩人的身邊。
似乎看出沈終禎略微低落的情緒,他很是乖巧的在沈終禎的面前搖晃著尾巴。
沈終禎伸出手,動作溫柔的摸了摸它的頭,低聲道:「多多,你好。」
多多汪的叫了一聲,彷彿在回答她的招呼。
陸允臣緩緩的從石椅上起身,「走吧,回去吧,時間不早了。」
沈終禎點了點頭,也從石椅上起身,牽起了多多脖子上掛著的的鏈子。
回去的路上,兩人各懷心思,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到達沈終禎的家門口,陸允臣才彎了彎嘴角,「終禎,希望你能好好考慮考慮我今天所說的話。」
沈終禎在密碼鎖上輸入了密碼,大門解鎖打開后,她一手扶著門,一手牽著多多。
然後抬眼看向陸允臣,輕輕的恩了一聲。
陸允臣再次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嘴角邊泛起的笑容如月光般柔和,他輕笑道:「就先麻煩你照顧多多了。」
「謝謝你讓多多來陪我。」
「傻丫頭,快進去吧。」
「恩,陸醫生再見。」
沈終禎朝陸允臣揮了揮手,隨後就牽著多多進了屋內。
陸允臣家裡有多多居住的小屋,以及他的食物,因為是臨時決定讓多多來陪沈終禎,故而他都沒有將這些帶上。
沈終禎回到家中后,就去廚房的冰箱中出去兩條火腿腸喂多多。
在多多吃完兩條火腿腸后,她牽著多多進了書房,然後指著書房上的沙發對它說:「今晚你先睡沙發上吧,明天我再讓陸醫生將你的小屋帶過來。」
多多像是聽懂了沈終禎的話,汪了一聲后,就撒腿跑到沙發前,輕輕一躍便跳到了沙發上,然後神色慵懶的窩成一團。
沈終禎好笑的看著它懶散的模樣,剛要轉身離開書房時,目光就觸及到了辦公桌後面的那頂柜子上。
陸允臣的表白,讓她又想起了向楚翌。
她猶豫了片刻,便踱步走到了書牆的尾端,取出了那本《羅密歐與朱麗葉》,拿出了夾在書中的鑰匙。
隨後走到了那柜子前,動作嫻熟的打開了鎖,緩緩的打開柜子。
然而,不同於以往,柜子里竟然沒有了那封存的紙箱的影子。
取而代之的是一枚小攝像頭。
沈終禎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情,而後她便聯想到了昨晚家中遭神秘人搶劫。
也許偷走的那幾樣首飾以及客廳中的凌亂,都不過是一種掩飾……讓沈終禎忽略了這柜子中隱藏著的紙箱。
想到此,她的眉目間泛起了一絲涼薄的氣息,一向溫潤的杏花眼,此時竟是陰沉的可怕。
她的周身瀰漫著讓人望而卻步的戾氣,森冷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櫃中那枚小攝像頭。
紅唇輕張,一字一句極為嚴厲的說道:「如果這是你宣戰的方式,那麼……我接受你的挑戰!願你不後悔!」
說完后,她的紅唇微揚綻開了一抹不可一世的笑容,眉目間的涼薄漸漸的轉換為久違的傲慢與浪蕩。
她沒有毀了柜子中的攝像頭,伸手緩緩的將柜子關上。
神秘人一次又一次的挑釁與監視,她都可以容忍。
可是當他放肆的觸及沈終禎的底線時,她便無法再忍。
既然對方想要的是一場戰爭,那她為何不大方的滿足對方。
這一夜,沈終禎睡的很好。
她沒有再因為神秘人而困擾。
早上起來后,她帶多多到樓下的小區內逛了一圈,餵了它幾根火腿腸,然後才準備自己的早餐。
在一切都準備妥當時,沈終禎向多多道了聲一會兒見,然後就打開家門離開了家中。
她步履輕快的走下樓,剛走出樓房時,便看見門外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在看見對方時,沈終禎的眉頭微挑,臉上閃過一瞬的訝異,「學長,你不是明天才出差回來嗎?」
馮禹禎將行李箱放在了身側,一臉緊張的走上前上下打量著沈終禎,然後心有餘悸的說道:「魯悅凡昨晚打電話說你家遭賊了,你還被人騷擾了,我這不是擔心你就提前回來了。你還好嗎?」
沈終禎好笑的拍開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口氣頗為愉悅的回道:「很好阿。」
馮禹禎狐疑的睨了她一眼,面前的女人眉眼飛揚起瀟洒恣意的笑容,說很好啊三個字時,她的口氣輕盈的像是清晨停在枝頭歌唱的鳥兒般。
他就納悶了,怎麼自己出了趟差回來,沈終禎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不,她像是便回了自己從前所認識的那個狂妄的女人。
他問:「我不在的這幾天你都經歷了什麼?」
沈終禎抬起手腕,睨了眼腕錶上的時間,然後無奈的說道:「再不去上班,陸醫生得殺過來了。一邊走我一邊和你說吧。」
馮禹禎點點頭,拖著身側的行李箱,就和沈終禎一起邁步朝甜點店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沈終禎將這幾天所發生的事一一的告訴了馮禹禎,包括翟世軒找到了自己。
向馮禹禎彙報這些事時,沈終禎的口氣風輕雲淡的,好像在談論著這幾天他不在和岩鎮時,這裡的天氣如何般。
而馮禹禎在聽到她所說的這一切時,整個人都不好了,覺得自己出趟差,好像整個世界都變了一樣。
到達甜點店門口后,沈終禎拿出鑰匙,打開了緊閉著的門。
一邊進去,一邊對馮禹禎說:「學長,我需要你的幫助。」
馮禹禎提起行李箱走進了甜點店中,聽到沈終禎的話時,自然的伸出了手。
沈終禎止住腳步,眼含淡笑的抬眸看向朝她伸出手的馮禹禎,然後從包中拿出手機放在了他的掌間。
多年來兩人之間早已培養出了一些默契,有些話,即使她不說,他也懂。
就像現在,她還未說自己需要他為自己做什麼,他就猜到了自己的心思。
馮禹禎將她的手機緊緊的握在了掌心,憤憤的說道:「竟然欺負到了學妹的頭上,這事兒學長管定了。學妹你去忙吧,後面的事就交給學長了。」
沈終禎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揚起眼角對馮禹禎笑的眉眼彎彎的,那雙彎成月牙兒狀的眼眸中,似有流光在飛舞,星光在閃爍,透著無與倫比的璀璨與驚心動魄的美麗。
她脆生生的說了句:「學長,你真好!」
簡單的五個字,確實讓馮禹禎怔在了原地。
他有多久沒有聽見學妹這般脆生生的叫他,誇他了呢?
真是讓人懷念。
等馮禹禎回過神時,沈終禎已經走進了廚房中。
他拖著行李箱找了個角落的位子坐下,從箱子中拿出了自己的電腦,與一條手機usb線。
修長好看的十指在筆記本電腦的鍵盤上迅速的敲打遊離著,不過多時,電腦上就出現了一串又一串的代碼。
他黑入沈終禎的手機中,確定對方沒有在她的手機中安裝任何定位系統,或者竊聽的軟體后,才隨著對方的那條簡訊尋找他的ip。
果真如盧景年所說的,對方每次給沈終禎發簡訊時的ip地址,顯示的都是沈終禎家中的地址。
而對方所用的這款隱身軟體,是一款曾經風靡許久,最後被封鎖了的軟體。
馮禹禎研究了一會兒后,就找出了這款軟體中存在的bug,而後通過這幾個bug,毫不留情的摧毀了這款隱身軟體。
當然,在毀掉這款軟體前,他用沈終禎的手機向對方發了條簡訊……【親愛的,我在你隱藏的角落裡看見了你露出的尾巴,先讓我斬斷你的尾巴,然後再一點點的將你四分五裂。】
沈終禎進入廚房后,意識到學長好像剛下飛機,自己這麼麻煩他好像有點不太厚道。
故而她在廚房中簡單的製作了一份三明治,倒了杯果汁,而後將早餐放在端盤上,端到了馮禹禎的桌前。
在她放下端盤時,馮禹禎的電腦突然被侵入,屏幕上顯示四個英文單詞……welcometothegame(歡迎加入遊戲)
馮禹禎淡淡的瞥了屏幕一眼,然後從容的拿起端盤上的三明治,放在口中咬了一口。
然後手指才重新在鍵盤上敲打著代碼。
甜點店的門突然的被打開了,沈終禎在聽到腳步聲時,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向進門的客人。
看清對方的臉時,沈終禎的臉上浮現片刻的訝異,她邁步走到了背著書包的男生面前,問道:「你怎麼在這?」
出現的男生,便是沈終禎昨天敲的b棟三層那戶人家的小孩。
男生微微挑眉,口氣冷淡的說道:「怎麼,買點糕點也不行?」
話音落下后,他的目光不易察覺的往馮禹禎的方向睨去。
只是一眼,便又很快的收回。
細心如沈終禎,自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不過她沒有識破。
她也沒有因為男生無禮的態度而面露不悅,「抱歉,我們還未開始營業。」
「那算了。」他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沈終禎在他轉身的那一刻,連忙的伸出手輕輕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男生面露不悅的垂眸睨了眼沈終禎抓著自己的手,然後緩緩的抬起眼皮,神色冷漠的看向沈終禎。
沈終禎在他要開口說些無禮的話時,快一步的張口說道:「第二次見面,我叫沈終禎,住在你家對面c棟樓的鄰居。你呢?」
男生猶豫了片刻,才緩緩的張口:「程啟泉。」
沈終禎緩緩的鬆開了抓住程啟泉的手,輕笑道:「很高興認識你。」
程啟泉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就邁步離開了甜點店。
與此同時,坐在角落馮禹禎興奮的叫了沈終禎一聲。
沈終禎不解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端起餐盤上為馮禹禎準備的果汁,輕抿了口后,才問道:「怎麼了?」
「剛才對方侵入我的電腦,我反侵入時破解了他的代碼,找到了他真正的ip地址。」
沈終禎在聽見馮禹禎的話時,眼中微光閃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