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驚世秘聞(1)
溫暖的陽光,明媚的春天。同樣的天空下,溫度的差別卻有著天壤之別。從兗州一路和趙雲匆匆前往冀州的夜羽,剛剛進入冀州之際,便明顯的感覺了出來。
大戰在即,為了保護夜羽的安全,趙雲再次放棄了前往戰場的機會。儘管趙雲不知道夜羽有什麼樣的計劃,但是雍州失守的消息傳來之際,夜羽等人面色平靜的異常。
跟隨夜羽日久的趙雲,在笨也不會不明白,這其中的玄機了。只是有一點,趙雲心中卻是非常的不解。
剛剛進入冀州之時,趙雲便對著一路似乎像是前來觀光旅遊的夜羽,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隨風,雲有一事不解!」趙雲輕輕的開口問道。
「子龍可是疑惑雍州之事!」輕笑一聲,夜羽再次猜出了趙雲的心事。感觸的一嘆,旋即笑著開口說道:「雍州之事,的確是隨風的計劃。當然,此事之所以能夠成功,全賴主公的信任。若非主公能夠依然放棄苦心經營多年的雍州,隨風這個計劃便無法成功的實施。」
遲疑了片刻,趙雲看著夜羽清秀已極的面頰,溫言開口說道:「隨風,你不覺得此事換做其他人,勢必不能成功嗎!」
「哦!」夜羽驚疑一聲,稍有不解的問道:「子龍此言何意?此事主要在於主公罷了,隨風相信,換做其他人,這個計劃也能夠完成的非常順利。」
趙雲聞言,俊逸的面孔,不覺掛起了一絲微笑。笑著開口說道:「想必隨風也應該清楚,換做其他人。這樣冒險的計劃,主公會同意嗎!」
失笑一聲,夜羽笑著開口說道:「隨風相信,換做其他人,主公同樣會同意。此舉看似非常冒險,實則不然。其中的道理,相信隨風不說,子龍也應該清楚。凡是有利於主公大業的事情,隨風相信,主公沒有理由不答應。子龍難道不這麼認為嗎!」
「話雖如此。但是雲總覺得,主公對隨風的態度,不像是一般君臣的關係。這種感覺由來已久了。就像當初雲初見主公之時,這種感覺便非常的清晰。」回憶了一下,趙雲半開玩笑的說道。
「若果真是如此,那子龍何不去問問主公呢!相信子龍若問,主公必然會給子龍一個滿意的答覆。」夜羽輕笑著對趙雲說道。
失笑一聲,趙雲笑著開口說道:「隨風,我們已經到了白馬了。前方二十里便是黎陽,過了黎陽便到鄴城了。我們去那?」
「子龍你看!」趙雲順著夜羽手指的方向看去,卻什麼也沒看到。疑惑之際,夜羽笑著開口說道:「延京和白馬可以說是冀州的咽喉。若于禁果真造反,何以會不在這樣的要道,沿路設卡呢。」
「于禁此舉或許是外松內緊。這麼做,目的便是為了不引起別的懷疑罷了。」趙雲隨口說道。
呵呵一笑,夜羽笑著開口說道:「如子龍所言,于禁此舉是外松內緊。那麼子龍可曾想過,若于禁真有這樣的打算,他又何必對外宣稱獨立呢。」
趙雲啞然。事情也正如夜羽所言,既然于禁已經對外宣布獨立了。那麼沒理由這樣的要道不設卡盤查啊。
「走吧子龍,隨風帶你去會一個,消失了已久的人物。」輕輕拍了拍趙雲的肩膀,夜羽微一勒馬,胯下的馬匹,順勢奔騰了起來。
「消失了已久的人物?」暗自疑惑之際,趙雲同樣勒馬,跟上了夜羽。
打量這面前這座堪稱『六朝故都』的鄴城,夜羽心中大為感慨。郭嘉也真是會選地方,竟然挑了這裡見面。想想不久便能夠見到消失了這麼久的郭嘉,夜羽心中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令夜羽自己的極為疑惑的是,這種複雜的情緒中,竟然缺乏一種久違相見應有的興奮。
「這是怎麼回事?于禁既然造反,何以會沒有任何動靜呢?隨風你看,百姓們竟然沒有絲毫的異樣之處?想不到于禁在此,竟然這麼深得民心?」趙雲仔細的打量著周圍的百姓,極為疑惑之餘,大為驚異的開口問道。
「事情遠非子龍所想。走吧,進去以後子龍便明白了。」翻身下馬,夜羽手拉著韁繩,笑著對趙雲說道。
熙攘的人群,百姓們樸實的面孔上,那種發自內心的笑臉。各種吆喝聲、叫賣聲、嬉鬧聲等等,編織了一副太平盛世的和平景象。
對於鄴城並不陌生的夜羽,穿過熙攘的人群,直奔鄴城都督府。趙雲緊隨其後,一路小心的打量著周圍。
「返老通報一聲,便說夜羽前來拜訪文則。」將韁繩交給趙雲,夜羽對著門口的一名兵士,溫言開口說道。
「夜軍師!」兵士一聲驚呼,急忙躬身行禮,伸手捅了一下身邊已經有些獃滯的同伴,低聲說道:「六子,去把那位將軍的馬匹照料好了。」話落,抬頭對夜羽恭聲開口說道:「軍師、這位將軍,請隨小的來。」
一路跟著兵士,不多時,便來到了內廳之中。兵士告退之際,夜羽清晰的聽到從屋中,傳出來的陣陣歡笑聲。
看著身邊趙雲滿臉疑惑的表情,夜羽忽然怒從心起。少有的怒火,頓時激的夜羽出現了少見的失態。在趙雲有些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夜羽一腳踹開了屋門。
夜羽之所以出現如此少見的失態,是因為他清晰的聽到屋中的笑聲之中,他們認為已經是死人,消失了已久的郭嘉赫然便在其中。
果然,房門被夜羽踹開之際。屋內之人,除了留守冀州的田豐、于禁、呂虔、陳琳、崔琰和李孚,死亡已久的郭嘉赫然也在眾人之中。
看著門外怒氣衝天的夜羽,田豐等人大惑不解之際。郭嘉輕笑著起身,緩緩的走了過來。輕笑著開口說道:「隨風,好久不見了。」
「的確!」夜羽面無表情的看著郭嘉,冷冷的開口說道:「老友重逢,隨風應該感到非常的慶賀。可惜,隨風現在卻沒有什麼高興的理由。」
微一皺眉,郭嘉顯然有些不理解夜羽何以會如此。就算他郭嘉有意隱瞞死去的真相,夜羽也不應該如此啊?
「隨風何必如此?非是奉孝有意隱瞞,當日的情況奉孝也是身不由己。這些事情容后奉孝一定會全盤托出。你我難得相見,難道不該好好的慶賀一番。「郭嘉依然輕笑著開口說道。
「隨風若是在此與你慶賀,那麼遠在許昌,如今生死不明的文若,又該如何呢!可笑文若為了你的事情,憂心鬱結,至今生死不明。你郭奉孝呢!」看著郭嘉滿臉的笑意,夜羽怒髮衝冠,疾言厲色的怒喝道。
「你說什麼!」郭嘉聞言,駭然變色。慌忙開口問道:「文若如今生死不明?這怎麼可能。上次見到文若之際,文若依然如初。」
「你以為你的小把戲,能夠欺騙我們所有的人嗎?我告訴你郭奉孝,我夜隨風就不信。文若若非為了你的事,怎會如此。可憐文若為了把你的事情告訴我,千里傳書,病重之餘,把我召回許昌。可你呢?你對的起文若嗎?你的起主公嗎?你對的起我們所有關心你的人嗎?」夜羽冷然怒喝道。
看著一進門便疾言厲色,一通怒喝的夜羽。田豐暗自打了個眼色,其餘人雖然從夜羽的言語中也大致的明白了一些,也都悄悄的退了下去。
本來熱鬧的屋中,轉眼便剩下夜羽和郭嘉兩人。看著滿臉愧疚的郭嘉,夜羽暴怒的心情,緩緩的平息了下來。然而郭嘉的一句話,徹底將夜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