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不舒服1
「你很漂亮,是我見過最有魅力的女人!」外籍教練很快就誇讚了,眼神也流露出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欣賞,以及渴望。
「是嗎,那一會兒我得問問我先生,他是不是也這麼認為。」秦蘇聞言,笑著揚唇,不緊不慢的回。
順著她特意的目光,外籍教練也看過去,泳池裡正在練習著的一對父子,一切就再明顯不過了。再看看面前的魅力女人,難免有些失落。
「抱歉。」手機剛好響起,秦蘇藉機起身。
走到窗邊時,她才接了起來,聲音柔和,「小嶼?」
「姐!」那邊,堂弟的聲音似乎一直那樣充滿活力。
「姐,我最近給家裡打電話,怎麼總是沒有人接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
秦蘇舔了下嘴唇,自然的回,「哪裡有什麼事,可能是你打的時候,剛好我爸不在家吧。下次你再想打電話,可以直接打給我,或者打我爸的手機。」
秦父搬到了療養院,那裡有很專業的醫療以及護工。家裡沒有人住,當然也就不需要阿姨,所以給請來的阿姨放了假,打電話過去的話,也一定是會沒有人接的。
沒有直接跟秦嶼說,是因為畢竟他還在國外,又剛是踏入社會壓力大的時候,暫時還不想告訴他。畢竟他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讓他會多一份惦記。
「嗯,我就是習慣往家裡座機打了。姐,你怎麼樣?」秦嶼沒察覺出什麼來。
「挺好的啊。」秦蘇不由的彎了彎唇。
最近的日子過得平淡卻細緻,她很享受,甚至覺得一切好的如同夢境。畢竟和之前的六年相比,她和司徒慎最近一段日子,相處的已經算是很難得了。
「姐,我過些天可能會回國一趟,公司派我和同事去sz,我想騰出來兩天時間回h市,看看你和大伯,還有小舟舟。」秦嶼說著,有些興奮,他打電話就是為了這件事。
「那很好啊!到時訂好了哪天告訴我,我去機場接你!」秦蘇一聽,當然也是很高興。
「嗯!」秦嶼聲音輕快的應。
想到堂弟的戀愛,她忙繼續問著,「對了,你和你女朋友怎麼樣了?要不要趁著這次機會一起帶回來,給我和我爸看看?」
「我不知道誒,她應該很忙,最近他們公司有鋼琴的巡演。到時我問問她吧!」秦嶼不太確定的說著,聲音里卻有著難以掩飾的愛戀。
「好。」秦蘇聽著,笑應。
見不到也沒關係,他們兩人如果有緣能一直走下去,總有一天會帶到家裡見的。
掛了電話,剛轉過身,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從泳池裡走了過來,手裡拿著的浴巾直接丟到了她身上。
被砸的有些痛,秦蘇皺眉,「幹什麼啊!」
「包上,賣笑露肉的。」司徒慎沒好氣的說。
聞言,秦蘇低頭看了看自己,泳衣應該也算是保守的款式,並不是很性感的那種,只不過胸前開的稍微低了一點點,好似能窺探到若隱若現的春光……
好吧,她放棄露肉這一點,挑眉抗議,「我什麼時候賣笑了!」
「剛剛。」他扯唇。
「剛剛?」她不解。
「對著那個一身毛的老外。」他撇著唇,語氣很嫌棄。
從開車來到健身館,幾乎就沒怎麼閑著,陪著兒子換衣服再到拉筋學游泳,他一點不偷懶。可趁空時朝池邊看過去時,她坐在那跟個洋鬼子笑的花枝爛顫。
秦蘇盯了他半響,不確定的問,「司徒慎,你不會是吃醋吧?」
聞言,司徒慎怔了下,隨即很快的嗤笑一聲,否定的很明顯。
心裡卻一顫,吃醋?怎麼可能!
「來這裡不游泳,只知道招蜂引蝶的有幾個。」
「那我們比一場?」被他說的很不憤,秦蘇將身上的浴巾扯下來。
「和你?」司徒慎朝她看過來,傲慢扯唇。
「怎麼,怕了嗎?」她開始挑釁。
「比什麼的。」他雖然不是那種很容易被激的人,卻也來了興趣。
「唔,比……」秦蘇托著下巴,開始沉思起來,一時間好像真的想不到該和他比點什麼。
司徒慎卻已經有了主意,稍微靠近她一些,很近的說,「如果你輸了,晚上回去的時候,我們就在廚房裡……」
他後面的字越來越輕,她都幾乎沒有聽清,卻知道要說的是什麼,臉上「噌」的就紅了。那種事上,雖然她很少表現出羞澀的一面,可大部分都是在床上比較多。廚房是做飯的地方啊,在那裡……
太重口味了吧?
就算贏了是在床上,可對於她來說也沒什麼好處啊!秦蘇想要抗議,可男人已經率先往泳池邊上走,隨時準備躍入水裡,她也只好追上去。
比賽的結果令人很不滿意,秦蘇雖然很擅長游泳,可司徒慎畢竟是男人,手長腳長的。前面還能打個平手,往回遊的時候,他一個加速就把她落在後面老遠。
去換衣服要離開時,她想到比賽的結果,以及晚上的事,心就開始怦怦的。
可意外之所以是意外,就是因為料想不到。比如說毫無預兆來臨的大姨媽。告訴他時,男人稜角分明的俊容瞬間就拉了下來。
「怎麼又來了!」司徒慎薄唇抿的緊緊。先前還能下水游的暢快,怎麼就是換個衣服的功夫,出來就來大姨媽了?
「唔。」秦蘇也不知道該怎樣解釋。
「你的怎麼總來。」他又說了句。
之前有次想要她,那麼急急的剎車是不可能忘了的,所以他很討厭女人所謂的mc。
「沒有總啊,一個月一次,很正常的。」秦蘇被他說的都皺眉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件事,出了健身館去吃飯時,全程里他連眼神都沒跟她有過一個交流,偶爾她主動問話時,他回的也是聲音沉沉的。
這叫什麼事兒啊!
回到所住的小區時,已經是晚上了,吃飽喝足的小傢伙已經歪在副駕駛的座位上睡著了。車穩穩的停進了車庫裡,秦蘇從後面下車,打開副駕駛的門想要去抱兒子時,有人已經快了一步。
「我來吧?」秦蘇試探著提議。今天他又教兒子游泳,又全程開車的,小傢伙現在越來越壓手,怕他太累。
司徒慎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將兒子伏在自己的肩頭上,往外面走。
猶豫了下,秦蘇快步的追了上去,從後面很自然的挽上了他的手臂,高跟鞋落在地面上的聲音,漸漸和他一致。
她的手挽過來的時候,司徒慎微微一愣,腳下的步伐不由的逐漸放慢。
夜色下,像是電影的慢鏡頭,拉扯在彼此的心尖,一時恍惚。
射擊場。
「鐺鐺鐺鐺……」
穿著白衣灰褲的司徒慎,雙腳岔開的站在那,手臂端在那對準靶子,開槍時肩膀處的肌肉一松一緊的。
子彈全部出膛,他將手臂放下,槍聲消失的同時,身後有腳步聲走了過來。
「慎總,自己開槍開的挺嗨啊!」
路邵恆走過來直接將移動過來的靶單搶過來,看了眼后揚聲說著。
司徒慎看了他一眼,將剛剛摘下的眼罩和耳塞重新戴上。
被他忽略習慣,路邵恆撇了撇嘴,接過來一旁人遞過來的槍,來來回回的弄著保險栓,「咔噠咔噠」的響。
又是一連串的數彈全發,靶單成績一路飄紅。
「司徒,別說,你不繼續當兵真是可惜了。」靠在隔離板上的路邵恆看著,可惜的直搖頭。
兩人是在轉入特種兵時認識的,當時那樣殘酷的訓練能和自己匹敵的也只有司徒慎一個。可後期時,他卻忽然上了退伍報告,要回去接手家族生意。
作為朋友也是兄弟,路邵恆懂他。若可能他會和自己一樣的留在部隊里,在一次次的野地作戰中突破自己的極限,雖然他家裡沒有人相信。
司徒慎聞言,抿了下薄唇,黑眸里有著些微的情緒閃過。他沒有說什麼,只是拿起一旁的礦泉水,看向好友問,「喝不喝?」
「喝。」路邵恆點頭,接過他扔來的水瓶。擰開后,想到一事,幸災樂禍的挑眉,「對了,綠帽子的事有沒有後續啊?」
「你再敢說那三個字試試。」剛喝完水的司徒慎眯眼,警告意味濃重。
路邵恆聳肩,笑的那叫一個暢快。
想到那晚,司徒慎除了惱怒,也是覺得心有餘悸的。他甚至不敢往下想,若他沒有去,那麼她那天醉成那個死樣子,真的跟別的男人……
黑眸瞥了眼身邊的好友,他不聲不響的問,「倒是你,平時你不只去d+kiss,怎麼那晚跑那去了。」
他們總出來玩的,都是有固定喝酒的地方,若不是有一些局在,都只會去那一家。路邵恆不像他,從商就需要和很多客戶打交道,要應酬一些場合。所以才更奇怪。
「沒什麼。」路邵恆沒有看他,很敷衍的回。下一秒,又很快的不滿控訴,「我給你通風報信的多及時,你不感激我就罷了,還在這裡刨根問底的!」
見他抬起右手再度托起了槍,路邵恆也將彈夾熟練的塞進槍膛,「自己多沒意思,帶我一起。」
「老規矩。」司徒慎薄唇一扯。
架勢已經擺出來,正要扣動扳機時,放在案子上面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站直身子去拿手機,看著上面顯示的陌生號碼,還是放在耳邊接了起來,「喂。」
「司徒先生,我……我是溫靜桐。」那邊的女音低低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