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是不是騙我2
誰知,男人的黑眸看了她半響,丟出來這麼一句,「你可以在上面。」
「我不要。」心一顫,秦蘇當然拒絕。
「我保證讓你舒服,還不成?」司徒慎挑眉,繼續說的同時,隔著胸衣去捏她的豐盈。
「我不想做。」嘴巴都有些幹了,她打掉他的手,讓聲音鎮定。
羞澀是一方面,他生病是一方面,但她也真的不想和他做,她的心境無法。
「為什麼。」男人擰眉,不滿的情緒充斥黑眸。
「大姨媽沒走。」想了想,她只好這麼回他。
「這都幾天了?」聞言,他更加不滿了。
還沒走?這前後算下來都幾天了,都一周多了啊,什麼玩意啊這麼久不走!
「她不走,我有什麼辦法。」秦蘇無關緊要的慢悠悠說。
「你是不是在不高興?」司徒慎黑眸在她臉上上下觀察了圈,他問出口。
「不高興什麼?」她抬眼,明知故問。
見他還是盯著自己瞧,蹙眉不語,她將眉眼斂了下來,揚唇緩緩的,「怎麼了,是不是我沒有去捉姦,你有點失望了?」
司徒慎聞言,盯了她半好半天,薄唇的邊角有些綳了起來,眼瞼微垂著。
驀地,他又忽然抬眼,卻沒有回她的話,反而是威脅:「你休想再去pub找小白臉!」
話一丟出來,秦蘇一愣,下一秒又想笑,嘴角抽搐了一下,忍住了。
他說話時聲音還是啞著的,還有些沉,又帶著几絲輕輕的喘。那雙眼眸黑黑的,又因為生病的關係牽著幾縷紅絲,那種紅,像極了街頭那些鬥毆的勇狠少年。
「你能連續三晚不回家,在外面和別人鬼混,我憑什麼就不能。」她伸手將地上的藥箱放在腿上,邊把剛剛找出來的藥瓶放進去,邊緩緩的說。
她之前也是這樣說過的,他可以今天一枝花明天一根草的,為什麼她不行?不行,當然不行!她一直沒有給什麼反應,難不成想像是之前那樣去pub?報復他?
司徒很覺得嗓子啞的厲害了,半天只能吐出這麼一句來,「你是好媽媽。」
這話說的一點沒有什麼影響力,秦蘇繼續整理著手裡的藥箱,順帶著將裡面其他的藥瓶按照歸類的擺好。
「我沒有。」短暫的幾秒沉默后,男音忽然再度響起。
見她一直低垂著頭,專註著手裡的動作,漫不經心無所謂的態度,他只好繼續加了句,「沒有和別人鬼混。」
「沒有?」秦蘇這才抬起頭來,合上了藥箱。
「嗯。」司徒慎很低的應了聲,隨即別開了黑眸,目光深深的辨不出什麼情緒來,只是聲音有些鬱悶的啞聲繼續,「我只是去那裡坐了坐,沒有一次超過12點。」
「真的嗎?」她挑眉,眼角也跟著上挑,一副審度的意思。
「真的!」他惱了,更像是氣急敗壞。
見狀,秦蘇上挑的眉才慢慢的恢復,慢慢的揚起了嘴角,這幾晚心中埋下的針,一根一根的被拔出來。
她信他。
他是不屑解釋的人,既然說了,那就肯定是真的。
吸了口氣,秦蘇從床上站了起來,將藥箱直接放到了窗邊的柜子里。然後也沒有再給他拉被子,只是走回去端起床頭柜上的托盤,就抬腿往門口方向走了。
才走兩步,身後就又再度傳來男人的聲音。
「你幹什麼去?」司徒慎看著她,薄唇忙扯動著。
「怎麼了?」秦蘇走到門口時才轉過身,看著他。
見她有要伸手關燈的意思,他驀地坐了起來,濃眉擰了一個結,「你不留下來照顧我?」
「你是舟舟么?」秦蘇也皺眉,無語。
「我生病了。」司徒慎只好強調。
「躺下,睡覺!」簡直懶得理她,秦蘇直接抬手將燈的開關拍下去,房間里瞬間就黑了下來,沒有多停留一秒,直接將房門帶上離開。
門板被關上,走廊的燈光也傾瀉不進來了,視線里就哪兒哪兒的都是黑暗。
「砰――」
司徒慎只好的重新倒下,伸手拉了拉身上的被子,黑眸左看看又右看看了一圈,薄唇逸出一聲嘆息來。
那……睡就睡吧!
合上了眼睛幾個呼吸后,又再度睜開,頓在那裡半天後,被子下的長臂探了出來,摸出了柜上的手機。
劃開了屏幕找到了網頁瀏覽,九宮格鍵盤調出來,搜索一欄里一個字一個字的跳出來:女人的大姨媽一般幾天……
早上,晨光明明,已沒了沙塵的天氣。
將早餐做出來,再把兒子安頓在餐廳里吃飯,秦蘇端著熱好的粥往樓上走。敲了兩下客卧的門,裡面沒動靜,她直接推開了門走進去。
和她昨晚離開時的情形差不多,男人還是躺在那個位置,闔著一雙黑眸,似乎是沒有醒。
「司徒慎?」她繞過床尾走過去,低聲的試探叫。
「唔。」床上的人應了一聲,抬起一條手臂搭在了額頭上,卻沒有睜開眼睛。
低頭看了眼表,秦蘇繼續說著,「已經快八點了,你起來吃點東西?今天你是不是要去江北那邊?還有你把體溫計夾一下,看看還燒不燒了。」
昨天晚上的時候測了一遍,溫度雖然高但也還可以。昨晚吃了葯,一覺睡過來應該也會好了許多,再測量一下溫度,就能確保有沒有好了。
「不吃了,沒有胃口。」司徒慎喘出一口氣,啞啞的。
「你怎麼了,是不是還是不舒服?」聽他聲音不對,她彎下身子細細觀察的問。
將他手臂拿下來,自己伸手再貼上去,然後再貼了貼自己的,度數簡直差的不是一兩倍!抓著他的一條胳膊,不由分說的將體溫計直接塞在了他的腋下,等待了五分鐘左右拿出來一看,她驚了下。
「怎麼回事,比昨天還要高!」她皺眉低呼。
見他沒有回應,她伸手在他的臉邊很輕的拍了拍,「司徒慎?」
「昨天洗了個冷水澡。」他緩緩的睜開了眼鏡,啞啞的嗓音幽幽的。
「你瘋了嗎!」秦蘇眼睛都瞪大了。
「怨誰?」黑眸斜睨向她,男人哼哼。
昨晚被她撩撥起來的火,開始時還挺好,閉著眼睛還能準備入眠。可可能是生病的關係,身體本來就有熱氣從內往外散著,讓那種吃不著的感覺又更清晰了。
越琢磨越想,越想就越難受,哪怕是葯勁上來了讓人犯困,他意識也還在那,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最後只能掀開被子一路走到浴室,用冷嘩嘩的涼水澆滅那股子火。
明白他話里的含義,秦蘇被噎住,抿著嘴角半響,問著,「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去。」司徒慎別過眼,拒絕。
「你現在燒得挺厲害的,萬一嚴重了,就糟糕了。」她皺眉,耐心的說。
「再躺一會兒就好了。你去拿葯給我吃。」黑眸重新閉上,他沖著她嚷嚷著吩咐。
如他所說的,秦蘇返身去翻昨天放在柜子里的藥箱。找出來以後,看了眼床上閉著眼睛的男人,想了想,拿手機撥通了一家私人診所的電話。
「沒有胃口也喝兩口粥,不然直接吃藥的話對胃有刺激。」將剛才拿上來的粥端過來,試了試溫度,還沒有很涼,溫吞的應該正好。她邊說邊給他遞了過去。
司徒慎半撐著身子坐起來,頭沉的跟頂了個缸似的,他想要說直接吃藥的。可女人捧著碗坐在那,皺著眉心給他舉著,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真的是只吃了兩口,他就拿過葯都扔到了嘴裡,連水都沒有喝。
等著秦蘇將碗筷都送下去,又重新倒了一杯熱水上來時,他已經重新倒了回去,不過卻沒有閉上眼睛,黑眸半睜半眯著的,那麼一大隻有氣無力的顯得頗為滑稽。
將從冰箱里拿來的冰塊包在毛巾里,貼放在了他的額頭上。冰涼的觸感蔓延開來,男人開始蹙眉,但很快舒服的低哼了一聲。
走過去將窗帘拉開,讓房間里進來了一些晨光時,身後傳來了聲響,她忙回身,便看到了他已經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怎麼了?」秦蘇快步走回去,以為他是想要喝水或者什麼。
「幾點了?」司徒慎抬手支了支沉重的頭,皺眉問。
「八點四十了。」看了眼表,她回著他。
剛剛家裡請的阿姨也已經來了,這會兒應該已經在送兒子去幼稚園的路上了。
「你不去上班了?」黑眸抬起來,他看著她身上已經換好的職業套裝。
「去,今天現場那裡得我去盯著。」秦蘇點頭,秀氣的眉尖微微皺在了一起。
見他掀開被子要起身,她忙過去伸手按住他制止,「你幹什麼,好好躺著別動啊!」
「我得去江北,那邊從這周開始拆遷了,有好多住戶不情願的,得去想想解決辦法。還有,得給設計部開個會,他們上前天提交上來的結果不是很好。而且晚上還有個飯局,是約的投資商。」司徒慎嘆氣,生病讓他更加疲憊,沒有一點力氣。
「你別動。」秦蘇仍舊阻止著他有繼續的動作,呼吸間都是他散發出來的高熱量,「你這已經嚴重了,再不好好休息就更不容易好了。你又不去醫院,我看光吃藥也未必管用,剛才我給私人診所打了個電話,過來給你打個吊瓶,估摸著一會兒就能到了。」
沉吟了下,她緩緩的繼續說,「江北那邊,我替你跑吧。我一會兒先去現場那裡,看看他們的進度,然後抽空過去江北那邊一趟,處理你說的拆遷的事,最後再回公司給設計小組的人開會……哦對,晚上的飯局是幾點的,投資商得安排好了,不然容易挑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