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劫難
「你想使用殺生石嗎?」
三途河和宏一眼就看穿了諫山黃泉的想法,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驚訝,「欸~沒想到呢,古板守舊的驅魔師一族也有想要獲得殺生石力量的時候。不過也對,這也是你唯一的依靠了,那麼用吧,諫山冥主動惡靈化后能保持理智,我和殺生石在融合的情況下不會受到影響,說不定你也可以呢!」
明明知道眼前的死小孩兒是在蠱惑自己,在親眼看到諫山冥從惡靈化恢復過來時埋在心裡的那顆種子漸漸開始蘇醒,諫山黃泉的意志動搖了起來。
冥冥中,她彷彿聽到有個聲音在耳旁不斷說著。
「用吧,使用了它,你就能替父親和神樂報仇;使用了它,你就能獲得不死之身和無敵的力量;使用了它,你就能擺脫痛苦永遠的快樂······」
諫山黃泉的臉上不斷的掙扎,三途河和宏也沒有趁機對她下手,只是饒有興趣的耐心看著她,似乎很想知道她究竟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看了一會兒,三途河和宏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外。
「誒?沒想到你居然還能抵抗殺生石的誘惑,這份意志力果然不一般。不過你越是如此,我就越是期待你墮落後的樣子呢,諫山黃泉。」
三途河和宏本以為對諫山黃泉做了那麼多打擊她心靈的事情后,諫山黃泉在殺生石的誘惑下會迅速墮落,可是沒想到她居然意志力謹守最後一絲理智,讓自己保持清明,不得不讓三途河和宏感到震驚。
別以為誰都能在持有殺生石的情況下還能保持理智不陷入瘋狂的,三途河和宏雖然不知道諫山冥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他自己之所以會沒有瘋狂,主要是因為他與九尾的化身玉藻前簽訂了一個契約。契約的內容是要他作為九尾的使者讓九尾妖狐復活,為此必須挑選一個合適的、繼承九尾之力的人作為祭品。
當然,在此之前,必須先將所有沉睡的殺生石喚醒,然後讓所有的殺生石聚集在一個人身上。
因為是九尾的使者,所以三途河和宏比任何人都知道所謂的九尾妖狐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對繼承九尾之力的事情根本毫不在意。
話說回來,他願意成為九尾使者的原因在於他希望能夠藉助復活后的九尾的力量來做一件事情——復活已故的母親。
為了復活自己的母親,他甚至親手殺死了阻止他的父親。
果然世上只有媽媽好嗎?
三途河和宏的老爸真是個失敗的父親。
雖然他知道九尾的本質,但是別人不知道,於是他毫不顧忌的利用人們對力量的渴望,編造了一個巨大的謊言——凡是能夠聚齊所有殺生石的人,就能得到千年前的陰陽師玉藻御前的認可,成為九尾之力的繼承者,可以像那位傳說中的玉藻前一樣操控九尾妖狐君臨世界的巔峰。
不管這個傳言是真是假,只要有野心的人都會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加入到這場爭奪殺生石的戰爭中來。
棋局已經布好,還差棋手和棋子。
畢竟他自己只能算是個觀測者,或是主辦方、裁判之類的。
現在,他看中了諫山黃泉,想要將諫山黃泉培養成一顆合格的棋子。諫山黃泉抵抗的時間越長,就說明她的潛力越大。
一旦墮落,將會取代他吸引心靈業界的目光,而他,則可以繼續安然隱於幕後,尋找更多的棋子。
只要有了棋局和棋子,還怕沒有見獵心喜的棋手跑來對弈嗎?
在他精心準備的這個場地上······
不得不說,為了復活自己的母親,三途河和宏可謂煞費苦心。
要知道,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咳咳,好吧,他的真實年齡大概和土宮神樂差不多,十三歲左右,算得上是少年了。
過了大約十來分鐘,諫山黃泉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差,情緒波動也越來越大。眼看就要失守,三途河和宏忽然想到了什麼,將諫山黃泉手中的那顆殺生石奪走。
失去了殺生石,諫山黃泉一陣失落,心中卻不由輕鬆了下來。
她很清楚,自己剛剛差一點兒就被殺生石引誘墮落了。
一旦墮落,將會萬劫不復!
但是她無論如何也對三途河和宏說不出感激的話,況且她也知道,三途河和宏拿走殺生石並不是為自己著想。
果不其然,只見三途河和宏掂了掂手中的殺生石,道:「諫山黃泉,你還不夠成熟,就算現在的你墮落也無法讓我滿意。畢竟你和那兩隻靈獸不一樣,可不是一次性~用品,你可是我手中的一顆十分重要的棋子哦!」
剛才被殺生石弄得心神俱疲,諫山黃泉只管著喘氣,連說話的精力都沒有。即便如此,仍然擠出一絲力氣瞪了三途河和宏一眼。
三途河和宏微微一笑,一點兒也不在意。
他像是一個頑童,對諫山黃泉頑皮的伸出了手,「就讓我幫你一把吧。」
諫山黃泉的眼中充滿了驚駭——漫天的伏魔針突然出現,如暴雨般從天而降,貫穿了她的身體······她,渾身是傷的倒在了血泊里。
緊接著,那些伏魔針與三途河和宏一起化為藍色的蝴蝶消失不見,只剩下失去意識生死不知的諫山黃泉。
環境省超自然災害對策室中——
「失禮了。室長,剛剛探測班又感應到了特異點的出現。」二階堂桐推開對策室室長辦公室的門,一臉嚴肅的說道。
「在什麼地方?」
放下手中整理到一半的文件,神宮寺菖蒲打開電腦,連忙看向最新的靈力分布圖。
只見代表著類型a的紅點忽然變大,然後一閃而過,消失不見。
「剛剛特異點變大,難道說···殺生石持有者又獲得了新的殺生石?!」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神宮寺菖蒲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連忙查看剛剛紅點消失的位置。得知準確的地點后,表情變得更加嚴肅。
因為那裡正是諫山家的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