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額捏的家世
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就要到年關了。布耶楚克和兄長額爾登額過了年虛歲就是一歲了,現在他們兩個早已經能爬能滾了。開始在嬤嬤們和自家額捏的教導下說一些詞語,如「額捏、阿瑪,瑪法,阿暉等」期間。
「那拉嬤嬤、完顏嬤嬤,布耶楚克和額爾登額學的不錯,你們教的非常儘力。」覺羅氏看著已經會說話在床上玩耍的兒女,滿意的說。
「太太,少爺和小姐是天生聰慧,所以,學什麼都快,老奴活那麼長,還沒見過比少爺和小姐更聰慧的孩子」嬤嬤們感緊笑盈盈的回話。
「嬤嬤們就別誇他們了,他們還小,現在還看不出來什麼。」覺羅氏嘴裡雖然這樣說,但是,覺羅氏心裡還是非常舒服。
她當然知道嬤嬤這樣說是為了奉承她,然而天底下沒有幾個母親不喜歡別人誇自己的孩子,哪怕明知道是為了討她的歡心。而且,她的一雙兒女是真的比她見過的別人家的孩子聰慧。
「太太您可是宗室出生,身份常人又怎麼比得。少爺和小姐的血脈也是高人一等,天生聰慧那是當然」。嬤嬤們仍然繼續說。
在床上和兄長玩耍的布耶楚克,一直是用精神力聽著那邊動靜,嬤嬤的話倒是讓布耶楚克非常驚訝,她沒想到自己家的額捏竟然姓愛新覺羅,是正宗的宗室女出身。
不過,清朝的宗室等級眾多,宗室女也是有相應的不同評級。布耶楚克在現代是看過資料,知道清初朝廷規定,親王之女封為和碩格格,漢名為「郡主」第一等。世子及郡王之女封號為多羅格格,漢名為「縣主」第二等。多羅貝勒之女封號也為多羅格格,第三等。貝子之女封號為固山格格,漢名「縣君」,第四等。鎮國公、輔國公之女封號為「格格」,漢名「鄉君」,第五等。「公」以下之女,俱稱「宗女」。側室所出還是要再降級加封的。
也不知道她額捏屬於第幾等,不過,應該不是最低的。現在想想額捏在家中那麼有威信,也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畢竟宗室的女兒可是不容別人忽視。但是,更多的有效的消息布耶楚克就聽不出來了。只好做一乖巧的妹妹,陪兄長額爾登額繼續玩耍。
日子過的很快,儘管現在三藩還沒有結束。但是,布耶楚克從嬤嬤和丫鬟興奮的話語中,了解到現在朝廷大軍現在連戰連勝。前方形勢一片大好,而且,自己的阿瑪現在也很不錯。
沒有負傷出事,畢竟,戰場上刀劍無眼,一不小心十八年以後你就又是一條好漢。
能從戰場上全身而退,家裡的人就要燒香拜佛了。
年關就要到來了,雖然家裡的男主人上了戰場,但是這年還是要照過不誤。因為還在打仗,所以並沒有太隆重。但是,該購買的物品還是不少。而且,給親朋好友的年禮是絕對不能少的,每樣都是非常有講究的,禮品的貴重多少代表的可是你對對方的態度。所以,這方面是絕對不能馬虎的。還有郊外的莊子今年的收成,外邊鋪子今年的盈利虧損,掌柜們送來的年禮,賞給家裡丫鬟和奴僕們的物品和工錢等等。一大堆的事情要辦,家裡從主子到下人都忙活開來了。覺羅氏更是忙的暈頭轉向,連見布耶楚克和額爾登額的次數都少了。
因此,這日布耶楚克和額爾登額就老早被嬤嬤們弄醒,穿上精緻暖和的小衣服,被收拾的齊齊整整的去見自己的額捏。從屋裡出來,布耶楚克和額爾登額被嬤嬤們抱在懷裡,捂得嚴嚴實實的,生怕吹到一點風。布耶楚克感到無聊就用精神力觀察周圍的風景,整個府裡布置的非常不錯,雖然不及江南庭院的秀美婉約、玲瓏精巧,但是,整體規劃非常整齊對稱,屬於典型的北方風格。嬤嬤們繞過了影壁,又邁過了垂花門,走過了一條長長的游廊,很快便來到了家裡的正堂。
嬤嬤們剛剛走到門前,門口的小丫鬟便機靈的把門口的棉幕挑開,嬤嬤們進去后先向太太覺羅氏行禮,覺羅氏眼裡一看到一雙兒女,也沒多講究,便讓她們起來。先把布耶楚克抱到了自己的懷裡,用手指逗弄著自己的小女兒,因為布耶楚克做過一世嬰兒,所以對自己額捏的逗弄很淡定。還不時眨巴著自己的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望向,惹得覺羅氏一時間母愛大發,抱著布耶楚克不肯松收手。
「來,布耶楚克,快叫一聲額捏」覺羅氏對著布耶楚克說。
只聽見布耶楚克軟綿綿地叫道;「額~捏、額~捏」。這時,旁邊突然又傳來一聲「額~捏」,覺羅氏扭頭一看,看見額爾登額也學著妹妹說話。而且,額爾登額好像已經感覺到自家額捏的偏心,只抱了妹妹卻沒抱他,正在嬤嬤懷裡不安的扭動著身子,看樣子是想讓覺羅氏抱抱。
覺羅氏看到自己小兒子這個樣子,頓時有點哭笑不得,這孩子才多大啊!就已經想著和妹妹爭寵了。不過,也是她的疏忽,她已經連生了兩個兒子,一直想要個女兒。
在布耶楚克出生前,她回回參加夫人聚會,看見其他八旗貴婦的乖巧女兒,她可是眼饞的不得了。那些貴婦每回見到她,一個個總是語氣發酸的說起她的兩個兒子,羨慕她有福氣連生了兩個兒子。可卻不知道,她還羨慕她們有個乖巧聽話的女兒。但是,這話還不能說出來,就算說出來她們也不會相信,只會覺得她是笑她們沒生出來兒子,平白拉了許多的仇恨。
而且,布耶楚克本來比額爾登額更小,出生時身子也沒有額爾登額強壯,平日更懂事一些,她對女兒也就更加關心一些。
想到這兒,覺羅氏不免覺得她實在是有些忽略小兒子額爾登額,心裡感到對小兒子愧疚。
於是,將布耶楚克重新交給了齊嬤嬤抱著,從完顏嬤嬤懷裡將不安分的額爾登額抱進她的懷裡。也不知道額爾登額是感覺到了他的額捏懷抱的溫暖,還是因為贏得了對妹妹布耶楚克爭寵的勝利,也不再不安分的掙扎了,老老實實的賴在在覺羅氏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