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太可悲了【江】

223:太可悲了【江】

江卓寧一把將她扯到懷裡,低下頭在吻她。

太心疼。

他來不及去分析這一刻的心情,只知道,眼前這張嘴他得堵住,裡面蹦出的每個字都在剜著他的心。

「唔……唔……」

童桐在他懷裡使勁掙扎,慌張得好像案板上蹦躂的小魚。

她一口的血,這人在幹什麼啊!

多臟多噁心,他為什麼要這樣,怎麼能這樣!

不行!

她手腳並用將人往外推。

可——

她已經受了傷,原本站都站不穩,如何能是一個江卓寧的對手呢。

江卓寧不僅沒有放開她,反而加深了這個吻,他柔軟的舌尖掃過她口腔里每一處,牙齒磕碰到她的牙齒,不由分說,打開了她的牙關。

他已經親吻過好多次了。

有些主動有些被動。

但從未有一次,帶著此刻這般堅決的味道。

噁心嗎?

他嘗到了血腥味,卻絲毫不覺得噁心。

臟嗎?

他覺得這世界上再沒有一個女孩,會比懷裡這女孩更乾淨。

是不是愛他不想追究細想,他只知道,他待她,似乎已經和以往不一樣了,他想保護她,疼惜她,用這一生餘下的所有時間。

她身上有傷,他的手沒有碰到她的背,只緊緊環著她的肩膀。

這一刻的感覺如此踏實,他抱著她攬著她,感覺到懷裡她的動靜慢慢小了,嘴裡的喊聲也慢慢小了,她無力地靠在他的懷裡,終於像一隻無比乖巧的小動物了。

房間里十分安靜,江卓寧沒法計算他吻了多長時間。

吻著吻著,他的身體慢慢有了反應。

這是第二次,他忘我之後動情,越是親吻,越是不想放開懷裡這姑娘。

許是因為她太乖,讓他忍不住就想再多疼惜她一些。

這又是第一次,第一次,他在吻她的時候心無雜念,甚至,沒有分出一秒鐘的時間想到孟佳嫵。

他在察覺童桐流淚的時候停下了。

童桐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江卓寧柔軟的薄唇便落在她滾燙的臉上,他吻著那些淚水,聲音低啞道:「別哭了,嗯?」

落在耳邊的語調異常溫柔,童桐有點忘了今夕何夕。

她看著他,這才發現他近在咫尺的薄唇異常鮮紅,是血的顏色。

她更傻了。

江卓寧嘆口氣將她擁緊,下巴抵在她頭髮上,發出一聲嘆息。

在同情她嗎?

童桐後知後覺地想。

不過——

她一顆心仍是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

夜已經很深了。

孟家燈火通明,在濃重的夜色里顯露出非同一般的輝煌。

眼見喬遠上樓去休息,齊盛總算鬆了一口氣,思索再三,仍是抬步去了花園,想著至少給孟佳嫵打個電話。

與此同時——

恆陽市,高檔小區獨棟別墅里。

孟佳嫵並沒睡,穿著淡紫色的寬鬆睡袍,靠在沙發上喝紅酒。

許輝抱著本新買的字典,坐在她邊上,一邊翻看一邊笑著試探道:「妍、婧、晴、瑜,你喜歡哪個字?我覺得這幾個字都不錯,寓意也都挺好。」

孟佳嫵端著酒杯睨他一眼,「這都是女孩名字。」

「對啊。」許輝樂呵呵道,「我覺得要是個女孩就挺好啊,你看你這麼漂亮,孩子生下來肯定和你一樣漂亮,多好,母女倆以後穿親子裝出去,不得跟姐妹一樣。」

孟佳嫵懷孕還沒有三個月,縱然想,性別暫時還看不出來。

可——

整天待一起,他總得找點話題聊啊。

不然多沒意思。

這不,下午找來一本字典,吃了晚飯開始,就樂顛顛地開始給孩子取名了。

反正是剃頭擔子一頭熱。

孟佳嫵並不買賬,要不是因為這段時間睡眠不好,她想著下來喝點紅酒,就這工夫,寧願回房間面對著電腦,也不想對著這麼一張臉。

從離開雲京以後許輝就和她形影不離,能不煩嗎?

孟佳嫵一把打落了字典,冷聲道:「我不想要女孩,你別烏鴉嘴了。」

許輝:「……」

女孩怎麼了,他覺得女孩就挺好的。

不過孟佳嫵不喜歡,他也有眼色地不吭聲了,試探問,「你還重男輕女啊?」

孟佳嫵從鼻子里嗤笑了一聲,看著他,慢慢道:「不。我就想要一個和江卓寧長相一模一樣的男孩,別人一看就曉得是他的種,賴都賴不掉。」

許輝:「你何必……」

他一邊說話一邊看著孟佳嫵的臉色,頗為無奈。

他們的事江卓寧已經知道了,按著他那古板龜毛的性子,怎麼可能和孟佳嫵破鏡重圓呢,就算有孩子,那再怎麼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了,這人怎麼就想不通呢。

心裡吐槽再多,反正他不敢說。

想啊,他讓別喝酒抽煙,這人不聽,他說晚上早點睡,這人有時候看片到第二天早上呢,不僅不聽,有時候還和他反著來。

他有什麼辦法?反正那孩子也不是他的。

許輝隨意想想,撿了字典,就聽見孟佳嫵繼續道:「你也別折騰了,名字我已經想好了。」

「什麼?」

許輝這下著實有些意外了。

「回。單名一個回字。」

「孟回?」許輝一愣,這名字怎麼就這麼怪呢?

孟佳嫵沒好氣看他一眼,「江回。不管男孩女孩,都這個名字。」

許輝:「……」

好吧,大小姐發了話,他能有什麼辦法。

許輝更覺得無奈呢,孟佳嫵擱在茶几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過來其實沒換手機號,不過經常關機,來自家裡的電話基本也不接,此刻不耐煩地拿到手中看了一眼,倒是有些意外,接通了,「齊叔?」

「小五,你這眼下在哪呢?」

「有事?」

「你媽和你四姐出了點事……」齊盛在那邊嘆了一口氣,將晚上的事情給說了,最後遲疑道,「我記得你和姜衿她們都是同學,要不你給姜衿打個電話,讓她在喬遠跟前說說話,這事情也就過去了。」

「你剛說江卓寧怎麼了?」

孟佳嫵顯然和他不在一個頻道上,眼眸里劃過一道光,不敢置信。

斷指兩個字再落在耳邊,她手裡的紅酒杯直接扔了出去,整個人也第一時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竟為童桐斷了一指?

開什麼玩笑!

他會喜歡童桐嗎,就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喜歡童桐?

因為責任,還是愧疚?

艹!

她媽和孟佳怡在搞什麼,有病啊,誰稀罕她們幫著出氣了,這下倒好,氣沒出去,倒讓她受了一肚子氣,幫她們說個屁的話!

她在的時候怎麼沒見噓寒問暖呢,她沒在倒曉得找她了。

自己這個媽,怕一旦沒了她,她自己後半生的榮華富貴都沒指望了嗎?

呵。

孟佳嫵抿著唇坐了回去,淡聲道:「我不管。」

「你和姜衿……,小五,要我說這會不是生氣的時候,你媽和老四也是為了你。」

「天知道為了誰!」孟佳嫵冷笑道,「再說我和姜衿關係也沒多好,早就鬧翻了,後面有聯繫就因為江卓寧而已,眼下讓我找她?不可能。」

「那你媽……」

「不死就行了,其他的我不管。」孟佳嫵直接打斷他,「好歹都是孟家人,喬遠不至於多過分,該怎麼著怎麼著吧。」

齊盛嘆口氣,「那你最近怎麼樣,什麼時候回來?」

「我還好,該回來就回來了。」

「……」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孟佳嫵心不在焉,很快掛斷了。

江卓寧為童桐斷指?

她根本無法接受!

童桐算什麼,她在江卓寧心裡和路人甲那就差不多,江卓寧用她刺激自己,怎麼看她也就這點用處而已,哪配得上江卓寧為她斷指了?

又氣憤又惱怒,她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著。

站了沒多久,直接轉身就上樓。

「怎麼了啊?」許輝在身後問。

「給我找車,我要回去。」

「現在?」

許輝不敢置信地看了眼時間,「馬上十二點了,也沒飛機啊!」

「就現在!」

她有預感,她不能在這裡一直待下去,她怎麼就忘了,江卓寧那個人不是最喜歡負責嗎,他現在就該對她負責,她跑出來算怎麼回事。

他不相信孩子是他的,大不了做羊水穿刺。

只要證明了孩子是他的,無論她有沒有因此流產,他都逃不掉放不下。

那人跟個修道士似的,只要他暫時跟她在一起照顧她了,那,接下來有的是時間慢慢糾纏,他對自己余情未了,早晚會回到以前的。

至於童桐,那算個屁呀。

身材長相都沒有她好,就那一副樣子,男人看多了也覺得索然無味。

她打定主意,只覺得渾身又充滿了鬥志。

許輝卻簡直快哭了,追上去直接拽住她手腕,開口道:「發生什麼緊急事了啊,再著急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啊,江卓寧出事了?」

「他為童桐斷了一指。」

孟佳嫵心裡在咆哮,一句話下意識脫口而出了。

許輝嘴巴張老大,也有點傻。

孟佳嫵垂在身側的一隻手都在抖,她猛地回過頭來,氣急敗壞道:「你不是說暫時離開比較好嗎?眼下他們出了這種事,你覺得我能不回去嗎?」

「你別著急,小心動胎氣。」

「去他媽的胎氣。我懷著孩子,他在那為了別的女人付出,憑什麼!我憑什麼讓位子給別人受這份氣,我現在就回去,做羊水穿刺,讓他知道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做了羊水穿刺這孩子就沒了!」

許輝一時間也急了,他想留住她。

孟佳嫵這一胎一開始就不穩,偏偏她無所顧忌,生下來是怎麼回事還難說,這種時候做羊水穿刺,那根本拿一條性命在開玩笑。

「我的事不用你管。」

孟佳嫵也愣了愣,臉色難看道。

「你不能走!」許輝深吸一口氣,「我不能讓你回去受氣,也不能讓你有危險。」

「呵,要說愛情啊?」孟佳嫵突然道。

「我的心意你知道。」

「好!」孟佳嫵勾唇一笑,「好啊,你愛我。行,你愛我我知道,那好,你今天要是為我斷一指,我就不回去,最少生了孩子再回去怎麼樣?」

「什麼?」許輝好像沒聽明白。

「不敢啊?」孟佳嫵譏諷地看了她一眼。

什麼愛不愛的,說白了不就想睡她?冠冕堂皇!

「我斷一指,你就不走?」許輝仍是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看明白她的臉色,也就很快曉得,她根本沒在開玩笑,孟佳嫵,她是認真的。

他的人她素來看不上,他的指頭,對她來說更是無足輕重。

這一刻,他心中竟是覺得悲涼苦澀。

偏偏——

孟佳嫵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半晌,紅唇里吐出兩個字,「慫包。」

那語調極輕蔑,許輝整個人都被刺激得不輕,看著她,咬牙切齒道:「行,你說到做到。」

「哦?」孟佳嫵眼角微挑,並無什麼多餘情緒,定定地看了他一秒,點點頭道:「我自然說到做到,就怕你沒那個膽量!」

許輝轉身往樓梯下走,直接去了廚房。

他拿了一把削水果的刀子出來,保姆房裡的阿姨也第一時間跟了出來。

兩個人在客廳里說話聲音不低,她一直聽著,此刻越聽越不對勁,自然怕許輝做出傻事來。

孟佳嫵也下了樓,坐到了沙發上。

許輝拿刀子看著她。

「切呀!」

孟佳嫵看著他努努嘴,唇角仍舊勾著笑。

許輝什麼性格,他能忍心切自己一根手指那就奇了怪了,怎麼可能!

她好整以暇,就等著看他認慫。

邊上的阿姨卻早已經著急了,畢竟從中學起就照顧著許輝,這幾年許輝不怎麼在,二層小別墅也就她一直看顧著,工作別提多輕鬆了。

從人身上切下一塊肉啊,那是小事嗎?

幫傭阿姨臉色陰沉地看了孟佳嫵一眼,連忙上前勸道:「阿輝呀,孟小姐說笑呢,你可別當真了。切手指可不是鬧著玩的,十指連心,那得多疼啊!」

「誰說我在開玩笑?」

孟佳嫵睨了她一眼,朝許輝道:「這是你自己要證明的,看你自願,我沒拿刀子逼你!」

是沒拿刀子逼,可這樣步步緊逼,是個男人都為難啊。

幫傭阿姨狠狠瞪了孟佳嫵一眼。

孟佳嫵冷笑,耐心也沒有了,起身就要上樓。

「啊!」

背後驀地響起一道慘叫聲。

她下意識住了步子,一回頭,看到許輝大汗淋漓一張臉,以及,鮮血染紅的一隻手。

真切了?

孟佳嫵神色怔怔,目光落在地毯上。

半截手指孤零零地躺在那,幫傭阿姨跟著大喊一聲,差點暈了過去。

「你說的,最少生了孩子再回去。」

許輝看著她,整張臉都扭曲得不像話,因為太疼,一句話說得咬牙切齒。

孟佳嫵大腦經歷了一瞬的空白,深吸一口氣,看著他,點點頭道:「行。挺有種啊,平時還真看不出來。」

話音落地,她心情突然煩躁了起來,轉身直接上樓。

這種場面她不是沒見過,孟家那種地方,有時候折騰起人來比這個厲害多了,她情緒差的時候也不是沒拿保鏢出過氣,卸掉一隻手都曾有過。

可——

這倒是第一次呢。

第一次,有人心甘情願為她奉上一根手指。

嘖,真蠢。

許輝這人他素來看不上,當初碰一碰他的手,都能讓他念念不忘了,她只覺得沒勁。

這種男人就跟狗皮膏藥似的,家裡在恆陽雖說有點地位吧,那也就勉強過得去,若是放在京城,根本屁都不算一個。

他相貌頂多算端正,和江卓寧那樣的根本不在一個檔次,憑什麼喜歡她?真是可笑,每每想到,她都有一種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感覺,膈應。

偏偏他又一直無條件對她好。

這種好是她以前從未享受過的,不僅在江卓寧那裡沒有,在其他任何一個男人那裡,都沒有。

畢竟她眼頭高,以前一起玩的那些都是背景旗鼓相當的,那些男人高興了姑奶奶叫著哄你兩天,轉個身指不定又摟著哪個嫩模交際花呢。

如此一來,倒還真沒人,能做到許輝這一步。

她習慣了差遣指揮他,鬼使神差的,剛才竟還給了他表現的機會。

想到剛才自己許下的條件,孟佳嫵又覺得心煩了。

她一邊走,一邊想,心裡不安的感覺始終沒有消退,反而越想越覺得氣憤難平。

江卓寧是她的。

除了她之外,任何女人也不行。

想起來真好笑。

她見識過的男人那麼多,江卓寧算裡面最年輕稚嫩的,可,眼下倒是他最難琢磨,是因為她動了真感情嗎?所以他有恃無恐?

不行,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哪怕不能回雲京,她也必須想辦法。

想什麼辦法呢?

一路回了卧室,孟佳嫵心裡也基本有了主意,她必須把自己懷孕的事情鄭重地告訴給江卓寧。

她在這邊懷著孕呢,他也別想舒坦了。

憑什麼讓他輕鬆!

她氣急敗壞地想著,絲毫沒有意識到,她此刻的心境和以往相比又有了許多變化,一開始會擔心會顧慮,眼下,胸腔里一股子濃濃的憤怨。

這世界上有她得不到的男人嗎?

那些男人那個不是一勾手指頭就來,偏偏江卓寧是個不開竅的。

偏偏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她一開始抱了征服的念頭逼迫他,時間一長,更是發現了他的好,慢慢地,竟是也給了真心,彌足深陷了。

偏偏哪怕在一起,江卓寧也從來不粘她。

除了酒醉的第一次,在那種事情上,更是從不主動,好像在嫌棄她。

那——

他會不會覺得自己不如童桐清白?

像她那樣不經事的,難不成還是一個處?

江卓寧眼下和她有沒有發生關係?

這念頭從腦海里閃過,更像一個晴天霹靂了。

當初江卓寧醉酒,她雖然並未設計,也第一時間曉得那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江卓寧要了她,起來后便說下要結婚娶她的承諾,可見他對這種事情極重視。

童桐若是第一次,那他若……

怎麼就沒早點想到呢?

早知今日,當初無論如何也要拿捏住童桐才對。

孟佳嫵懊惱得不得了,胡思亂想,越想越生氣,索性直接給江卓寧打了一個電話。

幾分鐘后——

她整個人都呆了。

江卓寧難不成把她拉黑了?

他想做什麼!

孟佳嫵氣急敗壞,又直接去了書房,用座機給江卓寧打電話。

江卓寧已經躺下,再三徵求之後,他取了被子住了童桐房間,他實在不放心她,說什麼也要一起住照顧她,童桐自然是反駁不了。

手機鈴聲在夜裡很刺耳。

江卓寧微微蹙眉,拿過手機,低聲道:「喂?」

那邊靜了一瞬,傳來一道微冷又僵硬的女聲,「江卓寧!」

夜裡安靜極了,同床而眠,那聲音突然落在耳邊異常清晰,江卓寧狠狠愣一下,下意識去看邊上趴著睡的童桐。

她仍是先前那個動作,臉頰枕在胳膊上,沒怎麼動。

睡熟了?

江卓寧這樣想著,仍是覺得心驚,直接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卻沒耽誤,孟佳嫵的脾氣他太了解,他動作很快地下了床,踩著拖鞋,直接往陽台上去。

房間里沒了動靜,童桐卻下意識睜開了眼睛。

她其實尚未睡熟,被鈴聲吵了起來。

可——

同學幾年,她分辨得出孟佳嫵的聲音。

他們還有聯繫呢?

意識到這一點,她覺得恍惚,又覺得倦,身上還有些發冷,就像原本在夢中,卻被人突然一盆涼水給潑醒了一般,渾身都是寒意。

江卓寧心地好,對她愧疚深重。

偏偏,愛的那個一直沒變。

這事實她一直如此清楚,竟然還會迷失在他溫柔的親吻和聲音里。

真是……太可悲了。

糾結了半天,沒改。

今天其實不虐,只是寫了孟,所以阿錦不想發。

說起來真是哎,每次寫孟,就有人跳出來說我故意黑她,搞得我有陰影了,被纏得害怕了,有的妹紙評論纏纏纏不行,又在微博各種纏纏纏,好像我不讓孟江在一起,就犯了法一樣。話說我是真心沒覺得故意黑她,我就是各種分析,甚至設身處地,覺得她就是這種性格,敢愛敢恨嘛,瀟洒肆意啊。

我不能一邊讓她如此瀟洒,一邊讓她變成賢妻良母吧。

那不是很自相矛盾么?

囧。

反正他們不可能在一起了,這也是最後一次,以後無論在哪,看見繼續要求甚至威脅奚落,非要堅持她很好她很美,可以更好更美,必須和江在一起的話,嗯,都無視。話不投機三句多,阿錦不會再解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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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暖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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